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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三章 ...

  •   赵峥是不敢声张此事的,藏匿反贼这个罪名一个不好,就是满门抄斩,他也不敢把柴宁宇怎么样,柴家历代善战,从北宋建朝起抗辽抗金,柴家都是不可或缺的力量,赵峥不知道柴宁宇的深浅,也不敢试探,只求息事宁人,对柴宁宇说道:“茗止对你不薄,你若有点感恩之心,他日出什么事,切记别把他拖进去。”

      柴宁宇看着信,点了点头,淡然笑道:“罢了,我这就去,这一去能不能活着还不知晓,王爷放心就是。”

      赵铭止还来不及说什么,她已经转身走出了书房,书房里传来了赵峥怒气冲冲的训斥声。柴宁宇看看身上的衣服,叹了一下,向外面走去。只是出了门,走出不远她却闪进一边街角,消失无踪。

      不久之后,两名黑衣斗笠人出现在了荣国府的高墙下。

      赵铭止这次很惨,虽说他是独子,虽说他身娇体弱,他爹娘都不敢过于苛责他,但这件事非同小可,赵峥气得几乎吐血,狠打了赵铭止一顿。见柴宁宇自己离去,也不知去了哪里,心里惆怅,又被一顿痛揍,趴在床上唉声叹气,赵母得知赵铭止挨了打,又是气又是心痛,扶着拐杖来亲身守着赵铭止,何翠珍也来了,赵母看赵铭止□□的脊背上全是紫红色的伤痕,心痛下又不停的唠叨起来,何翠珍便在一边捏个小手绢哭个不停。

      赵铭止被弄的烦躁,捂着耳朵说道:“娘啊,你饶了我行不行?”

      正说着话,一边窗户突然大开,一道身影讯捷如电闪,不过眨眼之间,一道寒光已经刺向赵铭止的喉咙,一房间的人此时都还没能反应过来,赵铭止眼看眼前的利刃,举手掀起了被子,利刃却滑穿被褥,分毫不差,依旧向赵铭止的脖子刺去。

      眼看这一剑迅如雷电,赵铭止逃生无望,突听头顶巨响,稀里哗啦的重物掉落之声中,屋顶在这一瞬坍塌下来一块,随着坍塌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起先来刺杀赵铭止的那人不想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淬不及防,被掉落的瓦砾砸的发愣之时,突觉身后一股劲风袭来,他急忙闪躲,突袭之势却来的又快又猛,就听一声闷哼,那人已经被人一掌打的撞在了床内的墙上,在将墙砸的几欲碎裂后,摔落在赵铭止床上,赵铭止吓的顾不上浑身伤,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这才看清楚后面来的这个人却是去而复返的柴宁宇。

      方才刺杀赵铭止的那人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房子里的女人们这都才反应过来,一个个小的花容失色,大呼小叫纷纷躲避。柴宁宇却已经拔身而起,轻咤一声:“还有一个,给我出来!”

      她从破损的屋顶跃了出来,手腕一动,软剑已经脱手而出,向屋前那棵树剑激射而去,就听一声金铁交鸣之声,软剑被挡了回来,一个人从树上掉落下来,摔在了地上,随即挺身跃起,柴宁宇却已经接剑在手,身影腾空,剑身微抖,挽起一朵剑花,向黑衣人刺了过去。

      黑衣人急忙举剑相迎,身影交错间,那名黑衣人腰部溅开一片血迹,跌落在屋前的青砖地上。柴宁宇一手举剑,身影飘然落下,黑衣人眼看着柴宁宇,随手抓过了一个人挡在身前,厉声道:“你敢过来我杀了她!”

      被他随手抓住的那个人却是何翠珍,何翠珍吓的几乎昏厥,苍白着脸惊叫不已。柴宁宇剑光一挽,冷笑道:“杀吧,她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站在一边的赵铭止见柴宁宇突然去而复返,只道她是发现什么端倪,回来救自己,心下惊喜异常,又见她一手提剑,立在夜风中,那股自信冷然的神采叫人折服,一时只站在那里发愣,哪里顾上的伤何翠珍的死活。

      柴宁宇对黑衣人的威胁充耳不闻,剑光一抖,就向他持剑的右臂刺去,这里赵铭止才猛然醒神:“柴兄,柴兄留神,莫要伤到她。”柴宁宇依旧无动于衷,出剑之际毫不容情,黑衣人看柴宁宇的来势,无从招架,一把推开了何翠珍,举剑护着自己,身影后撤。

      两人双剑相交,黑衣人被震的退出数步,柴宁宇却已经紧随而上,剑光闪动中,剑身如鞭子一样抽在了他的肩上。黑衣人被抽的摔在了地上,随即眼前寒光乍现,柴宁宇手里的剑已经指在了他的喉咙上。

      黑衣人阴狠的目光看着柴宁宇道:“要杀便杀,别以为我怕你!”柴宁宇却冷笑道:“我不杀你,你带我去见其他人罢。”她说着随即一手点了这人的穴道,封了他的功力,逼着他扶了之前被打晕的那个人,一句话也不多说,就要离开。

      赵铭止急忙道:“柴兄,柴兄,你还要去哪里?”

