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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早已相识的初见 ...


  •   马尔福庄园很大很漂亮,处处透着富绅的气息。有白孔雀在花园里踱步,那漂亮的羽毛吸引住了琳的目光。马尔福察言观色,提出要送她一只白孔雀雏鸟当宠物。琳用客气的语气干脆地拒绝了,她意识到马尔福在讨好她,并且她似乎也能够猜到原因。

      马尔福将琳带到书房,指着书房里的壁炉说,Voldemort的私人庄园设置了魔法屏障,只有少数几位食死徒可以直接幻影移形,剩下的连通渠道也极少,这间书房的壁炉正是其中之一。

      琳在马尔福绅士地谦让下,率先使用飞路粉踏进了壁炉。

      凯瑟琳的身体很弱,是不适合使用飞路粉旅行的,但是琳不打算和马尔福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她只是按照书上教的步骤,洒下飞路粉后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踏入炉火。幸好,大约是之前瑞伊姨妈送给她的药有效果,或者是因为灵魂更换的原因,这段时间凯瑟琳的身体大有进步:出壁炉之后琳虽然还是只能晕乎乎地趴在地上几乎就要吐出来,但是已经比埃德加之前所描述的症状好太多了。

      壁炉连通的这间房间是个空屋,显然就是作为门厅的功用而已。琳在马尔福出壁炉之前赶紧调整好状态,没有出丑。

      此刻Voldemort正在书房里听取食死徒们的节前汇报。琳理解的马尔福所解释的意思大概就是:就算是食死徒也是要放圣诞节假期的,因此节前的汇报也是不可少的。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Voldemort?”

      Voldemort并没有吩咐到底什么时候带琳去见他。马尔福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决定趁着会议期间带琳过去:如果被琳在会议期间打扰,黑魔王也同样会生气,那么,琳的地位也就不如他想象中那么高。到时若是黑魔王责备,他自己只需推脱说是带琳过来汇报任务已完成就好。

      来到书房,马尔福恭敬让到琳的身后,琳毫无所觉地自己上前敲门。

      琳的手刚刚举起还没有敲下去,眼前的门就“吱呀”一声打开,房间里会议桌旁坐了十多个巫师,此刻全都转头看向这个胆敢在此时打扰黑魔王的人,表情缤纷。

      ***

      Voldemort在琳刚刚到达这个庄园的时候就感觉到她了。

      这是Voldemort第一次近距离体会到如此鲜活而又强烈的感应。从灵魂深处而发,带着舒适的温度,一点一点靠近。每靠近一步,心情就不由得更熨帖一分,慢慢地好像整个灵魂都从里到外透着暖意。

      Voldemort后来才明白,这份感受能够如此强烈地影响他的情绪,是因为当他的灵魂由完整变为残缺后,充满了对最初圆满的渴望。当另一片属于Voldemort的灵魂碎片靠近时,灵魂之间的波动就会远大于平时,并且夸大灵魂所有者——Voldemort的情绪:如果当时他是愉悦的,他将会加倍愉悦,如果当时他是仇恨的,他将加倍仇恨。

      Voldemort的其他灵魂碎片都附着于没有生命的物品,并且都已被Voldemort妥善安置。现在来到他身边的琳,本身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灵魂,琳自己的灵魂活力带动了她身上属于Voldemort的灵魂碎片的活力,让此刻两片灵魂碎片之间的吸引力异常清晰。

      于是,当琳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这样来自灵魂的吸引甚至让Voldemort有了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有几个食死徒转过头,惊讶地发现,他们向来冷酷无情的黑魔王嘴角竟然带上了如此明显的笑意!

      琳简略地环视了一遍众人,几乎是毫不费力地就确定了那个坐在最远端、戴着一张哑光黑色面具的男人就是Voldemort,毫无理由。

      Voldemort看到琳只是稍微错愕了一下,接着毫不犹豫地走向了自己,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

      琳一步步走向Voldemort,那一刻,支离破碎的灵魂遇到了自己最亲近的碎片,悄悄迸发出了强烈的欣喜,“残缺”于此刻起终于触碰到“圆满”的裙裾。就像很久以后Voldemort想到此刻,总会觉得,那是感情残缺的他最终得以圆满的序曲。

      ***

      琳走到男人身边,歪头浅浅笑道:“Voldemort?”

