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哥哥不要走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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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宝宝脆生生的声音从教室外响起，佐助才想起今天早上自己让宝宝下午三点在训练场等他放学一起修行手里剑，不过碰巧今天自己值日呢。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了。
“宝宝，不好意思，我今天值日，你今天的训练课程结束了吗？”佐助擦了擦额角的汗问道，
宝宝背着小小的忍具包点点头，偌大的猫眼黑咕隆咚
“佐助，我们回家吧。今天你很晚。”宝宝说的话没有一点抱怨的意思，但佐助还是感到不好意思。
“嗯。”宝宝伸出小小的手拽住了佐助的手，
天色已经很晚了，今晚的月亮异样的圆，又圆又亮，感觉不是很好，回家的路比较长，宇智波的族地在木叶村较靠近郊外的地方。一路上的风吹得宝宝整齐柔软的妹妹头有些凌乱，宝宝瑟缩了一下身子，“啾”地打了个喷嚏。
“救命啊——”
“救救我——”
“啊——”
“谁，放开我，救命。啊呀——”
宝宝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佐助，几乎是被佐助拖着走的，两只小手紧紧地搂着佐助的腰。佐助认命地停下来，帮宝宝把乱发整理好，将她的套头衫往上拉一些，遮住裸露的圆润的肩头，宝宝眨巴着大眼睛扑在佐助的身上使劲地蹭了起来。
“怎么了？到家还有好几步路，乖乖走回去吧，今天早上哥哥还答应我要叫我们手里剑呢，你没有等到他吧，那我们一起去找他算账。”佐助顺着宝宝的头发，看着宝宝渐渐安静下里。
宝宝终于停下不闹腾了，乖乖地牵着佐助继续往家里走去。
“鼬……你背叛了家族，去死吧！！”
“宇智波鼬，我就知道是你。杀了他——”
“鼬少爷，求求你们放了我们的小孩！！”
“不要啊——救命——”
夜，沉寂地有些可怕……
“已经……结束了。”宝宝停下了脚步，低垂下头，眼里是那幽深的黑色。
“你怎么了，宝宝。今天太累了吗？”佐助摇晃着停下来的宝宝，宝宝抬起头，看着佐助，半晌才回过神。
“佐助？”
佐助颇为担心地探了探她的额头，皱着眉头将她的头发顺了顺“你今天很不对劲，我们赶快回家吧。”
宝宝茫然地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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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牵着宝宝比平日更加低温冰凉的手加快速度往家里赶，却发现这个夜晚，一切让人感到不对劲。
平日里，这个时候应该是各家各户煮饭做菜的时候，饭菜的香味往往会飘老远，而每家每户也都会升腾起白烟。
而今天，已经来到族地外围了，却见不到一点动静，一点吵闹声都没有。
族地里，一盏灯也没亮。。。只有高挂的月亮反射下惨白的光亮，照在回家的路上。
“啊……那是……”佐助突然叫了一声，握着宝宝的手也颤了起来
宝宝探出头，在他们面前的是两具俯躺着的尸体。那背后圆形的团扇显示着他们的身份。他们的背后各插着一把苦无，流淌出来的血液已经在空气中渐渐变为深色，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佐助……”宝宝有些担心地看向颤抖着的佐助。
佐助甩开宝宝的手，拔腿就往家里奔去，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他要去找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发生了什么事，在我不在家的时候。
一路上的尸体让佐助的心飘忽到了喉口，心跳加速到了自己都能听见的程度。他止不住地想要尖叫，恐惧占据着心灵，可是他不能停下来，要快点去找到爸爸妈妈。
