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No.0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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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三点了，伸手摸过床头的眼罩戴上，在心里暗骂自己的松懈。竟然，睡过头那么久。
龙马那家伙，也不打电话喊醒自己……拿起手机瞥了一眼，已经因没电黑屏了。千夜不得不叹气，还真是巧。
穿戴好下楼去没有见到菜菜子的身影，只有一张放在桌上的便条特别显眼。粗略看了一遍，大概的意思无非就是看自己睡的太熟不忍心喊醒之类的。视线移向纸条边的日式料理，再转向墙上的闹钟。阿阿，还是不吃了。
正打算出门，却被头顶着卡鲁宾的越前南次郎叫住了。
“哦呀，小千夜也要去看那笨蛋小子的比赛吗？”
坐在玄关系鞋带的千夜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向那张狼狈的大叔脸，点了点头当作回答。南次郎闻言靠墙掏了掏耳洞，装作若无其事地催促着：“阿阿，那要快点阿。菜菜子也才刚刚出门，现在立马赶过去还来得及哟~”
千夜停下手上的动作，站起身来去拧门把手，“您不去吗。”
“唉？”南次郎挖耳洞的手顿了顿，“我就不了，那臭小子的比赛不看也知道结果~”
“那么……”千夜转过头来，左眼紧紧盯着南次郎，眼底一片认真，“结果是什么。”
“……哈？”大叔背过身去不看眼前一脸认真的女生，用嗲嗲的声音想要敷衍过去，“讨厌啦~这种事还是你亲自去看比较好~”
“……”
千夜默默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越前南次郎，弯下腰鞠躬道了个别。对方正要回过头来挥手示意却被千夜接下来的一句话怔在了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可以理解为您在害羞吗。”
等不及越前南次郎的狡辩，千夜就抬脚飞速离开了。
希望，要赶上阿。
好久没有用的忍步，千夜用了最快的速度在这个没有忍者没有暗杀的世界第一次用上了。本就以速度闻名的绫濑千夜尽全力的速度几乎没人见过，她自己也记不清上一次尽全速的是什么时候了。犹如瞬移一般，常人根本看不到她任何移动的轨迹。
到达目的地附近的地铁站时候遇上了许久不见的立海大网球部众人，犹豫了一下千夜还是停下了脚步。
“哟。”面无表情地向着仁王雅治所站的方位象征性地举起手挥了挥，对方显然愣住了，一下子没有将千夜认出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倒是切原赤也，伸出手夸张地指着千夜的眼罩，“唉？千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被指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地看着眼前挨个儿开始缓过神来的众人。仁王回过神来立马冲了过来，两只大手紧紧地抓住千夜纤弱的肩膀微微颤抖。
“千夜？”见女生皱起了眉，手劲放松了一些，“你的眼睛怎么了？！”
看着紧张的仁王雅治，千夜只是看着他看并没有立刻作出回答。她记得眼前这只在立海大似乎有个称号叫什么“欺诈师”，本该最会掩盖自己真实情绪的他，此刻满眼的担心情绪已经将他暴露无遗。
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嘴角，却又因为不想撒谎的原则硬生生地把笑意强压了下去，“没了。”
从千夜的角度可以看到仁王额角不断留下来的汗水，几率银发细细碎碎地贴在脸侧。仁王的皮肤在男生中算是白的了，可对比千夜的苍白他的肤色太过于健康。碧色的眸子有瞬间收缩的迹象，随即溢出来的慌张和担忧是千夜从来没有见过的。
“你……说什么？”平时吊儿郎当的声音也出现了颤音，“没了……是什么意思？”
“没了就是没了。”千夜不相信他会不知道，所以也没必要说得太清楚。手指动了动，擎起手擦去额角的汗，本来暧昧的动作被她做出来完全失去那种感觉。瞥见又开始冒出来的汗水，千夜好看的眉头又是一皱，“怎么那么多汗。”
仁王并没有回答千夜，她只好将目光移向了这一群中比较眼熟的切原赤也。
“阿……今天是部长动手术的日子，我们先赶去看望他。一路跑到这的，有点急……”向四周扫了一圈，一群人之中还少了真田幸村。对于那个铁面真田的记忆她还算清晰，立海大的风纪委员，严格苛刻，是个好人。（喂= =）想起龙马跟自己提过的比赛顺序，那么现在在场上比赛的应该就是他们两个了吧……还算来得及……
“……狐狸。”千夜的睫毛轻轻颤动，喊出私底下对仁王的昵称，“我没事。”
“喂……”仁王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切原忽然的喊声打断了。循声看过去，地铁似乎来了。
“去吧。”挣脱开他的手，指了指陆续上地铁的众人，“祝幸村手术成功。”
碧绿色的双眸浮现出复杂的神色来，仁王觉得，这个时候他必须说些什么才行，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咽喉深处。
千夜从背后推了他一把，波澜不惊的语调中带有一丝戏谑。
“你刚流冷汗了。”
因背后的冲劲跨出去一大步的仁王回过神来，扭过头看了一眼平静的千夜。
这个女生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调侃自己吗……
还真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千夜。
