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所谓生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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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江湖上打混多年有点名气的多半都不是泛泛之辈，会栽在清一色手里唐静也算是认了，可她无法接受的是牺牲那么大最后得来的竟然还是一场空。一从昏睡中清醒她便就打开了差点要了她性命的锦盒，可她万万也没有想到里面会是空的，莫说水魄冰晶就连冰渣渣也没有。她非但被耍了，还被耍的彻底，没得到想要的还被困在了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啪嗒”又恼又怒的唐静一把将盒子摔了出去。盒子掉落在慕容晟身边惊地刚刚清醒的他一怔。他看了一眼那落地的锦盒又看了看唐静，眸光收了收只作无奈地一声长叹，“为什么要拒绝我？”
唐静顿了顿，看着周遭的环境没有回答。
“你觉得你这样很英勇吗？很了不起吗？你把你对你大哥的愧疚和责任都加注在我身上，你认为我会很欣然地就接受吗？”看着她的反应慕容晟有些恼怒，他站起来便就厉色质问。
在天桥上时就觉得下面会是一个很吓人的地方，等真正掉了下来才发现这地方不仅仅该用吓人来形容。这是一个山洞模样的地方，上上下下的洞壁上都贴满了镜子。镜子照出的人影全部都是扭曲的，或而拉长或而压扁，各种不正常。慕容晟气恼的样子也映在镜中，虽然已经变形但表情却是清晰。见惯了他平日里的嘻嘻哈哈，这样的转变叫唐静惊了惊，她迟疑了一下，便就装模作样地继续摸着眼前的墙壁。
“你告诉我，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排在哪个位置？”倾尽全力地一声大喝，眼底都腾着杀气，“你有没有把我当成……”高亢的语调忽然就弱了下去，略地一顿他转开目光，“是自己人……”
仿佛心头被猛地一敲击，一句话问地唐静呆住了，她看了一眼镜子里恼怒非常的慕容晟哀伤地垂下了目光。她正因为当他是自己人所以水魄冰晶的事情才没让他插手，也正因为当他是自己人在清一色发出挑衅的时候才会毫不犹豫地点了他的穴。她想做的只是保护好身边的人并没有其他。
看到了唐静的动容，慕容晟脸色稍缓，微微地又叹了一声他走到她身边指着镜子里发呆的人欠揍的笑了，“如果你就这样死在我面前，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玩世不恭的表情，毫不在意的口气，琥珀般的瞳仁中闪动着坚定不移的光芒，不知不觉唐静眼底蒙上了一层水汽。
为什么每次他都能轻易触探到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明明她是只穿山甲，用坚硬的外壳将自己包裹的严实……
温情的画面，片刻的美好。只那感动都没来得及表露，唐静整个人忽然就僵住了。在她眼前，有一条血痕蚯蚓爬行般蔓延，沿着慕容晟身后的镜子流了下来。一顿之间，整个洞内光线都转为了暗红，洞壁上变得条条壑壑，爬满了红色的血迹。
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唐静惊异地看着那红色的血迹。一个晃神宛若被了进去，满眼都是那诡异的鲜红。血迹沿着洞壁滴落到了地上，“滴答、滴答、滴答……”不断积聚扩大。本能地她想后退一步躲开这奇怪的液体，可却惊恐地发现腿脚根本不听使唤，蔓延开的血迹一到她的脚下立即沸腾了起来，卷出漩涡将她裹住死死拽向地下。呼救，挣扎，所有的一切都被巨大漩涡给吞噬了，只有身子越来越沉，越来越不听使唤，越来越……
“阿静，你怎么了？”唐静失常良久，慕容晟看了看便是不放心地一手拍在她的肩头。却在那一下之间，“咔咔咔……”洞壁上爆出了一连串的碎裂声，所有的镜面都有了裂缝。
“小心呐！”猛然一怔回过神来，唐静抱住慕容晟的脑袋便是将他按到在了地上。瞬间一声巨响，碎裂的镜片好似烟花一般爆开，之后一下子就黑了，也安静了。幸亏动作快小命是没丢了，但因毫无遮拦，刀子一样的碎片落了满地，唐静手臂和后背也被扎了无数的碎屑。
看不清她的伤势，慕容晟只就觉得拉住唐静的手掌变得温湿一片，还有着粘腻的感觉，他紧张地盯着暗处。唐静却是边喘着粗气边扶着她站了起来，全身警觉地扫视着四周，“此地不宜久留！”
等，怕是等不到援兵。走，却又不知前路几多凶险。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下还是决定走为上策，快速入了前方的甬道。本来这甬道是没有的，镜子洞壁消失之后一下子就出现了，里面不断传出类似鸽子起飞时的“噗噗”声。在这黑漆漆的地方经历过刚刚的生死之劫，任何一点异象和声响都让人轻易地感觉到不安。似乎怕再遇危险，慕容晟保持先一步地走在唐静身前。
