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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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静好问叶黎晖，为什么会定一个不管选没选中都会只退一半保证金的规定，“这样岂不是决定进那间房的人就已经做要买一个机器人回去的念头。”毕竟没有人会白白浪费五千万，只为看全智能型机器人半个小时。
“若不这样，我怕这个房间会被挤破头。”
见陆静好仍然狐疑的神色，便也不瞒她，他指了指购买合同，“你仔细看看后面的附加条款。”
说完后他便与女助理去录入陆静好详细的个人资料，并输入电脑。
因全智能型机器人投入使用是首次，需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才可以公之于众。买主也有义务参与到这个计划中来。以至于，相较于其它等级的机器人，有许多的限定条款。第一条则是这个计划除了她与机器人研究五所以外，不可告之外人。使用手册上还特别注明，需定期让他到机器人五所专属的医疗机构进行例行体检。
“不可以对机器人有打骂行为、不可自行拆卸他的芯片……虽然原则上可以使用三十年，但若国家对其有另外的使用计划，必须依法上缴，国家会在与购买者征得同意后给出适当的补偿，同时，也不排除将来会派人进行全智能型机器人的使用调查，购买者需给予配合……”她笔尖一顿，站起身来。
“叶先生，您不觉得这太霸道了吗？你把我们买主当成连环套的饲料？为了五千万，我肯定会买一个机器人回家。”她深吸了口气，非常不甘，“已到这地步，就是谅到买家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签下这份合约吗？”
叶黎晖给她倒了杯咖啡，将她安抚下来，对她的反应似在意料当中。
“祁小姐，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啊。请您谅解。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些条款并不会对您的生活有太大的影响。”他耸肩摊了摊手，“我认为这只不过国家机器人总署为了敷衍传统派所做的一些必要的应酬条款。”
“我们的正式面世，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祁小姐能为此作出配合，我们会表示由衷的感谢。”陆臻这时来到办公区，并接下了叶黎晖的话。
陆静好不由的有些嘲讽，“对一个全智能型机器人也能有这样的公民责任感，我也非常钦佩。”
叶黎晖见他们之间有些电光火石冲撞，赶紧说，“祁小姐可以慢慢考虑。我们绝对不勉强的。若还有顾虑，我可以向你承诺，到我们的研发得到公开发表的那一天，五千万我如数奉还，当然，按银行利息结算也是可以的。”
陆静好仍看着陆臻，“我可否要求你现在就在系统里加一条规则。”
“祁小姐请说。”陆臻面无表情。
她一字一顿，“陆臻一定要让祁月开心。”
叶黎晖忍俊不禁，却也松了口气，看来她定是会顺利签下这份苛刻的合同。
“不行吗？”她微扬起头。
陆臻眸光轻轻一闪，“好的，祁小姐。”
陆静好点点头，便拨电话给郑允浩，“很抱歉，我还需两亿现金。陈专员说需要得到你的同意。”
郑允浩吓了一跳，“祁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不，我很好。”
他为难地说，“祁小姐，作为您的资产管理，对这么大数额的资金流出，我想我有责任知道这笔钱的因由。看看这个投资是否合理保险。”
“不，这并不是投资，我只是买了一个奢侈品。至于回报。”她顿了顿，“我想只有我才能进行判断。”
“就算您这么说，我能为您调拨的资金，顶多也只到一亿。如果变现的话，需要时间。”
陆静好觉得自己就算再不懂经济，也知道郑允浩的话绝对是真的。若他能一下子掏出三亿来，那他绝对不是一个好的资产管理家，没有会把那么多钱只放在银行生利息。
“好的。我知道了。很抱歉，让您为难。”
叶黎晖说，“剩下的一亿分期付款吧。以祁小姐目前的资产分布情况，这个能力是绝对有了。”
事情便只能这样办。办妥手续，陆静好成功地领走了陆臻。
