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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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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紫衣在黑暗中苦笑。本来他是有跃上去的机会的, 可宝宝的跟着跳下, 将他这丝机会也跳没了。无奈, 一手搂过宝宝身子, 一手挥舞银剑以防暗器来袭。坑并不深, 不一会, 银剑已触到实体, 卫紫衣在空中一个腾身缓冲了下坠之力, 才抱着宝宝稳稳落地。
卫紫衣点燃火折子后, 摸摸她的头发, 再扯扯她的胳臂, 唯恐她有事。
“宝宝(大哥), 你没受伤吧?” 两人同时问对方。
宝宝噗哧笑道: “大哥, 我没事。” 抬眼见卫紫衣一脸严肃, 忙举起双手道: “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跟大哥走散了。”
卫紫衣叹了口气: “你的保证是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
宝宝缩缩脖子, 眼珠一转问道: “大哥怎麽会在张泛仁房里?”
对于她这招顾左右而言他的伎俩, 卫紫衣已熟得不能再熟了, 再叹口气: “我转过身不见你, 正想回头找, 钟迅却出现了, 只好暂避一阵。再找到张泛仁房间, 才发现他已暗中设下埋伏。”
宝宝猜想是自己在窗外偷看时不小心弄出声响, 以致张泛仁有了防备, 否则以卫紫衣这么高的身手怎么会被发现呢? 便歉疚地道: “对不起, 是我连累了大哥。”
卫紫衣不忍她自责, 轻拍她脸蛋笑道: “只要宝宝没事就好了。” 转身打量四周, 原来并非跌入坑内, 而是一条地道, 壁上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支松枝, 将宝宝护在身后, 用剑刺向松枝, 等了一会, 无甚异状, 便取过松枝用火折子点燃了, 这才带着宝宝向地道深处走去。
“宝宝, 你怎么会和唐卓一起?”
宝宝想起了刚才在床底听到的那些声响, 脸上一红, “我, 我回头找大哥时碰上的。”
卫紫衣听她声音有点抖, 再转头看到她脸上可疑的红晕, 以为有什么事发生, 拉着她的手微微一震, 口中不由自主地道: “先有萧傲云, 再来是唐卓, 宝宝倒挺有, 有……福气的。”十足学了宝宝上次调侃他“先有倪秀云, 又有蓝白, 艳福不浅.”的语气。
宝宝闻到了他口中酸酸的味道, 头一歪, 望着他的脸笑道: “原来大哥也是个醋坛子。” 卫紫衣的脸也红了。
宝宝双手环上他的腰, 靠在他胸口道: “大哥放心哦, 宝宝心里只有大哥。”
卫紫衣的心霎时灌了蜜糖似的, 甜得咧嘴笑了: “大哥知道。”
宝宝捶他一下, “知道还说。”
撒娇的模样在火光照映下是这般的俏丽可人, 卫紫衣怦然心动, 若不是身处险境, 便想俯首贴上她诱人的双唇。
抑住心里的冲动, 卫紫衣再次拉过她的手: “走吧, 去看看有没有出口。”
走了约半个时辰, 地道已到尽头, 而一路走来, 也并无岔道。宝宝觉得奇怪: “大哥, 这地道要是只用来困人, 不需要这么长吧。”
“应该不只用来困人这么简单。”
卫紫衣将手上的松枝插到侧壁的一个灯座上, 然后在三面墙壁上敲打了一阵, 并没发现任何机关。
“会不会在头顶?”
卫紫衣攀上去检查了一会, 依然一无所获。
宝宝泄气地往地上一坐: “难道真要困死在这里?”
卫紫衣在她旁边坐下: “别泄气, 咱们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漏了。”
宝宝将头靠在他肩上, 扳着手指数道: “墙壁检查过了, 地上也踏遍了, 天花板也查过了, 还有什么漏了呢? 啊, 对了……”
“灯座。” 两人同时跳起。
正当宝宝要跑去检查灯座时,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由地道出口处传来: “张枫, 地底的滋味好受吧?”
倏忽之间, 三道人影已到面前. 张泛仁一马当先, 冰火二雄紧随其后。
张泛仁似笑非笑: “张枫, 既然来了, 何以掩藏面目, 不敢示人呢?”
卫紫衣取下胡子, 抺掉脸上的易容, 朗声道: “张泛仁, 杀父之仇, 今天该有个了断了.”
