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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相亲 ...

  •   四枫院菜想象过很多次自己哪一天加入了十一番队那会是什么样子,比如和一伙人一起跟着更木队长去对战大虚,比如战斗完了后和大家一起去居酒屋喝酒,再比如和斑目一角和解。
      不过这些也就只是想想而已了。
      至少现在看来,眼前这位和自己一起坐在居酒屋里的光头先生是不大可能让她加入十一番队的。

      斑目被她闪烁不已的眼神看得莫名,忍不住撇着嘴开口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四枫院菜沉吟片刻,寻了个勉强能让他俩维持目前和谐状态,又不会显得太不合时宜的话题。
      她说:“我在好奇你的酒量啊。”
      斑目一挑眉:“怎么,想试试?”

      她不置可否地拿过桌上那瓶酒,给两人面前的杯子都倒上了,动作行云流水,落在斑目眼里可比她挥刀的模样顺眼太多了。
      不过下一刻,他就又被她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喝这么猛,你受得了啊?!”

      四枫院菜有点诧异地偏过头去:“还行吧?平时我就是这样的啊。”
      她这么一说,斑目才惊觉,他们认识这么多年,竟是在今晚才第一次坐到一起喝酒。
      “还真是没见过你这种女人。”斑目耸肩,余光瞥到角落里那张桌,忽地一顿,“那边是不是阿散井?”

      “诶?那个红发……”四枫院菜差点就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称呼,“六、六番队副队长吗?”
      “对,就是那个把你给打的没法正常走路的家伙。我过去打个招呼。”他站起来往角落那桌走过去。

      四枫院菜没有跟上一起,因为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和阿散井恋次不算熟,所以招呼这种东西还是能免则免吧。
      斑目回到她那边的时候已经带了一点酒气了,她不由得皱了皱眉:“我看你好像很想过去跟他一起喝,那不用管我了,和那小子一起玩吧。”
      反正还能少付钱,何乐而不为。

      这家居酒屋今夜格外冷清,叫四枫院菜还有些不太习惯。
      她坐在平时的位置一杯一杯往下喝,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乱菊在护庭十三番里有个远扬的绰号叫千杯不醉。
      但很少有人知道,常年被十番队的松本乱菊一起拉出去喝酒的几个人里,乱菊本人的酒量可能是最差的。
      不管是吉良井鹤,桧佐木修兵,还是四枫院菜,其实都比乱菊能喝。

      这一晚她一直到居酒屋准备打烊都还清醒着。
      六番队那群人吵吵嚷嚷的喧闹声音不断传入耳中,令她有些烦躁。
      而越是烦躁,她便越是忍不住一杯杯往下喝。

      深夜,店里老板都已经在打瞌睡的时候,四枫院菜还是很清醒地要了下一壶酒。
      角落里那群人的声音已经轻了很多,她看过去的时候只见到一群东倒西歪的人,大概可能也许只有阿散井恋次还维持着清醒。
      对方见她望过来,不由得吃了一惊,反射性抬手摸头,然后颇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四枫院前辈也在啊。”

      四枫院菜心想我在这坐了一晚上了你才看见啊你果然没真的把我当前辈吧。
      然后她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阿散井恋次又道:“那个,能够麻烦前辈在这边帮我看一下他们吗?我先送一批人回六番队。”
      “难不成你还准备一个个扶回去?”她有些惊讶,“这里是流魂街,阿散井副队长,你弄到天亮都不一定能够把一大群人弄回去。”

      红发小青年一如以往地低头,不过却比之前在十一番队的时候多了几分决断:“……我是六番队的副队长,我必须保证队员们都能够回到队舍。”
      “行,你不嫌麻烦的话帮你看着,你慢慢来。”她耸了耸肩,“在十一番的时候被你打,现在还帮你当看守小厮,阿散井你可真是我的煞星啊。”

      这话其实只是玩笑话,却没想到对面那个表现得很有担当的红发小青年听后羞涩了起来,一时间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四枫院菜看着他那模样,实在没忍住笑除了声。

      阿散井用瞬步送人回去倒是比她想象中要快不少。
      两个小时不到就只剩下了三个人,然后阿菜才看见被压在最下面的斑目一角,光头反射着店里的灯光竟然有点晃人。

      ”喂,阿散井副队长。”她喊了一声。
      “……怎么了前辈?”
      “这家伙是我带过来的,我把他弄回去就可以了,剩下那两个你一个人行不行?”

      阿散井几乎是立刻点头:“行!当然行!今晚真的谢谢前辈!”
      她摆摆手,结了今晚的酒钱后才走过去扶起已然醉得不轻的斑目。

      斑目一角看上去很瘦,实际上……
      妈的,来告诉她这货竟然重成这样!

