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我是薛姨妈》雪耶

11、第十一章

　　“奶奶，这礼单已经拟好了，您瞧瞧可还有什么要添的。”赵嬷嬷在一旁将礼单递给雪宁，并未倚老卖老的自作主张。

　　赵嬷嬷乃是老太太的心腹，平日里帮着老太太打理打理嫁妆，对应酬交际也很是有一手。雪宁出阁前，老太太便将她调给了她。这会雪宁回门，礼单便是这赵嬷嬷给起拟的。

　　翻开礼单，雪宁很是满意的点头，这赵嬷嬷果真是能人。礼单写的泠泠清清的，叫人一眼就能看明白。

　　“老太太里边再加上座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并一批金色朵花蜀锦。”这蜀锦很是难得，每年进贡宫中也不过一二十匹。雪宁能得也是薛家私扣了三匹，昨儿饷午薛太太唤了她去挑，雪宁一眼便瞧上这匹金色朵花蜀锦。

　　雪宁觉得她遇到的这婆婆真的很好，并未多说一言。只等雪宁挑好回了屋，才另选一匹正红蜀锦打发人给她送来。统共也不过三匹蜀锦，独她就享了两匹。

　　收回思绪，细细看向给王史氏与王老爷他们的单子时，雪宁顿了下，“太太这边除开吃食布匹之外，其余一应去了。”

　　“这……”赵嬷嬷原在一旁悠悠的垂头听着，她对自个拟的单子很是自信。猛地听到雪宁所说，不禁抬起头来看着雪宁。

　　“嬷嬷放心，我自有主张，”轻笑了声，“你便在单子后边添上锦盒一只就可，另老爷与我两位兄长嫂嫂们，按着嬷嬷拟的就成。”

　　赵嬷嬷还想说些什么，只雪宁看扫了她一眼，那眼神不容忽视，只得欠身离去修改单子。

　　“嬷嬷这是在做什么？”

　　“哦，白薇姑娘呀？今儿怎没在大爷书房里伺候着？”赵嬷嬷自然的将礼单一合，笑着问道。

　　一听到赵嬷嬷这么问到，白薇瞬间面露委屈。
　　“大爷说，往后除开太太奶奶，女眷皆不可入书房。”琉璃般的眼珠子蒙起一沉雾水，显得更是朦胧娇弱。

　　眼底闪过一丝鄙夷，和善笑道：“那白薇姑娘便在外门候着，等大爷出来自会瞧见你……，可是？”赵嬷嬷人长得慈眉善目，待人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和颜悦色。

　　不过客气的叫了几句白薇姑娘，白薇居然便认定了赵嬷嬷是好人。故此，但凡遇着伤心之事，皆来找赵嬷嬷开解劝导。

　　白薇听了赵嬷嬷的话，尤其赵嬷嬷在那‘瞧见你’后边那一顿，眼睛一亮，自以为会意的点头道：“就知道嬷嬷最好，我这就去守着。”说罢，风一样的往薛谦书房方向跑去。

　　赵嬷嬷轻笑着翻开礼单，继续改着。

　　雪宁倚着红底团花宫锦靠枕，半眯着眼，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汤圆（那只小奶猫），并未接过赵嬷嬷手中的礼单。

　　“既然改好了就成，我还能信不过嬷嬷你。一事不烦二主，备礼之事也劳嬷嬷操心了。”换了个姿势，即有小丫头拿着美人捶来给雪宁敲腿。微僵了下，随才放松。雪宁心中很是感慨，真是腐败呀！她既有王二姑娘的记忆，又来此一个多月。每次被人当祖宗似的伺候，还是心理有些别扭。

　　“奶奶既这么说了，老奴必竭尽全力将此事办好。”赵嬷嬷眼里带着满意，也不知老太太是怎么调教的，这二姑娘变得可是不少。

　　欠身退下，未曾将白薇之事告知雪宁。那不过是一只翻不了浪的小鱼，说了给姑娘听，没得污了姑娘的耳。

　　“成了，”挥手让敲腿的小丫头停下，道：“你去将王嬷嬷找来。”