张泛仁却似未听到他的话, 一味瞧着他的脸, 神情有点恍惚。
宝宝见了他那神情, 再想起他的男宠跟卫紫衣相貌有几分相似, 心凉了半截: 难道他对大哥早已心存不轨? 心这样想着, 话便冲口而出: “张泛仁, 你别妄想了。”
冰火二雄本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卫紫衣身上, 这时听她讲话, 才瞥了她一眼. 这一瞥, 二雄竟如见了鬼似的, 钟安颤声道: “你, 你……”
宝宝心里疑惑: 难道他们以前见过我?
钟迅首先清醒, 正了正脸色对张泛仁道: “张教主, 办正事要紧.” 张泛仁心里一颤, 视线由卫紫衣脸上移开。
钟迅转向卫紫衣阴声道: “张枫, 识相的, 自己交出紫金令吧。”
卫紫衣心知如果只和冰火二雄或张泛仁交手, 他还有几分胜算, 但若三人一起出手, 却连全身而退也不可能了, 何况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宝宝。无论如何, 今天就算拚了这条命, 也要护得宝宝周全。缓缓抽出银剑, 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视, 沉声道: “有本事, 来拿吧。” 手臂一挽, 幻出无数剑花, 光芒冷冽彻骨。
冰火二雄不敢大意, 提起双掌, 蓄势待发。
张泛仁也终于回过神, 持剑凝神对付。
宝宝也解下金匕首对卫紫衣道: “大哥, 留一个给我。” 卫紫衣蹙眉道: “宝宝, 别胡闹了, 快站一边去。” 宝宝悻悻退开。
钟迅首先出手, 接着是钟安, 掌风欺近身, 卫紫衣立时感到一冷一热两股气劲交替逼来, 忙暗运玄功, 幽冥大九式同时使了出手. 张泛仁也加入了战团。
宝宝向来对武功不大热衷, 平时学武更是漫散, 此时却悔不当初, 恨不得自己能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 助大哥杀退敌人. 战团中的四人身影实在太快, 宝宝看了一阵, 只能依稀辨出卫紫衣银剑的光芒, 便跑去灯座那边研究, 心想大哥若是输了, 找到出口也好逃走。
她将灯座左拧右拧, 拔上拔下, 墙壁还是毫无反应, 拿走松枝, 再细细检查, 发现靠墙的内侧似乎有一突块, 宝宝大喜, 大力向那突块按下, 果然墙门轧轧升起. 刚一转身就听到卫紫衣闷哼一声, 人也跌了过来。当下想也未想, 扑上去抱住卫紫衣, 再顺势一滚, 滚入正在徐徐上升的墙门内。
这一下兔起鹘落, 快得冰火二雄还来不及由击中卫紫衣的狂喜中反应过来, 宝宝和卫紫衣已隐入墙内, 正想乘胜追击, 张泛仁伸手一拦: “二位留步, 里面乃本教圣地, 非教主本人不得擅入。”
宝宝怕他们追过来, 一进去就检查门边的机关, 覤见一旋钮, 忙过去拧了几下, 门又徐徐降落, 在刚要合上的那一刻, 一人堪堪滚入. 宝宝定晴一看, 竟是张泛仁。
张泛仁只手捂胸, 嘎声道: “快, 将那旋钮破坏了。”
宝宝狐疑地看着他. 卫紫衣此时出声道: “宝宝, 照他说的做。” 宝宝这才用匕首将旋钮割断, 又朝窟窿眼戳了几下。
卫紫衣猛咳一声, 咯出一口鲜血, 差点将宝宝的心也咳了出来. 由小到大, 宝宝就觉得卫紫衣是尊不坏的金刚, 从无病痛, 更勿论受伤了。
