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殇》颜兮泠

5、第 5 章

　　“你给我滚出去！”
　　“我没做什么啊？”然后一阵噼里啪啦的桌椅推倒声。
　　“韩少陵，你不要给我装，那勾栏院的凡洛是怎么回事？你敢说跟他没有什么？老子我灭了你。你······唔······”
　　“啪”
　　那人被推出门来，左脸上一个印痕。我尴尬的站的那里，那人瞧了我一眼，继续敲门，“夜，你听我说啊，凡洛他只是我的朋友啊。你先让我进去，开门。”
　　里面没有声音。
　　“你还是等夜气消了，再说吧，”我好心的提醒他。
　　那人叹了个气，走了。
　　我追上去，“那个，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路过。”
　　“恩，”他扭过头来，那人长的还英俊，被夜看上的应该是个不错的人。“看你打扮不像是个下人，你是谁？”
　　“我是莫离，夜的远房表弟。你是韩少陵”
　　“恩？你都听到了？”
　　“是的。”
　　“我先走了，过些时候再来。”
　　我不知道他们出了什么问题，但是该解决的问题是他们，我只有倾听的份。那人刚拐过走廊前厅，夜房间的门就开了。我看到他还是气鼓鼓的样子。
　　“白痴，也不知道多等会儿。”黑夜嘟囔着。
　　“那个，你去追的话，他还在前面不远。”
　　“追个屁，走，我们去寒落寺。”
　　“夜，去那里干嘛，又没到十五？”
　　“驱邪!”

　　五月，已近初暑，寒落山的山顶到是一处阴凉。来往着善男信女。
　　“既然都来了，你就过来拜拜。”夜把香摆到我面前，“姨娘以前来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希望神灵保佑莫家上上下下，一切平安。”夜，跪了下来。
　　仰望神像，双手合上，万能的神，让我忘记过去。
　　“离，等下我们去沉安阁，探望趐巵大师。”
　　“那是谁？”
　　“是这里的方丈，”夜顿了下，“也是，我的干爹。”
　　“什么？方丈不是齐灯大师么？”很吃惊，“叔叔怎么出家了？”
　　“你傻啊，齐灯大师圆寂了嘛。其他的事情比较复杂，我也不好说。你多年没来扬州了，所以不知道。”

　　“黑夜。”
　　我转过头，一个少年立在那里。唇红齿白，秀气中透露着艳丽。看到黑夜皱了皱眉，“凡洛倒是很闲呢，怎么也来这里，不是该在勾栏院好身休养的。”
　　那人也不生气，笑了笑。
　　黑夜拉着我就走，哎，这家伙。
　　推开沉安阁的门，叔叔坐在里面，一身素衣，他抬头看到我，楞了下，笑了笑，“莫离？”
　　“是的，叔叔。”叔叔穿着僧服，显得出尘。
　　“好些年不见了。”叔叔望着我，很亲切，可为什么，我看到他眼中的怜惜和那种情人间该有的爱恋。
　　“干爹，这次，莫离，来扬州会有些日子，你有空，就回来。”
　　“我一个出家人，怎么可以说回去就回去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离开那么多年了，再亲的亲人也会陌生，面对叔叔，我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睛好像都要哭了。我瞄了眼黑夜，“那么，我们走了。”
　　“好的，回去吧。夜儿。”叔叔拍了拍黑夜的肩膀，“谢了。”然后，叔叔他笑了。那笑脸似幸福似悲哀。

　　“夜，你干爹那话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就是谢我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