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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30
      贫血迟早有一天会使我颜面丢尽。当我悠悠转醒,心里这么想着。
      申小雅并不在我的身边,“重金属”倒是在一旁又递毛巾又递水。我向四周看看,竟是个单间,有床有家俱,隐隐还可听见嘈杂的音乐声。
      “这是休息室。”“重金属”见我一脸疑惑,便向我解释,“你要是还晕就再躺一会。”
      我摇摇头,坐起来:“我没事,就是有点贫血,你——”
      我顿住,不知该怎么称呼他,总不能叫他“重金属”吧……
      他倒很善解人意,笑着说:“大家都叫我四仔,你叫我小四也行。”
      “唔……小四……”我迟疑着,“申小雅呢?”
      “她还在外面,你要找她?”小四十分殷勤,“我帮你叫她过来吧。”
      “不,”我阻止他,站起来,“我自己去找她。”

      当我把正在狂扭的申小雅从人堆里拽出来时,她十分不情愿。
      我说:“都10点了,你们家人不着急呀?”
      她不耐烦的说:“他们才没工夫管我呢。”
      之后便甩下我,兀自跑回舞池。
      小四靠过来,满脸同情,安慰我,说:“她父母都在美国呢,家里就一个奶奶,也管不了她,玩野了。”
      我说:“她可是我们学校的才女。”
      小四点点头:“这姑娘,有个性,眼睛长在头顶上。来这儿少说也半年了,几乎没和别人说过话,你放心吧。”
      “我和她没关系。”我再次重申。
      小四却不相信,他一副深喑事故的样子:“我一看你们俩就是一对,我混了这么多年,别的没有,就看人最准。”
      我觉得好笑:“那你看看我是什么人?”
      他重新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说:“你是个矛盾的人,很孤独,但甘愿孤独,想改变,有害怕改变,有才华,却任其荒芜,而且——”
      他放低声音,神秘的说:“在你的心里隐藏着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你的一生都会被它所左右。”
      我被他说的心惊肉跳,脸上却哈哈大笑:“小四,你在这里实在暴殄天物,你应该改行去算命。”
      小四倒不觉得讽刺,他得意洋洋的说:“申小雅倒是说我应该去做诗人。”

      午夜过后,申小雅终于肯回家了。小四非常热情的将我们送到门口,说与我聊得投机,希望我常来。
      走出几步,申小雅突然说:“你离小四远点儿,他很危险。”
      我心想,他再危险也不会像色狼一样把我压倒,同性恋我都见识过还怕他?再说要不是你把我扔在一边自己去high,我也不会和他沾上边,我哪儿那么喜欢男的呀!
      一路上,我们俩都没说话。申小雅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一直在想的是,既然申小雅吻了我,那是不是就代表着我也可以吻她?是因为喜欢我还是一时兴起?
      虽然我对她才刚刚了解,但她喜怒无常的性格却让我深深困惑。我承认我的确被她吸引,像照镜子一样,我在她身上看到我自己。可她似乎又比我多了些什么,更加完美,更加生动。
      那么我喜欢她吗?
      慢慢的,我又对自己困惑了。直到她家楼下,我还是没有下定决心,眼看着她消失在黑暗里,我心想,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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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躺到床上,我果然不负众望的失眠了。不知为什么,我又想起了钟洋。
      不知当他看到我和申小雅在一起,会有什么表情?我想象着各种不同的表情在钟洋脸上交替更换,不禁莫名的兴奋起来。
      太有趣了,就让我看看吧!
      无可否认,我最开始决定追求申小雅的时候,有一大半是为了捉弄钟洋,丝毫没有想过,如果他没有任何表情自己会不会受不了。
      钟洋并无意垂钓,而我却总是自愿上钩。

      第二天,我虽眼圈乌黑,却精神抖擞的来到学校,迫切想看钟洋脸色的想法使我的精神无比亢奋。没想到校门口就遇见了他,心情大好,极为主动的上前寒暄:
      “好久不见,最近在忙什么?”
      钟洋倒像吓了一跳:“呃?还不是为了毕业以后的事。”
      “联系的怎么样了?”我表示出关心的样子。
      “我父母觉得能作为特长生上大学比较好,但有一间深圳的俱乐部开的条件也不错,机会难得。”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又补充了一句:“就是阿飞介绍的那一间。”
      我脸上笑容一下子僵掉:“哦?是吗?不错啊……”
      他在门口买了几根油条,递给我一根,说:“你又没吃早饭吧。”
      我接过来,咬了一口,觉得嘴里干涩,咽不下去。
      我俩各怀心事,都默不作声,埋头啃油条,不知不觉又来到看台上。
      清晨的风微凉,吹在身上竟有些凛冽。
      “你怎么想?”钟洋突然发问。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不知他问什么。
      “你希望我去哪儿?”
      “嗯……”我迟疑着,“俱乐部吧,你不是一直相当职业球员吗?”
      再说,我心想,阿飞推荐的你当然乐于从命,何必惺惺作态来问我。
      现在我哪还有什么影响力。
      “可那样的话,我们以后可能就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钟洋提醒我。
      我的心急速抽紧,咬了咬嘴唇,换上一副不在乎的面孔,笑着说:“什么也没有前途重要,况且,你不觉得我们以后本来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吗?”
      “我知道你要出国。”他不耐烦的说,“可你总得回来吧?我要是留在北京,等你一回来就能见面了。”
      哼,见我是假,和阿飞厮守才是真吧!
      我冷笑:“钟洋,别这么儿女情长,这世上谁没了谁活不了呢?”
      他看着我的脸,似有些不可置信:“席安,这可是你的真心话?难道过了这么久你还在固执己见?”
      我见他旧事重提,不愿恋战,,于是起身告辞:
      “钟洋,你别太抬举自己了,我还没那么无聊。”

