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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   天上又开始飘雪,柴宁宇已经跪的腿都麻木了,依旧面无表情,阴冷的像一块石头。格玛在看公文看到头疼以后,出来在外面溜了几步,看到柴宁宇,不知为何就气不打一处来,按理说已经打了一顿了,又罚她在这里跪一夜,她也该出气了,可她一看到柴宁宇那张面瘫脸她就不爽。

      她走到柴宁宇身边,伸手挑起柴宁宇的下巴,冷眼看着她,柴宁宇也放肆的看着她,依旧面无表情,眼神也是懒洋洋的,似乎格玛的作为更本不能对她产生任何实质性的打击。格玛恨恨的,咬牙切齿的赌气的把柴宁宇的下巴送了一下,柴宁宇的脸被她推的侧了过去。

      只是侧过去时,柴宁宇的脸上微微色变,格玛抬头看去,看到李月影远远的走了过来,格玛这里刚看见李月影,就听身边风响,转头去看时,柴宁宇已经消失不见了。格玛暗自咬着牙,笑着向李月影走了过去。

      柴宁宇躲了起来,就躲在积雪的枯枝后,她不想让李月影见到她,为了她那点自尊也不想,她更不想让李月影知道格玛就是因为她出手相救李月影才和她结下仇的,她一边在害怕在李月影面前暴露出自己的无能—有能耐就不会受制于人了,一边更怕李月影知道实情以后,并不会因为柴宁宇作为有所打动,而只会给她一个冷冷的藐视。

      吐蕃人不用椅子,在那时只有街边酒馆之类的地方会摆几张方凳,但是多数人还是习惯席地而坐,惯用的是木塌,榻上铺着厚厚的舒服的毯子。李月影上了木塌,在一侧盘膝而坐,低声和格玛谈论着什么,柴宁宇看着格玛脸上温和的笑意,隐约听到她叫李月影先生,心中就冷笑起来。

      李月影坐在那里,给了柴宁宇一个完美的侧影,宛如精妙绝伦的剪纸一般,线条精致柔顺,,人还是清清淡淡的,说话时不时抬手把落在脸侧的碎发拂在耳后,那细致温婉的眉眼,早已深深烙在柴宁宇心里,柴宁宇闭着眼睛也能分毫不差的勾勒出李月影的形貌来。

      可是旻蕴儿呢?当柴宁宇发觉自己对旻蕴儿的记忆居然有些模糊时,突然心疼起来,旻蕴儿那颗细腻温柔的心,究竟忍下了多少煎熬?而自己究竟有几分真心心疼她?给她的怜惜又有几分?而且都是虚情假意。

      格玛送走李月影以后,回来时又看到柴宁宇直戳戳的犹如一截木头一般跪在地上,她走到了柴宁宇身边说道:“刚才在哪里?”柴宁宇冷冷的回道:“躲开一会而已,我不想被她看见。”格玛冷眼看着她道:“哦?嫌丢人啊。”

      她脸上浮起带着恶意的笑容,柴宁宇似乎看透了她在想什么一样,说道:“你也最好别让她知道你的作为,她那种人,最看不上的就是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格玛的笑容一瞬冰冷下来,冷哼了一声,甩袖子走了。

      整夜都很冷,等天色亮起时,柴宁宇已经冻的浑身都僵硬了,格玛昨夜睡的晚,早上起来也晚了,悠闲梳洗完,出来看到还跪在院中的柴宁宇,看她冻的发紫的嘴唇,这才说道:“这会你知道了吧?虽然我说我不在乎损失,但是最主要的还是要你给我把兵练好,如果你再这样莫名其妙拉我的人去送死,你先想想后果!起来吧。”

      她说完了话,柴宁宇却还跪在那里,一手撑着地面,没有起来。格玛皱眉道:“我叫你起来!”柴宁宇叹了口气,把手伸给格玛说道:“麻烦你,拉我一把。”格玛这才明白过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柴宁宇又一手撑地,用尽全力才站了起来,而且双腿打弯,几乎摔倒。

      她跪木了,也冻僵了,手脚都伸不开,连嘴唇都张不开,吐字不清说道:“我可以走了吗?”格玛攥着她冰冷的,五指近乎痉挛的手,借了她一把力,冷淡说道:“跪一夜的滋味不好受吧?看着像块石头,还是吃不消吧?”

      柴宁宇不耐道:“我可以走了么?”格玛却突然伸手,把手放在她冰冷的脸上,说道:“这张脸后面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柴宁宇目光审过一丝阴冷,一把打开了格玛的手,转身向外面走去,格玛却冷冷说道:“你现在还不能走,我还有事交代。”

      柴宁宇回到落脚的客栈时,这次跟她来的两名亲随早早就在店堂里等她了,见她进来,急忙起身,柴宁宇却一脸倦容,没去理会他们,径直向楼上走去。两名亲随急忙跟上,一个说道:“将军,怎样了?”