宝宝盯着自己被甩开的小手，许久才反应过来，往家里走去，血腥的味道，族人死时的惨状，都没有对宝宝产生什么影响。她只是那样像往常一样，一步一步稳稳地行走着。
家中同样没有开灯，黑暗像是匍匐着的野兽，随时可以扑上来吞噬猎物。宝宝看着被慌张拉开而没有关上的门，小心地关好，将鞋子脱在了玄关，摆好。一切如同往常一样，只是没有前来迎接的美琴，也没有等待在餐厅的富岳。
宝宝蹲坐在主卧室外，抱着腿靠在墙边，屋里的尖叫声传来，那是佐助的声音，还有一个熟悉的气息，那是大哥。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佐助虚弱的声音有着哭腔，
“为了……测试自己的能力。”鼬还是一如既往地沉稳，声音平平淡淡地没有一丝波动。
“能力？就为了这种东西，就因为这个……把大家都……”佐助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带着让人心疼的腔调，宝宝低着头，靠在门外，没有作声。
在这个空间，这个时段，三个原本最亲密的人，距离开始拉远。
明明靠得这样的近，可是他们都感到无比的寒冷，从这一刻开始，他们的生活将彻底改变。
“这很重要。”
“这算什么……呵呵……别开玩笑了！！！”佐助的怒吼声充斥着绝望以及悲伤
房间里传来打斗的声音，宝宝不禁越缩越紧，几乎抱成一颗球状，融在黑暗当中
突然，门被撞开了，宝宝抬起了头，看见了撞门而出的佐助，他的脸上满是眼泪和鼻涕，那是宝宝从未见过的佐助，恐惧还有慌乱扭曲了他的面孔。他显然也看见了宝宝。
佐助以几乎要摔倒的姿势来到宝宝的身边，一把拽起宝宝的手，开始往外跑，嘴里还大叫着“跟我跑，快。会死的。”他的声音几乎变了腔调，嘶哑而尖利。
宝宝被佐助猛地拽离地面，惯性使她差点摔倒，可是佐助现在已经顾及不了她，他拉拽着她，用仅剩的力气，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门。
赤裸的小脚在粗糙的地面摩擦着，宝宝仰着小脸看着此刻不停地奔跑的佐助，他拽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大得让宝宝手腕乌青，而他只顾着向前奔跑着，嘴里还大叫着“不要啊……不要杀我们，不要！！”
又是猛地一停，惯性使宝宝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撑起身子，宝宝看见了自己眼前停着一双露着脚趾头的忍鞋，缓慢地抬起头，印入眼中的是那张熟悉的脸，可是那张脸此刻同样显现着宝宝从未见过的神色。
那一向温柔而黝黑的眼睛不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凌厉的黑眸，紧皱的眉头，面无表情的脸都让人从内心升起无限的恐慌。
宝宝没有任何动静，只是睁大着眼与他对视着。
“快回来，宝宝。那个人不是哥哥，他绝对不会是哥哥。”佐助站在那儿嘶吼着，手胡乱挥舞着，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流开来。
“你会这样认为，那是因为我一直都在扮演着你理想中的哥哥。”鼬看着佐助，冷冷地开口道
“这都是为了要测试你的能力”鼬的话让否认着这一切的佐助怔愣了，此刻他才真正地打算接受这个惨痛的现实，
“你有这种可能性，成为我测试能力的对手。你一直讨厌着我，憎恨着我。一直期望着，能够超越我。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让你活下去，为了我自己。”鼬低沉的声音仍不停止地回荡着
“你，也和我一样，会成为万花筒写轮眼的开眼者之一。”风，吹起了三人的头发，凌乱中，有什么东西在支离破碎着
“但是，那是需要特殊条件的。”飘逸着的长发让鼬的脸看起来有些虚
这一切，如同梦一般，佐助眨着眼，是梦吧？肯定是的。
可是，那残忍的话语还在继续着。
“杀掉”鼬的嘴唇一张一合，
“自己最亲密的朋友。”时间仿佛停留在了这一刻，风陡然变大，地上的落叶被带起，翻卷，思维仿佛被打开了。
佐助的拳慢慢地握紧“怎么会……这样？”
“没错，就像我这样。”