      我哪有功夫管你们的闲事,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追求申小雅,到时候你自然明白那是不是我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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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教室,申小雅正坐在她的位子上接着看那本“土匪诗集”,看见我也不理会。我坐在她旁边,没话找话:
      “你饿吗?我给你买点儿吃的去吧。”
      她这才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儿,说:“你别误会,我不能当你女朋友。”
      我一下子觉得很没面子,尴尬了一会儿,说:“那我能追你吗?”
      “你随便。”她说完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我伸手把书抽出来,扔到一边,说:“别看了,我带你玩去。”
      不容她表态,我就开始动手收拾她的东西:“我要追你,你得给我机会。”

      我把她拉到北图对面的新潮流,这里是以前我和钟洋的据点之一,每周必来一次。这儿设备好,人也不多,不像有的旱冰场里面人多的像逛庙会,划个冰跟玩赛车似的。
      到达以后,发现人家还没开门呢。于是我提议去附近的麦当劳待会儿,申小雅拉住我说:“逛天成吧。”
      天成小商品交易市场紧邻新潮流,我对这里一直有心理阴影,因为每年年底,夏炎就是从这儿批发出上千张贺卡,然后直接扛到我和钟洋的面前。
      申小雅孜孜不倦的在一个个完全相似的小礼品柜台前挑来减去,却什么也不买,我毫无乐趣的跟在她后面,两条腿都快走折了,心想女人真是逛街的动物没错。两个小时之后,她似乎看上了什么东西,和老板你来我往,讨价还价,十分激烈。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那老板拿出一个凶器模样的怪器械,瞄准了她的耳朵。
      我忙问:“干什么呢?”
      她说:“穿耳洞。”
      我从未见过这类稀奇玩意儿,新奇的凑在一旁看,不料整个过程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鲜血淋漓,只“啪、啪”两声闷响,就大功告成。申小雅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有点傻,又叫老板在她左耳上再穿一个。那老板说一下子穿两个会影响愈合,她说,没关系,你穿吧。
      然后,她又转向我,说:“走吧,该开门了吧。”
      我问她疼吗?
      她摇摇头:“比想象中的差远了。”

      走进新潮流里面,我先去租鞋存包,回来之后发现申小雅已经爬上跑道中央的舞台,随着激烈的音乐跳舞。我站在台下拉她的脚:
      “别跳啦,下来吧。”
      她弯下腰,大声问:“什么?你说什么?”
      我放大音量,压过音乐,又重复了一遍。
      她摇摇头说:“你滑吧,我不想滑。”
      我说:“你该不是不会滑吧?”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我是不会。”
      我把她拽下来,说:“我教你,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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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小雅平衡感很好,没多长时间就已能拉着我的手快速的绕圈了。我问她像不像在飞,她用诧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还差一点点。

      滑了一会,觉得累了,她就席地坐在跑道边上,我去吧台买饮料,回来的时候,看见她正和一个男人说话。那人大概18、9岁,但不像学生。
      申小雅见我回来就对我说:“他问咱们俩愿不愿意跟他和他的女朋友比赛。”
      “怎么比?”
      “一共滑3圈,最后一圈要穿过波浪区。”那人说。
      我看看申小雅:“你行吗?”
      她转头问:“奖品是什么?”
      “没什么奖品,”那人笑了,指了指中央的舞台说,“不过输的人要站在那上面当众啵儿一分钟。”
      不待我阻止,申小雅便拍拍屁股站起来,爽快的说:“行!”

