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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看刀(下) ...
四、你会吃味是因为……你心里也有我
“你走得急,为师也忘记嘱咐了,幽夜昙刚开之际成赤红,性毒,要等红色尽褪后才可摘取。不想少了师父提点,你也聪敏了一回。”
望舒回山后得白峻赞赏,心虚十分,只道是怎么也无法将那人从脑子里驱逐了。
转眼几日过去,白峻的七年之约如期而至。一天清晨,睡意朦胧的望舒被门外的争执声吵醒了。
爬起探看,吓一大跳。发脾气的是师父白峻,而站在他面对的不是别人,正是日前和夫容在一起的青裙女子!
“你是肖家的人,如今这样来找我,又算什么?”
“当场说分开的是你,现在说在一起的也是你……”
“不用多说,和肖青云的决斗必定如期举行,我意已决!”
望舒极少见白峻动怒,隐隐觉得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吓得倒退一步,却撞进一个温热坚实的地方。
望舒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叫我来的?”
“我……”
“徒儿,你可醒了?”却是白峻不知何时已送了客,人就站在望舒门外。
夫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吓得望舒欲哭无泪,一把将他推到床上,拉落床帏才敢去开门。
“师父,我还未起呢……”望舒假装揉揉眼,看见白峻脸上有说不出的疲惫。
“今日是约定的比武之日。师父稍后就走了,这段时间你就乖乖看家罢。”
望舒满口应下来,看着白峻远去的背影,又想起他方才对那女子说的话,心里沉甸甸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师父年轻时也有这些过往,难怪他会和曾经是挚友的肖青云决裂……”望舒斜扫夫容一眼,压下声音道,“之前与你一道的青裙女子,是你师母吧?”
夫容光笑不答,弄得望舒心里更痒了,她狠推夫容肩头道:“是不是朋友?够不够义气啊!问你都不说!”
“喔。有求于我的时候我就是朋友。可我,不想只当你的朋友。”
望舒重咳一声,确定师父已离去应战,至少七日才会回来,遂光明正大将夫容赶出屋去。
夫容扣着门不让她关:“我若说我是为你而来,少不了又要挨揍,不如就说是为了候两位师父比武结束,如此就没有赶我下山的理由吧?”
“你要愿意睡柴房,我没意见。”望舒好整以暇耸耸肩,二人对视一笑,竟多了几分默契。
年轻人生性洒脱不羁,并不为师辈结怨而心生顾虑。
望舒一经想起夫容曾真心诚意待她种种,而她那夜却以怨报德点了他的穴,将他晾在山顶一晚就颇有不忍,就乘夫容出外练剑之际偷偷打点起柴房来。
收拾妥当,正欲离开,赫然见包袱旁放着一柄伞。
“这个……是?”伞是平常伞,她却笃信,这就是当日她扔在雨里的那把。
“那日我回去过。”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望舒松了手,伞落地滚到夫容脚边,他弯腰拾起,淡淡道:“那日送回师母后我曾回去过,当时你已经离开,伞就扔在地上。宁可淋雨也不撑伞,为何?”
望舒想解释,又找不到理由,半天急出一脑门汗,哪里有半分江湖排名第三的高手作态?
夫容却陡然畅笑起来,面色坦诚而温柔:“你会吃味只因为你心里,其实是有我的。”
“我……”望舒语塞,半晌在男子专注的打量低下了头,面如火烧。
心里有他?
她自己都不确定的事,夫容怎么这么笃定?
五、求求你。我送他走,还不行么?
那日之后,夫容未再提过此事,每日专注于练剑调息,对待练功比望舒上心百倍。
剑乃百兵之君,刚柔并济,吞吐自如,望舒以前不曾注意,原来夫容的剑姿竟这般好看,比起自己的大刀阔斧,不知矫健优美多少倍。
察觉望舒羡慕的眼光,夫容道:“冷光掩月刀威力无穷,多少武林人士望而生畏,看在你我关系匪浅,可否相授两招?”望舒不明所以,夫容则又说,“当然,如果你不嫌弃,我自当先以一套剑法作为交换。”
他想学刀是假,无非是为了圆她习剑的愿望。
炎莲双剑,出双入对,夫容执一,望舒执一,他舞剑,她跟随,起初的一笔一划稍显生涩,仿若认真临帖的稚童,很快又因天赋过人舞得行云流水,飘洒轻快。
双剑合璧,竟契合无比。
“我虽聪明,也是你教的好。”望舒欢喜说着,握着炎莲剑仔细打量,竟是有些爱不释手。
弹指与剑脊,音清鸣不燥。指肚擦过剑身,留下一道红痕。
“嘶——”
“怎么这么不小心。”
夫容蹙眉,拿起她的手含在嘴里,本是下意识的动作,待二人双双反应过来后,胶着的视线再也挪不开。
他握紧她的手,嗓音温柔:“我说过,自初次见你就知道你与旁的人都不一样,这些话,到现在你还不肯信吗?”
