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时光在唱歌》落幕之舞

13、不过是个男人

　　王茜茜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松开向妍的手。

　　“谢谢。”向妍轻声说着，冷冽的月光在她身上晕开，掩饰不住眼角的落寞，也让王茜茜的心中跟着起了涟漪。

　　很想就这样走过去，将她揽入怀中，告诉她：不要悲伤，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就像守卫着公主的骑士，一直守护着你……

　　没有问那个人是谁，也没问向妍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会有刚刚那一幕。王茜茜伸手截停一辆出租车，“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谢谢。”向妍对她感激地笑笑，“快回去吧，穿那么少，小心感冒。”

　　王茜茜看着出租车消失在街的转角，才用有点冻僵的手掏出手机编辑短信：车牌号我已经记下了。

　　一个人往回走着，才发现刚才拽着向妍是走了有多远，她赶紧加快脚步往回走，不知道那几个喝成什么样了。走到半路，手机响了起来，是月亮。月亮问：“你跑哪儿去了？李楠找你呢。”

　　“我出来透透气，马上回去了。”

　　“快点，我快控制不住了……”

　　王茜茜回去的时候，李楠和宋然正在说着什么，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王茜茜刚一坐下，月亮立刻凑近她说：“失恋了……”

　　“那你也不拦着点儿，不能让她喝了呀，万一一会儿给人家场子砸了怎么办……”

　　月亮一听，慌忙去夺李楠手中的酒杯。

　　不对呀，王茜茜一愣，刚刚她出去之前明明喝的是啤酒，这芝华士是哪儿来的？

　　“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李楠的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睛是湿润的，嘴角却用力保持着微笑。她从钱包里又掏出几张一百大圆，喊服务生过来。

　　服务生还没等走到跟前，就被月亮又打发走了。月亮把桌上的钱又塞回李楠的钱包，开玩笑地说：“姐姐啊，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好吗？宋然，你知道她家在哪儿吧？”

　　宋然点头，她今天没喝酒，因为一直在安慰李楠，“要不，咱们走吧。”

　　于是三个人扶着李楠，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李楠还不停地挣扎，“还没喝完呢，这么早回去干嘛啊？”

　　“你喝醉了。”月亮这回牢牢地抓住了她。

　　“没醉……没醉……你看，我知道你是月亮，你是宋然，你是茜茜……”李楠伸出手指一一点过另外那三人。

　　“大姐！你要是不认识我们了，那不叫喝醉了，那叫痴呆。”王茜茜摇了摇头，看来李楠是真的醉了。

　　“王茜茜！你敢骂我……”李楠皱着眉头瞪了王茜茜一眼。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至于吗？”王茜茜没好气地吼出了这句话。李楠为了一个才在一起没多久的男人而醉成这样，学姐也为了一个已经分手的男人而忧伤，不就是个男人吗？至于这样吗？如果是只会让女人伤心的男人，那要他有什么意义呢？又为什么要为了他伤心呢？

　　王茜茜吼出这句话后，李楠突然停止了挣扎，一屁股坐到地上，任凭月亮怎么拉她都不起来。她坐在雪地上，用力地抹着眼泪，什么也不说。

　　王茜茜也蹲下去，帮她擦着眼泪温柔地说：“别哭了，脸该冻坏了，回家，好不好？”

　　李楠哭着点头。

　　王茜茜又问，“能站起来吗？”看着她摇摇晃晃的样子，王茜茜转过身去，在月亮和宋然的帮助下背起了李楠。

　　没走出几步，就拦到了出租车，然后先送李楠回家，下车后王茜茜又是背着李楠一直到她家。后来宋然留下照顾李楠，王茜茜和月亮就走了。

　　坐电梯下楼的时候，月亮突然说：“刚才那句话真是太帅气了！”

　　“什么？”

　　“不就是个男人吗？”月亮看了看她，大笑起来。

　　“我说的不对吗？”

　　月亮笑着点头，“对……不过，话说回来，看你长得这么瘦弱，没想到那么有劲儿，背着李楠还能走那么快。”

　　“这有什么，宋然我都背过。”……

　　一直在忙活李楠的事情，王茜茜也忘了看手机，不知道学姐有没有回短信，回到家躺下才想起来这事，赶紧拿手机来看，果然收到向妍的短信：安全到家。

　　王茜茜缩在冰凉的被窝里，心里暖暖的。

　　××××

　　大年三十，王茜茜窝在沙发里玩PSP。窗外，鞭炮声、烟火声混成一片；屋里，爸爸妈妈在看春节晚会，电视声音开很大，偶尔妈妈喊她看哪个偶像明星在唱歌，她听话地去看一眼，然后又低头玩游戏。

