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父辈的秘密[四代中心]》无舟可系

37、035 但是

　　确实，很多事情不取决于你的好恶，更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开的。
　　他从未想要躲开木叶，也并非不思念家乡亲朋，只是外面的世界很大，他还没有踏遍千山万水。不像木叶，即便多年未归，明明已经很不一样，可趿拉着鞋在大街上走几个小时绕好几圈子也不会迷路。
　　不过……
　　自来也本预想着，多走走肯定能碰见熟人，不管是谁，拉着人去喝酒，最好喝他个醉醺醺，那就再也不用考虑先去前火影师父那里叙旧，还是先找现任火影徒弟报个道的问题。反正谁先把喝的不省人事的他拖走，他就跟谁走。

　　四代……如果三代不管他，水门应该能派人把他拖回家。但三代老师怎么可能放着他不管呢。
　　真是，都说隔辈亲隔辈亲，怎么到了他师父和他徒弟这里就能把关系搞到那么僵。你看他和卡卡西，也隔着一辈，但见到面了，一起泡个温泉喝口小酒讨论讨论哪个女明星漂亮，再大吃大喝吹吹牛，兴致来了切磋切磋新忍术，然后过年过节过生日我给你寄点小礼物，你给我寄点淬毒刀片催催更。

　　“自来也少爷。”

　　自来也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刚想抛个硬币问问前程就被一个人喊住了。他低头看看面前的人，终于遇到熟人了，但这人他偏又说不出，哇好多年没见了咱们去喝两杯吧，你请客。

　　“自来也少爷，天色不早了，三代大人叫我喊您回家吃饭。”身着猿飞家纹没戴护额的瘦小老人抬起头笑眯眯对自来也说。

　　自来也无法直视老人慈祥的目光，那会让他觉着自己就是个爬墙头离家出走又在外面混不下去灰溜溜回家居然还被原谅的混蛋。虽然他知道他不是。可是某种涩涩的玩意还是出现在他的嘴角：“现在啊管家大叔。”

　　“快走吧，晚了菜就凉了。”猿飞老管家回身，习惯性在前边引路。
　　自来也于是心安理得乖乖跟着走。既然先把他捡回家的是老师，就只能对身后暗影处的家伙摆摆手表示对不住了。

　　隐秘角落里从头黑到脚的狗脸面具也只能耸耸肩膀表示收到。谁让暗部长给他的命令是跟随并监视，是晚上白毛老头没处睡了可以带回火影家。谁让他脸皮薄，没想到还可以直接用硬的，没想到把人请走就能提早结束任务。该死的！卡卡西也没说自来也进猿飞老宅了他还要不要跟随监视！是该偷偷进去还是光明正大进去还是不进去？

　　自来也不知道自己给身后的黑色哥们造成了麻烦，等他跟着老管家慢慢穿过半个木叶来到猿飞老宅的大街，时间已经是6点33分。
　　日已落，天未黑。

　　猿飞日斩就等在大门口。
　　自来也远远就看到老师的身影倒影在夕阳下的马路上，赶紧三步并两步跑过去，弯下腰大笑道：“老师，我回来了。”

　　“回来了好，回来了好，现在国主正在木叶，回头帮你引荐引荐国主大人，你这些年一直在外边，都没机会觐见过国主呢。”猿飞日斩垫脚抬胳膊把自家弟子肩膀拍的扑扑响，“还有，回来的了干嘛不回家，要不是有人看见你满木叶到处乱逛，我都以为你赶不及中忍考试了呢。”

　　“嘿嘿。”自来也干笑着，跟随老师穿过依旧长着郁郁葱葱冬青的外院，一路上揪下嫩芽无数。若是老国主他见见也罢，小时候还被摸摸头给过糖呢。年轻的这位就算了，他一把年纪了，跪拜一个小不点实在难受。当然他不是对国主不尊重，就是觉着拘束。大蛇丸聪明有眼色，在他叛逃木叶之前多少年来就没被挑过礼仪问题。千手纲手成天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好歹也是纲手姬，真到了场面上那绝对说得过去。只有没爹没妈的自来也自由自在惯了。

　　猿飞日斩也没指望自来也给他什么回答。他只是走着走着猛回头，就看到弟子果然满手的冬青叶：“都能给人当爷爷的年纪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你以为你多大了！”

　　“我才50岁而已。”自来也讪讪缩回手，不再祸害猿飞宅的绿化，“昨天晚上在酒馆还有大美妞对我暗送秋波来着。”

　　“脸皮真厚。”猿飞日斩见四周没人，捅捅自来也，小声问，“多漂亮。”
　　“那大胸大屁股水蛇腰，皮肤一摸滑溜的跟豆腐似的。”自来也也低头小声。
　　“看你一眼你就能勾搭上手？”猿飞日斩抽口烟表示不信。
　　“你徒弟我是谁，大名鼎鼎的自来也啊~”自来也伸脚一跺，比出一个准备格斗的姿势，挑眉瞪眼。
　　“你就吹吧，撑死晚上追到人家家里头等洗澡的时候偷偷看一眼。”猿飞日斩推推自来也，“醒了么，醒了洗手吃饭，做了你最爱吃的菜。”

