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灭绝重生后》卿若

19、人死灭空留忆

　　对于杨逍而言，馨竹无非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他既不在意，也认为别人也不在意，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
　　但方菲问他，他着实诧异，因为方菲不像是会问询无关紧要之人的人。
　　可巧，杨逍被勾起了好奇心，你若问他他偏不说，你若不问他反而缠着你，就为寻个明白。
　　于是追上方菲，便问：“方掌门想知道馨竹是怎么死的吗？”
　　方菲目不斜视，淡淡的道：“没兴趣。”
　　“可杨某想跟方掌门说说。”
　　“人都死了，说来又有何用。”方菲回头，静静看了他一眼。
　　杨逍一怔，不知该作何回答，只能怔怔的看着方菲走开。
　　他一时也想不明白，方菲的意思他岂会不知，甚至他觉得自己更明白几分，一旦入江湖便是看透生死，也在生死中寻求人生，但方菲说话时的语气，又跟他理解的意思相差甚远，好似看破红尘，入了境，亦身在红尘而不染，可其中表达的什么他根本不得领会。
　　杨逍心中流过一丝清明，却一闪而逝，快的他抓都抓不住。
　　带着暖气的轻风从指间穿梭，窜进衣衫内，扬起宽大的袖摆。

　　刘景见了陈玄十分高兴，检查他身上没有伤，才松口气。
　　随即又摆出一副气愤的模样：“师兄怎么不跟我说你见过杨逍，还跟他比了一场。”
　　陈玄一愣，看向静玄，见她悄悄往静虚身后躲去，只露出一双眼睛歉意的看着他，心里便明了了，无奈笑道：“不是比不过吗，输的很惨，哪儿会说与你听。”
　　刘景亦想到刚才被杨逍耍着玩儿，面上青黑：“那我们两人联合收拾他。”
　　这话把陈玄吓的，刘景脸色难看的慑人，陈玄都有些心惊。
　　“此事你莫再提，掌门上次交代于我，这事儿她来解决，其中关系复杂，你且听我细细说来。”陈玄又把方菲曾经说过的话重复了一次，歇了刘景的心思，但仍见他不甘心，只得拉他到一旁好好相劝。

　　方菲看着他二人许久，没让他们发现，这会儿人走了，她也去瞧瞧张松溪。
　　张松溪身上的伤处理妥当，脸色有些苍白，精神头却好的很，正笑着跟张翠山侃大山，其中多是教导他行走江湖的处事，待方菲过去，两人停了下来，跟她打招呼。
　　“我听说方掌门这次来是跟明教杨左使比武？”
　　“却是如此，张师兄也知道了。”
　　张松溪笑：“我一下山就听说这件事情，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难道你不知道？”
　　“先前我也没禁止传出去，只是没成想传的这般大，也是刚才听杨左使说才晓得。”方菲说到杨逍，张松溪便看向立在远处沉思的男子，惊讶道：“难道他真是明教左使杨逍。”
　　“自然。”
　　杨逍今年不过二十有一，比他大了三岁，武功上二人相差甚远，张松溪羡慕过，感慨过，在前两年听了孤鸿尊者事后，更多的是奋发图强，只是他在怎么努力也差了许多，然而还有个更让他狱卒的是方菲，他两同年，至今他也探不出方菲深浅，师傅曾说方菲是他见过资质最高的孩子，比之五弟张翠山还强些。
　　想了想，张松溪道：“你们可是定在春分？”
　　“是呢，张师兄可愿去看看。”
　　张松溪不好意思：“我正有此意，可会打扰到你。”

　　方菲抿唇一笑：“哪会呢！到时说不得得请张师兄指点一二。”
　　“你可别取笑我，你实力在我之上，叫我指点你，别把你指出走火入魔，回头还得挨师傅教训，划不来。”张松溪摆手连称不敢，却见方菲脸上的笑容比平常多了几分，甚是漂亮。
　　他认识方菲的时候，只感觉是个略带沧桑的淡漠少女，身负掌门之职，练就出上位者的气势，唯独少了些少女该有的快乐，亦让人觉得似个行尸走肉的空壳子。
　　于是眼前的这一幕就好像整个人活了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方菲被他逗的乐不可支，许是很少笑的这般欢快，脸上酸酸的，方菲揉了揉又恢复成淡淡的模样，只眼中还留有几分笑意。
　　“张师兄才爱说笑，本来武学便是一家，各门派虽然理不同，但总有能激发人的地方，不然分出来的派系也不能称之为绝学了。”
　　张松溪点头称是，又摇头：“我们别说这个，这离比武还有个把月，你要回去看看你哥哥吗？”
　　“既然来了，怎么着也得回去看看才好。”
　　却说张松溪师兄弟跟方菲一路同行，两日后众人分离，张氏师兄弟回了武当，杨逍过后又在当初他们相认的镇上住下，方菲几人则去了金瓜锤。
　　方评见了他们也惊诧了一会儿，逐而笑方菲，人越大越像个孩子舍不得家。
　　两人相见不过几日，方菲就得离开，方评问明原因皱了皱眉，只叫方菲小心行事，方菲原想让方评也去看看，为自己妹纸自豪，却听方评说怕她分心。
　　方菲无法，只得带着四个弟子离开，等比武决斗后再来看他。

　　比武之地在武当势力范围边缘，名叫安坨的山上，山势陡峭，一般人不好上山，即是附近打猎的人也不敢深入，就怕险些丧命。
　　方菲自杨逍说过后，日日见江湖中人往此行去，等她从方评处回来，镇上的人徒然增多。
　　镇子不小，客栈却很少，好些人都挤在柴房，更有在野外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这些人其实是来受罪的吧！”静虚感叹一声，真不知道他们为了什么，就看一场比武，值吗！？
　　“高手比武难得一见，如能从中体会一二，也是受益无穷。”陈玄可是高兴的很，他知方菲武功高强，却少见她与人切磋，不说峨眉山上能比过她的人没有，就是眼下江湖中比得过她的手指头都能数的出来。
　　“而且这不仅仅是为了比武，更是为了我峨眉威严，报师傅之仇。”
　　说得此，方菲亦笑看了陈玄一眼。

　　至春分。
　　安坨山上一片山清水秀，鸟语清鸣，漫山幽香。
　　不少人已经在山上了，有些许人头两天就来了，也有当日才往山上赶的。
　　方菲几人正是这一批，一同来的还有武当几个师兄弟，老大到老小一个不差。

　　“一路上没见那姓杨的，是不是怕了，不敢来了。”
　　刘景怒气腾升，莫名其妙就出了，陈玄怕他多生事端，赶紧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刘景说话声不小，所有人都听到了。
　　方菲双耳不闻。
　　武当众人却不免皱眉，就刘景的教养跟眼前的峨眉几人实在差的远，心中生出一分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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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厚厚一更食言了
这章码的比较痛苦，改了几次，差点都语无伦次了
我看明天能不能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