“大哥……” 宝宝眼泪汪汪地取出一颗药丸给他服下, 再帮他号了下脉, 触手冰冷, 知道是中了寒冰掌。
卫紫衣强笑道: “宝宝, 别担心, 大哥运功疗伤, 过一会就没事。” 宝宝稍稍安心, 大哥内功深厚, 说不定自行疗伤就可解了那寒毒。卫紫衣却知除非纯阳内功才能完全化去寒毒, 自己所练并非这路内力, 只是怕宝宝担心, 这才瞒着。
外面传来冰火二雄的叫嚣: “张泛仁, 你若自己出来, 我还可顾念往日旧情, 放你一马。若你执意不出, 等你尸首发臭了, 再拖出去喂狗。”
张泛仁一语不发, 像卫紫衣一样咯出一口血。
宝宝大感奇怪, 这张泛仁不是跟他们一伙的么? 怎么也被打伤? 此时也无睱去满足好奇心了, 只管四周查看出口, 否则缺水缺粮的, 不等外面的人冲进来, 他们也早饿死在里面了。
没有出口, 除了刚进来的那道门, 五面都是光滑的石壁, 虽则如此, 室内还是有充足的光线, 源自于壁上的那颗夜明珠。
张泛仁开口道: “不必找了, 我进来过无数次, 也没发现另一出口。”
宝宝心中却另有计较, 照理说, 这是个密室, 应该没有空气, 可除了气闷些, 呼吸还算自如, 那就是说, 一定有通气口了。心念一动, 取下壁上的夜明珠, 果见有个凹槽, 碗口大, 两边空陷, 估计就是通气口, 中间有个图案, 宝宝认得, 跟流璃山山洞密室内的那个图案一模一样。
阿弥陀佛, 有救了。
宝宝静候卫紫衣运动完毕, 才过去在他耳边嘀咕, 卫紫衣取下玉佩, 贴上图案, 石壁“戈戈”作响, 整幅向右旋转。
张泛仁瞪大了眼, 不敢置信. 自己研究了十几年也没发现的机关, 竟一举让这两小子破了。
石壁转至中间, 不动了, 到卫紫衣取下玉佩, 又动了, 这回是向左转, 三人赶紧入内。
一道光线由头顶直入, 是太阳光线, 原来天已经亮了。
宝宝和卫紫衣发愁地仰头望着高耸的洞口, 若在平时, 卫紫衣或可抱着宝宝上去, 如今怕是不能了。
张泛仁却只对着里面一座白玉雕像冷笑: “原来这就是你们张氏的祖先。”
宝宝和卫紫衣闻言, 转头望去, 只见那雕像是一中年人, 神情肃穆, 然而气度华贵, 容貌清俊. 座底一行斗大的字: 平南王卫公超宁像。
宝宝奇道: “明明姓卫, 怎么会是张氏祖先?”
张泛仁再冷笑道: “不隐姓埋名, 怕早就让姓宇的皇帝给灭了。”
“谁隐姓埋名了?”
张泛仁哼了一声, 不再说话, 自顾闭目运功。
玉像旁放着长长一锦盒, 卫紫衣打开, 取出一个黄色卷轴。宝宝瞧着, 想起了电视上看到的圣旨, 忙凑过去看, 只见上面写道: “卫公德兴训示: 卫氏祖先与先皇共创江山, 数代尽忠报国, 其忠心可昭日月, 唯招奸贼欧阳群所害, 昏君不辨是非……” 古文拗口, 宝宝阅遍全文, 依稀明白其中意思, 卫氏祖先与姓宇的皇帝一起打下江山, 却推了姓宇的当皇帝, 皇帝忌他功高盖主, 便与姓欧阳的一起将他满门抄斩了, 独独漏了根小苗苗, 也就是卫紫衣的曾曾曾爷爷, 于是这个曾曾曾爷爷就改名换姓, 再立下祖训, 要卫家子孙报仇血恨, 杀了皇帝和欧阳群的后代, 夺下江山。
宝宝看完, 心情一喜一忧, 喜者, 大哥原来真姓卫; 忧者, 大哥会不会真的听话要去抢那皇帝的龙椅呢?