“信……又如何?”望舒神情闪烁,“你我虽不在意师父们的事,却不代表他们对我们会听之任之。肖前辈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是我师父……”
夫容坚定道:“那就由我来说服他。”
“好大的口气。那你现在就来说服我!”
话音刚落,一道无形的巨大气流直冲过来,冲散二人,直直击在夫容胸前,他当即喷出一口血,单腿跪在了地上。
咽下腥甜,夫容从容道:“请前辈成全我和舒儿。”
“狂妄之徒。舒儿也是你叫的?”
霎时狂风乱作,风里全是血的味道。
回头看,夫容身周平白绽裂无数伤口,登时血如泉涌,他却固执重复那句“请前辈成全”。
望舒惊叫出声,挺身拦在夫容身前,求道:“师父,师父!请师父手下留情!”
“留情?为师与你说过什么,你恐怕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吧?肖家的人最擅长的就是玩弄别人的感情,他是肖青云的徒弟,更是如出一辙。你给为师让开!”
“肖青云是肖青云,他是他!师父为何非要将上一辈的恩怨放到我们身上?”
“逆徒!”白峻气得大喝一声,“就算他不是肖青云的徒弟,你二人也绝无可能!你可是要我当着他的面将你的事一一说出来,再问他是否愿意跟你一起?”
“师——父——!”失控般跪倒在地,望舒痛苦喃喃,“不要说,师父,求你,不要再说了……”
她忘了,就算能开口说话,能亲身体验人间四季,而她却始终摆脱不了非人的身份。非我族类,又怎么保证他一定会接受?
心如死灰,她红着眼,强忍不让泪水滴落:“我送他走,我送他走还不行么……”
六、生死一战
“回去多用些好药,若不是师父因应战消耗内力,你早就没命了。”
夫容拽着望舒不让她走:“你当真要和我一刀两断?”
“你受伤了,就不要这么用力了。”却是她从没说过的温柔话语。
“你是不是要和我一刀两断?”夫容重复又问,面上的苍白透出几分极不正常的红晕。
望舒一见鼻子就酸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不会。恰恰相反。若不是师父苦苦相逼,我又怎么会明白自己内心的感受……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
夫容眸光闪烁:“既然如此!那我们……”
“可是现在还不行。”她轻轻推开他的手,坚定道,“眼下有一事,我须亲自完成,若成了,我便有多几分把握说服师父。这样,你等我一月,我必然回来。”
说必然回来,那是大话。
望舒花了半个月时间才找到天山极寒之地,仙兽冰麒的栖身之所。
据上古丹书记载,仙兽冰麒性野好斗,若能胜之即可借它天赋神力一用,得偿所愿。
固然只是传说,她也想赌一把。最坏,死在冰麒手下,无非变回死物,若侥幸战胜,她便能够成为一名普通女子。
三天三夜,望舒拼尽全力却只砍伤了冰麒麟的一只脚,仙灵之兽的本事,远比她想象得还要可怕。一望无垠的冰雪世界,它每一次呼吸都会搅起旋风,每一次踏蹄大地都要震动。
望舒冷得血都要结冰了,视野渐渐化成一片苍白……
要死了么?倒不是怕死,只是若等不到她,他会如何?会不会找上师父,做那自寻死路的傻事。
“舒儿。舒儿!”
她努力睁眼,一双漆黑炽烈的星眸映入视野。
“夫容……我,骗了你,我其实不是师父的徒弟,我只是他的,他的……”
“你别说话,我替你疗伤!”
直到身体被源源不绝的暖意填满,望舒恢复了意识,猛地惊起:“你……你,你怎么来了!”
“你说有事情未完,须独自处理,便是远远地跑来送死?我若真傻傻等着,可还能等得到你?”
忽而冰麒引颈长啸,地动山摇,夫容紧紧搂着望舒,却不妨兵刃双双被夺。
长刀双剑被卷至冰麒面前,登时凝结成冰,忽又炸成粉末,洋洋洒洒飘落。
忽远忽近响着它的怒号,望舒听得懂,它是在说他二人对它一个,兵刃就不能再要了。
望舒抓着夫容,艰难咬唇道:“赤手空拳,就算是十个师父加起来,也未见得能讨半点好处……自责的话,我不会说,想你也不愿听,如今还有一法,或许能护我二人周全……”
本是再痛也不愿流泪的人,说到此处,早已泣不成声。
“……望舒……取月之名,寓意掩月,我……我本身就是冷光掩月刀,刀魂觉醒后化作人形……我、我……”
指尖贴上她哆着的唇,夫容蹙眉问:“你想变回掩月刀,成我兵刃,让我一战冰麒?可掩月与冰麒均属寒性,若硬碰硬,只怕是场苦战。”
“可眼下已经别无他法,难道真要我们要殉情在此处?”