　　每年的春节都是这样无聊，明天还要去大伯家拜年，后天去姑姑家……放个寒假光走亲戚了。

　　王茜茜索性躺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不知道学姐现在在做什么呢？小一一定在家陪妈妈。月亮、李楠、宋然又在做什么呢？还有我认识的所有人……是不是每个人都是跟我一样，在这样欢庆的节日里，只感到孤单寂寞和无聊？

　　其实去大伯家拜年也不算无聊，因为去大伯家能看到她的小侄女晶晶，她堂哥的女儿，比她小7岁，才上初中。

　　从小那孩子就喜欢跟她一起玩，天天跟在她身后“姑姑……姑姑”地叫着。王茜茜也很喜欢跟她玩，因为可以使唤她跑腿，而那孩子还不生气，笑呵呵地去做。据说，王茜茜小时候也是这样，所以她堂哥也很喜欢她。后来堂哥家有了小侄女，王茜茜比谁都要高兴，因为那样的话，她就可以欺负她的小侄女了。她想：哼！小时候你欺负我，老捏我的脸，以后我也欺负你家孩子，让她给我跑腿……

　　大年初一那天，王茜茜才一进大伯家门，小晶晶一见到她就扑了过来，“姑姑，带我们去放鞭炮！”

　　“晚上再去，你小姑才进门，晚上再说吧。”堂哥出来制止他们。

　　几个孩子失望地“哦”了一声，王茜茜捏捏小晶晶的脸说：“晚上吃完饭姑姑带你去，不光放鞭炮还可以放烟花什么的……”

　　那几个孩子才又露出笑脸，围着王茜茜一起玩。

　　这也是王茜茜觉得很苦恼的一件事，已经上了大学，却还是被家里人当作孩子一样，还是个孩子王……这种家庭聚会的时候，她都是在跟一群孩子一起玩。

　　傍晚吃过晚饭，王茜茜领了几个孩子出去疯玩了一会儿，回来刚一坐下，手机就响了。

　　张天一问王茜茜：“干嘛呢？”

　　“在亲戚家。”

　　“出来玩啊？”

　　“啊？今天是大年初一啊……”

　　“带你去个好地方，平时我也不敢带你去，正好今天是初一，应该也没什么人去玩，不用担心遇见认识的人，去不去？”

　　“嗯……去哪儿找你啊？”

　　“来我家吧，我妈从昨天就一直念叨你呢。”

　　王茜茜跟长辈说了张天一让她去他家，长辈们还不忘开玩笑说：“初三把他领过来让我们看看啊。”

　　堂哥说：“你去人家家里，总不能空手去吧。”然后在王茜茜还在愣神的时候已经放了两个礼盒在她手里。

　　王茜茜就在亲戚们的哄笑声中出了门，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这不是堂哥给他丈母娘准备的补品么？怎么给了她？完了，晚上堂嫂准让他跪搓衣板。

　　到了张天一家，张妈妈把她迎进屋里，接过她手上的东西说：“还买什么东西啊……”

　　“这不是过年了么……”王茜茜有点不好意思。

　　“吃饭了吗？”

　　张天一抢先替她回答，“她吃完了，我们俩一会儿出去。”

　　“大晚上的去哪儿啊？”

　　“出去玩一会儿……”

　　“那你早点送茜茜回家，别太晚了。”

　　“啊，知道了。”

　　坐了一会儿后，王茜茜和张天一起身就要走，张妈妈拉着王茜茜的手，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红包。

　　王茜茜推辞，张妈妈硬要她收下，张天一也让她收着，她没办法只好收下。

　　等到坐上出租车，王茜茜打开红包一看，对张天一说：“你妈疯了吗？给我这么多钱。”那是整整的一千块啊！以张妈妈的收入，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不行，这我不能收，等下回去你还给你妈。”

　　张天一说：“既然是我妈给你的，就没有理由再收回去啊，你拿着吧。”

　　“那……不然就我们两个一起花好了，不然我过意不去……”