      柴宁宇摇头道:“没事。”

      “哦,那今日要回去么?”

      “暂且不能回去,今晚还要去做件事。”

      “做什么?”

      柴宁宇疲惫的说道:“你们不用管,今日收拾一下,明日回去。”她说着却止不住咳嗽起来,一边咳着,一边随手在嘴角一抹,却看到血多血迹。

      一名亲随惊道:“将军,你受伤了?”柴宁宇摆手示意没事,另一人已经道:”我去找大夫。“说着往外跑去,柴宁宇急忙叫道:“回来!我说了没事。”那人只好止了脚步,重新回来,小心翼翼问道:“将军受了伤,晚上还要去?”

      柴宁宇道:“不是什么大事,没事。”她说着便向房间走去,两名亲随急忙跟上,说道:“她肯放了旻姑娘了?”柴宁宇顿了一顿,回头说道:“这里发生的事,回去一个字也不许提起,更不许让我爹爹知道,听到没有?”

      柴宁宇毕竟不是铁打的,就算她装得像块石头,那一顿狠打也不可能一点事没有,好在伤得不算重,白日调息了许久,晚上出来,却看到那两名亲随就在门口,柴宁宇不禁皱眉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两人急忙道:“自然是随将军一起去。”

      柴宁宇冷然道:“我说了没事,不必跟着我。”

      “将军。”两人即可跪了下去,说道:“你受了伤,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们怎么担待的起?”柴宁宇摇头叹了一下,不再答言,向外面走去,两人急忙跟上。

      去时格玛却已经不在她宫里了,只留了人带柴宁宇去见她。柴宁宇不明所以,只能跟着那人走,去了却发现是带她去皇宫里,从皇宫侧门进去,没区别的地方,却去了宫里的礼乐坊,疑惑间,一名宫人已经将她引进了里面,引到一个门口,伸手示意她可以进去。

      她身后那两人正要跟进去,却被宫人拦住,柴宁宇道:“你们在这里等我就是。”

      她独自走进了门里,门在身后关了起来,这里却是又一个世界,罗曼轻锤,鼻息间带着淡淡的香气,一进门就觉到一股温柔诱人。格玛却依旧不见踪迹,柴宁宇也不敢贸然乱走,只向里面看去,就见眼前一个大屏风,屏风后还有纱帐,纱帐后似有语声,不过是私声低语,而且说的是吐蕃语,柴宁宇即听不清楚,也听不懂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格玛此时就在纱帐后,躺在榻上,头枕在一个妇人的腿上,一手捉了妇人衣襟放在手里绞弄,妇人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面目姣好,一手抚着格玛的头发,看到格玛时眼神便透着慈爱。塌边站了几名侍女,另一侧则是几名身着长袖红袍的精壮男子。此时柴宁宇进来,妇人探头看看,笑道:“她进来了。”

      塌侧几名侍女听见,也都探头看去,看过后有人略显羞涩道:“公主殿下,你说要带来的这个人不是女人么?为何。。。。。不像是女人。”格玛笑道:“自不是你们这样连个生人没见过的女人。”那妇人笑道:“真是女人?摸样倒是挺俊,可哪有半分女人的样子。”

      格玛轻笑起来,说道:“她在南朝也算一号人物了,自然不同寻常,你不信叫她脱了给你看啊。”说着转头对身边那几名侍女说道:“去叫她更衣,在带来见我。”

      几名侍女拿了长袍出去,走到柴宁宇身边,说道:“请将军更衣。”柴宁宇听不懂她们的话语,满眼狐疑的看了看眼前几名宫女。女几名宫女看着她娇笑起来,过来伸手便要解她的衣服,柴宁宇急忙让开,心中更加疑惑。

      那几名宫女却看着柴宁宇狐疑的眼神,和警惕的样子,都偷笑起来,又交头接耳私语什么,看着柴宁宇眼神便如看到一个从所未见的怪胎一般。格玛在里面说到:“你把衣服换了在进来罢,别弄脏了这里的地方。”

      柴宁宇冷声道:“不必,公主若有事就这样说罢,无事在下先告退了。”格玛声音一冷,说道:“柴宁宇,你是要我叫人去给旻蕴儿更衣么?”柴宁宇神色一变,格玛话语里的威胁之意她怎么能听不出来,不禁在哪里恨的咬牙,格玛对那几个侍女吩咐道:“叫她更衣。”

      那几个侍女再次过来,柴宁宇咬牙一把夺过了长袍,怒道:“我自己来!”