夫容突然笑了开来,替她拭泪:“你倒是将我的性子学去了几分。”
“别开玩笑了!我认真的!趁他还未发难前我们……”
男人从身后紧紧环着她,下巴搁在她肩头,双手握着望舒空比剑招:“之前我教过你的,还记得么?一招三式,一式九变,神龙九现,九九归一。”
“记是记得,但……”
“记得就好,冰麒属寒,炎莲剑对它的杀伤力更大一些。”
低语带着融融暖意,熨帖在她心上,他怀里的温度亦顺着她的手臂一直延伸,到手腕,到掌心,然后眼前红光乍现。
不知何时,手中已握有一双炎莲剑。
剔透如冰的剑身,好比他的清冷,如火绽放的红莲,仿若他的炽烈!
他的声音在她脑海里适时响起:“让你挣扎了这么久都是我的错,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感知到了实情,所以才未特意说明。在道歉以前,先让我好好陪你一战吧。”
七、双喜临门、终成眷属
很久以前夫容曾说过,他第一见望舒时就对她一见倾心,指的并非是玉峰山论剑,而是七年前两位顶级高手的决战上。
那一战,不禁唤醒了望舒,亦让夫容觉醒。
灵霄峰上,望舒在前面跑,夫容在身后追,竟又恢复到二人最初的状态。
“夫容是莲花的别名,我以为你都是知道的。刚刚还说要永远和我一起,现在又生什么气?”
“我脑子进水了还不行么!你别跟着……师、师父?!”
山道间,白峻急急上前一把抱住望舒,沙哑道:“你这傻孩子去哪儿了?害得师父好担心。师父不该将气撒在你身上,我一听说你不要命地去了天山,就赶紧扔了那个臭小子去寻你……”
白峻担心得几日未合眼,青胡茬,黑眼圈,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你师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话的,却是一旁的青裙女子。
咦?怎么她还在?
望舒见师父无意再对夫容下杀手,心思一转道:“夫人,家师与青云珺君一战已元气大伤,肖夫人若无别的指教,还是速速随肖前辈离开灵霄峰吧。”
女子浅笑拒绝:“我会留在灵霄峰。你师父,已经同意了。”
“什么?那肖前辈怎么办?他不会为了追妻杀上山来吧?这可不好啊。师父!”望舒抓着白峻苦口婆心,“师父,再喜欢,那也是别人的女人啊……”
夫容对青裙女子行礼拜过,转身道:“舒儿,她正是家师青云珺君。”
望舒瞪眼:“什么!?”
白峻咬牙切齿:“为师早跟你说过的,肖家人最会欺骗别人感情。”
多年前,肖青云和白峻因比武相识,成为挚友,二人间的感情更在白峻发现肖青云女扮男装后更加炽烈。白峻亲口求娶,肖青云一口驳回,只因她身负家族重任,有不可说明的苦衷。
白峻坚持认为肖青云不该为了家族毁掉自己终身幸福,故下战书——若肖青云败,便要做回女儿嫁给白峻,这才有了后来世人皆知的“肖白大战”。
自那后,肖青云再不过问武林,困在府中着手安排,足足花了七年时间培养了合格的继承人,这才卸下重担变回肖清韵。亲自登门求嫁,却惹得白峻气急败坏,仍要同她好好打一场。
“你说,这次究竟是哪个师父胜了?”望舒靠在夫容肩上,轻轻地问。
“哪个胜了都无所谓,只要他们别跟自己过不去就行。”夫容叹了口气,“你可知我师父当年为何战后封剑?据说白前辈是故意输给师父的,虽然他嘴上不留情,最后还是选择放手成全师父,所以师父才难过了那么多年。”
“情字这么伤人,让从前那么好的两个人生别,难怪师父不许我动情了……”
夫容拧了一下望舒的脸:“不动现在不也动了?我想过了,等师父们完婚我们就下山,一个师父就够人受了,何况现在时两个。”
“噢——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夫容,也有怕的人呐。”
“我最怕你。”
“诶?胡说!”
“绝无虚言。”
“那,你怕我什么呀——”
“我啊,怕你不喜欢我咯。”
“又贫嘴!”
“喂喂,别乱打乱动的,摔下去也不是闹着玩的。”
“我就……唔!”
他终于成功用别的办法让她安静下来。
星河高悬,夜色如水,两个身影渐渐靠近……
【完】
完结啦!撒花啦!
这次总该是【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HE了吧?~~~~~~~>333<
姑娘们满足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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