《番外》西周小呆

26、一碗汤的距离

　　太子看着小燕道谢，表情很憎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再后来，在小燕的嘴里不断听见太子的消息，太子是很久没有来寂静园了，但是禁不住小燕去找他，偶尔还会带上我，这一天太子一定生气了。
　　我笑着说：“太子哪里有那么好。”“那是你太单纯了，楚楚，在这个世界上，除非白痴，要么没有人不会利用你的，你要学会的就是：如何利用别人得到自己想要的。”小燕说，我古怪的看着小燕，表情很木然，“你一定奇怪我刚才说了些什么，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你没有一个你的特别想争取的东西。”小燕笑着，笑我的不理解，笑我的单纯和她的复杂。
　　人就是这样。总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到了这个世界，但是生物学告诉我们只要你开始形成一个受精卵，剩下的命运就无法由我们掌控。人想不开的，无非两样东西：钱和命。人只有在最关切自己利益的时候才会放弃那个伪善的面孔，清高的人也有龌龊之处，找到了就要善于利用，不利用说不定你白白放走了一个好机会。
　　我发现人的复杂不是环境怎么怎么左右你了，而是你想变了，你就能变了，你要是不想变，那就怎么也变不了。
　　小燕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接近太子，然后捞得一个后宫中的女官当一当。至少也不用寄人篱下，到时候在让自己的几个弟弟享点福气，也算是光耀门楣。
　　“你说什么？”太子突然问，“我可什么也没说。”我急忙摆手，“那我刚才听见是谁说我怎么那么大的架子，连小燕姐姐看你都不理人一下。”太子慢慢将笔放回笔架，然后站起来伸一个懒腰，“太子听错了吧，我先回去看看春桃回来了没有。”我小心陪着笑要出去，“来人。”太子高喝一声。
　　“嗯？”我竟然吓得跌在地上，看着面前寒光闪闪的兵器，“太子，你就放我出去吧，小燕姐姐，你看看，太子好不讲理，我下次才不要听你的话，给他炖什么汤喝了，还不如泼了。”我伸手拿出那一小碗汤，要泼。
　　“出去吧，我喝了，你可看好了。”太子一仰头就喝光了那碗汤，然后评价一句：“淡了，不过正好能尝出味道。”“没喝出苦来？都糊了，我扇扇风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就剩这么多汤了，我看小燕姐姐追的急就没有重新做，你都没有尝来。连我闻着都有些吃不下去了。”我补充了这么多，小燕脸都绿了，太子更是邹眉头。我不喜欢骗人，可是，可是。没等有可是，小燕姐姐就开始痛哭，太子倒是没什么，可我就慌了手脚，对着太子说：“你来哄一哄，你骗人的本领比我高。”然后丢下小燕就走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你知不知道我用心做了多长时间？你为什么要睡着了，为什么？”小燕回来的时候有些恍惚，情绪失控，不知道太子给了小燕怎么样的打击，估计是很严重的打击。
　　因为这一碗汤，于是我和小燕的距离就很远了，远的就很淡了，就像是那飘散的炊烟的尾巴，就像是那山水画里蘸水最多的那一笔。丝丝缕缕的牵绊都不过就是那一次淡淡的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