　　“好哇！”张天一倒是一点不含糊。

　　张天一带着王茜茜来到酒吧一条街，进了一家名为部落的酒吧。这个酒吧王茜茜听说过，张天一经常来，但王茜茜是第一次来。

　　两个人在一个偏角落的位置坐下，一坐下，王茜茜就开始后悔了，张天一从前跟她介绍的时候，只说这个酒吧的老板他认识，他经常来玩，说这个酒吧比较安静，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这酒吧……居然是传说中的同志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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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茜茜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松开向妍的手。
“谢谢。”向妍轻声说着，冷冽的月光在她身上晕开，掩饰不住眼角的落寞，也让王茜茜的心中跟着起了涟漪。
很想就这样走过去，将她揽入怀中，告诉她：不要悲伤，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就像守卫着公主的骑士，一直守护着你……
没有问那个人是谁，也没问向妍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会有刚刚那一幕。王茜茜伸手截停一辆出租车，“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谢谢。”向妍对她感激地笑笑，“快回去吧，穿那么少，小心感冒。”
王茜茜看着出租车消失在街的转角，才用有点冻僵的手掏出手机编辑短信：车牌号我已经记下了。
一个人往回走着，才发现刚才拽着向妍是走了有多远，她赶紧加快脚步往回走，不知道那几个喝成什么样了。走到半路，手机响了起来，是月亮。月亮问：“你跑哪儿去了？李楠找你呢。”
“我出来透透气，马上回去了。”
“快点，我快控制不住了……”
王茜茜回去的时候，李楠和宋然正在说着什么，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王茜茜刚一坐下，月亮立刻凑近她说：“失恋了……”
“那你也不拦着点儿，不能让她喝了呀，万一一会儿给人家场子砸了怎么办……”
月亮一听，慌忙去夺李楠手中的酒杯。
不对呀，王茜茜一愣，刚刚她出去之前明明喝的是啤酒，这芝华士是哪儿来的？
“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李楠的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睛是湿润的，嘴角却用力保持着微笑。她从钱包里又掏出几张一百大圆，喊服务生过来。
服务生还没等走到跟前，就被月亮又打发走了。月亮把桌上的钱又塞回李楠的钱包，开玩笑地说：“姐姐啊，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好吗？宋然，你知道她家在哪儿吧？”
宋然点头，她今天没喝酒，因为一直在安慰李楠，“要不，咱们走吧。”
于是三个人扶着李楠，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李楠还不停地挣扎，“还没喝完呢，这么早回去干嘛啊？”
“你喝醉了。”月亮这回牢牢地抓住了她。
“没醉……没醉……你看，我知道你是月亮，你是宋然，你是茜茜……”李楠伸出手指一一点过另外那三人。
“大姐！你要是不认识我们了，那不叫喝醉了，那叫痴呆。”王茜茜摇了摇头，看来李楠是真的醉了。
“王茜茜！你敢骂我……”李楠皱着眉头瞪了王茜茜一眼。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至于吗？”王茜茜没好气地吼出了这句话。李楠为了一个才在一起没多久的男人而醉成这样，学姐也为了一个已经分手的男人而忧伤，不就是个男人吗？至于这样吗？如果是只会让女人伤心的男人，那要他有什么意义呢？又为什么要为了他伤心呢？
王茜茜吼出这句话后，李楠突然停止了挣扎，一屁股坐到地上，任凭月亮怎么拉她都不起来。她坐在雪地上，用力地抹着眼泪，什么也不说。
王茜茜也蹲下去，帮她擦着眼泪温柔地说：“别哭了，脸该冻坏了，回家，好不好？”
李楠哭着点头。
王茜茜又问，“能站起来吗？”看着她摇摇晃晃的样子，王茜茜转过身去，在月亮和宋然的帮助下背起了李楠。
没走出几步，就拦到了出租车，然后先送李楠回家，下车后王茜茜又是背着李楠一直到她家。后来宋然留下照顾李楠，王茜茜和月亮就走了。
坐电梯下楼的时候，月亮突然说：“刚才那句话真是太帅气了！”
“什么？”
“不就是个男人吗？”月亮看了看她，大笑起来。
