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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进藤重回棋院

      在我还有一胜就可以晋升二段的时候,进藤光回来了,他终于走出来了,佐为的存在与否不是他和我能够左右得了的,就像我的存在一样,为什么我会记得前世的种种,为什么我能看到佐为,为什么这个世界跟我前世不是一个空间,这些都是我无法理解的。

      看着进藤从电梯里出来,向众人打招呼,那些幸灾乐祸的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我对这些人议论进藤的话没有任何兴趣。塔矢亮确实视他为劲敌,可惜那是对背后拥有佐为的进藤光,虽然现在进藤光成长得不错,可我还是觉得佐为比较厉害。

      塔矢亮也进来了,果然是围棋界的新星,到哪里都是赚足了瞩目,他是第二个进入对弈室的,我是第三个,我们三人刚好形成一个三角。当进藤光看到我后,向我点点头,我站起身来到他跟前。

      “回来了?”如果我是进藤光,我想我不会像他只消沉两个月,我可能会抛弃这项技能。

      “桑原……”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听说了我向棋院请了长假。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能一直下棋就是对佐为最好的追念。“我等着,你从我手中赢过他的头衔。”

      “他吗?”他站了起来,郑重的接受我的挑战,眼神更加坚定起来。“我一定会的。”

      看到我们二人的互动,塔矢疑惑的看了过来,可惜当他想要询问的时候,对弈室已经来了很多人,他只能选择对弈之后。

      这一次跟进藤对弈的是幼狮战曾经的对手,不过以进藤的性格,估计也没记住对面的对手就是当年的幼狮战中让自己落败的那位,我只能感慨,炮灰就是炮灰,连名字都没有特别标注,偷偷瞄了一下胜负榜,原来他叫做村上。

      今次的对手是个文质彬彬的男子,大概在二十七、八岁,看到只有十几岁的我时微微一愣,看他的样子也跟前几次的对手一样,把我当成小孩子。

      “请多多指教。”我们相互行礼,开始了对弈。

      猜子后我执黑,固定的古老定式,稳扎稳打,可惜对手没给我那种机会,一上来就是猛攻,穷追猛打,让我无法偷偷设陷阱,既然他想打,那我就奉陪到底。

      一个大飞,占据要位,对方以为我在逃跑,继续紧气,不让我逃出去,可惜从这一刻起,我已经开始反击了。说到狠棋我是最拿手的,小时候只一味的厮杀,没少让爷爷收拾,而且还被收拾得很惨,那种厮杀快意人心,只觉得浑身舒爽,杀得对方片甲不留,方能体现棋盘上的乐趣。

      当我落下最后一子,对方不仅溃不成军,甚至跌倒在地,惊愕的盯着棋盘,而我有些后悔,厮杀过头了,一点都没留手,还把自己的退路也给封死了,这盘棋只有我赢,否则便是惨败。

      “我……我……输了。”被我吓到的对手重新坐好,镇定了一下,看着我的目光变得恐惧起来,他已经失去了胜负决心。

      “承让了。”我低头回礼,准备收拾棋子,却被他拦住。

      “桑原桑,请由我自己来,我还想再看一会,多谢指教了。”他没有再看我,盯着面前的棋盘发呆。

      “我才是,多谢指教了。”我没有多做逗留,起身去胜负榜记录成绩,然后到休息室等着。

      在午休的铃声响起前,塔矢亮出来了,他并不想定午餐的样子,看到我后他立刻走了过来。

      “桑原桑。”见我正等着谁的样子,我点点头起身。

      “一起去吃饭,你也下完了吧?”拿起背包准备向外走。

      “你在等我?”突然明白我竟然是在等他,让他惊诧不已。

      “原来的Sai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现在用Sai壹的网名下棋的是我。”梦幻般的嗓音说出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是如此的淡定。

      “什么?!”不管是惊讶,还是震惊,都已经不能形容他此刻的内心,他有些弄不明白,他所追踪的对手,到底是谁了。

      “走吧,我们慢慢说。”率先走出去,见塔矢亮紧跟其后,意料之中啊。

      我把Sai是我和进藤光的老师,并且把Sai是通过进藤光在网上下棋,那意思就好像是说Sai生活不能自理,属于残废的那一类,只用眼睛和嘴巴来教导我们,让他感觉到Sai这个人是个随时都会逝去的病人。这样联想到我之前说的‘Sai已经不在这个世界’时,便是知道Sai已经逝世了。

