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神清》旧梦，醒不来

28、早川空之死

　　“早川空，照我的话去做！”
　　只有先打败施术者，才能阻止这个完全已经不属于人类范畴的金色闪光。而三代老头和大蛇丸明显是势均力敌，如果空空能够加入其中，那么局势才会有所改变。否则，如果她和空空先倒下，三代老头也活不了。

　　一个人可能会死，总好比三个人一定会死好得多。尽管，这个可能性已经高达百分之百。
　　“等我。”早川空也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立刻转展战场，却在刚行动之时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波风水门拦截。
　　神清见状，即刻冲上去，刀速之快仿斩断了空气，才把波风水门的注意力拉回来。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对于早川空这样的精英而言，却足够了。
　　他跃身至三代的身边，共同制敌。他的每一招都像是使劲了全部的力量一般，狠辣而致命。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战场每耽搁一秒钟，阿清的生命就会受到几倍的威胁。

　　神清和波风水门之战，由于早川空的离开，而陷入了一边倒的局势。为了不让波风水门步入另一个战场，她在逃命的同时还要时不时地进攻以牵制对方。
　　胸腔里似乎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夜兔的战斗本能在生命受到威胁之时喷涌而出。神清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丧失了一大半的理智，脑海里反复地回荡着三个字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原先的恐惧逐渐被颤栗的兴奋所取代。

　　瞳孔放大，被战斗欲所统治的神清一把将武士刀甩开。
　　赤手空拳冲了上去，与波风水门交手。

　　“怎么回事？阿清的战斗力又上升了一个层次，不，不知一个层次！”
　　彼时，清理完场内敌人的上忍们都在结界之外，关注着这场战斗，眼眸一眨不眨。
　　“也许，是为了纪念。”旗木卡卡西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被护额遮住的写轮眼似乎在发烫。
　　明明知道，使用写轮眼并不适合自己，或者说，并不能让他发挥出最大的实力，但是他依然会使用，即使会威胁到生命也毫不在乎。只因为他背负着另一个人的人生。

　　对于神清而言，武士刀是联系她和松阳老师的羁绊。
　　但其实夜兔，在不使用任何武器的情况下，才能发挥最大的实力，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最强大的武器。
　　用着压制自身实力的武士刀，只因她从来没有忘记那份来自于吉田松阳的温暖，没有忘记曾经生活在一起的同伴们。她固执地认为，使用着同样武器的自己，才能真正地融入他们。
　　神清只是神清，而不是夜兔神清。

　　但此刻理智丧失的神清却只是夜兔神清。为了战斗而战斗的种族。
　　那样不要命的打法，令结界外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毛骨悚然。
　　“她已经失控了！”夕日红因为神清展露于唇角的兴奋而嗜血的笑容感到十分不安。

　　“那是什么！”一旁的卯月夕颜大叫出声。
　　波风水门的手中聚集着一股力量，这股力量融合成了一个球体，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是螺旋丸。”作为四代的弟子，旗木卡卡西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老师的绝招之一。他暗叫不好，中了招数，绝对会死的！

　　神清仿佛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一般，仍然不管不顾地向前冲着。
　　在螺旋丸即将碰触到她的身体之时，早川空冲了出来，抱住了她，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波风水门的攻击。而波风水门也在这一击之后化为了尘土。
　　原来早川空和三代火影合力废了大蛇丸的双手，将他重创，以他作为力量来源的波风水门自然也消失了。

　　结界倏然破裂，上忍们即刻冲上前。
　　一部分人继续围攻大蛇丸，一部分保护着三代火影，还有的，去找医疗忍者。
　　然而，这一切都已经与神清无关了。

　　蓝色的瞳孔逐渐涣散开来，又重新开始聚焦。
　　早川空还维持着紧抱着她的动作，只是背后一片狼藉。

　　手湿润而粘腻，那是他的血。
　　她的神志慢慢清醒。
　　“为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我还是保护不了我在意的人？
　　不论在哪一个世界，为什么我都是这样没用的一个人？
　　明明是最强的战斗种族，明明拥有他人不可企及的实力，为什么，我还是让那些重要的人，在我面前，一个个离去？

　　“阿清。”
　　虚如喃言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早川空拼着最后一口气，也想要把自己一直想说的话说出口。

　　那群损友们都说他太纵容阿清了。
　　其实，这不是纵容，是另一种方式的补偿。
　　谁都不知道，他曾经有一个妹妹，如果活到了现在，也会和神清一样大。
　　但是，在第三次忍者大战之时，木叶村被砂忍村袭击，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妹妹被杀死。

　　身为哥哥，却没有保护哈最重要的妹妹。这是早川空永远的遗憾，即使日后他成为了上忍，拥有了绝对的实力，也无法释怀的遗憾。
　　他把神清当作他的妹妹，纵然她的胡闹，纵然她的压榨，仿佛要把之前没有给予过那个死在战争中的女孩的一切都加倍地给神清。
　　他想：现在，他终于可以释怀了。
　　他终于保护了自己的妹妹。

　　“试着去爱这个村子吧。”
　　早川空了解阿清，她为木叶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出于守护，只是一种对现在状态的随遇而安。她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把木叶当成自己的家，只是一个落脚点，就算换一个地方，也无所谓。

　　没有归属感，也就不会真正地感到幸福。
　　因为局外人，是永远体会不到局中人的感情的，哪怕是悲伤也好，人只有拥有了最真实的感情才算是真正地活着啊。否则，与行尸走肉又有什么样的区别？
　　他不要阿清成为这样的人，他希望她好好地活着，作为一个人，一个活生生，有血有泪有感情的人而活着。

　　“不要——”再那样虚伪地笑着了。
　　话未说完，他便失去了意识。
　　而这一次，他将永远不会再醒来。

　　“没有必要了。”旗木卡卡西拦住了刚到的医忍。没有谁会比他更加清楚，中了螺旋丸的人的最终结局。

　　紧紧地抱住早川空已经没有心跳的身体，神清的脑中一片空白。
　　——他死了。
　　久违了的暖暖的液体从蔚蓝色的眼眸中溢出。

　　良久，她说，“我答应你。”
　　——以我的灵魂作为承诺。

作者有话说

　　谢谢发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