黄太太给她来电，“一直找不到你，我便先回去了。”
“你有买到合适的机器人吗？”她问。
黄太太有些懊恼，“自然有合适的，只不过他不同意我换。他说523已经足够好，再用十年也不用更换！”
陆静好突然觉得自己好奢侈，不由得看了看身边的陆臻。
“要不再等一年，也许明年有更好的也不一定。”
黄太太似乎很接受这个回答，笑着说，“是呢。今年比去年不知先进多少。”
挂完电话她便叹息了一声，“看来科技太过于进步也全非好事呢。人们需更努力工作，挣更多的钱才能跟上科技的步伐。难怪男人十个里有六个秃头，七个带泳圈，八个性无能。”
陆臻嗯了一声。
“其实这样的例子，我亦似曾经历过。只为一部手机，宁愿割肾买血亦要得到。今日我花三亿买你，已算幸运。”
“如今已不需做这样的傻事。自身基因克隆培植的器官比从他人身上得到更完美。”陆臻似听到天外奇谭。
“是呢。”
陆静好挽着他的手臂，指着一对出展览馆的青年男女，“陆臻，你相信吗？在另一个空间，他们也是情侣，从初中便开始相爱，大学毕业便是毕婚族，比我还早一年结婚。到我结婚时，他们的女儿出世，幸福不知几何。”
“这样的爱情已十分少有。”
陆静好顿时有些得意与自豪。那是属于她那个时代的事。
“你不为负债一亿感到不安吗？”
“有些东西不能用金钱衡量。你至少不会背叛我，也不会骗我。你会听我的话，眼里不会有别的女人。”大约她要的只是一种心理慰藉，这是她来这个时代，拥有的一个真正属于她的东西。
“是的。我不会。”
她开心地说，“我们回家吧。”
“你看起来有点累了，我来开车好吗？”
她很好奇，“你真按我的意思，修改了程序吗？”
“是的。”
“不需要电脑吗？”她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鸟，围在他身边不停地转，不停地问问题。
“自己的程序不需要。”
“真害怕，你们比人类还要更优秀。”
“为什么？”他开车技术很好，让她坐得很安稳，但又很用心听她说话。
她想了想，“你已这么先进，甚至能操作全智能型机器人的程序。也许有一天，你觉得不必为人类服务。你会组建一个机器人军团，将你们认为劣质的人类赶到其它星球去。”是呢，人类有时候是很愚蠢而丑陋的。
他似有些震惊，迅速在脑内处理，“你想象力很丰富。”
她吐吐舌头，“人类其实是很胆小而又懦弱的。”
他眸中精光闪闪，“你很有意思。让我学习许多。”
她连忙摇手，“我乱说的，你不准把我刚才的记入脑内。万一哪一天你被我们欺负得生气了，真有这样的想法呢。”
“我们不会生气。”他解释。
“可我不能打你骂你。”
他想了想，“如果你觉得开心，可以这样做。我不记入存储。”
她小心翼翼问，“真的不会有感觉吗？”
“全智能也有极限。许多问题我们会比人类处理得更加快速和准确。但也有我们不能涉足的领域。”
“比如？”
“人类的感情。”
“我绝对不能爱上你，对吗？你其实是想这样说吧。”
他摇头，“第一句是对的。这是众所周知的道理。第二句，就是我们的区别，我们不会考虑到那方面去。”
她尴尬地说，“那是我心虚的补充。人类女人都喜欢这样做。”
“比如？”
她想了想，“比如说，女人说，分手吧。男人说，好吧。女人便说，好啊，我就知道你心里早就这样想了！然后女人们会想出N种男人已不爱她的理由，逐个寻着诛丝马迹，最后很确切地相信，男人确实是不爱她了，是很早就想离婚了。男人不过是逼她把话说出来，自己好脱身而已。”
他有些怔住，“女人都是这样论证问题的吗。”
她嘻嘻笑，“因为女人是最不爱讲道理的，她们的道理就是自己的感觉。“
他突然说，“祁月，你不要这样想。这样想会不开心。”
她愣了，傻傻地看着他，突然捶了他一拳，“混蛋，你差点骗了我！”
“为什么？”
“你只是系统有设定，才这样说。”
但她知道，他是全智能型机器人是一点假都没有的。他已有高超而敏锐的分析能力。理解与学习能力更是卓越非常。
她的心，刚刚强烈地悸动了一下，却也是一点假也没有的。
“陆臻，把那个指令删除吧。”她说。
“为什么？”
“我觉得这样会很麻烦。”
“好。”他很爽快便答应。
他是机器人，他不会想到另外的含义。
这就是他们的区别。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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