“我说的不对吗？”
月亮笑着点头，“对……不过，话说回来，看你长得这么瘦弱，没想到那么有劲儿，背着李楠还能走那么快。”
“这有什么，宋然我都背过。”……
一直在忙活李楠的事情，王茜茜也忘了看手机，不知道学姐有没有回短信，回到家躺下才想起来这事，赶紧拿手机来看，果然收到向妍的短信：安全到家。
王茜茜缩在冰凉的被窝里，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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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王茜茜窝在沙发里玩PSP。窗外，鞭炮声、烟火声混成一片；屋里，爸爸妈妈在看春节晚会，电视声音开很大，偶尔妈妈喊她看哪个偶像明星在唱歌，她听话地去看一眼，然后又低头玩游戏。
每年的春节都是这样无聊，明天还要去大伯家拜年，后天去姑姑家……放个寒假光走亲戚了。
王茜茜索性躺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不知道学姐现在在做什么呢？小一一定在家陪妈妈。月亮、李楠、宋然又在做什么呢？还有我认识的所有人……是不是每个人都是跟我一样，在这样欢庆的节日里，只感到孤单寂寞和无聊？
其实去大伯家拜年也不算无聊，因为去大伯家能看到她的小侄女晶晶，她堂哥的女儿，比她小7岁，才上初中。
从小那孩子就喜欢跟她一起玩，天天跟在她身后“姑姑……姑姑”地叫着。王茜茜也很喜欢跟她玩，因为可以使唤她跑腿，而那孩子还不生气，笑呵呵地去做。据说，王茜茜小时候也是这样，所以她堂哥也很喜欢她。后来堂哥家有了小侄女，王茜茜比谁都要高兴，因为那样的话，她就可以欺负她的小侄女了。她想：哼！小时候你欺负我，老捏我的脸，以后我也欺负你家孩子，让她给我跑腿……
大年初一那天，王茜茜才一进大伯家门，小晶晶一见到她就扑了过来，“姑姑，带我们去放鞭炮！”
“晚上再去，你小姑才进门，晚上再说吧。”堂哥出来制止他们。
几个孩子失望地“哦”了一声，王茜茜捏捏小晶晶的脸说：“晚上吃完饭姑姑带你去，不光放鞭炮还可以放烟花什么的……”
那几个孩子才又露出笑脸，围着王茜茜一起玩。
这也是王茜茜觉得很苦恼的一件事，已经上了大学，却还是被家里人当作孩子一样，还是个孩子王……这种家庭聚会的时候，她都是在跟一群孩子一起玩。
傍晚吃过晚饭，王茜茜领了几个孩子出去疯玩了一会儿，回来刚一坐下，手机就响了。
张天一问王茜茜：“干嘛呢？”
“在亲戚家。”
“出来玩啊？”
“啊？今天是大年初一啊……”
“带你去个好地方，平时我也不敢带你去，正好今天是初一，应该也没什么人去玩，不用担心遇见认识的人，去不去？”
“嗯……去哪儿找你啊？”
“来我家吧，我妈从昨天就一直念叨你呢。”
王茜茜跟长辈说了张天一让她去他家，长辈们还不忘开玩笑说：“初三把他领过来让我们看看啊。”
堂哥说：“你去人家家里，总不能空手去吧。”然后在王茜茜还在愣神的时候已经放了两个礼盒在她手里。
王茜茜就在亲戚们的哄笑声中出了门，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这不是堂哥给他丈母娘准备的补品么？怎么给了她？完了，晚上堂嫂准让他跪搓衣板。
到了张天一家，张妈妈把她迎进屋里，接过她手上的东西说：“还买什么东西啊……”
“这不是过年了么……”王茜茜有点不好意思。
“吃饭了吗？”
张天一抢先替她回答，“她吃完了，我们俩一会儿出去。”
“大晚上的去哪儿啊？”
“出去玩一会儿……”
“那你早点送茜茜回家，别太晚了。”
“啊，知道了。”
坐了一会儿后，王茜茜和张天一起身就要走，张妈妈拉着王茜茜的手，往她手里塞了一个红包。
王茜茜推辞，张妈妈硬要她收下，张天一也让她收着，她没办法只好收下。
等到坐上出租车，王茜茜打开红包一看，对张天一说：“你妈疯了吗？给我这么多钱。”那是整整的一千块啊！以张妈妈的收入，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不行，这我不能收，等下回去你还给你妈。”
张天一说：“既然是我妈给你的，就没有理由再收回去啊，你拿着吧。”
“那……不然就我们两个一起花好了，不然我过意不去……”
“好哇！”张天一倒是一点不含糊。
张天一带着王茜茜来到酒吧一条街，进了一家名为部落的酒吧。这个酒吧王茜茜听说过，张天一经常来，但王茜茜是第一次来。
两个人在一个偏角落的位置坐下，一坐下，王茜茜就开始后悔了，张天一从前跟她介绍的时候，只说这个酒吧的老板他认识，他经常来玩，说这个酒吧比较安静，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这酒吧……居然是传说中的同志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