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一个什么东西毫无预兆地撞了过来，从慕容晟脸颊上刮过。动作先于意识他一掌劈了过去。但听得一声尖锐刺耳地惨叫，脸颊上有了湿湿凉凉的感觉伴随着一丝灼痛。
唐静怔怔地看着地上，慕容晟抚了一下脸颊便是惊愕道：“吸血蝙蝠……”话音未消前方刮起一阵怪风，成群结队的蝙蝠拍打翅膀横冲了过来。看不见那样壮观的景象却是听的真真切切。“快跑！”他一把拉住发愣的唐静便是往回奔去。
一路飞奔，费上了九牛二虎之力。跟在慕容晟身后唐静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明白归胖子为什么要把这里弄的如此凶险，只觉得如果能顺利的从这里逃出去她一定要到庙里去烧高香。两人奔跑的飞快，蝙蝠群却是飞的更快，便就是在那被扑到的千钧一发之际，“轰……”一声，前方打开了一个石门。
“快进去！”唐静眼睛尖，看到了便是推着慕容晟。无处可藏慕容晟只得入内，愣是不想才跨了一步脚下便踩着了什么硬物，不好的预感迫使他犹豫了一下。唐静惧怕身后物却是先入了内，她前脚刚跨进去，“唰”一下子石洞内亮了起来。慕容晟心头一惊，拽住她摁到了一旁。刹那之间，两人就只看到黑压压的蝙蝠云仿佛被吞噬了般瞬间就不见了，石洞的地上全是人的残骸。残骸的肢体是四分五裂的，洞内还布满了发出金属光泽的银色的蜘蛛网，叫人一看便知它的锋利。
“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唐静惊恐万状地看着满地的断肢。如若慕容晟再慢一步，也许她会被肢解。慕容晟却是愤愤地摸了一把脸颊，又指着问唐静，“有没有伤口？”
唐静看了看，摇头。
“妈的，被耍了！”想着刚刚被吓的死去活来，最后竟然差点自己钻入了别人的陷阱。慕容晟恼怒地一脚踹在了墙壁上。
“有惊无险总算还是幸运，就是不知道怎么这里忽然亮起来了？”唐静心有余悸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说着从腰间腰掏出了火折子。透过层层封锁的蜘蛛网阵，她明确地看到了那头有出口。冲着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想试试这条路。
唐静的想法也正合了慕容晟的意思，他勉强地回了个难看的笑容跟着她烧着蜘蛛网，缓慢地往那头走去。
关于这段经历，唐静回忆起来的时候总是说想做梦一样，因为你根本无法分清楚哪个是真实哪个是虚幻，每一步都像是拿命在赌，而你却无法预知这场赌局的输赢。冥冥之中仿佛有人在给他们指引，一次又一次的帮他们脱离陷阱，但是在这危险重重的地方危险依然无处不在。
一路凶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跟着一个孩童的笑声入了一间石室。石室是密封的，洞顶上刻着一只巨大的九头鸟，便如唐静第一次夜探惊鹊楼时看到的。四周墙壁由石块垒砌而成，拼凑出无数的“卍“字佛印，所有的佛印连在一起又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慕容晟老是觉得它在转动但仔细地再看却又没有。
唐静盯着石室顶看的出神，忍不住自言自语道：“怎么又是九头鸟？”
慕容晟若有所思地回道：“早先的传说中九头鸟是受人崇拜的神鸟，后来它又被说成食人魂魄的妖物。归胖子这么爱它，难道是以它自喻？”
“哼，他有什么资格被人崇敬？”唐静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为了自己的野心害死了那么多人，他和妖孽又有多大区别？无论他造反之前怎样德高望重，可战事一起政局动荡最终苦的还不是老百姓，他落得被唾弃的结局只是在自作孽！”一字一句由肺腑而发，一点都不掩饰内心的憎恶。
慕容晟惊讶地抬起了头，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唐静便就是表情都滞住了。对于朝廷的事情他从未听过她的评论，此番第一次却给了他一个极大的意外。
发泄完毕唐静继续摸索着墙壁找出口的机关，慕容晟过了很久才回过神，且显得心事重重。唐静看出了他的异样便就是好心地问道：“喂，想什么呢？”
慕容晟一个晃神脚下踩空，“轰隆……”一声巨响，石室顶上的九头鸟像翻了过去似地，空中掉下来一个布满一尺来长钢针的机关，墙壁上的“卍”字佛印跟着全部转动了起来。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慕容晟后退一步，焦躁地看着上方的机关。只要那玩意掉下来，就是穿着再坚硬的铠甲也一定会被扎地血肉模糊。
“这里也在变！”来不及顾及上方的暗器，唐静却是惊措地看着那快速转动的“卍”字佛印。再它的转动之下，墙壁上有了一组动态的图案，像是飞鸟在翱翔，却又像是□□而出，画面变幻的太快根本看不清楚。