卫紫衣呆了一会, 欲将卷轴放入, 却发现盒底还有张羊皮。宝宝心里一动: 藏宝图? 果不其然, 正面是一幅图, 后面是几行字: 流璃山, 轩辕洞. 轩辕秘籍, 天下无敌。黄金宝库, 助取天下。
宝宝不禁得意: 张泛仁死守着这个地道, 也找不到宝藏, 我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
卫紫衣却疑惑何以传了这么多代, 宝藏犹未被取出。他却不知这宝藏其实并非他卫氏祖先传下的, 青龙教也不是卫氏首创, 而是某代的卫氏机缘巧合下做了青龙教主, 又机缘巧合地得了张宝藏图, 奈何宝藏位置非武艺高超者不能进入, 而宏图霸业又岂是等闲之辈可以成就的, 中间或有武艺高超又非等闲之辈的, 却又志不在此, 宁可漠视祖训, 也要追求心中所想。
卫紫衣顺手将羊皮放入怀中, 触到了那本轩辕秘籍, 心中一动: 不知是什么路数的武功? 仔细看了两页, 喜出望外, 正是纯阳内功, 瞥了眼张泛仁, 见他正闭目运功, 不由一阵踌躇, 此时若出手杀了他, 自是报了杀父之仇, 可趁人之危的事又着实做不出。
宝宝见他一番举动, 已知他心中所想, 拉过他的手写道: “大哥是怕练功时被他破坏?” 卫紫衣点头, 宝宝继续写道: “别担心, 我看着。” 卫紫衣心想张泛仁受的伤也不轻, 宝宝要对付他已绰绰有余, 便放心地研究起那本秘籍。
宝宝站在两人中间, 一边留意张泛仁的动静, 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 竟让她覤见玉像后有道暗门, 适才阳光照不到, 所以没发现。
宝宝心中剎那有了主意, 蹑脚走向张泛仁出其不意点了他穴道, 先弹一药丸入他喉中, 估计药丸应该消化完了, 再拖他走向暗门, 原来是条暗道, 前方隐见光芒, 走近了, 心中哇一声: 好大一颗夜明珠, 照得整个房间耀如白昼。
气喘吁吁地放下张泛仁, 歇一会才转头去观看墙上的画像, 足足有十几幅, 全部都是男人, 大多写着卫公某某, 敢情都是卫紫衣的祖先。只有其中一幅较为特别, 画的是两个男人, 立于瀑布前, 执手深情对视, 左下角题了两句诗: 一朝春聚几时回? 纵是分离终无悔. 落款是: 云与欧阳于天平元年春。
宝宝看着有些熟悉的瀑布, 有些眼熟的两个男人的眉眼, 渐渐有个故事在心中形成: 云, 与大哥容貌有七分相似, 也就是大哥的父亲, 爱上了欧阳, 此人眉眼与张泛仁有几分相像, 两人在流璃山曾渡过一段甜蜜岁月, 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分开了, 云为了寻找寄托, 便找张泛仁做为欧阳的替身, 但欧阳是谁呢? 莫非是……
正要继续臆想下去, 坐在地下的张泛仁发出了“嗬嗬”声, 宝宝这才想起忘了解他穴道。
张泛仁解穴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到那幅画前细细端详, 然后发了疯似的撕下, 掷到地上践踏。宝宝吓了一跳, 一把抢过: “你干嘛?”
张泛仁扑上来又要抢, 宝宝闪开叫道: “你刚刚吃的是东方泰秘制的毒药, 你再乱动, 很快就会毒发攻心。”
张泛仁脸色陡变, 复又坐下。
宝宝扬扬手中的画: “你试讲讲其中的故事, 我再考虑要不要将它交给你。”
张泛仁没理她, 只狠狠盯着她手上的画, 盯到宝宝都担心他眼珠子就快掉了的时候, 终于见他转开了头, 眼神空洞, 口中喃喃道: “一朝春聚几时回? 纵是分离终无悔. 你爱的竟是这人么? 不是那贱人? 好得很, 原来我跟她都只是他的影子, 好得很, 哈哈, 好得很, 哈哈哈……咳咳……哈哈……咳……”
怆然絶望的笑声, 触目惊心的鲜血, 宝宝瞧着都有些心酸。
“别笑了!”
张泛仁停了笑, 脸上薄薄结上一层寒霜, 牙齿磕磕作响, 在心神俱伤之下, 寒毒发作得特别快。
宝宝有点不忍心了, 掏出一颗药丸: “喏, 这个虽不能解寒毒, 起码可以减少毒发的痛苦。”
张泛仁冷冷瞧她一眼, 再次闭目运功, 索性对她来个不理不睬。
“哼, 狗咬吕洞宾。” 宝宝无趣地收回药丸, 卷好画轴, 心想大哥不知练功练得怎样了。双脚不由自主迈到外室, 只见卫紫衣盘膝坐于地上, 紧闭双目, 头顶微冒白烟。
宝宝在他对面不远处轻轻坐下, 双手托腮凝视他的俊颜: 嗯, 大哥真帅, 要是在现代, 随便都能捞个歌星、明星做做. 再展开画轴, 细看画像. 嗯, 大哥跟他老爸挺像的, 怪不得张泛仁会以那种神情望着大哥, 不过还是大哥好看, 鼻子比他老爸挺些, 眼睛也大些, 嘴巴也……
“宝宝, 你在看什么?”