      “斑目一角……你丫的怎么会这么重啊!”
      “……”
      “这让我怎么才能把你弄回十一番队啊!”
      “……”

      居酒屋的老板见终于没了客人,就打算打烊了,却不想才关上门就听到不远处的扑通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还是特别狠的那种。
      他揉了揉眼睛,探出一个脑袋朝外面的街道看过去,只见不远处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他的熟客。

      “小姐,你没事吧?”
      “没……没、没事。”

      四枫院菜爬起来后忍不住踢了一下斑目的腿:“……斑目一角你醒了之后不请我喝酒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好不容易又架起斑目后,她再次一点点往静灵庭方向挪过去,身后的老板看她似乎很吃力出于好心问了一句:“小姐,你行不行啊?”
      她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认输:“……当然行!”

      可是不会瞬步真的好艰难噢。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把这货也交给阿散井呢!

      好不容易挨到静灵庭后,四枫院菜靠在白道门上狠狠地喘气,对着还没清醒的男人哼唧了一声:“喂,我说,你该减肥了,真的。”
      反正肯定是没人回答她,她肆无忌惮起来,踢了踢斑目的腿,然后又觉得好玩一样地扯了扯他的脸。
      说实话,意外的暖和,她想大概是因为他今晚喝了太多酒。
      看着平日里在道场上把她给打的不成人样的家伙现在这副一滩烂泥的样子,四枫院菜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

      “诶,我说,你酒量怎么差成这样?”
      弹了弹斑目的光头,声音很清脆,顿时又忍不住笑,她想这么干其实想了很久了,只是他们之间的武力值差距实在有点大,所以平时找不到机会而已。

      对四枫院菜来说,她还真是好久没有笑的这么畅快了。
      停下笑声后她缓了口气,一点点站起来,然后把斑目的手臂环到自己肩膀上,架起他的身体继续往前走。

      十一番离白道门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她毕竟也喝了一晚上酒,虽说清醒,脚步也是有点虚浮。
      静灵庭的巷子里安静得很,这样的深夜里巡逻的人都已经回到队舍睡大觉。
      只有她,一脸苦情地扶着十一番队三席步履维艰。

      总算到达十一番队的时候她已经满身是汗了,懒得再管斑目如何如何,她直接擦了擦脸便回去了。
      十一番到四番队有一段距离,看着东边的天色似乎开始亮起来了,她犹豫了一瞬,拐过一个弯去了朽木家。

      ……

      “小姐,该起床了。”
      嗯?好熟悉的声音……
      “小姐,长老们说有要事见您,请快起床吧。”
      这是哪儿啊……?

      隔了不一会儿就又有一阵脚步声传过来,四枫院菜突然打了一个激灵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陈设很是熟悉,这不是四枫院家么?怎么回事?

      “小姐……你终于醒了,快起床洗漱吧,长老们要找您。”
      四枫院菜从床上跳下来,一脸懵逼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对,我是怎么回来的……?”
      仆人支吾了一会儿,然后才抬起头回答这个问题:“听家丁们说,是天刚亮的时候,被朽木家的人送回来的,说是……小姐您晕倒在了朽木家水塘那边,朽木当家吩咐送您回来的。”

      四枫院菜:“……”
      那真的要谢谢朽木白哉还给她编了个晕倒的理由吧,要是让四枫院家这边知道她是趁天没亮溜到人家家里去偷酒,估计不等她自己睡醒,就会被强行弄醒了。
      想到这里,四枫院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之后她穿戴完毕跑去祠堂那边,去的路上她就在猜测基本上是又要安排相亲,所以格外步履艰难,只是再怎么艰难她也没胆子不去。
      对于相亲这件事本身她现在倒是还好,但是有上次的经历,还是令她有些不安。

      “……各位长老日安。”她行礼的时候还是觉得各种腰疼,不过看那群老头的表情,就知道准没好事。
      “据说,你和朽木当家的交情很好。”为首的那一个率先开口。

      四枫院菜的第一反应是开什么鬼玩笑。
      然而她的意见似乎并不作数,对方根本没给她辩驳的机会就说了下去。
      “今天,被送回来的时候朽木当家说是昨夜邀你喝酒,不过你喝醉了,虽说在朽木家醉倒很是失礼,但是你和朽木当家能有这样的交情,对我们四枫院家也是一件好事。”

      四枫院菜再度:“……”
      你果然是没见过夜一她和朽木白哉那货的交情才会这么说的吧。

      就在她松了一口气,以为今天谈不到相亲那一茬的时候,那位长老又继续道:“说起来,你的年纪也真的不小了,再不嫁人,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四枫院菜:“等等——”
      长老:“和朽木当家的相亲,我们安排了一下,朽木家那边的家长们也都同意,虽然你不是本家的人,但好歹也是姓四枫院,加上你们本来就有童年交情在里面,成的可能性应该挺大。”

      四枫院菜觉得,自己如果写一本叫做《我与朽木家不得不说的事情》的书的话,一定会在尸魂界引起很大的风潮。
      比如,她和朽木白哉一起长大。
      比如,她和朽木青霖相亲过,并且被对方追了一段时间。
      再比如,她和朽木白哉竟然也要相亲了!!!

