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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文 ...
战争结束了。他还活着。
也许,应该说是他们?
西里斯•布莱克偶尔在闲极无聊时感叹魔法的神奇。
帷幕的另一边不是死亡。西里斯对数不清的关心自己的人一遍遍地解释,却在被问起那里有着怎样一个世界的时候每一次都失去描述的能力。毕竟有什么词汇可以描述出空白呢?寂寞——死一样的寂寞,然后,他们绕回最先的话题。
他最终再一次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尽管他自己觉得那很可笑。无论西里斯•布莱克曾经多么渴望逃离那幢弥漫着沉沉死气的古老房子,他仍然总是一次又一次享受它的庇护,或者命令它成为凤凰社的社员们集会的基地。甚至,不久前,扎根在这幢房子里的古老魔法从帷幕彼端拖回他的灵魂,挽救他的生命,就像它指引着另一个曾经的布莱克找到家族真正承认的主人。
西里斯一直记得已经成为马尔福的纳西莎在拥抱一具一点点复苏的骇人阴尸的时候动人的眼泪。最初,雷古勒斯僵硬的躯体潮湿并且透着阴冷的寒气,挂满污秽甚至是小片新鲜的藻类,然而那个把洁癖抛在脑后的女人从一开始就啜泣着将对方用力揉进怀里,就像是……在把两段记忆揉在一起。
他很遗憾没有抢在他的表姐之前那样做。
而西里斯更遗憾的是他至今仍未学会怎样与一个斯莱特林相处,尤其是,当那个斯莱特林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的时候。相较而言,只认识血脉的魔法着实比人心简单太多。
另一个幸存的人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作为格兰芬多曾经的王子,西里斯觉得列数留下来的人听上去实在过于悲观。即使许多人在战争中死去——阿不思•邓布利多,他从教子的口中得知白巫师设计了自己的死亡,那听起来就像一个微笑着逐一告别棋子的弈者。还有温柔的月亮脸,明明是少年时候劫道者们用占卜学开玩笑时算出可以在这个世界上停留最久的一个。还有,疯眼汉穆迪那个脾气恶劣的顽固斗士,还有韦斯莱家锐减的年轻成员……
只不过,唯独他们三个同样都曾被标记为逝者,又同样从死亡的边缘跋涉脱身,区别只是哪一个人在路上耗去的时间更久一些。
雷古勒斯•布莱克。西里斯•布莱克。西弗勒斯•斯内普。
在此之前,西里斯从未想过包括他在内的三个人可以构成这样的“他们”。
“哈利,你现在在哪?”
“圣芒戈,西里斯。”
在双面镜中,西里斯看见他的教子小心翼翼地用空出的左手拢住嘴,仿佛唯恐吵醒不远处的什么人。他自己的这面双面镜角落处懒得拭去的香槟色印记张扬地挡住了对方身侧的位置,只留下区区一隅,虽然,那并不妨碍他认出圣芒戈的病房。
他甚至很清楚哈利去探望的人是谁。
在开始的时候西里斯并不够敬佩那些牺牲,然而几次真的亲自尝试了解男人所经历过的一部分,他渐渐找不到用来嘲笑对方的丰富词汇,有时,一时间的心血来潮也只使得他像失语症患者一样勉强。终于,记不清是在第几次陪伴教子或者教子的朋友探望长时间昏迷卧床的病人,他在小辈们祈祷声里轻轻闭上眼,决定改口称呼多年以来的对头为斯内普。
“呃,西里斯,你要不要……我是说,也许一直待在布莱克老宅多少会让你觉得有些无聊,不如考虑出来走走……”
“比如去圣芒戈?”
