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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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拉诺德对所谓圣杯战争的印象只停留在了卫宫士郎那一届开头的几集，而之后关于这一届的圣杯战争也仅仅只是一些妹子们片面而笼统的人物介绍，他不像格□□尔这丫头那样对剧情以及重要的人物那么熟悉。所以，当他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再一次从深度的冥想中醒来时，眼前的这一片尸山血河让他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艾泽拉斯，而这一刻自己所在的地方正巧是那群亡灵们引以为傲的屠宰场。
“怎么回事？”回过神，雷拉诺德从征服王的怀中站起身，在确认这个姑娘只是因为眼前的这片尸海而晕过去后问到。而当他仔细看过之后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来，竟然……全都是小孩子吗……
“御主，这里是位于地下蓄水槽中Caster的工房，我们跟随格□□尔小姐的指引来到这里，却发现对方并不在这里，所以……”尽职的枪兵现身回答，脸色也因为面前这些泯灭人性的‘杰作’而很是难看。
“啊、看出来了。”雷拉诺德头疼的揉了揉额头，鼻息间下水道的恶臭混合着腐烂的血腥味钻入鼻腔，让人厌恶的想吐。
“有办法烧掉这些东西吗？”比起报警后引起恐慌或者让那些孩子的父母在见到自己孩子变成了这样的相貌来……还是毁掉吧。
“小子，你看起来似乎并不在乎。”征服王的脸色从见到这片尸山之时就一直很严肃。而比起那个见到这片尸山后就吓到晕倒的小丫头来，这个名叫雷拉诺德的圣骑士似乎比想象中来的还要残酷。
“不，并不是不在乎，而是，看得太多了，这样的景象……”在战争中与亡灵打交道，或者就在营地里看着他们用尸体组装天灾巨人什么的，他已经习惯了。“只是，在我的世界，即使邪恶如……也不会这样对幼崽出手。”
不对任何种族的幼崽出手，这已经算得上是两大阵营间默认的潜规则，哪怕是巫妖王或者当年的伊利丹，他们所率领的军团在侵略中也不会这样光明正大的虐杀孩子。
“御主？”枪兵担忧的走到雷拉诺德的身边，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以往温和如长者的微笑已经失去，仅有的只有沉淀于时间长河之中隐忍的愤怒。
“啧，看来你小子的过去比本王想象中来的还要深远啊。”那双眼睛，没有经历过岁月的洗礼是不会有这样的深邃。果然，比起面前这个不知道多少岁的亡灵来，还是那个小丫头的脾气比较对他的胃口，虽然任性娇纵了些，但心地确实并不坏，甚至可以称得上天真。
“嘛……”雷拉诺德耸了耸肩，“大概吧。”
身后的尸山被征服王的闪电引燃，艳红的火光中，雷拉诺德仿佛能听见那些孩子们痛苦的哀号，扭曲的面容在火焰升腾而起的烟尘中摇曳。
他伸出手，金色的圣光在掌心凝聚，形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球，柔和而温暖。小球安静的任由他托在手心，然后缓缓上升，直到漆黑的水槽顶端，接着炸开。无数的光点落下，原本红色泛青的火焰再沸腾后转为了金色的柔炎，炙热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清爽。
那是一场如神迹般的场面。对于在场唯二的两位英灵来说，他们见证了一场灵魂的升华，从金色的火焰中飞出的黑红色灵魂，那些一入眼便是布满血泪与痛苦的孩子，在这一片金色的火海中洗净了铅华，再次回归于纯白之姿，带着安详的面容消散。
“孩子，圣光会指引你们的道路。”雷拉诺德低声祈祷着，金色的神圣能量在周身萦绕，带着怜悯与悲伤，“抱歉，如果光烧掉不管的话，那些孩子的灵魂恐怕会一直因为这些痛苦而在人间徘徊呢。那样的话…….也太可悲了……”孩子，终究是无辜的啊……
“御主……”这是他的主人，那个梦境中与亡骸对抗的强大骑士啊…
“小子？”这样的力量，比之他们这些英灵来也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征服王看着面前身材娇小的女孩，像是要透过这幅皮囊看清其中的灵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姿态。蓦然想起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所说的，完全够得上英灵的资格。或者说，是关于宗教方面的英雄吗……
乘坐着征服王的牛车回到驻地，对方很干脆的就这样把他们丢了下来，自己跑去跟那个据说刚结识的金闪闪喝酒去了。
“御主，您还好吗？”枪兵实体化出现在了雷拉诺德的面前，有些担心的看着从刚刚就一直沉默的Master。