      再一次被打扮得在自己眼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去朽木家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朽木白哉了。
      不过道谢还是必须的。

      神游许久后再将注意力放回眼前,四枫院菜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到了朽木白哉的面前。
      “……你们下去吧,我和朽木当家有话要说。”她吩咐了一句。
      “是。”在这种时候,底下的人倒是都很听话。

      等到一干下人都退了下去之后四枫院菜才松了一口气毫无形象地往蒲团上一坐,然后抱怨道:“啊,热死了,虽然是冬天,让我穿那么多真的太要命了。”
      朽木白哉:“……”
      四枫院菜看着面前这张好看的面瘫脸,说:“我知道,你肯定懒得搭理我,所以我们在这儿随便说点什么就行了,应付完了就算,你说怎么样!”

      “你跟她很像。”
      啧啧,这话说得。
      要是被其他人听见指不定以为她是和绯真夫人像呢,于是各种八卦就又能够瞎掰出来,各种相亲偶遇又能被设计出来。
      只是这会儿房间里没有其他人,而他们俩彼此又都清楚,朽木白哉这句很像指的到底是谁。

      “哦……是吗,我哪比得上。”至少我可不敢叫你小白哉。
      “……”

      不得不说,四枫院菜和朽木白哉的确是从小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
      之后就是单调的喝酒加喝酒。

      “对了……朽木队长,你们家那个叫朽木青霖的……不我是说分家的,就上回跟我见面那个。”她犹疑了一会儿,还是问起了,“如今有没有定下亲事?”
      对面的人虽然没什么表情,眼神的变化却是万分清楚地落入四枫院菜眼内。
      他说:“朽木青霖参加了远征队。”

      “远征队?!是前几年说全军覆灭的那支么?”四枫院菜一个激动差点站起来,“你是说……他……?”
      “朽木青霖,已殁。”
      “怎、怎么会……”

      可朽木白哉却朝她点了点头,那表情好像在说对,你没听错。
      四枫院菜知他从不开玩笑,但还是有些缓不过来,以至于开口时都有点语无伦次。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真是可惜啊……你看我这么多年很少有个仰慕者什么的,竟然就这么没了。”

      朽木白哉:“他曾经来问过关于你的事情。”
      四枫院菜又是一愣:“怪不得啊……”
      怪不得那个时候有送到四番队来那么多朽木家本家才有的糕点。
      还都是她喜欢的。

      之后的时间里,四枫院菜几乎一直在走神,甚至连酒都没有喝几口。
      朽木白哉见她如此,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安慰的话。
      他一贯不擅长做这种事,更不要说此刻状似需要安慰的人还是实际上和他不算多熟的四枫院菜。

      沉默了半晌后,四枫院菜大概是终于受不了这里的气氛了。
      她站起来朝他行了一礼,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拜托朽木队长和四枫院家的人说一声,并无他意之类的,也不是我自视甚高,我想朽木队长也不想多来几次这样的闹剧了吧。”

      朽木白哉说他知道了,他会说清楚的。
      她不知道这句话里面是不是有让她不用担心的意思,但不管怎么说,听他这么说了之后,四枫院菜就真的没再为可能还要继续与朽木家的人相亲而担心了。

      ……

      再见着斑目一角是她从四枫院家回到四番队队舍的时候。
      本来是还在思考着要不要去拜祭一下朽木青霖,但是上次匆匆离去了后就没能再见朽木白哉,所以她也就不知道到底该去哪里拜祭朽木青霖。

      因为心里存着这么一件事一时半会儿释怀不了,所以看见斑目的时候她难得没什么调侃的心思,直接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结果斑目却不干了,直接拦住她去路一脸疑惑道:“喂,你怎么了,一副魂没了的样子?”

      “啊……?!斑目你搞什么,喊这么大声想吓死我啊……”她回过神,在寒风中缩了缩身子,又打量了一下这附近的建筑,“这天气真是太变态了,还有你,这么冷的天怎么会在六番队这儿。”
      “巡逻,去和三番队交接。”他答得言简意赅。

      她点点头:“……这样,哦,改日再和你切磋斩术。”
      斑目一张脸黑了大半:“你得了吧,别再来找虐了好吗?”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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