      “琳,见到你很高兴。”Voldemort轻轻动了动手中的魔杖,一张舒适的扶手椅安静地滑到了他身侧偏后的位置,“你先在旁边坐一会儿,会议就快结束了。”

      Voldemort的举动引来一片不自禁的低低的抽气声。琳不明所以,只是按照Voldemort的示意坐了过去,浑然没发现在这场正式的属于食死徒的会议中,她的位置多么突兀而暧昧。

      接下来,会议继续展开,但是除了汇报人絮絮叨叨的语句之外,全场安静得很诡异。汇报如往常不敢有半点差池,但食死徒们的心思却精彩纷呈。

      所有人都纷纷悄悄打量这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儿,她的身份实在难以捉摸。

      对于打扰了会议的她,黑魔王不仅没有半点微辞,甚至还毫不避讳地把她留下,给她在自己身旁安排了一个座位!绝对不是大家想得太多,看着琳所在的几乎和黑魔王平起平坐的位置,大家不约而同地想,这个小女孩儿得小心对待。

      有的食死徒心中已经在开始盘算该如何拉拢这个女孩,有的食死徒则在心中悄悄想着,虽然这个女孩的身份暂且不明,但是就目前来看……幸好今天贝拉特里克斯不在,否则以她对黑魔王的迷恋程度,场面一定会变得非常精彩!

      一场众人心思叵测的会议结束,食死徒们走出房间之前却都忍不住再次回头打量。

      ***

      这场会议对于琳来说自然是很无聊的,她无心细听内容,因为和她无关。

      所以整个会议过程琳只是坐在旁边细细打量Voldemort。终于见到了真人,和她想象的不太像,又似乎没有什么差别。

      Voldemort脸上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右半边脸,琳现在坐在他的左边。单从侧脸来看,说实话,很英俊。不是那种属于男孩子的单纯的帅气,而是透着岁月沉淀后的沉稳以及历经磨砺后的从容。会议中Voldemort偶尔会发言,他在说话时总是微抬着下巴,毫不掩饰他的倨傲。

      会议结束后,书房里只剩下Voldemort和琳,气氛却诡异地沉默下来。

      琳最近在日记本里都是被动地回答问题,现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而Voldemort则是在思考,刚才的举动是否给食死徒们透露了足够的讯息,是否足够表达他对琳的信任。

      ***

      “Voldemort,你为什么带面具?你……脸上受过伤?”半晌,琳决定打破沉默,同时解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Voldemort的面具看不出是什么材质,远看不过是一张黑漆漆的普通面具而已,近看才能发现上面精心雕刻的暗纹,似乎是某种咒文。在Voldemort下巴正中的面具边缘,隐约露出一道细细的暗红色疤痕,延伸到脖颈。

      Voldemort的这张面具是卢修斯·马尔福主动找来的。

      这位极会审时度势的年轻家主,忠诚但不盲从,聪明但不冒进,他加入食死徒后迅速成为Voldemort最器重的人之一。在别人想不到或不敢想的时候,他往往能适当地提出一些让Voldemort满意的提议。

      这次他花了不少功夫找来这个面具,在将面具呈给Voldemort时只说:“据说这个面具能够帮助人控制自己的容貌,尤其擅长处理魔法造成的伤痕,权当是献给黑魔王您的一个玩具。”

      Voldemort自然读懂了马尔福的提醒,但却并没有恼怒,他自己是从来不在意容貌上的问题的,他现在的恐怖模样和强大的实力也成功让食死徒们自动屏蔽了相关的话题。自从制作魂器以来,灵魂上受到的反噬让Voldemort原本英俊的脸孔面目全非,并且看起来还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这是Voldemort发现的制作魂器所需付出的又一代价,尽管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是否要去改善它。

      在经过马尔福的提醒后,Voldemort想起了即将到来的和琳的初次见面。不知道琳是否在意?Voldemort毕竟有过一些女朋友,女孩子的心思他很少去了解,但至少他知道她们是喜欢长得好看的男生。Voldemort还记得他刚和琳认识不久的时候,还曾向她很自信地保证过自己的外貌,可是现在……

      和琳的见面如此难得,几乎可以说这是让Voldemort等了足足二十多年的见面!所以Voldemort决定,与其给琳一个大惊吓,不如还是树立一个好一点的第一印象吧……

      最终,Voldemort接受了马尔福的心意使用了这张面具。面具刚带上就帮助Voldemort的脸孔回复到了它本该有的正常状态,只要这样戴上五个月的时间,取下面具后容貌也不会再发生变化。但是,由于他的面容被毁源自于灵魂的破损,所以即使他把面具的功效发回到极致,也还是在下巴处留有一道长长的暗红色细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早已相识的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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