打从开始就已经猜到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没想会碰上这样夸张的玩意。机关缓慢地坠落，便就是像塞子一样嵌入了整个石室。慕容晟看着唐静，唐静看着慕容晟，都有些不知所措。愣了片刻，唐静一个转身便就是死命地按着墙壁。根据闯了那么多关得到的经验，生门和死门一定是在一处。造这个机关阵的人似乎有着特别的癖好，便就是将人逼入绝境后又给予希望，让你有生的可能却要面临死的困境。慕容晟也忙不迭地上去帮忙，两人手忙脚乱地摁着可能成为机关的石块。
忽然，“咔”一声响，便是在唐静按到了一个活动的石块之后。下意识地两人抬起了头，悬在半空机关停住了。有一丝庆幸，对视了一下，两人暗暗地呼了一口气。可是谁也没想到，唐静手臂还没来得及松开，“轰轰”两声响起，那玩意坠落速度比刚刚快了一倍。
不是吧？竟然是假的……
无可奈何，两人这便是又转身对着那墙壁。冷不防又是一声响，对面的石门自动打开了。
出口？转身看着前方，唐静几乎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慕容晟也不管真假，拉着她的手就往前冲。然而，如果这机关阵是如此好破解的话，也不会有了那么多枉死的冤魂。他们刚走到石室的中央，无数地飞箭从四周射了过来。那些变幻的图案最终定下的却是一幅群魔乱舞。
上面有那钢针就要落下，四周又是飞箭如雨，怎么看怎么都是逃生无望。两人后背相靠，抵挡着飞箭来袭，心中却都很明白现下的处境。
“阿静，如果能活着出去，你最想干什么？”慕容晟接过右放射来的箭，大声问道身后的唐静。
唐静躲开头顶飞过的危险物便是咬牙切齿地回道：“抓住清一色，生吞活剥！你呢？”
慕容晟似笑非笑地牵了牵唇角，却是迟疑了一下，“我想……”他没说出口却是一步步地配合着唐静往出口处挪去。说来奇怪，原本是快速下落的机关却是中途卡了又卡。它一卡招架起箭阵就顺手的多，眼看着有个难得的间隙，慕容晟借力使力地一推，便是将唐静给推向到出口。
后背着地，那还没拔除的镜子碎屑又往肉中扎入了几分，疼地难以言喻，唐静咬牙扶着石门站了起来，可一看眼前她整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机会稍纵即逝，慕容晟救了她自己却被困住。那卡住的机关一下子又动了起来，几乎要压到他头顶，少了一个帮手箭阵的攻势愈发强劲，像是乍起的蝗虫一般密密麻麻。忽地一支利箭从他身后飞了过来，一下子穿过他的左肩胛骨，巨大的冲劲将整个人给摔倒在了地上。正就置于了那无数钢针之下，而那物还在快速坠落。
“慕容晟……”一下紧张地几乎不能呼吸，唐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慕容晟身子平躺，已是侧过脑袋闭上眼睛，就等着那庞然大物压下。
只那数丈之距，一声“咔”响，机关又停住了。
“慕容晟……”一发现还有转机，唐静扯着嗓子高喊。
做到这一步完全是被逼无奈，慕容晟却也是不想死的。一听到唐静的叫喊，他立马翻滚着往出口处去。便就是刚刚到达，爬到安全之处，“轰隆……”一声，机关阵完全的坠落了下来。
心随着那巨大的声响陡然一落，便是觉得身子好沉。经历过无数次的冒险，却从来也没有哪一次像这样吓人，完全是考验承受力的。唐静腿软地扶着石壁坐到了地上，喘了两口气便就是心情复杂地看着和自己一样在喘气的慕容晟。
很多时候他总是表现的很胆小，很孩子气，可在鬼城这些日子他却一次又一次他救了她，而且还表现地颇为镇定和有胆识。究竟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歇了一阵，慕容晟没心没肺地嘿嘿笑了，“阿静，你刚问我死不了最想干什么，我现在告诉你！”
“哦？”唐静迟疑了一下，好奇地看着他。毫无预兆地，慕容晟猛地一下子扑上去，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的唇边贴了上去。唇瓣相接，便就是被强硬地启开了唇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唐静整个人都傻了，任由他一点一点地占据她的唇舌，霸道地，野蛮地，全无技巧地……
少女情窦初开时憧憬的杏花飞雨，游园惊梦时的缠绵悱恻，七夕银汉相聚的依依相怜，曾经似乎想过很多，愣是没有这一出惊心动魄后的要死要活。
慕容晟以为唐静矜持，便就是不懂得回应他的热情。只没想到唐静的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黑，狠狠地一巴掌就拍打在他受伤的肩头。
“哎呀，痛！”正在兴头上被打断，还没占到十分的便宜，慕容晟吃疼地大叫。
唐静却是猛的一下将他推开，凶巴巴道：“谁叫你不老实！”
“……”千言万语都无法形容此刻的心境，反正就是十分地，极度地，非常的抑郁！