      她转过了身去,背对着众人,伸手解开了腰带,拉下了身上的衣服,衣衫滑落,露出她健美硕长的身体,格玛急忙探头去看,隔着纱帐,看到柴宁宇完美的背影,她有一双纤长的,不乏肉感,却又细致光润的腿,纤细的蜂腰延伸出的线条勾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背上有隐现的肌肉,却让她的身体愈发充满了质感,那是一具实实在在的,让人看着就觉得充满了盈润的肉感的,极具诱惑力的胴体。

      柴宁宇披上袍子,拉了上去,妇人轻笑道:“她还是不要穿衣服的好。”她说着,低眼看去,却看到格玛有些出神,于是道:“莫不是意外了?”格玛醒过神来,忽然起身,走了出去。她确实是意外了,她以为柴宁宇脱了衣服也肯定比别的女人壮实,该是那种精壮的身材,但是人不可貌相,柴宁宇确是精壮,不过这个词需要扩意解释,那是精致而结实的身材。

      柴宁宇低头系好了袍子,格玛走到了她身边,冷不防一伸手,一把抓走了她的发簪,头发顿时滑落,散落一肩,一个美人恍然出现。

      格玛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她身边缓缓踱着,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看了一阵抬眼却对上柴宁宇阴狠的眼眸。格玛娇笑起来,一手拿着她的发簪,恶意戏语道:“你该去陪酒,而不是上战场打打杀杀。”

      柴宁宇咬牙,一把夺过了发簪,格玛笑道:“走吧,去陪我喝酒,吉桑,可以开始了。”

      屏风移开,纱帐拉开,八名男子从纱帐后缓缓而出。柴宁宇脸色骤变,说道:“这里怎么会有男人?”格玛不以为然道:“他们是宫里的舞者,专在祭祀大典上跳舞的,今夜我本来就是来看他们练的怎样了。”

      柴宁宇的脸色却变得的铁青,她早知道屏风后有人,但是这些男子并未出声,一直说话的都是那些侍女和格玛还有那个被叫做吉桑的人。她没想到格玛居然如此捉弄她,而实际上格玛并未意识到这是个多严重的问题。

      吐蕃相对还是文明度比较高的部族,而它周边的一些小部族至今还沿袭着古老的传统,直系亲属可以通婚,父亲死后儿子将会继承父亲全部的财产—他父亲所有的妻子,吐蕃只是相对这些部族还好一点,但也一样有哈赤麻想娶自己身为公主的侄女而别人完全不以为然的事情,可想而只这样的风气下,他们只会觉得这点事情不过是个恶作剧罢了,如此捉弄柴宁宇,就算格玛会觉得有些过分,也不觉的这会严重到这会引发什么事件。

      柴宁宇怒气冲冲的声音传到了门外,门外抱刀而立的两人听在耳中,彼此对望一眼,目光复杂起来。

      格玛却更本不理会她的怒意,伸手拉了她说道:“走吧,一边喝酒,一边看跳舞。”

      柴宁宇强忍下怒气,跟着格玛坐到了榻上,那八名男子就在木地板上甩开了长长的袖子,飘然起舞。这是他们由来已久的传统舞蹈,叫水袖舞,长长的袖子在空格中飞舞,飘逸,然后散开,却没有女人舞蹈中得那份柔软,而是轻快,敏捷,透着厚重的力量感。

      格玛又躺了下去,躺在吉桑的腿上,吉桑是从小带大她的奶娘,格玛跟自己母亲并不亲近,跟吉桑却亲如母子,格玛父母过世,格玛也出宫了,便把吉桑提了起来,做了女官,专管宫中礼乐。格玛一手端着酒杯,枕在吉桑的腿上,一只纤足抬了起来,放在了盘膝而坐的柴宁宇的膝头上,一边品酒,一边看着舞蹈,极是惬意。

      柴宁宇一直铁青着脸,格玛看到她阴沉的脸色,抬起脚,纤巧的脚尖在她脸上滑过,笑道:“喂,难道觉得不好看。”柴宁宇一言不发,愤怒中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余人都被她吓了一跳,纷纷转眼看着她,舞者也一时错愕,急忙停了下来。

      格玛冷笑道:“你要不要这么扫兴?我这是抬举你,你别不知道好歹!”

