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两个人的辛酸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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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日晴愣住了。
仿佛不敢至信似的，她瞪大了眼睛:“你要赶我走？”
泽田纲吉只是抿着嘴，一言不发。
“阿纲你不要我了么。”四月一日晴已经语带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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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我杀了第一个人，只是因为我卑微的爱恋与自私，便用防身用的瑞士军刀捅死了她——那个女孩子，与我无冤无仇，甚至素不相识——我用刀捅穿了她的心脏，看着她在我面前血流不止，停止呼吸。然后我换上了她的衣服，代替重新她来到你身边，带上了一辈子的枷锁。
那几个日日夜夜，我痛不能寐，只要闭上眼就是她的样子，她的声音，将我拉入了真正黑暗的地狱。
这些，你不知道。
15岁我被编入彭格列第四暗杀部队备用队，那里都是比我大的孩子，他们嘲笑我的黑眼睛，嘲笑我蹩脚的意大利文，甚至嘲笑我的父母亲——因为即使是在这个陌生的时空，我依然寻不到他们。
没过一年，那些嘲笑我的人都死了——死在备用队的第一场暗杀行动中，只有我忍受着鞭笞火烤的质问，挺到了彭格列砸开那个秘密实行人体试验的家族的大门。第四暗杀部队最高指挥官彭斯大人亲口夸我有狼一样的血与忍耐力，是真正的可造之材。
但是那时，我才刚刚过完16岁生日。
那些无止无尽的痛苦，你不知道。
17岁我在彭格列苦练枪技，彭斯大人亲手为我安排了一套训练方针——他不知道，在7年后的世界里，我是父亲专为继承他的家族而瞒着母亲重点培养的——虽然没有用过枪械刀具，但是父亲有意地在不知不觉中训练了我的视力、手臂的脱力、平衡力以及对于枪械后座力的快速反应避让能力。
在彭斯大人的指导下，18岁时百步穿杨对我终于不再是梦想，我可以带领着小队伍进行单独行动，我可以直接参与彭格列的一系列内部活动。但是每杀完一个人——哪怕那个人上一秒还想杀了我——我都会呕吐不止，然后彭斯大人用了最先进的技术模拟了一个假人，让我对着“他”射击，“他”会飙血、会倒地，以最高限度模拟了一个敌人的样子。在我吐了整整三天几乎把内脏都吐出来之后，这个毛病终于不治而愈。
这些绝望，你也不知道。
现在，我历经千辛万苦、以命搏命，终于来到了我的太阳的身边，可是你却要赶我走么？
你又要像5年后那样不要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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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要我了么？”面对沉默的泽田纲吉，四月一日晴终于咆哮起来，“又不要我了吗！”
吼完，她一个干脆的侧踢撂向了泽田纲吉的膝盖，在他做出侧身的动作的同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领口，另一只手肘狠狠敲向了他的肩膀，然后一推，直接把泽田纲吉按在了墙上。
“泽田纲吉！你到现在还是那么幼稚可笑！就是因为你的优柔寡断把你身边的人都推向了危险！还自以为一副救世主圣母玛利亚的模样！实在是太可笑了！”
“小晴……”
“你知道现在意大利有多少家族在怀疑你的能力吗！就算五年前的你战胜了瓦里安又怎么样！意大利那些老家伙们根本不相信你也不希望你上位！要不是九代目帮你把指责全部挡下来，你现在大概已经默默地死在一个没人知道的角落了！”看着泽田纲吉被震慑到的模样，四月一日晴换了一口气将他整个人用力压到墙上，“这一个月会来的那些人不仅是敌对家族们派出的，至少有一半是联盟家族首领派出来试炼你能力的！能杀掉你正好让彭格列乱一乱他们捞点好处，杀不掉也算是变相的认可你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泽田纲吉你真的是弱爆了！弱爆了！我鄙视你啊！”
“……等、等等，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
“你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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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想过自己也能有吼泽田纲吉的一天。
所以说时间就是道沟壑，那边的人想过来，这边的人想逃开。
他们是在互相折磨。
而有幸跨过这道沟壑的四月一日晴发现，自己还是没有逃过互相折磨这个怪圈。
只是在可笑的梦境里一次又一次的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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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否则我一定会被里包恩大人弄死的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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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梦境为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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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让我站在前面吧，让女孩子为我挡子弹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呢。”