西里斯两条桀骜的眼眉漫不经心地扬起来,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另一边的教子忙于寻找措辞说服自己,却不打算开始认真思索这个可行性少得可怜的建议。
他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躺在那里。
事实上,如果不是某个悔恨的英雄哭喊着向几年里一直憎恨的魔药教授道歉,并且拔出魔杖指向所以冷漠的旁观者,西里斯相信治疗师也不会在救世主不厌其烦的恳求下“发现”救治一个已经被宣布死亡的前食死徒的可能。
哈,多么老套的情节!西里斯知道有更多人期待西弗勒斯•斯内普死去,也许还包括曾经的他。当然,那些仇恨斯内普的巫师的仇恨绝非还是和过去的劫道者们一样的幼稚嫌恶,他们不会因为时间放弃仇恨,也同样不会因为对方是卑鄙的食死徒还是伟大的双面间谍而放弃。
总有些东西是一样的,比如,一个食死徒又或者一个间谍所杀过的人的姓名。
从脱缰的想象里抽身,西里斯看见哈利顽皮却微苦的笑意。
“好久不见……教父,我很想念你,泰迪也在这里。”
好吧,也许他又赢了……西里斯怏怏地想。他到底还是放下手中的双面镜整理出行的着装,并且在头脑发出拒绝的指令之前抓起了一把飞路粉。他承认自己有一点想念哈利,当然,还有莱姆斯与唐克斯的孩子,那个小东西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悄悄成长着,尽管直到现在也仍旧只能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
西里斯一直觉得他对时间有一种错觉。
感谢巫师的出行方式足够便利、快捷,他很快踏足圣芒戈的门口,而步行到哈利所在的那间病房恰好足够他想起一些事。
——并没有真的“好久不见”,只是哈利的确不怎么喜欢造访布莱克的老宅,即使甚至很多时候都在劝服别人相信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只是霍格沃兹不同的学院,他的教子仍然难以习惯面对更多的斯莱特林。
是的,更多的斯莱特林。雷古勒斯•布莱克,他的兄弟和对方同样出身纯血名门的妻子共同拥有这里。只有一个仓促而蹩脚的婚礼,那个女人在雷古勒斯康复不久之后匆匆入住,仿佛多年以前被弃若敝履的婚约忽然变成了一道妙不可言的特赦令。
没有人开口驱赶他——雷古勒斯接纳他,因为西里斯•布莱克是他的兄长;那个女人接纳他,因为西里斯•布莱克是救世主的英雄教父。
到如今格兰芬多的身份反而成了栖身老宅的房租,可是,他一个人,越来越像一座狼狈漂浮的孤岛。
……
在敲响某一间病房的门之前,西里斯决定尽快搬出老宅。
“有什么用?斯内普不会清醒过来,不会听见你每一次都千篇一律的忏悔。”
西里斯忽然发现,即使拒绝来到这里比选择妥协的次数更多,哈利的道歉他仍然几乎快要倒背如流——不过是那么几句话,翻来覆去,被嚼烂了的真诚,对比鲜明的则是遥远记忆里斯莱特林永远与华丽的花体字相配的空洞词藻。他不确定西弗勒斯•斯内普究竟更喜欢那一种。不过,很可惜,从魔药作业的批阅情况来看,显然并不是属于格兰芬多的前者。
“我宁愿听他狠狠讽刺我,西里斯,我希望他回到霍格沃兹,希望未来他教给我和金妮的孩子魔药学,我想他会……”
西里斯打断了他的教子。
“你们的孩子?还有那么久的时间,即使斯内普醒来,恐怕也不会喜欢浪费光阴在霍格沃兹教一群新的‘小巨怪’们。”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喜欢留在霍格沃兹教课?
“我就是知道,”因为自己的提问而有些失措的格兰芬多小声嘟囔着,“那家伙爱的只有魔药本身,就像我爱……好吧,至少斯内普还知道自己爱的是什么,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
然后他听见一个低沉而稍稍沙哑的声音在耳边说,“还有你,蠢狗。”
有那么一个瞬间西里斯以为那并不是自己的幻觉或者什么人的恶作剧。
“教父,”低头看了一眼金红色的腕表,年轻的傲罗无奈耸肩,“我还有一个紧要的任务,拜托留在这里照顾一段时间泰迪。”
哈利很快离开,留下西里斯对着正忙于吐泡泡的一脸白痴表情的小孩子和安静的病人一时无言。格兰芬多伸手戳破一个扁长的气泡,接着在不祥的准确预感里迎接了泰迪响亮的哭声。
“一点也看不出莱姆斯稳重的样子。瞧,哈利多像詹姆……”
虽然嘴上迭声抱怨着,西里斯还是急忙抱住了轻巧的幼儿,试图弥补自己的失误。在第十七种可以想到的方法失效后,格兰芬多索性变成了阿尼玛格斯的形态,把好友的儿子围在暖和柔软的毛皮中间,像曾经如何对待另一个已经长大的孩子那样,来回晃动高高竖起的尾巴,甚至滑稽地原地绕圈,直到终于换来小家伙咯咯的笑声。
他在从巨犬变回巫师的时候额上多了一层细薄的汗丝。
“哈利要我讲故事给你……”他了然地笑笑,“我知道你听不懂那些,小东西,不过没关系,你听不懂,所以我勉强同意讲给你听。”
西里斯忍不住想,幸好太小的孩子听不懂那些。
而能听懂的那个人听不见他的故事。
“我和雷古勒斯的未婚妻——噢,现在是妻子了,我们吵了一架。”
他脸上的笑容就好像还驻留在可以肆意挥霍的轻狂年光里,也许,那是在一个成功的恶作剧之后。
“或许我快把她气疯了,记忆里,那个女人明明一直很擅长容忍。她是个斯莱特林。那晚我因为巧合看见她和她的情人联络的信件,咳,是在一次可能有那么一点放纵的酒后,然后我说了……我忘记我说了什么,西弗勒斯……西弗勒斯?”