休息地差不多了两人相互搀扶着继续往前，走了一阵就又遇上了石室。掉下来这么久，看到这里第一次没有了那过分的紧张的感觉。这里也是一间密室，里面有桌有椅有架子，但样子更像是储藏室。
在门外观察了一刻没发现异样，唐静和慕容晟放开胆子走了进去。对于归胖子对九头鸟的喜爱，唐静已经不想再多做评价，只是走哪儿都能看到以它为图腾的装饰实在讨厌的慌。慕容晟和她分开了道，绕着架子寻找开启的机关，她便就查看着桌上的东西，希望能寻到一点蛛丝马迹。摸索了一阵，在其中一张桌子上她看到了十分抢眼的龙袍，龙袍边上还放着玉冕。
想当皇帝到了这种地步，最后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真讽刺！她不屑地瞥了一眼打算再看别处。忽然眼前一亮，她发现折叠整齐的龙袍上还放着一枚青玉戒指。戒指是方头的，男子所佩戴，上面雕着祥云纹饰极似印章。
“云倦？”陡然一下子想到了那晚夜探惊鹊楼时看到归胖子蹂躏云倦手的情形，她记得他当时戴的就是这枚戒指。水灵越说他为了她陪了归胖子一夜，然后下午他还对她表白了……
略地一迟疑，“喀……喀……喀……喀……”前方响起了机关开启的声音。慕容晟找到了出口，边推着储物架子边催促她出去。下意识地拿过戒指，她跟着他出了密室的大门。一路到此终于感受到了自由的气息。
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松弛了下来，唐静才意识到自己伤的有多夸张，寒风一吹整个后背都刺刺地痛，衣裳也被血液湿透，紧贴在身上又冷又难受。慕容晟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可能旧伤口也开裂了，除了肩膀胸口也有大片血迹。彼此对视，都是一身狼狈，落破地可笑。
雪后的夜，风萧瑟，寒入骨，到处都是一色白。
“走吧！”看了一眼前方，慕容晟做了个深呼扶着石块先行。唐静搓了搓手臂紧跟上了他的步伐。一路蹒跚，绕着蜿蜒的山道攀上峭壁，还没完全缓过神来心都悬了起来。
被雪覆盖，到处都是皑皑一片，稍稍有点不同的色调便就格外分明。然而雪地上却是出现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连石块上都是积雪斑斑，树枝也被折断，到处都有打斗过的痕迹。
极度不安使得两人的步伐慢了下来，一个拐弯之后慕容晟猛地停下了脚步，便是直愣愣地盯着前方。被他挡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唐静跟着走上了前，只没想到她也意外了。
云倦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正挡在他们面前眸光闪烁地盯着她看。明明慕容晟也在，可他好似完全没有发现一样。他一向爱干净，但此时如雪的白衣上却染着大片的血迹。他身后更为夸张，几乎是一片狼藉，树木尽毁，死伤无数。风吹拂，吹地他有几许凌乱的发丝轻舞，他微微地笑着，笑容中有几许疲惫，却极为地温柔，像饱含了千言万语，但开口时却只说了一句：“你还活着？”
奇怪的表情奇怪的出现，唐静根本分不清他这是问话还是自言自语，她迟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你问我？”
云倦若有所思地一顿，收回目光笑容深了几许，“看来你很好！”说罢，转过身便就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唐静莫名其妙地又看向慕容晟。慕容晟一脸阴森地瞪着他，倒像是遇上了死敌，恨不能扑上去咬上一口。
“……”又是一个莫名其妙地。无法理解，她耸了耸肩膀，却是发现云倦长袖之下云倦的手臂一直在流血，血迹顺着他的指尖滴了一路直到看不见的地方。忽然之间有些感慨，她掏出了从密室里带出的青玉戒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被云倦收拾的都是惊鹊楼里的人，好几个尸体都僵硬了，不像是死了不久的。唐静还发现了水灵越的尸体，她死的很惨烈，倒在一个巨大的棋盘上，内脏都被震碎了，那个棋盘上也全都是血，不知道是谁的，而且还没完全凝固。还有她操纵死尸的铃铛手镯也断了，铃铛撒地满地都是。蓦地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伤，她迟疑了许久才她合上了致死都没闭上的眼睛，没能再和她交手，她是死不瞑目的吧！
又一次地死里逃生，历经这一劫唐静萌生出一个想法，便是完了这次的生意她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去，因为这样打打杀杀的日子她实在开始厌倦了。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所谓生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