　　“哇吼。”自来也吹了个口哨，熟门熟路的跑去洗手，“有老师真是好哇。”
　　“是啊。”猿飞日斩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拿起酒壶给正在擦手的自来也把酒倒上。他的弟子自来也，永远都这样与众不同，谁家弟子会和老师成天谈什么胸啊屁股啊大长腿都不害臊呢，“来，喝点吧。 ”

　　自来也就着扑鼻的酒香顺势坐下，端起杯就喝：“辣——好酒。”
　　“专门给你留的。”猿飞日斩看弟子喜欢，直接把酒壶塞了过去，“这酒太烈，我老了，喝不动了。”
　　“拜托，老师，就您这身子骨，刚才拍我那两下到现在还疼呢。”自来也毫不客气的夹起鸡鸭鱼肉甩开腮帮子吃。
　　“菜也都是你的，我这岁数就不跟着你胡吃海塞了，吃也吃不动了。”猿飞日斩真的只挑了些青菜就着白米饭一口一口吃着，半晌，他突然淡淡的说，“这次回来就别往外跑了。”

　　自来也挠挠头：“如今不比往日，现在在木叶偷看大美妞洗澡被抓到的话，纲手不在也会死的很惨的。”
　　猿飞日斩被气乐了：“笨！他们把我水晶球术都给屏蔽了，可我该看的时候不一样看得到。”

　　自来也偷偷看了一眼胡子都翘起来的自家老师，继续闷头吃饭。他的老师，三代目火影，在很多人面前总是那么严肃，却可以和弟子说偷看女人洗澡。

　　“你那是什么表情。”
　　不信的表情，自来也十分想这么说，但还是不说出口的好。虽然纲手和大蛇丸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一直说他笨，可他真不傻。傻子可写不来畅销小说。

　　“好了，说说你最近碰到什么新鲜事了吧。”猿飞日斩见自来也吃差不多了，也放下筷子。
　　“噢。我回来的时候碰见大蛇丸了，他……”
　　“难得回来，别说不高兴的事。”
　　“可。”
　　“这些事你就别掺乎了，叫你回来不是为了这个。”
　　“但。”
　　“用到你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自来也干脆的放弃了初衷，他不傻但也承认自己不够聪明，所以只要听从信任的人就好：“是，老师。”
　　猿飞日斩很满意自来也的态度，又总觉着自家弟子不能总这样一点脑子不动。但今天不是长谈的好时机，只得抽罢几口烟叹叹气：“吃饱了就走吧。”

　　正自斟自饮很过瘾的自来也抱着酒壶有点急了：“老师，不带赶人的。”
　　“酒拿走，本来就是给你的，不够地窖里还有。”猿飞日斩换了新烟袋。
　　自来也赶紧拿起火石凑近给老师点上。

　　“狗腿。”猿飞日斩紧抽几口烟让火星充分燃烧，“四代现在应该不在家，不过你最好问问跟你过来的暗部。”
　　“嗯嗯。”自来也应答着，几口喝掉了酒葫芦里的存货开始把老师家的好酒往里灌。

　　“唉。”看着认真倒酒的弟子，就是再习惯猿飞日斩也忍不住抱怨，“自来也，你脑子里除了酒和女人还能想点别的吗？”
　　“砍人，码字，收集情报。”自来也躲开老师的铜烟杆，提溜着酒葫芦就往外跑，“给我留门，晚上还回来睡觉呢。”
　　“小兔崽子。”猿飞日斩听着远远传来的自来也的声音，在鞋底磕磕烟袋，任由鞋底灰尘落了一地。

　　再说自来也，出门问过暗部，他的火影弟子20分钟前就已经吃完晚饭回去火影楼了，这种情况一般就直接睡办公室了。这让自来也的脚步陡然慢了许多，然而不管他如何磨磨蹭蹭扭扭捏捏，也要走进波风家的大门。

　　夜，11点左右
　　波风宅

　　波风宅黑着灯，自来也摸黑掏出钥匙开门，推门进去直奔二楼。很好，靠近鸣人屋门没有暗部出现，推门推不动，值班暗部还是没有出现，刚抬手准备敲门送个惊喜，就被好几道查克拉锁定了。
　　“鸣人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睡觉插门的。”自来也低声嘟囔着，一脸无所谓的把在匠之国专门定做的礼物挂在门把手上扭头就下楼梯 。但空无一人连个灯都没亮的楼下有什么意义？如果水门一晚上都不回来的话。所以自来也趴在餐厅的桌子上写了不到一页的小说就坐不住了，他开开关关一番，终于从冰箱里翻出一盒剩饺子准备丢进微波炉做夜宵。
　　而此时，终于出现了一个人，是卡卡西。