格兰芬多惊愕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他甚至忘记觉得疼痛。梅林,那个名字,它从没有一次在他的舌尖轻轻打转,然而却在他反应过来的前一秒无比顺畅地自己滑了出来,就好像这样的称呼理所当然。
“好吧,西弗勒斯……她质问我,‘西里斯•布莱克,你怎么敢教唆一个已经嫁入布莱克的女人自由寻找她的爱情?那么之后呢,拥抱我的丈夫?’梅林作证我从未想过,唔,至少在那之前是这样。我看着她捡回贵族优雅的假面戴好,然后回视我,用再平静不过的语调说,‘你并不爱他,不过你当然不会介意布莱克家族成为魔法界的笑柄,鉴于,你已经这样做过一次,凭借选择进入格兰芬多这个震撼人心的决定。’”
女人当时轻飘飘的语调被惟妙惟肖地模仿出来,尽管那包裹在西里斯•布莱克烟草气息浓郁的声音里大概像极了一个笑话。
接着他告诉毫无知觉的病人,那时候,格兰芬多往日爽朗的王子忽然就不知道应该怎样挤出一个笑容。
他告诉他,他可能爱着雷古勒斯,虽然竟用了这么久发觉。当晚喝醉的格兰芬多甚至发出委屈的鼻音,他喃喃,“可是——我爱的就是他啊”,对着一整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
他告诉他,他有一天忽然弄丢了自己曾经迫不及待想要甩开的影子,并且,再也来不及找回来。
……
最后西里斯•布莱克开始凝视西弗勒斯•斯内普黑色的眼睛。
斯莱特林一直睁着眼睛,只是,那里面什么也没有。
也许还要除了深不见底的黑色?
“我从不知道雷古勒斯爱过我那么久。”
仿佛被什么蛊惑,西里斯伸手想要触碰空洞的黑曜石,然而那里并没有如他预期出现愠怒的光彩。西里斯忽然觉得,如无必要,那个男人恐怕永远不会希望把自己的伤疤裸露在任何一个人的视线,即使它们值得一枚梅林二级勋章。是的,男人并不恐惧死去,他甚至并不抗拒它,而格兰芬多们自以为是的挽救反而像是极力重启一场未完的凌迟。
格兰芬多们……他在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决定忘记自己的学院。
西里斯•布莱克越来越不像是一个格兰芬多,可那又怎么样呢?从帷幕后面无边无际的空虚等待开始,或者从更早的阿兹卡班的生涯开始,骨髓深处有什么复苏的特质就一直在吞噬后天刻录的部分。抑或者是,他,西里斯•布莱克,从进入霍格沃兹开始,就披了一张不是自己的皮。他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褪下那张皮,像丢弃一件渐渐老旧的衣裳。
格兰芬多歪过头回忆自己是为什么成为一个格兰芬多,一个不像格兰芬多的格兰芬多,是渴慕尖头叉子的热情,还是单纯对贵族家庭的厌恶。
“其实,我仍然不清楚是不已经爱上他,”西里斯苦笑,而那显然并不是一个适合他的神情,“我并不是无所畏惧,西弗勒斯,我惧怕失去,我惧怕我已经占有的东西离开,我惧怕彻底的失去之后再也没有占有我得不到的存在的机会……也许,我曾经惧怕过,爱上一个斯莱特林。”
“不,不是雷古勒斯。”
“我不知道我是否爱他,就像我不知道他爱我。”
“这毫不出奇,蠢狗,有太多事自以为是的格兰芬多永远不会知道,终其一生,终……莫名其妙爱上他的人可悲的一生。”
——就像你永远不会知道……
等等!他竟然真的说出来了!他,西弗勒斯•斯内普,在长久的沉眠以后第一次开口……
对西里斯•布莱克。
西弗勒斯比西里斯更意外——他的神志不久前已经清醒,然而却没办法挪动哪怕仅仅是一根手指,亦或者是嘴唇一次轻微的翕动。记忆甚至还卡在连叹息也没有力气的上一刻,然而……
“你是说你……西弗勒斯……你……”
他叫他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忽然记起,在很久以前,某个男孩看着因为劫道者们的“玩笑”倒在血泊里的自己时的焦急,那时候,他低鸣的双耳已经听不清任何声音,却一直相信眼里看见的并不是一个代表“鼻涕精”的口型。
“那个斯莱特林是你,西弗勒斯,”格兰芬多忽然释放了一抹诚实的笑意,“很抱歉和你说了这么久雷古勒斯,还有……抱歉,我还不如一个斯莱特林懂得爱情。”
西里斯觉得他不曾弄懂的着实太多,譬如,詹姆是他遗失的光,雷古勒斯是他遗失的影子,那么,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是什么?
