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灭绝重生后》卿若

2、弟子静玄静虚

　　峨眉派粮仓分两个地儿，一个是大峨眉山顶上储了三分之一，一个是小峨眉山脚储了三分之二，那粮仓处又紧挨着玉溪，虽搁了几百米远，却不想今年潮水来势汹汹，五日夜的暴雨不停，河水涨潮，大风吹垮仓顶，粮食尽毁。

　　现今金顶上的粮食只够山上的人吃一两个月，而山脚的弟子们已经面临食物短缺的问题……

　　峨眉要是富裕粮食也不成问题，直接去米商那处买就是，但峨眉的钱也只是够用而已，旗下的产业平平，更没有一个是做米粮的商行，峨眉山下倒是有几百亩田地，佃了三百多亩给农户，峨眉自己留了一百多亩，现时入秋正是割谷子的时候，就是不知道这批谷子还收的成不！？

　　“现在他们吃什么！？”

　　“我们把山上的粮米分了半数下去，现在所有人还能支撑不到一个月……”

　　一想到那些被冲走的粮食她就肉疼，那足足几千担的白米够峨眉上下吃上一年半载，她记得前些日子山下还来了一批入门弟子，一群小鬼又正是能吃的时候，怎么着也不能断了他们的食物。

　　“你们有什么对策！？”

　　四人低头不看她，一室的静默。

　　“……雨水过后，天气会晴下来，你们瞧着良田里能收多少是多少，今年从农户们那儿收一半粮食，租金就给他们免了，先就这样办。”如果不行，大不了她去做一回梁上君子，抽一抽蒙古人的血。“师兄的丧礼你们准备的如何了？”

　　去年才办了师傅的葬礼，今年紧接着就是孤鸿子，峨眉派流年不利，这两年特别多……得空的时候去寻哥哥一趟，那金毛狮王什么时候也得把他给办了，省的跑来祸害她哥哥。

　　“这几日连着大雨，行事不方便，进程缓慢，大师兄的遗体还等着掌门亲自去入棺封盖。”

　　亲自去……方菲微微皱眉，这才忆起她跟孤鸿子是有婚约的，如果他未死，隔两年守完孝他们就会成亲。

　　为什么她现在听到这个名字连感觉都没有了呢！？

　　“还有其他的是吗？”

　　“是，大师兄葬礼是大事，弟子不敢怠慢，因掌门一直昏迷，未敢私自向各门派发帖，前两日少林跟武当两派以遣了圆心大师，俞岱岩俞大侠、张松溪张少侠过来，现由报国寺法闻大师接引。”

　　圆心跟孤鸿子是至交好友，他来了方菲并不惊奇，武当俞岱岩同孤鸿子关系也不多，看在两派多年友谊，来也是应该的。

　　方菲敲着茶盏沿，曾经她发了帖子请各派来送葬，实际是商讨讨伐明教事宜，最后以失败告终，现今她依然想端了明教，也不打算放弃。她也只是想想，以目前峨眉的状况不宜死磕明教，先不说明教有阳顶天坐镇，峨眉实力未丰，九阴真经，桃花岛功夫又未到手，她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等师兄的事忙完了，三位师妹就下山吧！你们婚期在近，本座不想耽误了你们。”

　　婚期在近，不过是个借口罢了，除了四师妹沈玉容就在半年后，李师妹跟杜师妹还有一两年，为师傅守个孝也是够的。

　　方菲的话毫不留情面，沈玉容带着怨毒的目光直接被方菲一身杀气镇压，另两人却一个不甘一个惊喜，李师妹在峨眉中口碑一直很好，所有人都以为她会顶了贤内助这个名头把二师姐挤兑下去，却不想会被方菲遣回家。

　　不待三人发表任何意见，方菲接着道：“三日后是个宜出殡的好日子，四位师姐妹瞧着时间尽快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了，帖子也别发了，就请圆心大师跟武当二侠，自家子送一送行就好，你们可听清了。”

　　“是，掌门。”

　　“下去吧。”

　　等大殿空寂下来，方菲仰头靠在椅背上，脑内传来丝丝刺痛，到还能忍受。休息片刻，方菲起身出了殿门，迎面走来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尼，向她行礼：“静玄、静虚见过师傅，师傅可还安好！？”

　　“恩，一切都好。”方菲将两人拉起来，抚了抚她们还未剃度的青丝，又见她们眼下青黑的眼圈，柔声问道：“为师昏睡的这些日子可把你们吓着了？”

　　说着两人就红了眼眶，轻轻抽噎，方菲还记得她们一个从小长在峨眉，一个四五岁就被爹娘遗弃在山上，那时候是她也刚来峨眉，见着两个比她还小就要做些简单伺候人的活生出了恻隐之心，一寻得空就多照顾她们点，两只小的感念恩德也常私下里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后来被师傅发现，在继任掌门前让她把两小收为关门弟子，方菲隐约明白师傅的意思，却更为两小脱离仆役身份高兴……然而静玄静虚快乐时光并没有享受多久，一年过后，孤鸿子死了，方菲削发为尼心性大变，两小也偷偷剃了头发，为了报仇方菲更是逼迫她们没日没夜的练武，没少打骂，她们却从未显过丝毫不满……

　　“为师定不会再让你们受点委屈！”方菲揽着两小在怀，低低的哭泣声像小猫一样听得人心疼。

　　方菲有时候回想，她对不起的人挺多……但这些被她对不起的人真正让她在意的人为数不多，而她要挽回的也就那么几个……

　　方菲还要上天青观看看孤鸿子，让两小先回去好好休息，两人执意不肯离开，一人拉着她的袖子，一人抱着她的腰，方菲也就随她们去了，问了她们这几天发生的事，才知她们两连守了七日，最后实在熬不住昏了过去，又连着睡了几日，之前才醒就跑来寻她，方菲忍不住的又揉了揉她们的脑袋。

　　“师傅昏迷的时候好吓人，气息若的都快感觉不到了，身上还有难闻的臭味，即使我跟静玄每日为师傅清洗身体，隔日依然如旧……我们都害怕师傅哪天…哪天就丢下我们了呜呜呜”方菲虽是她两的师傅，实际上只比她们大了五六岁，对她们而言，既是母亲也是姐妹。

　　天青观忙忙碌碌的有几十人之多，这里虽然叫观却是外人止步，峨眉派有名望的男弟子均住在这里，除正殿正院外后面修了好几座院子，其中一间就是孤鸿子的，他的棺木正搁在正堂，连着几日的大雨，湿气潮重，孤鸿子的遗体还没有散出腐臭，依然面冠如玉，方菲站在棺木旁许久，看着他俊美的容颜无悲无喜，突然自问：我真有爱过他吗？……曾经的悸动为什么现在成了平平淡淡？记忆里好像也没了那样的感觉，尽管他们在一起仍然快乐，自己却感觉那只是一份喜欢而已，离爱……还有遥远的一大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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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重写后的第二章
嘛~不管怎么样反正要多多围观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