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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003年5月8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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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失恋了。
一场乱哄哄的球打下来姐儿几个已经伤痕累累气喘如牛,直接躺到球场上晒夕阳。
大哥黎边灌水边踹我一脚:起来吃酒去。
我挥挥手让他们先走。
回去换件衣服洗把脸二食堂见!
308的全体撤退,晚饭时间到了,球场上只剩我们寝六个人尸体一样陈列着。
好大一声叹息从一具尸体口中传出:“我想跟郝军告白。”
其它五具马上全炸尸了,一古脑围过来齐声鼓励:
“你疯啦小九?”
“为什么是郝军啊?”巍巍问,“就因为他像初恋?”
“为什么不能是郝军?”我直视飘忽忽的云,想像郝军好看的脸,却只能想起二少深邃的眼。
“他没优点!”小桥闷着声音说。
“谁说的!郝军百米可快了!和他在一起将来如果有人抢我钱包他肯定能追回来。”
“你到底是是说真事呢还是给我们解乏儿?”
“我说真的,”单手撑着身子坐起来,我换上一张万分正经的脸给她们看,“全体反对?”
“没人反对,”小桥没好气地说,“那景锡怎么办?”
我有点心虚:“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郝军喜欢你吗?”
“……”
“天黑的时候我们就全知道了。”我决定了。
天黑了。
我和郝军在楼前平台共沐柔和星光的时候,我们寝的小狼和郝军寝的流氓就光明正大地站在308的窗口看夜景。
四哥诗性大发地当场吟了一首:啊,我站在窗子里看别人,别人站在窗外看我,别人装饰了我的风景,别人装饰了我的梦。
他们几个是不是忘了九爷的鞋子是几号的?我眯着眼睛看那群不怕死的生物。也好,人多能壮胆儿,免得我待会儿怯场。
郝军坐在栏杆上抽烟,始终保持沉默,静静等我做好思想准备。
我不停地咽苦水,这种时候到底要说什么?
初二的时候,在二少摩托车上他低头吻我我没反对,然后两人就确定关系。
钟优小关之流也都不是我主动。
我要是直接凑过去亲郝军,楼上肯定会掉下来笑死的尸体。
呃……漫画书里女生都是含情脉脉地站在心上人面前,双手高举一封画了个小桃心的信封,对白是:“我喜欢学长,请和我交往吧。”情书没准备……
十又二分之一分钟过去了,我认命地开口,声音细得像蚊子脚:“郝军,我喜欢你!”
二分之一分钟过去,郝军掐了烟跳下来正对着我,几次欲言又止,他伸手把我跳出头巾的一根小辫别到耳后。楼上响起气势强大的哄声。郝军低头失笑:“算了,我都不知道说啥了。”
“我也喜欢你啊!”我有点急,抢着替他说台词。
他哭笑不得地挑高一眉:“我要说的不是这句…”
闻言心凉了半截。
牵着手走进308,里面欢呼声哀嚎声响成一片。
看吧!我得意地斜眼瞄郝军,他们果然拿咱们打赌了!
晚上接到郝军电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吃惊。
“你看着我说不出来话是吗?我又不能揍你。”
“我要是说了你肯定笑场。”
“你说不喜欢我我会笑场?”
“我要说的不是这句……”
“我要听的也不是这句!”
“我只是觉得一朵花还是长在土里比较好,真心喜欢它的话不会摘回来插到花瓶里。”
……我犹豫了好久终于问:“你是不是嫌我名声不好?”308的流氓们总是在默默地观察着我的每一场恋情留着日后拿来当笑柄。
“小九……”他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你脑子里装的是不是屎?”
我靠!我要是有这种生理结构早不在这儿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