“……嗯，麻烦你了阿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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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与你为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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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有个加急邮件寄到了泽田宅，据说是彭格列有个什么决策，九代目钦点泽田纲吉来批——其实早在五年前，泽田纲吉已经是彭格列真正的老大了，但是因为年龄太小判断力不够还需要里包恩协助的原因，为了防止有人说闲话，九代目便担了五年虚名，直到现在终于可以正式放手了——四月一日晴毕竟是个外人，不便看这种高层的内部文书，于是就默默退了出去。
并盛虽然只是一个小町目，但是风景如画，要不是彭格列的暗中施压以及彭格列云守云雀恭弥的个人意愿……呃，这里早就被改造成一级旅游胜地了。
但是可悲的是四月一日晴并不知道这里还有龙头老大这件事。在五年后彭格列云守早就成为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了，加之她也没什么几乎来并盛，于是酿成了今天的惨剧。
“你就是那个转学生？”
四月一日晴只是在街上随意地乱走，没想到就直接被一个黑发黑衣的帅哥拦截了。
她盯了那小哥两眼，本想继续往前走的——忽然她的动作像机器卡住了一样，全身僵硬而扭曲——她一格一格转过头问：“那个，你不会就是云雀恭弥吧……？”
“哇哦～”黑发帅哥发了个意味不明的音调，大概是默认的意思。
“……呃呵呵呵呵前辈你好我叫四月一日晴是并高的转学生上周刚来并盛请多指教！”四月一日晴立刻转身站好立正鞠躬！
开玩笑！云雀恭弥的残暴可是人尽皆知的！
虽然四月一日晴并没有与这个守护者有过什么交集，但是他的照片看了很多，他的传说可是在彭格列内部广为流传的——据说这个守护者不论男女老少只要看得不爽直接开打！
“草食动物就是你违反了风纪么？”
“……呃？”四月一日晴不明所以。
云雀恭弥让开一个身位，四月一日晴立刻发现自己的手下们正躺在不远处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咦咦！”
“敢在并盛违反风纪聚众斗殴，咬杀！”
四月一日晴愣了两秒，立刻想到了刚才的事——“什么！脑残就是要直接打死啊，风纪之神能够理解的！实在不行多叫点人，把风纪之神也弄死好了……哪儿那么多废话！就这样！”
“……原来你就是那个脑残的风纪之神！”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讲话一定要先过脑子。
虽然四月一日晴立刻捂住了嘴但可惜的是还是来不及了。
世界上哪有后悔药卖。
“哇哦。”云雀恭弥明显地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已经打算冲过来了。
“那个前辈……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呃……”她试图解释。
“不要解释了！云雀先生就是这个狠心的女人找人来打我的她真是太不美好了美好的云雀先生麻烦您一定要帮我出气了！”一个神奇的男人冲了过来。
云雀和四月一日晴几乎是同时反应：“那多鲁？”“吵死了。”
然后。
然后那多鲁就被一拐子抽了出去。
“哦谢特快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四月一日晴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快来个人告诉我云雀前辈还是个孩子！”——当然后面那句她没敢说出来。
“草食动物。”云雀转了转右手然后转向四月一日晴的方向。
“前辈有人要谋杀我这个傻逼就是来杀我的你一定要保护你的子民！”似乎哪里不对，“后面那些人送给您就当是见面礼了前辈下次再会！”
飞快地说完这段话，四月一日晴拔出一把枪往云雀的右后方的墙壁就是一枪，乘着这个他条件反射往左闪的空档四月一日晴立刻翻墙跑了。
“好可怕的风纪之神果然彭格列出来的人就是如此得有个性！”四月一日晴一边跑一边频频回头还时不时地碎碎念，“果然还是阿纲家里最安全了嘤嘤嘤我再也不要没事乱逛了万一惹恼了高层他一定会给我穿小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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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错了啦小晴。”
“阿纲？”
“我只是没事了所以出来看看……你还好吧？”
“……大概？”
======花絮======
那个谁：“老大快来救我风纪之神好可怕嘤嘤嘤QAQ”
云雀恭弥：“……”继续打。
那个谁：“老大你怎么知道风纪之神是个脑残你太伟大了我好崇拜你！”
云雀：“……”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两个人的辛酸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