“不过,我想你会愿意教给我——相信我,那绝对比教会一群‘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有趣的多。”
无论什么,他想要拥抱他。
于是冒失的格兰芬多递过一个用力的吮吻,直到口腔被铁锈的腥咸味道蔓延着一点点填满,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他当然知道铁锈的味道——西里斯•布莱克孩子气的撇了撇嘴角,顺便轻蔑那些本以为永远也学不会的贵族礼仪——他曾经比任何一个人都熟悉那种味道,在阿兹卡班,捱过摄魂怪每一次例行公事的掠夺,每一次几近发狂,每一次在化兽形态下一遍遍狠狠啃咬冰冷的囚栏……曾经的他在乏善可陈的反复里渐渐分不清两种相似的腥咸味道,紧紧覆上牙龈、唇瓣的新鲜血液,或者陈旧的肮脏铁锈。
西里斯•布莱克还知道,在误解他的世人眼中,背叛朋友的自己要比那些经年的铁锈肮脏的多。
“格兰芬多……”
“加一百分?”
过分活跃的手指压回了西弗勒斯尚未说完的讽刺,然后西里斯用前额抵住他的,十足真实的温热吐息拂动男人干涩的睫毛。格兰芬多的王子显然一向不缺乏循序渐进的经验,不多时他开始描摹对方肌理的线条,用柔软的指腹,用更加柔软的唇舌……
不够激烈,却足够有效地点燃身体每一寸刚刚还静默蛰伏的不安火焰。
然后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我想搬出去。”
“我很庆幸圣芒戈的病房不会对来自西里斯•布莱克的房租感兴趣。”
“再来一次我的名字,不加布莱克……或者,西弗勒斯,不如我们再来一次之前的事?”
夜深人静以后西弗勒斯对着米黄的格子窗帘叫出西里斯的名字,接着就只是简短的自言自语。
“我从未想象过这样一个未来。”
——可那比他所想到的所有都更美好。
下一个圣诞节的时候,一串钥匙,是两个人的圣诞礼物。
他们在飘雪里接吻,一个真正的吻——终于再一次站起来的斯莱特林以一个相近的高度与格兰芬多触碰彼此,分享呼吸,生涩的舌尖与另一根相比之下灵巧得多的同类辗转着搅在一起,从一开始的残留着一丝僵硬到渐渐无隙的亲密舞蹈。
其间西弗勒斯偶尔分心想到,姑且留给蠢狗一个嘲笑他的拙劣的机会。
没关系,他想,他毕竟已经足够幸运。
西弗勒斯不想告诉西里斯,他“弄丢的影子”仍然只是他的“自以为”——雷古勒斯来过这里,眼尖的斯莱特林学弟甚至没有错过病床下黑漆漆的低矮空间里两双紧紧偎依的拖鞋。其中跳脱的一双在鞋尖位置点缀着两只毛茸茸的小狮子,那永远是他讽刺某个人幼稚的理由,而对方却永远乐此不疲。
“我们每个人都死过一次。”
“我很乐意看见西里斯不再孤独下去。”
“雷古勒斯•布莱克必须替他去爱那些他本应该爱却不肯爱的存在,比如布莱克,而你,只需要爱西里斯。”
……
是的,西弗勒斯对自己说,他会爱他,爱西里斯•布莱克。
他只需要爱他。
未来之前,战争已经结束。
其实是去年年末在炼制间凑热闹的舞会文,并且很荣幸在结束时被误猜成一位某甚爱的SBSS本命作者^3^——到今天想起于是丢上来。【嗯还是决定删掉那位作者的名字不提否则总有种不敢照毛衣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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