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轴：天际》言梦叶

12、重逢

　　“爱丽丝，你没事吧？？”哈瓦达匆匆赶到吊桥，却看见爱丽丝搀扶着一个高大英俊的金发男人。
　　这个男人他认得，是与他同镇的吟游诗人斯万。
　　但斯万为什么在这里，又为什么和爱丽丝在一起？
　　“让开。”爱丽丝口气不善地对哈瓦达冷声道。
　　“爱丽丝……”哈瓦达愣了愣，印象里的爱丽丝不会用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说话。她总是温温柔柔的，偶尔会露出特别悲伤的表情。而且她绝不会杀害任何一个人。
　　哈瓦达看到躺在吊桥上的尸体，然后对上爱丽丝冰冷的浅金色眸子，一字一句道。
　　“你不是爱丽丝。”
　　“……”爱丽丝微眯起眼。她早该下手，这个叫哈瓦达的男人果然留不得。
　　正当她蓄力准备发动攻击时，由远及近的厮杀声，打断了她的行动。
　　“都去死吧！”爱丽丝转过身，对着不论雪漫城守卫还是风暴斗篷，放出火球术。
　　“住手！”哈瓦达的剑和一支不知哪里射来的箭，同时袭向她。
　　一手抓住那支附了魔的箭，一手扶着斯万，向后退了一大步避开哈瓦达的剑。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箭，又抬头看向疑似箭射来的方向。
　　那里站着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子。那女子有着和她相同的金色长发……
　　但却有着一双异于常人的血红色眼睛。
　　就像吸血鬼一样。

　　是她？！
　　这是库鲁看到爱丽丝的第一反应。
　　爱丽丝没有死？！
　　但为什么爱丽丝看她的表情像看陌生人？
　　难道她还在怪她？
　　不对，爱丽丝是一个温柔的人……
　　库鲁握紧了胸口的护符，爱丽丝不会杀了这么多人。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身影已突然欺身而近。
　　爱丽丝捉住库鲁的脖颈，将她拉向自己，魅惑地笑道：“你想怎么死去呢？女人？”
　　“住手！爱丽丝！”哈瓦达当然知道爱丽丝制服的是敌人，因为那个女人穿着风暴斗篷的军服。但他就是不愿看见爱丽丝双手沾满鲜血，即使她不是真的爱丽丝，即使她早已杀了很多人。
　　爱丽丝转向哈瓦达，施了一个小法术，便让他的动作放慢下来。
　　“啧啧，你也急着赶来送死吗？”

　　收紧了力道，爱丽丝满意地看着女人露出痛苦的神色。
　　“爱丽丝……”呼吸开始困难，库鲁看着爱丽丝，那张总是洋溢着笑容的脸，此刻却满是残酷的杀意。
　　为什么……爱丽丝不记得自己了吗？
　　“别杀她。”斯万捉住爱丽丝的手。
　　她斜睨了一眼斯万，竟听命地松开手，不过她看向斯万：“回头你最好给我解释。”
　　风暴斗篷的战士又攻了上来，爱丽丝丢下他们转身投入到战斗中。
　　倒不是因她想帮谁，她只是希望这战争赶紧结束。
　　白地之战，以雪漫城的胜利告终。
　　但双方同样死伤惨重。

　　明明胜利了，但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如果风暴斗篷愿意接受和平会议，我们也可以考虑暂停战事。”
　　“图留斯，你们是在开玩笑吗？”突然闯入的艾利西弗，瞪着正在交谈的图留斯和瑞姬。
　　“艾利西弗殿下……”瑞姬行礼，“这里是军营……”
　　艾利西弗看了一眼瑞姬，便绕过她走向图留斯：“我们和乌弗瑞克那个疯子没什么好谈的！而且他根本不会接受什么和平会议！”她也不想再见到他！
　　“冷静，艾利西弗殿下……”图留斯握住她的肩头。
　　“不！你让我怎么冷静，和一个杀我丈夫的人面对面交谈？和平？那只像个笑话！”艾利西弗别过脸，恨恨地说道。
　　“但乌弗瑞克也答应了和平会议。”图留斯静静地说，“他接受了，并且为表示诚意，他会亲自前往世界之喉。”
　　“什么？”乌弗瑞克竟然会接受……艾利西弗吃惊地看向图留斯，像是要确认他所说的，“乌弗瑞克接受了？”
　　“是的，白地之战的失利让他别无选择。”这当然是骗人的。
　　图留斯暗暗叹了一声。
　　乌弗瑞克或许只是想见一个人，现在站在自己身前的这个女人。
　　艾利西弗……

　　“为什么不还手。”库鲁和那女人的交手，拉罗夫全看在眼里，“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和你无关！”库鲁不耐烦地绕过拉罗夫。
　　“库鲁小姐你忘了你的任务了吗？”拉罗夫冷冷地提醒。
　　“我会以龙裔身份主持和平会议。但灰胡子他们认识真的龙裔。”
　　“这点你放心，灰胡子他们大部分开不了口。至于会开口的那个，那天的注意力也不会在你身上。”拉罗夫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因为会出席和平会议的可不止帝国狗和我们……”
　　“还有谁？”库鲁疑惑地望向拉罗夫。
　　“屠龙者，刀锋战士。”

　　“和我一起去和平会议吧。”风宅里，爱丽丝在收拾行李。
　　“你不是说要我给你解释吗？”斯万凝视着她的背影，上前，从背后拥住她，“我是诺德人。”
　　“所以你希望天际省独立出去？”她发出笑声，拍掉他搁在她腰间的手，“你们人类的追求真是太……”她突然停下。
　　因为她记起她也曾是个人类。
　　“天际省是属于诺德人的。”斯万握紧双拳，“我没办法容忍帝国人肆意践踏我们的……”
　　“但我是帝国人。”

　　“最近那个疯神很嚣张啊。”
　　“众神息怒，我家主人只是随性惯了。”小女孩微笑地说。
　　“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仆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其中一个体态妖娆的女神嗤鼻道，“现任疯神也不过是前任希格奥拉主动让位才得以成为神的！”
　　“席尔你先退下吧。”坐在上座的俊美男子对着底下的小女孩说，“回去转告你的主人，不参加茶会可不行哦。”
　　“是的。”被称作“席尔”的小女孩不甘怨地退下。
　　“你太纵容疯神了。”坐在男子身侧的一位神祗不赞同道，“这会使她招来嫉妒。”
　　“塔洛斯，你似乎很关心疯神？”俊美的男子勾起一抹邪笑。
　　“不。”塔洛斯疏离而又拘谨地沉声道，“我只是不想让这个世界更混乱而已。”

　　小女孩怒气冲冲地走进房间。
　　一边的中年男子不解地询问道：“怎么了？席尔，发生了什么事？”
　　“萨顿你还在监视吗？”小女孩见到中年男子还在注意着头顶上方的虚拟光影，讥讽地笑道，“就算你时时注意主人的安危，她也不会领情，你个傻子！”
　　中年男子挠挠头：“我知道我傻，但是保护主人，不是我们的职责吗？”
　　“保护？”小女孩像听到极大的笑话般，笑出声来，“萨顿，或许只有你有这种想法了。我可不想保护主人。”
　　“那你想做什么？”被喊作“萨顿”的中年男子十分困惑地望向小女孩。
　　“不，你应该问，那些被惹怒的众神会对我们的主人做什么。”小女孩笑得愈发天真烂漫。
　　那些魔神可是不亚于同为魔神的疯神的存在。
　　有他们在的世界，想必他们的主人也不会那么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