　　自来也被突然出现的卡卡西吓了一跳。当然卡卡西也吓了一跳。
　　于是，就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饭后运动结束了？老色鬼。”
　　“疯狂加班完成了？小杂毛。”

　　然后一阵沉默……
　　卡卡西叹气，首先开口：“你这个老头，说不回来就不回来，难得回来了不报到也不报备，大晚上还敢舔着脸去泡妞，可怜我那跟踪你的暗部，还是个未成年。”

　　“谁让你派人监视我，我可是自来也，我能是坏人么？我能是坏人？”
　　“只有坏人才不走正门爬狗洞。”
　　“什么叫狗洞，你以前半夜偷偷出去玩不都是走我告诉你的木叶防御漏洞。”
　　“什么叫出去玩，我那是积累人生经验——顺便给木叶结界打打补丁。”
　　“就你那结界术，还有，你的人生经验就是用变身术装成我的样子去喝花酒？”

　　“一直都是你装成我的样子去喝花酒！”卡卡西这个忍不了。
　　“哈。”自来也打蛇打七寸，“我自来也喝个花酒还用得着别人的脸。”
　　“我这张年轻帅气的脸比你那胡子拉碴脏兮兮的样子受欢迎，糟老头。”
　　“那我还不如顶着水门的脸去，女孩子就喜欢他那种剪个指甲还非要修圆的娘们样子。”
　　“你敢！”
　　“对啊，我不敢你也不敢，所以你肯定是顶着我的老脸去喝花酒！”
　　“你……”

　　“无所谓了卡卡西，我确实很担心你被自来也老师带坏，但你如今都快30了，喝花酒就喝花酒，至少我不用再担心你是老处男。”

　　卡卡西闭眼，他的老师让他回家拿文件，他没拿文件老师就自己飞雷神一闪回到了家中——波风水门和自来也明明是很不同的两种人！但波风水门依旧是自来也的学生，从10岁忍校毕业，从还是个小孩子时就一直是。

　　“对嘛对嘛，卡卡西都大龄单身男青年了，不过是喝个花酒。”自来也深呼吸，猛转身，对自家弟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回来了啊水门。”

　　“嗯，自来也老师，几年没见了，您还好么。”我们的火影同样露出笑容，不忘对一边装鸵鸟的卡卡西说，“文件，书房抽屉第二层。”
　　卡卡西转身上楼，狠狠瞪了一眼让他出丑的老师的老师。

　　于是自来也笑的更大声了：“我很好，你呢？”
　　“就那样吧，小声点老师，鸣人睡了。”水门回答，“他是下忍了，明天有任务。”
　　“真是。”自来也没有看不起下忍的任务，“老房子就是隔音差，水门你还不换个房子，20年前临时宿舍的质量真不好。”
　　“够住了。家里就我和鸣人两个人，等鸣人将来结婚我会送他一套他媳妇满意的大房子的。”
　　“噗~”自爱也一口酒差点喷出来，“鸣人才几岁，这时候就考虑儿媳妇，远了点吧。”
　　“不远了——奇奈说过——儿媳妇满意的结婚新房才是好新房。”

　　自来也面对灿烂笑容的弟子心中莫名不舒服，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劝道：“奇奈已经死了12年了，你就没有点别的想法？”
　　“什么想法。”
　　“就是那个想法。”自来也眨眨眼，“喂，怎么说你也才三十几岁。”

　　“我快40了。” 水门面无表情。
　　“不是这个，你怎么也是个正常男人吧，你就没有什么正常爷们生理上的苦恼么。”
　　“没有。”
　　“瞎说！”
　　水门一脸无奈的看着越来越没个正形的老师：“好了，自来也老师，我早就说过，既然奇奈发誓，我不小心战死沙场了她就给我守一辈子寡绝不改嫁，那她死了，我凭什么要去找别的女人。”
　　“你这是什么思想。”
　　“大部分人的思想。”
　　“我看是极少数人的想像吧。”自来也发现找到文件正下楼的卡卡西，决定还是给弟子留个面子，“这么晚了工作还没结束。”

　　“啊，明天早上就要用的。”水门接过文件检查无误，对自家老师挥手，“饺子吃完了碗放池子里就好。我和卡卡西先走了。”
　　“嗯。”自来也回答，虽然他觉着话没出口那两个就已经回到了火影楼——不愧是飞雷神啊，也不知道水门当初怎么就学会的，大蛇丸那么聪明都没学会，果然火影都和正常人不是一个构造……跟这样一位……说实话作为老师面对四代目火影和传说中的金色闪光压力真很大的。

　　虽说压力使人进步
　　………
　　已经木叶2月26日
　　凌晨的猿飞老宅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自来也掏出笔，继续写他的十八禁小说，来减压。
　　他一直想不明白，三代老了就喜欢和年轻女子聊天。自来也一直喜欢看看美女取取材。卡卡西也每天光明正大捧着他的小说读啊读。那么，波风水门呢？难道就没有人怀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