是错觉吗？佐助看着鼬那开合的嘴，他竟然在笑，这样可恨的他，居然在笑！！
“居然……真的是你，哥哥。是哥哥杀了止水哥。”佐助喃喃着，有什么东西从心里升腾起来，一点……一点的。
“是的，为了得到这个能力。南河神社正殿，右里数第七块榻榻米之下便是家族的秘密聚集地。”
“在那里，记载着宇智波一族的瞳术原本为何存在的真正秘密。”
“如果你开眼了的话，包括我在内，掌握万花筒写轮眼的就会有三个人。这样一来，你就有活下去的意义了。”鼬微微弯下腰，嘴角翘起，传来的轻笑声低沉得让佐助发自内心感到可怕，
“但是，现在……”鼬移动了一下脚步，
仅仅一下，佐助便如同惊吓到的小鹿一般，猛吸一口气，恐惧的往后退去。
鼬侧过头，黑色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屑，皱着的眉头仿佛在嘲弄着他的恐惧，他冷冷地说“你根本没有被杀的价值。”
好像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了，鼬闭上眼睛“愚蠢的弟弟啊，如果你想杀了我的话，就憎恨吧，怨恨吧。”
“然后，就这样丑陋卑微地活下去吧。不断地逃啊逃，这样苟延残喘地活下去，直到有一天……你拥有了像我一样的眼睛。”
鼬猛地张开了眼睛，那是和那一天如出一辙的写轮眼，锋利的三道镰刀连结在鼬的黑瞳中，
“你就可以来找我了。”随着鼬的话语，
佐助全身的力气皆失，腿下顿时一软，向前倒去。意识慢慢地失去，黑暗慢慢侵袭而来，怨恨在这一刻侵涌而上，带着悲哀和绝望……
从始至终，鼬都没有再看宝宝一眼，一直没有动静的宝宝此刻终于有了动作。她手脚并用地爬上前，拽住了鼬的裤腿。
仰起的小脸对上了鼬冰冷的万花筒。
“哥哥……不要走……好吗？”她的声音没有了平日的淡定，清凉。
糯糯的童音滑过鼬的耳蜗，刺痛着他的心脏。
与此同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宝宝的身体内翻滚着，她感到从未有过的难受。
好奇怪，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
肚子里的肠子好像一截一截断掉了一样，呼吸用的肺好像也被捏住了，鼻子好酸啊，好奇怪，怎么会这样呢？
喉咙好疼啊，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五脏六腑爬到了喉管，开始往外涌了，好疼啊。又肿又涨的。
哥哥，不要走好吗？
宝宝好难受啊，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刺到了，宝宝好疼……
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流出来了，好冰，好冷。
宝宝颤抖着，鼬看着她此刻巴掌大的小脸慢慢地被泪水填满，这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哭了。
“哥哥……”声音中带着颤抖，委屈。
鼬的身子僵硬了，看着那张一向没有变化的脸此刻布满了泪水，心再一次被攒紧了，好像全身的毛孔都被堵住了，他只觉得身子胀痛的难受，明明很希望将地上两个小家伙搂在怀中好好地哄着，可是却不得不压制住自己的欲望。
对不起，佐助。对不起，宝宝。
拳头一握再握，鼬狠下心，抬腿踹开了宝宝，决绝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离开，脚如同灌了铅一样，即使这样，也只能走。
“不要走……哥哥。不要走……”
稚嫩的声音回荡在街道，却没有任何回应。
高大的背影渐渐地模糊在眼中，变暗，消失……
好疼啊……哥哥……不要走……
宝宝蜷起疼痛的身子，眼睛里的东西好像一直流不完一样，不停地涌出。
脑海中，一幅幅画面慢慢地放映着。
画面中永远存在着三个人，他们相互依偎，他们相互拥抱，他们一起拉钩
“要永远在一起哦。。。”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哥哥不要走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