      柴宁宇冷眼看了一眼赤着上身的赵铭止道:“你不必管我去哪里,我大约也不会再回来,你还是先把衣服穿起罢。”赵铭止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膀子,即可窘的抱了双臂,却见柴宁宇已经逼着一名黑衣人带了另一个人,离开了。

      临安城外,一处破败的城隍庙,庙中泥塑早就残缺不全,脑袋也只剩了一半,留下一只独眼,在清冷的夜色中看着破落残损的土墙。石榴就靠在塑像下,被点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瘫在那里,她身边一个女子抱臂而立,女子穿着一身黑衣,带着斗笠,面容清俊姣好,一边脸颊上却毫不列外的纹了一枚弯月。

      女子就静静立在那里,一言不发,冷得如一座雕像一般。又一个黑衣人匆匆而入,低声道:“师姐,柴宁宇来了,但是去刺杀赵铭止的师兄们被她抓住了。”女子还是一言不发,抬眼一个眼色,说话的人什么也没问,立刻隐入了黑暗中。

      黑暗中传来了一个声音,那是柴宁宇的声音,在城隍庙门外大声说道:“我们做个交换吧,你们放了石榴,我放了这两个人。”四周没有任何声音,柴宁宇不再说什么,手腕一动,突然出剑,一剑在一个黑衣人身上划出了一道深长的伤口。

      黑衣人极力压制着痛呼了一声,黑暗中一个声音厉声道:“住手!”

      一名剑姬从黑暗中现身出来,说道:“你想那个女人活,就先放了这两个人。”柴宁宇却冷笑道:“你们现在也该知道这女人是什么人了吧?她不是旻蕴儿,我来救她不过是看在那张脸的份上,我对她的情分可没你们兄弟姐妹的情分深,你们要换变换,不换我杀了这两人便走。”

      那名剑姬,神情恨恨的,却又做不了主,转眼向城隍庙内看去。柴宁宇也向里面看了一眼,略一思忖,把剑架在被点了穴的黑衣人的颈上,逼着他扶着另一个走进城隍庙里,庙里除了石榴,便是那个冷的如雕像一样的女子。

      柴宁宇道:“你是主事的?换不换?”

      女子清冷的眼眸打量着柴宁宇,又看了看那两人,终于说道:“换,你把人放了。”柴宁宇道:“你先让她过来。”女子的眼神依旧冷冷的,俯身解了石榴的穴位,石榴急忙翻身起来,苍白着脸跑到了柴宁宇身边。

      柴宁宇道:“让你的人都出来,退出十丈!”

      她知道幻影门余下人,必然都埋伏在附近。幻影门的人此时到被她反将一军,此时受制于人,神情冷然的女子举手拍了拍手,几条人影从黑暗中出来了,看着那女子的手势,向残垣断壁外退去。

      柴宁宇看着他们退却,伸手一把揽了石榴,纵身而出。

      石榴惊呼一声,就发觉已经被柴宁宇带上了一根树干,随即身体一轻,又落在了地面上,她下的不禁尖叫起来,就在此时,柴宁宇身后一道犀利的破空之声,柴宁宇随手出剑,反手挡出,就听一声金铁交鸣声,柴宁宇只觉的手腕一震,她回头看去,却是刚才那名女子追了上来,两人一交手,柴宁宇就发现此人武功远远高于同门,柴宁宇一直只道幻影门门下一众弟子,数格玛武功最高,因为她是司南凤的入室弟子,而这个女子的剑术却比格玛还要高上一些。

      柴宁宇一手抱着石榴,行动不便,而且只有一手能用,当下并不打算恋战,急于脱身,但是她身影方动,那女子又是一剑刺来,柴宁宇突然一反手,身影一旋,身上的外衫突然脱下,铺开来向那女子盖去。

      那女子剑光一动,衣服变成漫天碎布飘落下来,柴宁宇和石榴却已经消失无踪。女子持剑警觉的向四周望却,耳中却听到一声惊叫声,正是石榴的声音,她不加多想,立刻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纵去,此时幻影门其于人也都追了上来,都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围拢过去。

