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神清》旧梦，醒不来

7、真正想要的

　　“哟，早川，请人吃饭呢。”
　　走进饭店的猿飞阿斯玛眼尖地看到了后辈，愉快地向对方打着招呼。他看了看早川空对面坐着的小女孩，觉得十分眼熟。
　　“猿飞前辈。”早川空礼貌性地点头示意。
　　此时，神清吃得饱饱的，心情颇佳地向猿飞阿斯玛挥了挥手，“又见面了，朋友的男朋友。”
　　“你是？”猿飞阿斯玛想了又想，还是没认出对方是谁。
　　“忘性太大了吧，明明我们昨夜才见过面呢。”这句话说得暧昧，若不是神清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旁人早想歪了。
　　昨夜，猿飞阿斯玛皱着眉回想了一下，红发蓝眸！难怪他觉得眼熟，原来她就是昨夜在居酒屋里和红她们一起喝酒的奇怪女人，应该是用了变身术吧。也难怪他一时没把两人联系起来，毕竟，他从未想到，一个小女孩的酒量竟然比红还要好。
　　“原来是你。”
　　“朋友的男朋友，你的记性有些不好啊，这里的生鱼片不错，记得多吃一点。”神清停顿了一下，温润的笑容十分可爱，在猿飞阿斯玛的等待以及早川空的捂脸中继续道，
　　“补脑。”

　　猿飞阿斯玛被噎住了。
　　早川空僵住了，他就知道，这个死丫头的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
　　“前辈，阿清她是开玩笑的，别介意。我们吃完了，前辈慢用，先告辞了。”
　　匆匆结完帐后，早川空拉过神清夺门而逃。他觉得如果让神清继续待下去，明日上忍之间的切磋，自己一定会死得很惨烈。前辈是不会和一个小女孩计较，但一定会和他计较。

　　和早川空分手后，神清并没有回到书店，今天她决定偷个懒，于是便撑着伞向木叶的林中走去。
　　斑驳的树影在地面交错着，如同一条由自然编织的黑色地毯。神清便沿着这不断向外延伸的地毯走去，树林的尽头，是一条溪流，清澈见底，两岸的草地郁郁葱葱地包围着溪流。不远处，那个熟悉的少年双手枕于脑后，躺在绿色的草地上，仰望着天空。
　　神清向他躺着的地方迈步而去，将伞撑在草地上后，便也学着少年的样子，躺在了草地上。
　　“少年，天空真有那么好看么？”半晌后，神清开口。
　　“天上的云朵，很自由，很悠闲。”奈良鹿丸的声音依旧是懒洋洋的，语气中却流露出了几分羡慕。
　　“自由和悠闲啊，我倒是没看出来，只想到一块块软绵绵的棉花糖。”神清煞风景地又补充了一句，“一会儿回去时买几包棉花糖吧，学阿银一样补充点甜份吧。”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问道。
　　“阿银是谁？”
　　虽然老成，但少年始终是只是一个少年呐。

　　“阿银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像你一样，每天都耸拉着一双死鱼眼，看上去毫无干劲。一遇到什么时，总是因为怕麻烦而试图偷溜。”少女的语气很轻快，像是回忆起了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但是，他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站出来。”
　　她十分信任那个被称为阿银的人，奈良鹿丸得出了结论。虽然只有几句话，但是她的愉快却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她现在一定是笑着的吧，他想，也一定是真实的笑容。是那种，透过他，想到这个阿银时才有的笑容，而不是她一直挂在脸上的，冷冰冰的笑容。
　　然后奈良鹿丸听到自己说，
　　“我可不是那种在最关键的时刻就会站出来的人。”
　　这话说得竟暗含着一丝的赌气意味。

　　但神清却回了他一句，“不，你也是那样的人。”
　　她的语气是极为肯定的。就如同她说的不是奈良鹿丸，而是她自己一样。
　　“你的眼神，和阿银的一样，看上去仿佛什么事都不在意，但是却隐藏着一种勇气，一种无论面对什么都不会退缩的勇气。”
　　少女的语气很平淡，却像是一颗石子投落于少年原本波澜不惊的心湖，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说完这句话时，神清便从草地上站起，轻轻地拍了拍衣衫，拿起了伞。
　　“不同的是，阿银已经明白了自己想要做的到底是什么，而你还没有。”
　　“但是我相信，如果是少年你的话，五年内，你一定会找到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奈良鹿丸震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朝着少女站立着的方向看去。
　　他看到的是一片红色，红色的伞，红色的衣，红色的发，像一团正在燃烧着的烈焰，连正午炙热的炎日都稍逊一筹，耀眼地让人移不开视线。

　　“变得强大吧，奈良鹿丸。”
　　神清第一次认真地说出了奈良鹿丸的名字，而不是像往常一样戏谑地喊着对方“少年”。
　　“在你还没有失去时，变得强大吧。”
　　神清知道，奈良鹿丸和她是不同的。
　　当她还很弱小时，有人为了保护而死去。
　　当她自以为很强大时，她也没有保住想要保护的人。
　　觉悟来得太晚，实力不够强悍，迟早会成为致命的伤害。
　　她对这个少年有几分好感，所以，才希望他不会不自己的后尘。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而这个少年，还拥有着许多。

　　神清离开了，奈良鹿丸依旧躺在草地上，他闭上双眼，思考着神清所说的话。
　　变得强大吗？
　　他从未这样想过。
　　上忍者学校，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需要这么一段经历，成为一个忍者对他而言，也许会是一种比较快乐的生活方式，看着同龄的伙伴们对成为忍者的渴望，他却觉得自己热血不起来。
　　就如同神清说的，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所以，也没有向上的动力。
　　他原以为，自己的理想就是，随便当个忍者，随便赚点钱，然后和不美又不丑的女人结婚生两个小孩，第一个是女孩，第二个是男孩。等长女儿结婚，儿子也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就从忍者的工作退休。之后，每天过着下象棋或围棋的悠闲隐居生活，然后比自己的老婆还要早老死，他就是想过这种生活。
　　但是，这真的是他想要的，或者说，是正确的吗？
　　他现在，不确定了。

作者有话说

　　最近觉得思路有点乱，可能要修修文了。
阿清，不要大意地成为奈良鹿丸的人生导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