迈开步子，冲向地铁门，银色的小辫子在颈间一晃一晃。
“下次一定要告诉我。”
地铁门关上的瞬间，仁王转过身来盯着千夜。想要通过唇形看到她的回答，甚至是点下头也好。
可惜，千夜突然失去了继续浪费时间的兴趣。默默吐槽自己最近越来越矫情的糟糕情况，头也不回地飞快向比赛场地前进。
这个世界唯一知晓千夜全名的仁王雅治同学张大了嘴巴，全然顾不着身边难得看到自己出丑而讥笑的搭档。捏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
绫濑千夜——
你还真是长大了阿，噗哩。
……
赶到球场的时候，龙马的情况并不怎么乐观。大概扫视了下全场，菜菜子正跟一个陌生的记者大叔坐在一起聊着什么。
球场观众席的最后一排通道上迎面走来了个手上捧着大箱子和尚打扮的大叔，嘴里喊着什么，墨镜挡住了眼睛，口罩遮住了脸部一半。千夜万年不变的脸上也开始出现了莫名的抽搐，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谁……
调整了心理状态，千夜又将注意力移到了场上。龙马正在努力扭转局势，一记跳跃得很高而打出的扣杀力道很是强劲。真田还是老样子，黑色帽子，浑身上下都是一丝不苟的气息。隐约听见四周喊叫声中出现的词汇，那个扣杀……是叫旋风扣杀阿。还真是名副其实，球的气场如小型旋风一般，就差具现化在眼前了。
“咦……！千夜~这里喵~！”听见带有熟悉尾音的人喊了自己，顺势看过去，是菊丸。
考虑了一下还是提起脚步走过去，略微扬了扬手。
“MO~怎么来的那么晚呀~”菊丸抱怨着，揉了揉眼睛，“好难受，球晃得眼睛好难受……”
千夜怔了怔，看向球场。龙马的眼睛半眯着，似乎很疲劳。
真田的球速非常快，动态实力如菊丸和龙马般强悍也难以适应。当然，这不包括她。抿了抿唇，千夜没有作声。几球下来，看着龙马闭上双眼时才淡淡出声。
“真田该用那招了吧。”不顾身边桃城和海棠的吵闹和菊丸不解的眼神以及名义上来送饮料的越前南次郎，千夜似乎陷入了回忆里。作为仁王两个月来的好友，自然没少接触网球部。虽然对网球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成员们的训练以及比赛她可没少看。既然到这地步了……真田也该要使出全力了……
“15—0”收回视线，听着裁判的结论和四周渐渐响起来的惊叹声，千夜转头喊住了正要离开的越前南次郎，“大叔，您不是不来吗。”
越前南次郎尴尬地挠着后脑勺，不情愿地回过头来，吱吱唔唔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千夜就那么静静地盯了他一会儿，随着场上越来越糟糕的情况以及南次郎越来越挂不住的脸色，她再次开口了。
“给我两罐芬达。”南次郎愣了愣，熟知她的口味，连忙拿出两罐葡萄味的递了过去。千万别再揭穿他阿……小千夜……
接过冰镇的易拉罐，转过头去单手撑着护栏跳到场内，不再去看身后狼狈的大叔一眼。
“您好。”龙崎教练看到走过来鞠躬的千夜愣了愣，“可以让我跟龙马说几句吗。”
千夜的目光并没有去看正从场上走下来休息的龙马，而是紧紧地盯着手中两罐葡萄味芬达。龙崎教练的眼中划过一丝了然，点头表示同意便转身离开了。
龙马拿过椅背上的毛巾贴在双眼上，整个人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千夜默默走过去，“会输吗。”
对来人是谁龙马一时没有精力去思考，懒懒地回答，“会输吗……听起来还真直接阿。”
千夜沉默了下来，拿起一罐芬达缓缓靠近。
“看不见的球……那要怎么办……”龙马将手搭在毛巾上，看似回答又看似是在自言自语。
忽然冰凉的触感贴上脸颊，下意识抬头将毛巾取下来。入目的是千夜那张淡定的脸，斜边刘海将一半眼罩遮住。一时间没去接她递过来的芬达，微微有些愣神。
“你……”少年的声音变得有些上扬，喜悦之感慢慢透露出来，“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千夜冷着一张脸，将手中的易拉罐丢进龙马的怀里，侧身坐在他的一边。
“你没喊我起床。”
无奈地将芬达放在身子的另一侧，扭过头去看着千夜，“想让你多睡会儿。昨天你看起来好像很累。”
“……”对于如此直白的话语千夜选择了无语，脸色却柔和下来，扬了扬手中的芬达，“不喝吗。”
朝着龙马身后抬了抬下颚，他立马会意，转身看去，赫然是一身一眼就能看穿打扮的越前南次郎。呆愣过后是赌气地撅嘴，转过头来把另一边的芬达递还给千夜，“这是违反规则的吧。”另一只手拿起靠着椅子的球拍架在肩上，插着口袋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
“而且……”腾然转过头来，嘴角勾起自信骄傲的弧度，“谁说要输了。还早了。”
快接近黄昏的阳光依旧十足，缕缕微光竟将龙马包裹起来。身侧泛着肉眼可见的光辉，衬托得少年越发傲气。大大的猫眼，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属于他的光芒。千夜觉得想要说些什么，过滤了一下脑中的词汇却发现自己实在无能为力。
看着转身越走越远的白衣少年，打开了一罐芬达仰头喝了一口，“龙马。”
少年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听到了他预料中的话语。
“输了你这个月的零花钱归我。”
忍不住再一次愉悦的勾起唇角，归她的话自己可是会连芬达都喝不到的阿……
“阿。MADAMADADANE——”
虽然如此，他还是相信自己。
所以，等着我胜利归来吧。
……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No.02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