      乘那人去叫他女朋友的空隙,我给申小雅进行了短暂的速成培训:
      “过波浪的时候,脚要放松,,身体前倾,一旦摔到不要用手去撑。”
      “这么简单?”她看着我说:“席安,你该不会为了这个机会故意打假球吧?”
      我推着她上场,道:“现在才想到为时已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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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的女朋友身材异常娇小,一身劲装,与我们两个身穿松垮校服的人截然不同。吧台侍者被请来作裁判,一声令下,四个人箭似的冲出起跑线。
      前两圈很简单,两对人咬得很紧,而第三圈到来我们俩竟还领先一筹。冲向波浪区的时候我感到申小雅的手在抖,不出我预料的在第二个波浪处摔倒,连带将我也扯倒在地,后面一对没想到我们如此之逊,刹车不及,接连追尾,摔在波浪区里。想在波浪区里站起来简直难上加难,我们四个挤作一团,连滚带爬。
      最后半圈申小雅的速度明显减缓,我们被远远甩在后面,胜负已经明了。
      她沮丧的坐在地上:“怎么这么难?”
      我说:“你除了摔倒时没用手扶,另外两项全没做到。”
      她并不理会我的揶揄,卷起裤脚,左边小腿青了大片。我问她还能走吗,她用手摸了摸,嘴里嘶嘶的吸了口凉气,说:“还行,没事。”
      此时胜利者洋洋得意的过来:“怎么样,二位?”
      我同他讲价:“她今天刚学会,肯定不行,算了,我请你们喝水吧。”
      他一脸不屑:“请客有什么意思,让我白请你都行。”
      我还想争辩,申小雅缺打断我:“亲就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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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爬上舞台,我向四下望望,场子里仅有的7、8个人都围了上来。申小雅开始小声的对我做接吻的速成培训:
      “搂住我的腰,头稍侧一点,尽量将后背转向他们,就看不清楚了。”
      我气愤的说:“你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
      “你不是初吻吗?”
      “当然不是!”
      “少逞强。”
      “我没有!”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看出什么来啦?”
      ……
      底下已经在不耐烦的催起来:“别聊了嘿,快点吧!”
      我于是圈上她的腰,说:“没错,快点吧。”
      她仰起脸,两臂攀上我的后颈,目光清澈却冷静,在我们俩的嘴唇相碰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

      一切并没有我预期的那样顺利,申小雅的唇冰冷,我的动作生涩而笨拙。台下开始有人吹口哨,嘘声四起:
      “没劲儿没劲儿,别欺场呀!”
      我一急,牙齿便碰到了她的嘴唇,申小雅此时忽然主动起来,她压低我的头,将舌头探进我的嘴里,热烈的纠缠,我尝到她唇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从没想过1分钟会有这么漫长,我的脑子里像装进去一个闹钟,嘀嗒嘀嗒不停的响。好不容易数到60,我们两人分开,我看到她的下唇上微微渗血,是刚刚我牙齿碰到的地方。申小雅拉着我谢幕,台下有人鼓掌。

      我们俩退掉冰鞋准备回去上下午的课,刚刚那个人又过来,拍了拍我的肩,乐着说:
      “哥们儿,你得加油了,你女朋友可比你强。”

      我深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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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学校,我无心上课,心里反复盘算,终于下定决心,把钟洋约到宿舍。这是我自从阿飞事件以后第一次主动找他,他顿感受宠若惊,惶惶的跟在我后面。
      走进宿舍,我喀哒一下将门反锁,见他拘谨的站着,于是反客为主:“别站着呀,请坐请坐。”
      他在我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席安,你有何贵干?”
      “没事就不能找你?咱哥俩好久没聊聊了。”
      我笑的慈祥可亲,好似狼外婆,令他更加惶恐:
      “别拐弯抹角了,你自己都不知道笑的有多奸诈!”
      咦?有那么明显吗?我用手抚了抚脸。既然被戳穿,我也不再保持恶心的表情,直截了当的问:“钟洋,你接过吻吗?”
      “呃?你问这个干什么?”他大吃一惊,反问道。
      呵呵,我早知道你不会老实回答!
      “你瞧,你我兄弟叱咤风云这些年,处处得意,唯独情场萧索,甚是遗憾,不如提前演习,未雨绸缪,以备不时之需。”
      “你有话直说,拽什么八股?”
      “钟洋,我们来接吻吧。”
      话一出口,钟洋便像坐到刺猬上,一跳三尺高:
      “什么?!接吻?!咱们俩?!”
      “小声点,别嚷啊……”
      我慌忙捂住他的嘴,打开门四下张望,见无人在侧才放心的关上。
      钟洋虽压低声音,却依然瞪大双眼,好像我的怪物:
      “席安,你受什么刺激啦?”
      我听他出言不逊,心里很不受用,又不便发作,只得好言相劝:
      “钟洋,你我相识已久,我自然不会害你,况且现在勤加练习,也免得将来被人耻笑。”
      他瞅着我,嘴里忽然迸出几声冷笑:
      “席安,你该不会是被人耻笑了吧?”
      哎呀?你怎么知道?我被说中心事,不免心虚气短,语气软弱下来:
      “钟洋,你我兄弟一场,你总不能见死不救,任我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哪知他并不顾我的哀求,似在生气,拂袖而起:
      “失陪了,我可不想和男人接吻。”
      我朝着他的背影,说出憋了很久的话:
      “少假扮正人君子,自己还不是和阿飞做到ABCDE!”
      钟洋被我点中死穴,后背僵直,全身寒气逼人。我心里盘算,这场打斗看来已无可避免,还是早作打算为妙。于是四下里乱看,寻找应手兵器。
      不待我抢得先机,钟洋已凶神恶煞般冲回来,猛地将我推倒在床上,目露凶光:
      “好!既然你说要练,可不要半途而废!”