      柴宁宇说道:“如果今晚只是来看舞的,我先告退了。”她推开了格玛的脚,起身向外走去,格玛冷声道:“你站住,不要给脸不要脸!”柴宁宇停了脚步,依旧阴沉着脸,一语不发。格玛轻轻挥手示意,那些舞者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格玛冷然道:“柴宁宇,要不是你这个臭脾气,其实我根本不想把你怎么样,你也算是个人才了,我抬举你,你居然不识相?”柴宁宇冷冷站了一阵,忽然回身,向她躬身说道:“谢公主殿下抬举。”格玛脸色好看了一些,说道:“你过来。”

      外面却突然传来一些异响,随即又传来宫女的惊叫声,一个宫女脸色苍白的猛然推开了大门,叫道:“不好了,杀人了,杀人了。”格玛吃了一惊,急忙起身道:“怎么会事?”侍女吓的战战兢兢,说道:“外面那两个汉人把祈福的舞者杀了,全杀了。”

      格玛闻言,瞪了一眼柴宁宇,起身出去看情况,出去就看到那八名舞者都死在门前,杀人者手法干净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不过片刻之间,全给杀了。格玛这里刚一出去,柴宁宇的一名亲随就举刀指着格玛说道:“我尊你一声公主,不过是礼貌,你别仗着有把柄在手,做事就如此没有分寸,我们将军也不是好欺负的!”

      “顾天成,退下!”柴宁宇随即也跟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情况,就知道今晚这个局面不好收拾了。宫里的卫队已在这时听到动静向这边集了过来。格玛冷声道:“把他们给我拿下!”柴宁宇急忙道:“慢着!”

      格玛抬眼看着柴宁宇,说道:“柴宁宇!杀人偿命,这两个人今晚休想活着离开!”柴宁宇咬牙道:“是你做事太过分,如此戏弄我,他们做的没错。”格玛冷笑道:“杀了我的人,现在还诘问我,柴宁宇!你果然脾气臭的可以,来人,把这两人给我砍了!我让你跟我犟!”

      那两人已经被押了起来,卫队闻言,立刻把那两人按着跪倒在地,眼看着这两人就要毙命于刀下,柴宁宇身形一动,举刀的两名护卫已经被她打飞出去,卫队的人顿时紧张,即可散开把柴宁宇包围起来,柴宁宇手腕一翻,手中的双刀已经划出,痛呼声中又有两人倒地不起,柴宁宇的身影一拔,凌空而起,衣袂飘飞中,又一刀凌空劈下,向带队卫队长劈了过去。

      格玛见状,恨道:“柴宁宇,你居然还敢动武?”柴宁宇闻言,身影一折,在空中一个旋身,飘然落地,身子微微前俯,一手握刀,看这格玛的目光透着阴狠,不知为何,格玛一看见她这种目光就怒气上涌,同时却又有些莫名的心悸,如此复杂的感觉下,自然更是恼怒,一手指着柴宁宇,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柴宁宇看她气的发颤的手指,低下头去,硬压下了心里的怒火,随手扔掉了手里的刀,说道:“他们两个只是护主心切,求殿下开恩,放过他们。”

      格玛此时稍平静了一点,不过依然怒火冲天,还是恨恨的等着柴宁宇。柴宁宇看她余怒未消,咬了咬牙,一撩袍角跪了下去,说道:“求殿下开恩。”顾天成此时怒道:“将军,不必求她,不过是一死罢了,你这般求她,折杀我等。”

      柴宁宇怒道:“闭嘴!”顾天成闭上了嘴巴,格玛冷笑道:“你以为她是为你们?她不过为那个旻蕴儿罢了。”顾天成闻言,立刻道:“呸,她若只为旻姑娘,看我们去死便罢了,何必一跪?”格玛要杀的只是这两人,柴宁宇不求情,旻蕴儿也不会被牵涉。顾天成又道:“我们将军重情重义,不似你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

      格玛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好似从未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说道:“她重情重义?只不过是还没涉及到她切身利害罢了,要是涉及到她切身利害,她亲手杀了你们的事也做的出来,还重情重义?笑死我了。”

      顾天成闻言,肯定不服,怒气冲冲的就要反驳,柴宁宇厉声道:“我叫你闭嘴!”顾天成恨了一眼格玛,不再说话。格玛冷眼看看柴宁宇,一负手道:“好,放了他们,你跟我进来吧。”顾天成急忙道:“将军。。。。。。”柴宁宇已经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还不快走!”

      格玛走进了礼乐坊,柴宁宇起身也跟了进去,格玛示意别人都出去,自己一屁股坐在软榻边缘,双手撑在后面,仰着身体无聊的看着屋顶,说道:“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侍女们已经出去了,吉桑也悄然离开,从外面关上了门,格玛翘起一条腿,白皙纤细的小腿从袍下露出来,无聊的晃着,然后抬起一只手,用指尖点着地面示意柴宁宇,柴宁宇恨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撩起袍角又跪了下去,单膝跪在那里,身体却依旧挺得笔直。

      格玛慵懒的说道:“我说过,在我面前你没站着的资格,你最好把这句话给我记清楚了!”她说着站起身来,轻轻走了过来,侧头看着柴宁宇,此时的她眼神又温和下来了,但是温和下来也依旧如一个正想着什么恶作剧的少女一样,站在柴宁宇身边,忽然笑道:“你把衣服脱下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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