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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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良善迷迷糊糊地被越前龙马牵下了楼，又傻乎乎地答应和少年们乘同一辆车回去。直到盐井空太郎腆着大肚子出现，她都没能适应自己新的身份。
宫城良善是越前龙马的女朋友。
十年以后说不定就会变成越前良善的女人，就是她自己……
“喂喂喂！我说臭丫头！”盐井空太郎恼怒的吼叫惊醒了神游天外的光头少女。后者心虚地捏了捏鼻子，状似无辜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真是的，真拿你没办法……”胖子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空瘪瘪的信封，“喏，这是你的工资。”
“咦？我没有要求——”
“这是按照你空姐的工资标准给你算的。先拿着，我还有话讲。”盐井空太郎一本正经地把信封塞进了她的怀里，然后扭过头对一边的少年说，“龙马你先去整行李。”
“整完了——”
“哎呀，去帮你小女朋友整整不就好了……”
越前龙马还没来得及抗议完，就被粗暴地推了两下，差点没摔着。他边走边不满的嘀咕：
“切……胖大叔……”
“臭小子我都听见了！”盐井空太郎冲着少年的背影吼了两声，然后摆出一张严肃的脸，望着光头少女，“丫头。你确定自己已经从母亲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吗？”
宫城良善愣了愣，然后捏住了自己的塌鼻子，笑道：“真遗憾，完全没有。我想大概在未来的几年里，我都走不出去了。”
“那你……”
“但是至少我不再害怕去面对这个事实了。宫城良善脸上的面具，终于可以揭下来了。”少女突然冲进胖大叔的怀里，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谢谢你，大叔。”
这个世界上连母亲都会抛弃自己的孩子。像盐井空太郎这样对待一个陌生女孩的人，真得很少。
“要谢就去谢那小子的母亲。伦子夫人真得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他们一家子都是。”宽厚的手掌拍了拍少女单薄的背，“虽然南次郎那家伙一天到晚不正经，还有他们家的儿子嘴巴一个个毒得紧……”
宫城良善嘻嘻一笑：“是啊是啊，我算是欠了他们家一屁股的债，只能拿自己去还啦。”
“小小年纪玩早恋，你们才认识几天啊？！哼，哪天那小子欺负你，可别来找我哭。”
“嗯嗯，当然不会来找你啦，直接找空姐不就好了？哈哈哈……”
“你个臭丫头！”盐井空太郎一巴掌拍在了小光头上，哼哼唧唧半天，最后叹了一口气，“小孩子懂什么爱情，不就是凑到一块儿好玩么……那就玩吧，别玩出一身伤来就好。”
这一次，出人意料的，宫城良善没有反驳，反而收敛起笑容，若有所思的沉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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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井空太郎让越前龙马整行李。少年还真就整起了自家女友的行李来。等到宫城良善和空姐、迪哥、玛丽安告别完回到房间时，少女的行李箱竟然已经整装待发，站在了门边上。
光头小姑娘吃惊地问正喝着芬达的少年：“咦……你整的？”
少年看也不看她，压了压头上的帽子，说：“你还差得远呢……”
这下宫城良善反而乐坏了：“哟呵，看不出来我还找了个新好男人。刚刚大叔还警告我别被你欺负了，现在看看完全不用担心嘛……”
越前龙马白了她一眼，但是什么话都没讲。
“呐，越前。”宫城良善走到他面前认认真真地看着他，问，“我们，是不是太快了？”
从相识到交往，不过十天的功夫。
越前龙马闻言动作顿了一下。他放下手里的芬达把宫城良善拉进怀里，抱得有些紧。少女隐约听到他在自己耳边叹息：
“十天和十年比，确实很快。”
宫城良善刚想问这是什么意思，少年又低声补了一句。
“这一次不能再浪费了。”
两句话，都听得人云里雾里。可是这一次少女不想再做探究。她隐约感觉到有什么秘密在破土而出。她下意识地对未知的事物保持好奇和恐惧掺杂的心理。
“嘛……抓住现在，就好了。”
“嗯。”
金色的阳光从窗外挥洒进来，一丝一缕笼罩在相拥的少年少女身上，看上去分外美好。
很久以后，久到宫城良善以年纪为借口忘了当年问的傻问题，两个人再回想一开始的那几年，都会忍不住嘲笑对方有多么多么傻。话里话间，都带着艳羡，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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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午饭上了车，所有人都把脸挤在了玻璃窗上，冲着窗外的空姐、迪哥、玛丽安和胖子老板挥手告别。
少年们感到特别遗憾的是，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没来得及同渔场的大叔们说再见。
大石秀一郎实在看不下去，出声调节悲伤的离别气氛：“等赢了全国大赛，我们再来一次。好吗，手冢？”
“啊。”
获得部长首肯的青学众人还来不及雀跃，就被四天宝寺的财前光气得直跳脚：
“啊，对了，到时候我们拿了冠军请你们来玩好了……”
“啊啊啊，你这个臭小子说什么呢！”桃城武的大嗓门立刻爆发了，“冠军肯定是青学的！青学！”
“是四天宝寺！”远山金太郎也忍不住跳出来示一下威，“等着吧，我要把怪物打得落水流花！”
“啊呀呀，小朋友，那个成语叫落花流水。”桃城武咂着嘴摇着头，“你还差得远呐，是吧，越前？”
众人随他的话往大巴后座望去，看见了这样一幕刺激视神经的场景：越前龙马已经把头枕在了宫城良善的大腿上，男生女生左手牵右手，睡得十分香甜。
……
众少年无语了整整十秒，突然集体爆发了起来。
“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么不爽呢，哥哥？”千岁美雪眯起大眼睛，小声地问。
“美雪，放心吧，你的性取向绝对正常。”千岁千里无奈地摸了摸自家妹子的双马尾。
