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莎行》西周小呆

22、 是谁

　　没出几个回合，张妃的小叔子就已经被打了下去，我看武艺还算是精通，天生风流斯文，倒是一表人才。张妃似乎知道自己的小叔子并不成才，所以也没有责怪的话，但是我还是觉得张妃的水很深，不可见底。
　　我听见哥哥低声怒斥一个人说：“棉花现在睡了，你还不快走？你到底要伤害棉花几次才算罢手？”“我不想走，无双说过要与我结婚的，你现在不能不讲信用。”我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声，不知道心头一堵，隐约就想起一个人搂着我问我最想听什么话。
　　我不知道那个在我睡梦之中突然出现的人是谁，到底是谁，我对谁说过什么样的誓言，是如何的山盟海誓，海枯石烂。我不想知道，因为我本来也不知道。
　　很快的只剩下五个人，皇上亲自压阵，我看着五个人，有好看的，也有不好看的，还有，还有一个人是我朦胧记忆中的人，朝我招手，招手。“五个人同时比还是很累的。”我说，“你们在比一次吧。”我看见我朝思暮想的那个人舞起剑来如一团雪花，真的是白衣白裳，真的是温文尔雅，真的是一表人才。哥哥脸色很不好，不知道为什么。
　　文也比过了，我看过这些试卷，我点中的就是这个男子，就是这个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头痛不止的原因。
　　我看着这个男人，男人欣喜的神色，眉宇间的儒雅中还有一丝豪气，抬手，用剑尖轻轻挑开我的面纱，看见我未加修饰的脸，放下剑尖，纱逶迤着落下，我慌乱之中，握住他的剑尖穿胸而过，我就是不想嫁人，就是不想。我看见朦胧的他，慌张的俯下身子说：“无双。”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沈傲看着剑上滴落的血迹，从来没有想到，为什么自己的剑上会有她的血迹，不是说心甘情愿嫁的么？不是说为丈夫做什么也无悔么？不是说想要嫁给一个全才么？为什么最后却违背誓言了呢？沈傲看着手中的瓷瓶，瓷瓶里装来的药是他用了多少不忍心放弃的东西换来的，他什么都放弃了，但是她却不愿意。
　　哥哥抱起我，沈傲恨得穿透了我的锁骨，我苍白无助的手滑下来，哥哥看着沈傲，冷眼看着，说：“你不配做她的丈夫。”仅一句话而已，沈傲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输得一干二净，连心都没有了。沈傲笑了，说：“你真是狡猾得很，你不喜欢我做她的丈夫，你赌我输与赢，赢了和输了都一样失去了她，可是为什么就不允许我再一次重新得到她呢？我什么都会，我什么都可以放弃。”“那又怎么样呢？”哥哥问他，沈傲答不上来了。
　　是啊，爱一个人又能怎么样呢？
　　呵呵，恨一个人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