　　“姑娘，可是找老奴何事？”王嬷嬷这几日又是要清点雪宁的嫁妆，又是要摸摸薛家的派系，可是忙的不可开交。

　　“嬷嬷，听说你这几日交了不少新朋友？”看着王嬷嬷一扫在王家的怯懦和鲁莽，显得即干劲十足又精明。雪宁就想起老太太教的管家之道。

　　这奴才，并不是怕她累着让她休息才算对她好。恰恰相反，你越是给他指派了事做，他越是觉得被主子得用，越是衷心能干。现今瞧见王嬷嬷，果不其然。

　　“老奴确实与人吃了几次酒。只老奴滴酒未沾，就怕酒后失言，丢了姑娘的脸，姑娘可是觉得不妥？”

　　雪宁轻摇头，说道：“嬷嬷无需解释，并无不妥。相反，嬷嬷做的很对。今儿找嬷嬷来，不过是我想问嬷嬷。”朝王嬷嬷招招手，等她凑到跟前才轻声问道：“大爷在金陵可已有开过脸的丫头？”也不知怎的，老太太给的册子里独独落下这个雪宁最关心的，这会只好问问消息最灵通的王嬷嬷。

　　王嬷嬷顿时松了口气，还以为姑娘不满她私交之事。听到雪宁这一问，王嬷嬷立时露出喜气。

　　“说到咱们姑爷，那可真真是好。”王嬷嬷笑的满脸皱褶都挤到一起，像朵菊花。啧啧赞道：“咱们姑爷呀！三岁开蒙，五岁学的六艺，七岁便能做文章，十岁便能自个骑马打猎。最最要紧的是，咱们姑爷还很是洁身自好。”说到此处，王嬷嬷顿了下，凑近雪宁耳畔道：“至今未有亲近过得女子，说来，姑娘您是第一个。”说罢，王嬷嬷很是暧昧的嘿嘿笑到。

　　雪宁横了她一眼，脸上爬上娇羞。心里有些不信，洞房之时，薛谦可不像新手……

　　夜里，云雨之后。雪宁瘫软在薛谦身上喘着气，抬头撞入薛谦深邃的眼神里。不知怎的，竟呢喃出声：“嬷嬷还说你没通房，没有通房怎的会这般……”猛地顿住，睁大迷蒙的眼睛，用手捂住嘴。天！她居然说出来了。

　　“这般什么？”翻身压住雪宁，薛谦调笑的问道。

　　雪宁捂着嘴摇头，她才不要说。

　　把手下滑，薛谦感受着手中凝脂般的肌肤。“这般什么？”薛谦又是蛊惑的问道。

　　“恩~”雪宁半眯着眼，颤抖着身子呢喃道：“这般……厉害。”

　　薛谦含着雪宁的耳垂轻笑一声，接着开动……

　　“都备好了？”薛谦从里屋出来，一袭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显得他很是清俊文雅。

　　雪宁脸一红，装作自然的回道：“恩，单子昨儿就拟好了，东西今早也都已经备上。”因里边有不少吃食，下人们昨儿晚上就已经开工，到这会正好能装盒送礼。

　　“恩，那咱们就走吧。”拟单子送礼这些，薛谦也是懂得。这些内宅之事，只要不出了大纰漏，他是不管的。

　　拜别了薛老爷和薛太太，雪宁扶着薛谦的手登上马车。
　　“你怎么也进来了？”

　　“瞧着你一人坐在里边孤零零的，便好心进来陪陪你。”说着坐到雪宁一旁，拿起小几上雪宁喝过的茶抿了一口，“不错，上好的玉溪铁观音 。”

　　雪宁撇了他一眼，哪回坐马车她不是有丫鬟婆子在一边伺候着，怎的就她一人做马车了？今儿彩露她们，还不是被他给打发了走。

　　说笑间到了王府，雪宁看着王家大门。才不过三日，她竟这般想念老太太。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的雪宁，冷不丁得了一份不求回报的亲情，旁人是不能理解这种心情的。