“嗯，就是不太习惯净化仪式的消耗，毕竟我的本职是圣骑士，而不是牧师，所以多少对净化类的技能不是很熟练，刚刚的差不多已经是我能够做的最好的了，抱歉。”真可惜，虽然是奶骑，但也只是个半吊子而已。
“不，御主，您已经做得非常好了！真的！那样强大而慈悲的力量，并不比任何英灵来着差！以您的人类之姿来看，那样的力量真的，非常的美丽而震撼！我想，那些孩子也一定在心底感激着您的慈悲。”枪兵用他现在所能想到的最为华丽辞藻，由衷的赞美着自己的Master，在经历过那样连心灵都为之净化的场景后，更庆幸自己遇见的是有着这样温柔力量与心灵的主人。
“我说，迪卢木多。”雷拉诺德被这样大段的赞美搞的有些哭笑不得。
“是的御主！”
“你以前一定弄哭过不少女孩子吧？”挑眉，带着些许戏肆的看着自家枪兵因为这句调侃而红了脸，这样单纯的反应真的很令人愉悦。
“唉？这个、御、御主！？怎么突然……”对方红着脸，手足无措的样子显得格外孩子气。
而这一刻，似乎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这货这么欺负自家枪兵，很适时的响起了电话的铃音，拯救了还在努力想要怎么回答的正直骑士。
啊啊，真可惜。——看着松了一口气的枪兵，雷拉诺德恶劣的这么感叹。
打电话来的不是别人，而正是爱因兹贝伦家的爱丽丝菲尔，也就是那位骑士王的Master。意料之中的邀请函，对方决定与他们结盟，并且在今天邀请他们过去爱因兹贝伦的别墅商谈关于剿灭Caster的事宜。
雷拉诺德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对方的邀请。挂断电话后雷拉诺德无不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御主？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啊。”事情好像越来复杂了，雷拉诺德揉了揉额头，“那个丫头似乎因为刚刚的场面冲击太大，被刺激到陷入了沉睡，我试着叫醒过她，但是却完全没有反应。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所以这时候跟爱丽丝菲尔他们暂时结盟是最好的选择。以那位骑士王和她的那位Master的人品来看，我觉得可以相信。只是……”骑士一诺千金，虽然是两个女人，却让雷拉诺德感觉并不坏。
“有什么顾虑吗？御主？”虽然为同身为骑士而被御主欣赏其品德感觉虽有荣焉，但主人的担心的神情还是让枪兵有些不安。
“嗯，还记得你与那位骑士王交战时，这个丫头说的，关于爱丽丝菲尔那个暗中保护者的情形吗？”那个名叫卫宫切嗣的男人……
“您是担心这个邀请并不如表面上来的和善吗？”枪兵单纯却并不笨，很快就想到了关键。
“啊，虽然我相信那位骑士王的人品，却对藏在暗处的那个名叫卫宫切嗣的男人很在意，虽说担心妻子这样的理由可以说的通，总觉得有什么被我们忽略了……”精灵的直觉一向很准，可惜的是那个丫头并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多的关于其他Master的资料，这不免让他们在这一刻陷入了被动的尴尬局面。
“那么，我们今晚还要去吗？”枪兵收起了将要面对对手的兴奋，也跟着担忧起来。
“去，当然要去。毕竟比起将敌人置于暗处来，果然还是光明正大的面对比较好。”或者说，将危险的东西放在面前才能够及时防范才对，“更何况，我也想会会那个骑士王。嘛~~准备一下就出发吧。”
“是的！御主！请您放心，我定当会保护您的安全！”
啊啊，果然还是精神抖擞的样子比较适合这孩子啊~~
爱因兹贝伦之森，爱因兹贝伦家族在冬木市的据点，与精致华美的阿其波卢德别墅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论是恢宏的门厅或者高耸的尖塔，与其说是别墅，还不如说是城堡来的更加的贴切。
“您好，我是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此次圣杯的阶级是Saber。”
矮油？竟然是让骑士王大人来迎接吗？
“啊，幸会，我是阿其波卢德家族的长女，格□□尔•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此次是以Lancer之Master的身份来参加此次圣杯战争，您称呼我为格□□尔就可以了骑士王大人。”雷拉诺德很淑女的学着丫头的样子提裙行礼，装的很是有模有样。
“格□□尔？”骑士王在呢喃这个名字的时候似乎有那么些失神，这与之前看到的坚定爽利的样子大相近庭。难道他的名字有问题？
“请问，我的名字…有问题吗？”雷拉诺德这么问到，接着脑海里猛然想起之前看过的，关于亚瑟王的记载，貌似…这个名字好像…是她老婆的名字啊……囧！喂喂！不是吧！
“不，抱歉，失礼了，因为您的名字跟我的故友一样，所以难免有些怀念。”骑士王不好意思的道歉，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下来。