      与申小雅不同,钟洋的唇很烫。
      我们俩滚作一团,一面练习一面探讨。

      37
      ……
      “你的牙磕到我了!”
      “是你磕我好不好?”
      “谁叫你乱动。”
      ……
      “你怎么不把舌头伸过来?”
      “我伸了!”
      “我怎么没感觉到?”
      “你嘴巴瘫痪了吧?”
      ……
      “你又乱动什么?”
      “我都快憋死了,还不动?!”
      “我现在又没堵住你。”
      “废话,你掐着我脖子呢!”
      “啊?sorry,sorry,我没注意。”
      “我看你是想公报私仇!”
      ……
      “钟洋,你还敢说没和阿飞乱搞过?”
      “都说没有了。”
      “看你业务纯熟的!”
      “我初中交过三个女朋友。”
      “别把责任推到虚构的人身上。”
      “我找她们来对质。”
      “算了,让她们知道你现在成同性恋了得多伤心啊!”
      “我说你烦不烦呀?”
      “不烦。”
      ……
      “席安,她是谁?”
      “……申小雅。”

      38
      申小雅对我的进步神速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欣喜,她好像对什么都没感觉。我总觉得她就像一只鸟,只要稍稍松手就会“扑腾”一下飞得无影无踪,让我不得不一刻不停的追着她的脚步,日日精疲力竭,却又无法放弃。

      没过几天,我发现她把耳朵上的三个耳钉拔下来了,只剩下三个浅浅的小坑。
      我指着说:“都长上了。”
      她用手摸了摸,满不在乎:“我本来也没想带耳环。”
      “那为什么穿?”
      “我只是想尝尝皮肤被穿透的感觉。”
      “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没什么感觉。”
      “你要是难受就给我打电话,我陪你玩儿。”
      “……好。”

      几乎每个周末,申小雅都会给我打电话,然后我就去她家。她父母果然都不在家,奶奶据说上个月到济南替长孙看孩子去了,家里只有她自己,晚上,诺大的三居室还真挺渗人。
      申小雅的全部财产是占了三面墙的书柜,里面全部都是书和唱片。我们的一天是这样的度过的:晚上七点以后出门闲逛,一直晃到凌晨二、三点钟回家,胡乱一睡,再一睁眼通常已是中午11点了,然后,一边乱七八糟的吃东西,一边看书听唱片,直到晚上7点再次出门。
      她买的几乎都是进口的正版唱片,不是古典乐就是先锋音乐。我们重复不断的听着威尔第、莫扎特、肖邦、沃尔夫、德沃夏克、平克·弗洛伊德、The Doors、涅磐……先后读完了乔伊斯、海明威、尼采、杜拉斯、亨利·米勒、大江健三郎……当然,在这期间我也做了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比如我在听德沃夏克的[新世界]的时候,成功的把手伸进申小雅的上衣。
      这个胜利着实让我兴奋了一阵,因为我终于走在了申小雅的前面。可她却在事后极为严肃的对我说:
      “席安,我可不能当你女朋友。”
      我就只好说:“我没把你当我女朋友,我只是在追你。”

      渐渐的,我发现申小雅有两个很大的弱点。第一个是她好像对自己的上半身,准确的说是手臂很没有自信。因为她虽任我乱摸,却从不肯让我看。开始我并不在意,可时间一长就有点不是滋味——我又不是搞盲人按摩的!经过交涉,她才勉强同意把扣子解开,但坚决不肯脱掉。
      我游说她:“你别不好意思,我不嫌你胳膊粗。”
      她对我的理论却莫名其妙:“我没不好意思,而且我胳膊也不粗。”
      第二个弱点就是她好像是性冷淡,因为我吻她或摸她的时候她都没什么反应,该干嘛还干嘛,甚至在我的骚扰下看完了一本泰戈尔的《飞鸟集》,其认真程度可达背诵1、2段的地步。后来我也索然无味,摸她的胸部还不如摸我自己胸部有感觉。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因为只有此时我才能证明自己是离她最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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