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ter man》闻茫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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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天，程翊打电话给张季诚约他一起去见见乐队的其他人。排练室是在学校里租的隔音间，一进去程翊就踹了躺在架子鼓旁边睡觉的哥们一脚，吼了一句：“跟你们说的新成员来了！都过来自我介绍一下！”被踹的那个站起来先捶了程翊一拳，才向站在他后面的张季诚点头打招呼：“HI，我是鼓手，你叫我阿JOHN就好。”接着跟程翊一样染着黄发的男孩也挥挥手：“吉他手，他们都叫我鸡崽。”另一个则是上次跟程翊一起表演的徐子耀，他倒是端端正正走过来跟张季诚握了手，“学长，我是徐子耀，跟阿翊同系，在乐队玩贝斯的。”说完又看向程翊问：“你让学长来是当主唱还是搞键盘？”程翊还没回答，张季诚就接话了：“键盘吉他都OK，主唱就不要了，这种位置还是帅哥才镇得住啊。”说完还故意挤眉弄眼地看了看程翊，其他几个人也都被他做鬼脸的样子逗笑了，心想这个优质生学长好像也不像想象中那么无聊嘛。程翊倒是没笑，正儿八经的说：“我觉得你挺适合主唱，嗓子那么好做键盘有点浪费吧。吉他就更不用你了，搞不好还不如我呢。”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程翊影响，一向走沉稳路线的张季诚竟然也很不服输的回了句：“那就来拼拼看啊。”
　　嫌木吉他的技巧少，两人找了两个电吉他各自SOLO了一段，弹完后其他几个人都啪啪啪鼓起掌，徐子耀更是满脸敬佩的说：“学长你好厉害啊！钢琴那么棒，没想到吉他也弹这么好。还好你不吃我们这碗饭，不然我们都没饭吃了……”张季诚笑了笑，指着程翊说：“但我还是输他了，花样没有他玩得好玩得多啊。”又好像有点不甘心似的小声抱怨了一句：“啧，肯定是太久没练手生了。”听到张季诚认输，程翊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别找借口了，都输了就乖乖做主唱吧。”张季诚还是摇头不同意，看见他俩推来推去，叫鸡崽的黄发吉他手终于受不了似的吼说：“别人乐队都是争着抢着要当主唱，我们这里可好，还推来推去！你们要不要石头剪刀布决定啊！”然后徐子耀也帮腔说：“学长，我们也都听过你唱歌，你确实比阿翊唱得好，就别推了啦。”程翊自己夸张季诚唱功好没问题，但听到哥们儿当面拆台还是不乐意了，冲过去就掐住徐子耀的脖子摇晃说：“你的意思是我唱的不好吗！”几个人就闹成了一团。最后阿JOHN也表态说赞成张季诚做主唱，于是主唱这个位置还是民主的定下了。而成为主唱后，紧接着张季诚又莫名其妙的被这几个学弟推举成了团长。后来，每当处理租借排练室，安排练团时间甚至于打电话催他们练团的时候，张季诚就觉得这几个懒鬼一定是嫌麻烦才把这种苦活推给了他这个学长。问程翊以前谁是团长的时候，程翊挑高眉毛：“是我，”然后又笑得贼兮兮“不过呢，也是没人要做，最后石头剪刀布决定的。所以你现在既然是民主选出来的，就老老实实当着吧！”张季诚按着太阳穴无奈地说：“早知道你们真的会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这个，我也不该这么容易就妥协的……”
　　开始只是一时冲动而应承参加的乐队，就这样慢慢在张季诚的生活中占据越来越多的时间。好在他的确是人聪明能干，乐队的事情很快都上手熟悉了。而在他的调教下，几个总是懒散的学弟也认真起来，毕竟看着自己的梦想越来越靠近正轨。谁都会愿意付出更多努力，让它前进的更快更多。
　　排练完后，有时候乐队的人会在一块儿喝酒聊天。徐子耀自从被张季诚的钢琴和吉他惊艳后，就时常很狗腿的跟在他后面问各东问西：“学长你的乐器是什么时候学的”“学长你会不会给女朋友写歌”“学长听说有人想找你做明星了”……程翊受不了似的把他推到一边，骂道：“我觉得你不要在乐队混了，去看看哪个报社招实习狗仔队的你可以去试试。”张季诚倒是不大介意，接过程翊递来的冰啤酒，回答道：“吉他呢，是高中没事学的，钢琴和小提琴是从小学的；女朋友嘛，是过去时就没什么可说了；明星的事儿……嗯有，是浩瀚那边找的，但是我不想去。”程翊用手肘轻轻捅了张季诚一下：“喂你还真的正儿八经回答他，回头他给你传的全校都知道。”徐子耀一巴掌拍到程翊肩上：“你个死小子！我是那种人吗！还有啊，你跟学长才认识多久你就这么帮着他，我们俩认识这么多年你怎么对我还这么刻薄啊！简直没良心！”看着他们俩又打闹起来，张季诚笑得眼睛都眯了，啜着啤酒说，“都是自己人那有什么不能说的，而且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又没答应要去难道还有什么可以藏着掖着。”顿了一下又说：“与其曝光我那还不如曝光程翊，我没记错的话前天你才又上了报纸吧？”
　　程翊从小就因为父母身份的原因，时常被记者偷拍，虽然N大的保安系统比其他学校都严格得多，偶尔也还是会有一两条漏网之鱼。这回又是被拍到了几张照片，登在了报纸上。徐子耀听到张季诚提起这事就又顺势推了程翊一把，抱怨道：“还把我也照进去了，我妈昨天还打电话来问我这事儿呢！”程翊两手一摊表示他也很无奈，张季诚问道：“你吉他玩得这么好，爸妈又是大明星，如果要进演艺界应该很容易吧？”程翊把胳膊垫在脑后躺在地上，侧过脸看着张季诚说：“我以为你会了解的。”看见张季诚没有回应，他又继续说：“虽然我是喜欢音乐，但就跟你没答应去浩瀚一样啊，我不想靠着爸妈的影响，傻乎乎地跑进那个圈子。或者以后我有本事了，自己做唱片也好开个音乐公司帮其他有诚心有能力的人也好，都比这样莽撞的进入娱乐圈然后被人操纵去做一些自己并不喜欢的东西要好。”张季诚点点头，心里其实有一点惊诧。在他眼里，程翊就像是个因为条件太好而太受宠爱的小孩子一样，做什么都是凭着热情冲动，没想到他也这么认真的去想以后的发展。现在张季诚觉得以前把他想得那么稚气倒是自己太愚蠢了，像程翊这样生在明星家庭的人，对娱乐圈的种种一定不会陌生，又怎么会像那些做着明星梦的小孩们那么天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