      就见不远处一处残垣断壁,放眼看去不见人踪,墙垣间却随随便便就能藏个个把人。起先那个女子,不加多向,一剑向残垣间刺去,突然头顶一股风扑来,女子吃惊之余抬头看去,谁知还没来及看清楚什么,就觉得右眼剧痛,一瞬竟然什么也看不见,摔在了地上。

      幻影门的其余人也自吃了一惊,就见黑暗中一只身形巨大的雄鹰。盘旋而起,飞上了夜空中,方才那女子是被这只鹰啄瞎了一只眼睛。余人急忙跑过去,将扶了起来,待要追击,就见那只雄鹰又盘旋而下,在空中振翅,对他们虎视眈眈。

      起先那女子一手捂着眼睛,忍痛说道:“先退。”

      柴宁宇带着石榴就藏在残垣之间,石榴极其胆小,被柴宁宇抱着,却吓得脸色苍白,惊叫连声,柴宁宇被她尖叫扰得心烦,怒道:“别叫了。”石榴吓的浑身发抖,不敢再叫,谁知又啼哭起来,柴宁宇实在不厌其烦,说道:“你若再哭,就把你扔在这!”

      石榴闻言,这才勉强压制住哭声,躲在柴宁宇的怀里一动不敢动。柴宁宇也并未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过了一阵才探头看去,发现幻影门的人都退了,当下带了石榴出来,迅速离开了这里。

      那只雄鹰在高空中盘旋许久,黑夜中响起了一阵似有若无的清幽的笛声,雄鹰随着笛声中向远处投去。远处一块石上,一个黑衣黑裙的女子坐在那里,女子身形纤瘦,乌发松松挽起,发上簪了一枝三尾展翅的金凤簪,,金凤尾垂下一块黑纱,遮挡了她的面容只露出她浅粉色的柔唇,唇边放着笛子,这笛声就是她吹出来的。

      雄鹰落了下来,停在了她身边抖翅膀。女子的笛声愈发低了下去,变得婉转起来,此时的笛声只是她吹来消遣的,婉转的笛声如泣如诉,似乎在讲述一个故事一般。

      柴宁宇把石榴带回了临安城,看她依旧抖抖索索,就差没被吓得尿裤子了,不觉心里更加厌烦,说道:“你要不要跟我走?”石榴愣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柴宁宇道:“眼下南宋风雨飘摇,变数不定,我想带你走,不过是想保你一条命,你留在荣国府,日后便是死路,不过你若要回,我也不勉强,送你回去就是了。”

      石榴急忙道:“我要回荣国府去。”柴宁宇冷眼看着她说道:“想好了?”石榴急忙点头,柴宁宇并没什么情绪,依旧冷冷,说道:“我送你回去,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熙熙攘攘的街头,柴宁宇牵着马挤出人群,望着身边行色匆匆的人们,似乎所有人脸上都有积分焦虑,难以展颜。元军再次挥军南下,已经逼近临安,人心浮动,朝野动荡,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人人的眉头上都挂着焦虑。

      柴宁宇眼前却突然过来一个人,淡淡笑着伸手揽了她,说道:“姑娘,请你喝杯酒如何?”柴宁宇抬眼看去,眼前却是一个华服公子,柴宁宇看到他,不禁诧异,道:“你竟在此处?”那人没说什么,转身向酒馆走去,柴宁宇随后也跟了上去,把马交给了酒馆的伙计,随着那人走到桌边坐下,说道:“想起来了,那日去清乐坊,青莲告诉我说有人寻我,一口官话说的生硬,想是你了?”

      那人笑着点头,举手叫伙计过来要了酒菜,说道:“两年多前我听说你在金城战死,着实伤神了许久,那日在清乐坊,得见你的亲笔,你可知我心中有多欣慰?”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忽必烈次子的三子,也就是忽必烈的孙子,孛儿只斤.帖木儿。现年不过二十五六,以前与柴宁宇常有往来,他也一直以为柴宁宇是男子,引为知己,后来许多事他也有所耳闻,得知柴宁宇是女子之后,磋叹不已,同时又莫名有些庆幸。

      今日再见到柴宁宇,见她换了女装,只不过不似别的妇人的一般长裙长褂的,而是穿一身香色短打,短衫长裤,脚上一双软底快靴,头发只在脑后束做一股,干脆爽利,虽有女儿之型,却依旧不失豪爽之气,此时看她坐在那里,大马金刀,做派还是一点没变,举杯笑道:“看你换这身衣服,倒是不习惯了。”