“呐呐，我说不二君，你们家新人很猖狂嘛……”白石藏之介托着下巴，咬牙含笑。
“是啊，越前的运气有点好过头了呢。”不二周助微微一笑，“也不知道收敛一下。对吧，手冢？”
冰山部长眼不见心不烦，闭眼假寐。倒是他身边的乾贞治拿着笔记本自言自语着：
“数据的走向明明不是这样的……越前这家伙明明是个恋爱白痴才对。怎么会，什么时候发生的转折……”
“可怜的小贞治，”金色小春扭着自己的屁股，圆圆的眼睛闪过一道高智商的光芒，“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发现越前君看宫城君眼神的不对劲。嗯~，那琥珀色的双眼被名为爱情的雨水滋润得那么迷人~！嗯~！”
“可恶的小春！你竟然又给我劈腿！！！”
“小不点每次都很受女生欢迎——啊呀，那龙崎怎么办……”
“阿弥陀佛……”
……
打打闹闹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对于宫城良善和越前龙马来讲不过是一觉的功夫。
当他们打着哈欠手牵手走下车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人头攒动的国际化城市——东京。
光头少女扶着自己的拉杆箱站在路边发呆。她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呐呐，小善？”
有一只大手在她眼前晃动，转过头一看，是远山金太郎那张阳光明媚的笑脸：“小善明天会来看比赛吗？”
“你们的比赛吗？”宫城良善看了一眼越前龙马，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找到了自动贩卖机，正套着硬币。
“对啊，这一次我一定会把怪物打得落花流水！”
“他……很厉害吗？”小姑娘又开始捏自己的鼻子了。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主动去了解越前龙马这个人。
“当然很厉害，小善不知道吗？”远山金太郎挠着自己的红头发，有些不解，“真奇怪，那你到底看上他什么呢？”
“咦？”怎么又跳到这个问题上了……
“怪物虽然长得挺好看的，但是我姐说了，男人如果只有我这样的身高就是长得再帅都白搭！”
宫城良善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噗嗤一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所以我姐逼着我天天喝牛奶。还一度劝我放弃网球去打篮球……”远山金太郎说到这儿有些委屈，“真是的，德约科维奇就很高好不好……”
“小金，我们要走了！”不远处，是四天宝寺的一群少年冲自家后辈招着手。
“好了好了……小金快走吧，明天的比赛我尽量赶过去看。”
“那就这么说定了！拜拜！”穿着虎皮背心的少年一跃而起，还不忘向正喝着芬达的越前少年告别，“明天决斗吧！怪物！”
朝热情的大阪少年们招了招手，又和青学的少年们告了别。宫城良善转过身来，正好看见越前龙马掏钱买第二罐饮料。她走到他身边，先一步按下了橙味芬达的键。
越前龙马不满地瞪着她。
“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对吧？”少女拿出那罐饮料，嘭的一下打开了它。
“我全部听到了。”少年生硬地说着不着边的话，却让少女忍不住再次捧腹。
“哈哈哈……”
“切……”
“咳咳……”宫城良善清了清嗓子，讨好似的拉住少年的手，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不要生气嘛，我又不是外貌协会的……”
越前少年表示怀疑地挑起了眉毛。
“呃……至少看上你绝对不是因为你的外表。”少女握拳发誓道，“就算哪天我长得比你高，我也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越前龙马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啊，是吗……”
“嗯嗯嗯！”
“那不如来打个赌吧。”
“什么？”
“哪一天我长到了一米八，你就要向我求婚。”
“咦？！”
少年凑近少女绯红的脸，坏笑道：“怎么，不敢答应吗？”
“才不是，那要是你只长到……一米七九怎么办？”
“二十岁以前，如果我没有长到一米八，我任凭你处置。”越前龙马无所谓地耸耸肩。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宫城良善很迷惑。
“你就那么有信心……”
“赌不赌？”
“我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万一，那个时侯，我们俩已经分开了呢？”少女慢吞吞地挤出自己要说的话，她怕他会生气。
可是少年没有。他只是冷不防捏住了少女的小鼻子，招来愤怒的反抗后迅速亲了她一口。
于是宫城良善在又羞又窘的状态下明白了。越前龙马赌的，恰恰就是他们俩在一起的时间。他赌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好，赌。”少女摸了摸自己惨遭蹂躏的鼻子，没好气地说，“你就少喝点芬达，多喝牛奶吧！”
“你还差得远呢。”越前龙马夺过那罐橙子味的汽水，悠哉游哉地喝了起来，“要我陪你回去么。”
宫城良善摇了摇头：“不用了。替我向伦子阿姨问个好。”
该面对的终究要她一个人面对，怎么逃，逃到哪里，都逃不掉。
那幢空荡荡的大房子，曾经是母女两口温暖的避风港。如今，还是她唯一的去处。
至于越前龙马，她不能放任自己继续依赖他了。那样的宫城良善，不会是他喜欢的。
“那路上小心。”少年背起网球包，看了少女一眼，不紧不慢地向地铁站走去。
“好，路上小心。”
这样的相处模式，她已经很享受了。
车水马龙的东京街口，他向左，她向右。背着各自的行囊，朝向不同的方向。
幸运的是，他们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同一个太阳。
那个拼尽全力散发最后的热量，用余晖燃烧蓝天白云的太阳。
这就是值得珍惜的幸福。
第一卷《懂得》完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apter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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