      “Sai的真名是什么?”对高手的崇拜与尊敬,是他这种从小就生活在围棋界的孩子遵循的礼仪,他一直想知道打败自己父亲的人是谁,却在今天知道,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他从教我们下棋开始,就没有想过让我们宣扬他的名字,他只是一位极其喜爱围棋的长者,他的存在只能在网络上,我和进藤光会让他成为网络上的传说,那样他就会活在每个人的心中。”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藤原佐为的存在,我会用另一种形式告诉世人,曾经有一个叫做藤原佐为的人附在进藤光身上,让他们记住这位异类的棋神。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这是你跟进藤光的秘密吧?”他不懂,为什么我会告诉他这些。

      “Sai一直尽力教导的是进藤,从进藤连什么是围棋都不知道的外行,到现在的职业选手,都是在Sai的精心教导下。可是Sai离开后,他的消沉你也看到了,我想让他真正的成为Sai的继承者,那样你也会多一位强敌。”佐为,我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我会让进藤光超越你,在那个世界看着吧,我们会下出‘神之一手’的。“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要一直向前,不要停下脚步,越强越好,这样进藤就会追着你的脚步,赶上你,超越你。”我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面前的人是进藤的猎物,也是我的猎物,只要是猎物就不会让他轻易逃脱。

      “超越我?”被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子吓到了,如此为进藤光着想,传言不一定是虚假不实的,有一部分可能是真的。“你放心,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超越的。”何况那个人还是进藤光。

      我跟塔矢亮坐在快餐店的窗边,突然感觉到窗外被一群人围观,转头一看竟然是青学网球部的那群人,还是以手冢国光为首,这可是让我大感困惑,想不到国光也有八卦的时候?冲着窗外摆摆手,他们倒是老不客气,直接走了进来。

      “小光,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招招手,让国光坐到我旁边。“这位是我棋院的前辈,叫做塔矢亮。他是我亲梅竹马兼同班同学,手冢国光。”

      “你好,塔矢前辈。”国光率先打招呼。

      “你好,手冢君。”对方给人一种凌厉稳重的感觉,隐隐的还有一丝敌意,不过长得有些成熟,看起来比他还大。

      “我们刚从棋院出来,你们怎么到这边了?”看了一眼国光的队友们,在为食物而奋战着,好像那些都是不要钱的。

      “上午训练刚结束,他们要来吃汉堡,就被拉来了。”然后就一起看到你们了。

      “大和学长没跟着?”那位学长不会那么早就把这摊子丢给国光了吧?

      “他已经退部了。”果然被我猜中了。

      “对了,塔矢,你不准备上高中吗?”我一直不明白,他们这些走职业道路的为何都要中途辍学。

      “嗯,这样我可以专心下棋。”他点头称是。

      “进藤应该也是如此,我却不行,我要继续上学,虽然我爷爷会有所反对,不过我还是喜欢校园生活。”旁边的国光刚好买食物回来,刚好听到我这番话,微微一愣后目光中带了一丝欣喜。

      “那样会很辛苦。”塔矢亮喝了一口可乐,对我的决定没有什么反应。

      “我并不像你们那样,极其喜爱围棋,虽然我走上了职业道路,但心底里总有一小片自己的兴趣。我跟你一样都是在围棋的环境中长大,我跟你的差别就在这里,我没有你和进藤光那样执着。”只执着于围棋,我还有很多未想通的事。

      “我知道,小时候你给我的印象还是很深的,明明可以赢,却总在关键时候丢手,后来爸爸告诉我,你是故意输的。”那时候他还以为她是不想让自己丢脸,才故意输给自己,没想到她是故意在旁人面前低调。

      “我是桑原家的继承人,我爷爷一直想让后人走围棋的道路,继承本因坊的头衔,我虽然可以完成爷爷的心愿,但并不打算更进一步。”我不想用这身技艺拿去做名利之争。“这件事不能让爷爷知道,否则我会死得很惨。”说这话的同时瞟了一眼手冢国光。

      “呵呵,我可以保密,不过有条件。”我发现这位清秀少年也不是完全的清纯无比,他也有着自己的算计。“经常与我下棋。”

      “求之不得。”与高手过招也是一种磨练,更何况他是我们小辈中最顶尖的一位。

      在旁的国光看着我们聊天,默默的吃着东西,当我注意到他还在旁边时,他已经用餐完毕。

      “塔矢,就先聊到这吧,以后请多多指教。”我收拾了一下,站起身向他鞠躬。

      “你太客气了。”他回礼,之后便告辞了。“以后也请多多指教。”

      “你不打算一直走职业道路?”旁边的国光见人走后,转头望向我。

      “小光,我们不可能一直走职业道路,那需要多少年?三十年、四十年、还是五十年?总有一天我们都会退居二线,不是当陪练就是当教练,除此之外,就是在年轻时创造自己的辉煌。围棋界的竞争激烈,就算我现在是佼佼者,但总有一天会被人超越,没有谁是永远的走在前面,更何况我的兴趣并不止于此。”想到前阵子的事情,我对围棋产生了动摇,特别是佐为离开之后。“不过我还是会以围棋为主。”

      手冢国光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心底里却产生了怀疑,自己的网球也不可能当做永远的职业,总有一天他会成为职业选手,但也总会有退役的一天,那时候的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当教练吗?