宝宝吓一跳, 卫紫衣的脸近在咫尺, 捂住胸口, 嗔道: “大哥, 你属猫的么? 吓死我了。”
卫紫衣刮她鼻子道: “还说, 瞧什么瞧得这么出神? 大哥叫你也听不到。”
宝宝正犹豫要不要拿给他看, 毕竟父亲是断袖恐怕不比师父是断袖那么容易让人接受。卫紫衣已一手拿过画像。
宝宝担心地观察他的脸色, 卫紫衣看了看画中人, 再念了念诗句, 一脸平静, 未见异色。
宝宝奇怪问道: “大哥, 你不生气吗?”
卫紫衣笑道: “生气什么?”
“你老爸, 嗯, 父亲是那个…… 爱的是男人耶.”
“师父不也一样。一个人要爱上谁是他的自由, 何况我对父亲没半点印像, 凭什么去论他的是非。” 他打小跟着师父, 对他来说师父就是父亲, 亲生父亲这个概念反而模糊。
宝宝不禁佩服两位师父教育的成功, 要知古代不比现代, 同性恋普通人一般都不易接受, 同时也庆幸能与卫紫衣一起长大, 否则卫紫衣在两位师父的熏陶下, 可能一早就由直变弯了, 也幸好同性恋不会遗传。
“又在想什么? 笑成这样。”
宝宝抱住他直乐: “嘻嘻, 大哥, 还好你不像你父亲。”
“怎么讲?”
“没什么. 大哥, 你练功成功了吗?”
“轩辕内功奥妙精深, 要成功谈何容易, 不过已将寒毒解了, 内力还增加不少。”
“太好了, 那咱们可以出去了。”
至于宝宝与卫紫衣如何闯出密室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召开声讨大会当日, 各路英雄早早聚于青龙教大门前, 有想开眼界者, 只等大门一开, 便要一马当先冲进去占个好位子好生瞧一番热闹; 也有热血青年, 希望为武林匡扶正义之余, 顺便扬个名, 立个万儿; 还有冲着紫金令来的, 期盼等一下刀光剑影之后, 紫金令会不小心地跌到面前, 让自己顺手牵头羊。
群雄等得脖子长了, 眼也都酸了。门终于缓缓开了, 一个个木桶鱼贯而出。奇了, 这是干嘛? 群雄个个搔着头皮。燕子李三快人快语: “这青龙教还真有趣, 倒粪的冲着这门来了。” 群雄哄笑。
青龙教中一捊须老者站出来说话了, 意思是地方所限, 里面容不了太多人, 只能让持有请帖者入内。青龙教为表歉意, 特备早饭请各位慢用。说完立刻闪了, 留下一批雄壮的大汉维持秩序, 接待持有请帖者。
群雄哗了一阵, 有说青龙教不懂安排, 应该将大会搬到外面来举行, 让大伙儿都能做做公证; 还有人怨青龙教小气, 他昨晚就在此等了一夜, 现在竟只供早饭; 也有人在犹豫这“倒粪的桶”装的早饭, 吃是不吃?
“阿弥陀佛.” 喧闹间, 一个老和尚带着三个少年和尚走向大门。
“是少林寺的悟能大师。”
群雄静了下来, 正戏终于开场了。数了数进入大门的人, 有受害者的家属、师门, 有公证的, 有欲除武林公害的, 独独缺了正主儿 –火云教的人。
正当群雄纳罕之际, 山下袅袅飘上来一朵红云, 妖娆多姿, 若不是今天没有太阳, 群雄几乎要以为是天边的朝霞降下山头。
“是东方泰。”
“这就是东方泰? 怎么美得像个娘们?”
窃窃私语, 指指点点, 东方泰一概漠视, 与风先生手拉着手昂然穿过人群, 身后跟着熊峰和朱楚, 一个捂嘴, 一个掩鼻, 目光不敢与群雄对视。
群雄伸长了脖子等待。
“怎么? 火云教就这四个人? 张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