　　没等雪宁发完呆，早有在大门候着的下人们马上打开正门，迎接今儿回门的二姑奶奶。

　　拜过父母，薛谦被王老爷叫进了书房。雪宁则留在内院听着王史氏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心里很是焦急。今儿是小回门，她下午便要回薛家。她还没去见过祖母呢？

　　“二姑奶奶，老太太打发人来叫你呢！说是怎么还不过去她那宁松院？”紫儿从外屋进来，大声的说道。

　　“这……”回头怯怯的看了王史氏一眼。

　　王史氏沉了下脸色，随即笑道：“瞧我，都怪我这几日没见我着儿，想的不成，竟忘了叫你去给老太太请安。”说着用帕子拭拭眼角，“快去吧，老太太定也是想你的很。”

　　雪宁只轻笑着福身道：“女儿哪儿会怪了太太，是女儿不孝才是，竟累的太太这般为我操劳”两人又是哭了一场，雪宁这才脱身去到老太太那。

　　“祖母……”一进门就冲到老太太跟前，跪倒伏在她膝上哭道。在王史氏那不过做了一场戏，在老太太这儿却是真心实意。

　　“诶呦呦！我的乖孙孙，这是怎了？可是在那薛家受委屈了？姑爷欺负你了？”老太太弯身扶着雪宁起来搂着她问道。

　　雪宁忙摇头，“都不曾有，公公婆婆待我都很好，是孙女想您了。”说着又是委屈的红起眼眶。

　　“我说呢，谅他们薛家也不敢欺负我孙女。”拍拍雪宁的背，“那姑爷呢？对你可好？”

　　“嗯！”雪宁娇羞的低头，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老太太一笑，回头看着李嬷嬷道：“你瞧这傻孩子……”

　　一番洗漱，雪宁搂着老太太的手，“祖母呢？您身子可好？头晕可有再犯了？”

　　“你这丫头，你才离开两天又不是两年，怎的就有事了。”老太太食指一点雪宁鼻子，心里甜滋滋的道。

　　“姑奶奶可别信老太太。她这两日离了姑奶奶呀！是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那。这会子见着姑奶奶，可不是通身舒畅，百病全无。”李嬷嬷在一旁打趣道。

　　“祖母~”轻声唤着老太太，“对了，祖母可有吃那碧仙丸？”老太太已到古稀之年，原著中也没讲王家多少事，更无从得知老太太的寿数，只期望这碧仙丹能对老太太有用。

　　“说到这碧仙丹，可真真是好用。这才用了两日，我这身子就松快了不少。”老太太虽心下疑惑雪宁碧仙丸的来历，只雪宁不说，她也就不问了，横竖宁儿都是为着她好。

　　老太太早在雪宁请安之时就问过赵嬷嬷雪宁在薛家之事，只这会还是再细细问了雪宁一遍，见与赵嬷嬷之话对上，方才满意点头。后又听闻薛家要在京城过年，更是连连点头称赞薛家之好。

　　“老太太，姑爷打发了人来问姑奶奶，可是好了。”

　　“祖母~”雪宁不舍得看着老太太，这会真的不想走。可新婚后一月不可空婚床，便是再不舍也得在日落之前赶回薛家。

　　老太太红着眼摩挲着雪宁的头，“去吧，只你走前。祖母还有一话你需谨记，你婆婆姑爷待你即好，你切不可恃宠而骄耍性子，要上孝公婆□□弟兄。可记住了？”

　　雪宁含泪点了头，跪下磕了头离开。

　　轻拭了雪宁眼角的泪珠子，薛谦轻声说道：“没事，咱们还要在京城留上一个多月，想老太太了，我便陪你过来。”

　　雪宁握住薛谦的手看着他，抬头轻轻的吻了下他的脸颊，呢喃道：“相公……”

　　薛谦反手握紧雪宁，这是雪宁第一次亲他，第一次唤他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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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冷气停了，这边又下雪，所以椰子重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