      柴宁宇笑道:“在这里见到你,我更奇怪,你不怕死?”帖木儿笑道:“我此行是来互通友好,怕什么。”柴宁宇看看他,没再说什么,现在元军兵临城下,南宋和蒙古势如水火,帖木儿居然还大摇大摆出现在此,其中内情,柴宁宇不问也懂。

      帖木儿说道:“现在可有去处?”柴宁宇抬眼望着他,思忖道:“你给我指条路吧。”帖木儿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若投我这里来,我绝对不会让你屈才。”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一阵声音传来:“君臣父子,天下之定理,此乃纲常,夫天妇地,此乃伦理之首行,女流之辈便该以夫为重,为中,于己要自制,与夫要勤勉谨慎。。。。。”柴宁宇听在耳中就觉得这些话意有所指,不禁转头看去,说话之人不是别人,却是丛南珍。

      柴宁宇不禁冷笑了一声,正欲低头喝酒,忽听楼上一个女声说道:“朱熹那老儿话语,听听也就罢了,居然还拿来传诵,可笑。”

      众人听见声音,抬头看去,就见一个身背琵琶的女子从楼上缓缓走下,女子身后还跟着两个姑娘,都有写鄙夷不屑,看着丛南珍。

      丛南珍看着走下来的女子,挑眉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冷魂琵琶 ,不知李姑娘有何高见?”李月影冷笑道:“朱熹那老儿还曾评说汉朝文学大家蔡文姬词有余而节烈不足,他怎不去抨击当时那些男人执掌下的政权和军队,竟连一个弱女子保护不了,以致她流落塞外,身世坎坷,,男人无能,非要女子来用命护着这些人的脸面才是道理不成?”

      丛南珍闻言,冷笑道:“李姑娘倒是和那蔡文姬同病相怜,难免说出此种话来。”他这话明显是暗讽李月影的过往,李月影泰然笑道:“这位公子是想说什么?照着你的道理,月影即便是为保命委身仇人,也该放下深仇大恨,以他为天,从一而终,悉心辅佐仇人,成全其大事,才是妇道不成?你若想说,直说便是,这些事情我从不忌讳多说。”

      柴宁宇一直在一边听着,听到这里,感触良多,就听凑热闹的人中有人插言道:“大仇不报,有何脸面做人子女,不管怎样,报的血海深仇,这才是刚烈之举。”余人有附和之音,丛南珍听在耳中,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中却已是恼羞成怒,说道:“天地分阴阳,人分男女,就该各司其职,女人少见识,缺主见,就该事事听闻自己的丈夫,千百年来皆如此。”

      “哦?”李月影笑道:“这位公子岂不知这世间从有一些蠢人,这些这些人自己笨拙,便觉得天下人都是傻子,自己没见识,就非说别人没见识。”这话来的犀利,丛南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羞恼道:“李姑娘是听不得别人说半点不是罢,莫非恼羞成怒。”

      李月影朗声笑了起来,说道:“因你而怒?你配吗?”

      丛南珍更加难堪,闻言道:“配与不配,敢请教姑娘两招。”李月影笑道:“不敢不敢,月影多言,还是敬杯酒给公子赔罪罢。”话语声中就见剑光一闪,别人都没看清楚动作,就见李月影用剑尖挑起一杯酒,送至丛南珍面前,说道:“这位公子,这杯酒敬你。”

      丛南珍冷哼一声,看一眼李月影,带着些倨傲,伸手取端那杯酒,谁知随他一抬手,那杯酒却掉落了,他手中只剩一圈酒杯边缘,杯也摔了,酒也撒了,李月影出剑之快,功力之深可见一斑。丛南珍脸色发青,李月影淡淡一笑,收回了剑。丛南珍气恨的扔了手中的酒杯边,咬着牙甩袖离去。

      李月影对身后的姑娘笑道:“我们也走罢。”她此时看没看到柴宁宇,柴宁宇看她就要离开,急忙端了酒杯过去,拦住了她的去路,笑道:“我得敬你一杯。”

      李月影看到她,笑道:“咦,你认得我了?”

      柴宁宇略显尴尬,伸手挠额,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说道:“其实那日我就认出你了,只不过我一见你就怕,于是就混了过去。”李月影闻言,不经诧异道:“你竟然怕我?稀奇,稀奇。”柴宁宇更加尴尬,说道:”你也别嘲讽我了,今日你也算帮我出口气,这杯酒无论如何也要敬你。”

      李月影闻言,伸手接了酒,仰头喝干,说道:“此话怎讲?”柴宁宇把那日清乐坊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下,李月影听完,说道:“如此?看来我今日得罪了个小人。”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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