      “我说,乾,你说手冢是不是在吃醋,脸色这么难看?”大石偷偷在后面跟乾低语,不幸被旁边的菊丸听到了。

      “呐呢?呐呢?手冢喜欢麻衣酱吗?”他的声音很低,知道这种事不能乱说。

      “很有可能哦。”不二可是下唯恐不乱,性格腹黑到底。

      “据我分析,手冢喜欢桑原的概率是86%,没有意识到的概率是95%,至于桑原是不是对手冢……数据不全。”乾说着伸出手指扶了一下眼镜,镜片一阵反光,阴险之感顿现。

      “他们好像听到了nia~”菊丸冲着那两人眨眨眼睛,不知是给八卦的人提醒,还是在告诉那两人被八卦的人。

      “吃完了吗?”我看到他们扎堆讨论,就知道准是在八卦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他们说去。问完这句我就后悔了,看到桃城正狂吞汉堡包中,听到我的话差点噎死。“不急,你可以慢慢吃。”看把这孩子吓的。

      “未来部长夫人,您跟部长可以先走。”桃城这孩子实诚啊,听到这话后所有人都盯着他看,就跟看外星人差不多。

      “未来部长夫人?”这称呼好像不该是我才对。

      “桃城,吃完绕大街跑30圈。”手冢脸色未变,直接下令罚跑圈。

      “国光,吃完饭运动容易消化不良,明天早训补上就好。还有,你们未来部长的夫人,大概还没出现,不要随意用在我身上,更何况他的取向……”我故意误导他们,更何况之前传得沸沸扬扬,也不差这一回。“你们懂的。”

      所有人满头黑线,不过看向手冢的目光有些发憷,当然这些人也不是傻子,转瞬就明白桑原是在跟手冢开玩笑。

      “回家,还是去我家?”国光开始回击我了,我越误导别人,他就越往我身上扯,谁让我先招惹他的呢。

      “你家,自上次事件后,手冢爷爷就不让我一个人了,我爷爷去了北海道。”说起来从小到大在手冢家的时间最长,除了姓氏不同,我基本上都快成手冢家的人了。“不过我要先回家取点东西。”

      “手冢,你们先走吧,我跟乾要去买些东西。”不二立刻表态,让我们先行脱离大部队。

      “是啊手冢,桑原桑一个人不安全,你陪她回家取东西吧。”大石也想起上次事件,如果不是迹部他们及时援手,桑原桑就危险了。

      “小衣,走吧。”手冢心里清楚他们打的主意,不过也懒得跟他们计较这些小事。

      “那各位,拜拜。”跟在国光身后,跟他们告别。

      “手冢、麻衣酱,拜拜nia~”菊丸。

      “手冢、桑原,再见。”大石。

      “未来部长和未来部长夫人,慢走。”终于把手中的汉堡消灭掉的桃城,抬起头向两人告别。

      “呵呵,挺有趣的。”不二笑眯眯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真是好数据啊。”乾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本子,迅速记录着什么。

      走出快餐店,看了看方向,坐地铁比较快。

      “你的队友们都很有意思啊。”参加社团就是比我这个不参加社团的交际广阔,可以认识很多人,接触每个人,了解他们的性格,在日常生活中相互照顾,是非常美好的经历。

      “你也可以参加个社团。”他穿着蓝色正选服,背着网球包,走在我身侧,他好像又长高了。

      “没有时间呢。”离剧情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升上三年级的时候,那个网球王子就该出现了。

      “今天对弈如何?”难得他会关心我的升段位赛。

      “中盘获胜,从明天起,我就是职业二段了。”说到这里想起进藤光的回归,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棋魂的剧情结束了,网王的剧情就快要开始了,我要不要继续做个旁观者看热闹呢?难得有此机会,错过了岂不可惜。

      “恭喜。”见到她扬起笑容,还真不太容易见到,她在自己面前好像很容易把表情放松下来,若是母亲见到一定会惊喜万分。

      “也恭喜你成为部长。”我好像从没恭喜过他什么。

      “多谢。”第一次听到她为自己祝贺,“我会让青学获得全国冠军。”那样她就又能为自己祝贺了吧?

      “说起来,我从没见过你跟人比赛,有机会我会去给你加油,不过我的职业赛不少,并且都在周末,有点难度。”想起我的职业赛,我要不要去挑战头衔循环战呢。

      心情随着她的话上下起伏,最后只能轻声叹息,这就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吗?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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