啊啊，果然吗......世界果然已经无法再阻止百合了吗！或者，他该说，看你的样子这闺女似乎并不只名字相像吧？恐怕连脸都……别这样……
大概是因为Saber的关系，他们进入城堡的过程很顺利，不但见到了爱丽丝菲尔，连她的丈夫卫宫切嗣这个男人都在。而理所当然的，他们围绕着如何消灭Caster的事情进行讨论的同时，也在试探雷拉诺德，关于所谓圣杯被污染的一些事情。
当然，比起那个管不住嘴巴的小丫头来，身经百战经历过圣骑士洗脑以及当过团长的雷拉诺德在这场谈判中完全发挥了他当初忽悠新兵蛋子的嘴皮子，愣是像条滑不溜手的泥鳅，不管话题怎么偏离都不会绕到圣杯上面。
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的卫宫切嗣，雷拉诺德表示各种愉悦。
天色不知不觉间暗了下来，所谓的谈判也被晚餐这样的借口暂时终止。宽大的会客厅中只留下了Saber，而爱丽丝菲尔与她的丈夫则以准备晚餐为借口退了下去。
“嗯，骑士王大人，是吗？”毫不掩饰自己对骑士王的目光，个头娇小，面容清丽的女孩子的确能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特别是在刚刚面对过一个令他并不怎么舒服的家伙之后。
“嗯，啊，是的。”出于对女士的礼貌，以及对其不错的第一印象，Saber并没有露出排斥的神情，而仅仅只是疑惑。
“可以，让我看看您的手臂吗？”
“唉？”
“还没有好吧？被黄蔷薇伤到的手臂。”受了这样的伤还能毅然的战斗，大概是因为女孩子姿态的关系，反而让人觉得更加敬重。“请不要拒绝，骑士王大人。”
柔和的语调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位友人，再加上这张脸，更让Saber连推辞都做不到。
“很深的伤啊，虽然已经止血了。”因为英灵的关系所以伤口的血凝固的很快。“虽然我并不太擅长解除诅咒，但只是这种小面积的伤口我还是能够治疗好的。”
“唉？！可以吗？御主？！”一直在一边静候的枪兵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出声，语调中是满满的期待。
“嗯，这是当然的啊。”少女一脸宠溺的表情笑着面对自家的枪兵，那种仿佛儿子犯错了妈妈带着孩子来道歉的气场让人自戳双目。
“这样，可以吗？我们……不应该是敌人吗？”Saber看着握着自己手腕的小手，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带着一些难以言喻的复杂。
“可以哦，因为我们现在暂时是盟友不是吗。”雷拉诺德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手中一切恶属性克星的圣神系能量渐渐汇聚，并不刺眼，一如既往的温柔。
“可是，你也说过，这只是暂时的不是吗？”Saber想要抽回手，却怎么也提不起这样的力气，似乎是因为这样的光芒太过温暖，又或者别的什么理由。
“嗯，虽然我也觉得你一直带着伤的话会比较好打败，可如果因为这个伤而影响到后面与Caster的战斗的话会很不甘心吧？当然，我也不仅仅是为了这样的理由啦。”精纯的浅金色魔力逐渐在伤口之上发挥了它带有净化以及愈合效果的超强能力，连带着，也让少女美丽的脸上多了一层圣洁的面纱，“我啊，可不希望骑士王您因为这样无聊的理由而败在我家迪卢木多之外的人手上呢，而如果是迪卢木多的话，我相信，即使您没有受伤也依然能够打败您。而能够与完美的您战斗，也是我与迪卢木多所期望的，完全的，毫无遗憾的，骑士之间的战斗。”
温暖的光像是流淌入干涸内心的清洌泉水，当少女纤细的手掌离开Saber的手臂时，那里本该呈现狰狞伤口的地方已经洁白如初。
“啊。”看着恢复如初的手臂，骑士王有些愣神，接着自信的笑开，“您与Lancer的战帖，我收到了。当然，作为回礼，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你这是对我的侮辱吗？Saber。”枪兵挑眉，手上的双枪挽出一记漂亮的枪花，张扬的笑容带着挑衅与骄傲，很是美丽。
“如果你展现出给予让我侮辱你的实力的话。”Saber转眼换上的蓝白铠甲以及手握看不见的誓约胜利之剑的自信，带着战意燃烧的笑容。
——喂喂，那种‘女儿长大了不由爸爸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单手捧脸）
——‘不过如果对象是Saber的话到也可以理解啦’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啊？（双手捧脸）
——果然嫁出去的[划掉]女儿[划掉]儿子泼出去的水吗？（无限娇羞）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 2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