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那些个回忆 ...
-
腾翔之术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越狱逃命的必备之术。顾北表示，如此好的术法，不学简直浪费了。但她确实不会，也不准备学。如果真要问什么，顾北表示，她不希望被人当做鸟人。
而且在长琴已拉住了她，眼前景色一闪而过时，她就知道这位也不打算教。
所到之处，面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海，碧蓝色的海向深处延伸，没有尽头。天水相接之处，泛着粼粼白光，像众多鱼儿的鳞片。太阳此时还在头顶，好在不是夏日，空气中也没有潮热的气息。初秋的风，带着干爽轻轻的拂过脸颊，扬起乌黑的发丝。
顾北拖住下颌的手松开，微微眯起的眼睛慢慢睁开，笑道：“好一幅美人临风图！”可惜，此处没有画笔，不然定要画下来以作留念。再不然忽悠个把个闺阁小姐卖个高价也算值了。
“呵！”长琴看了看顾北，嗤笑一声道：“我倒不知，小北何时尽对自己如此有信心，当的是世间少有!”
“哪里？哪里？如你这般容貌，女子中也是少有，我哪里敢在你面前自夸？”好你个长琴，那个是，这个也是。我就长了一副正常人的样，用得着被你们损吗？再怎么样，也比你个伪娘来得强。（某夏：我不觉得啊？某北：我说是就是。）
“呵！小北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可爱至极。现在，我们该问问周围的人可知如何去往蓬莱之地。莫再耍小孩子脾气，你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很久了。”长琴带着笑意，仿佛不在意晚辈胡闹的长辈般，向一处船坞走去。
顾北一摇一摆的跟在身后，口中喃喃道：“小孩子……小孩子……”她错了，她就算可能活得不比他少，但社会经验比不上啊！
问了不少人，综合起来，便是数年前，海上一个方向，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黑云压得极低。不久，他们的先人便感到大地在颤动。好在他们的村长极有先见之明，早领了全村人去往高处避难。
果然，不多时海浪一个大过一个，他们的村子很快被卷入海中。之后几日，海面上来了数支船搭载穿着奇怪服饰的人。经打听才只是海上一个叫蓬莱之国的国民。他们一国，举国都葬身在了那场海难中，只有少数的人逃了出来。
果然，现在是蓬莱天灾之后。但那个数年，真是一个很不奇妙的数词。可以是数十年，也可以是数百年。顾北推测是百年为单位，但已经多少个百年了，却没有人知道。说不好，那一个长琴都死得没有痕迹了。她心里觉得这样最好，她实在讨厌这个名字的生物，遇到一个倒霉一次。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心底有些幸灾乐祸，但面上他们二人还是一起的，她就是再不满，也不会那么明显的写在脸上。
“去看看！”
很简单地回答，更实际的行动。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掉进了海中。看着海面上悠然自得长琴，顾北自两人认识以来第一次吼道：“你故意的吧！”
“小北，你误会了。”长琴手一挥，将顾北从海水中捞出道：“我们相遇以来，你不是很喜欢被水淹吗？我当然要尊重你的爱好。”
顾北：“……”
她错了，谁认真谁就输了。
站起身来，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身处茫茫大海之上，没有任何方向可循。碧水连天！刹那间，顾北头中轰的一响，仿佛回到了当初那个地方，天与地之间，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有任何声音，除了成天自言自语，没有人会理她。
顾北紧紧咬住双唇，向身后退去。一回头，长琴不在。空旷的海面上只有她一个人。“噗通”一声，她再一次落入海中。
“顾北，顾北。”她握住双拳，尝试呼唤回自己的神志，你已经离开那里了。这不过是海，随便用一个法术，你就可以离开。不要怕！
她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立刻被灌进一大口海水，咸咸的海味刺激的她连声咳嗽。“哗”的一声，她再次被捞出海面。
“你当真是喜欢被水淹，那下次我自会成全你。”身后长琴淡淡的开口，眉间轻蹙一闪而过。
“你……”顾北刚来的及说一个字，就被长琴拉住跃入海中的漩涡。
入目之处全是残垣断壁，惊雷不时在耳边轰响，紫红色的闪电在空中闪过，印的整个天空呈现出诡异的深紫色。
“这里是？”顾北脑中刚出现几个答案，心口一闷，她眼角扫过长琴的身影，几步追过去。嘴角一撇道：“要走也要说一声。”
“你不是追来了吗？”长琴向着一个方向过去，那里一个俏丽女子一闪而逝。两人跟着那个身影而去。
面前展现出一幅绚丽的春日景象，绿树茵茵，芳草萋萋，花朵便在这或苍翠，或草嫩，或鹅黄的绿之海洋中点缀着。其中有两人，轻言细语的说着，两人的情话。
顾北顿时深吸一口气，她要是还没猜出来，这两位是谁，她也不用混了。呵呵！看着自己谈情说爱，肯定别有一番风味。
她悄悄的向长琴瞄去，呃！这位藏得太深了，看不出什么面部变化。山不就我，我去就山。顾北轻咳两声道：“这女子倒是难得的俏丽佳人。”
……
哄的一声过后，眼前的画面消失。长琴才道：“不过是红颜枯骨，皮囊肉相。我以为凭小北的人生阅历，定然看的不是凡夫俗子所重。没想到……”
“不好意思，我一介凡人，着实看不出什么深奥的天理循环来。”就算是花瓶，那也长得好看，我就是外貌协会的怎么样！况且巽芳也不只是花瓶，美貌就是拿来欣赏的。
长琴顺着路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语气不紧不慢道：“小北过谦了，若凡人都是你这般，那位怕是早已坐得不稳，想要毁了这世间。”
顾北翻了个白眼，道：“难得你夸奖我。凡人之中也有不凡之辈，比如我；仙人之中也不乏……呵！比如你。”
长琴停了脚步，回头看向顾北道：“我早知小北不敬神魔，却没想这般高看于我。太子长琴永去仙籍，哪里还算的仙人？不过苟活于世而已。”
“我......你，算了。快听，这首曲子......”顾北一边说一边拉着长琴向那过去。
这首曲子别有深意，听那人说。
长琴接道：“很久以前，我于瑶山时，便长弹此曲给悭臾听。那时我们约定，等他成应龙，定要我坐于龙角旁，带我上天入地，乘奔御风，往来山川之间。现在想来，是很久远的事了。”
“也许，你们会有那一天。”顾北难得没有再膈应人。
“小北居然也会安慰我。”长琴回头看向顾北，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只是那一丝笑意很浅很浅，风一吹似乎就会不见。
“哈！”顾北转头看向长琴，四目接触的刹那，顾北很快避开长琴的目光，看向幻象中两人道：“除了阿琴，我很久没有同人接触过了。即使有，对我而言也是一瞬间。每每那里来了人，我都会让他们讨厌我，这样离开的时候，我就不会难过。”
顾北嗤笑了一声道：“后来阿琴不在了，我就同那把琴讲话，我觉得阿琴听得到。慢慢的成了习惯，便是心中不想，一出口也就变了。我似乎只会对那把琴说出我心里所想。但现在，琴也不在了。”
“轰隆”一声，幻象消失不见。顾北转过头看向长琴道：“你拿走了琴，也有我的原因在其中。不过，托你的福，我离开了那里。而你的命中注定要遇到的人，遇上了另一个你。我们算是扯平了。”
笑了笑，她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既然，不在意。为什么，从出来到现在，你从未叫过我的名字？”
前面的身影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走道：“太子长琴吗？这个名字似乎到现在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叫出声来。”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那些个回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