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西周小呆

16、第三个条件

　　我在屋子里等着莺歌，莺歌却说：“小姐，婢子有些腿软。”我急忙劝道：“没事，没事。”“小姐，我，我起不来了。”莺歌还是不敢出去，“莺歌，快些，花轿都来了。错过了吉时可就不好了。”春柳说，“我真起不来了，我，我肚子疼。”莺歌说着真就是面色如土，“那，小姐，这可怎么办？”春柳着急地问我，“对呀，对呀，莺歌不去，总不能说莺歌今天去不了啊。”春桃说，“你们都收到了请帖，就小姐没有收到了，小姐，莺歌求你代莺歌去吧。”莺歌已经面色土黄了，“罢了，这个丫头。”我无奈，看着莺歌还于心不忍，只好自己穿戴起来，凤冠，霞帔。
　　莺歌如此感激地望着我，我看着自己还是很漂亮的，以前总是穿宽松的衣服习惯了，宽幅大袖一向是我的特色，如今穿着这个略略有些紧的婚服还有些不习惯。我说：“莺歌，委屈你了，连自己的婚礼还参加不上。”“莺歌还觉得是委屈小姐了，让小姐参加婢子的婚礼。”莺歌说，“好了，好了，我去了，要么你也偷偷看一看？”我问，“这个，莺歌无能，不敢去。”莺歌说，其实莺歌最怕的人就是太子了。
　　我坐在轿子里，听一旁的仆僮说我的丰姿，就好像深冬里的梅花，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本来这个夸赞应该是莺歌的，现在莺歌独自在府里，还不知道没有人照顾能不能行呢。“莺歌。”我听见杨公子的声音，把我从轿子里就抱出来了，我紧紧搂着杨公子的脖子，生怕杨公子把我一个失手扔到地上去。
　　太子走到我跟前说：“同喜同喜。”我知道是跟杨公子说的，不知道刚才杨公子抱着我转圈的时候他在不在，但愿不在我的身旁。
　　“四小姐可是名满紫檀城，不知道四小姐的丫鬟能不能作一首诗啊？”我恨恨的想：是哪个欠嘴的？但是不说话还不行，于是我捏着嗓子说：“若说作诗，委实为难妾身了。”杨公子抓我的手一紧，我继续抓着杨公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把杨公子按在那里，“还是请相公替妾身赋诗一首如何？”我笑说，“啊？好。”杨公子这两个字明显是溜号了，知道我不是莺歌了吧，那就好。
　　“哎呦，你看杨公子看新人看傻了，我看我们还是走吧。”不知谁的好提议，于是大家零零散散的散去了，“杨公子，莺歌在府里，你去接她吧。”我听人走光了，抓起盖头说，“哦？这个偷梁换柱的计策挺好啊。”我听见太子的声音，“你，为什么不走？”我反问，也不用什么挡住了，反正看都看见了，我自暴自弃了。“哦，这才是四小姐吧。”太子冷笑说，“小姐。”莺歌进门来，“莺歌，你相公要发脾气了，我可受不了，你自己哄劝去吧，我只是说好了替你来，可没有人说这也是我干的活。”我丝毫不管太子，说。
　　“你想怎么样啊？”我使劲甩开太子，“这就算是我的第三个条件，叫我好好看看你。”太子说，“太子若是仔细看民女，民女可承受不起，太子还是另寻他处吧。”我踏出杨家，连头都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