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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   柴宁宇遇上那位浑身都是贵族气,总一副谦恭有礼,好学下问的的样子的格玛公主,还是因为李月影。柴宁宇阴沉,格玛虚伪,有时候柴宁宇自己都会有一种自己跟格玛真他妈是绝配的感觉。

      总之这两个人,没一个好货色,李月影早就看通了人情事故,人与人利益相争时的尔虞我诈。虽然留在吐蕃,但是从没打算过长留下来,更没打算过和格玛或着柴宁宇这两个人任何一个人交心,其实她这种人,跟任何人都是有距离的罢,她只是过自己的日子,做自己的事,就算她不计前嫌的帮了一把柴宁宇,与她来说只是因为觉得这件事格玛做的不入流,至于事件中得主角是谁,她更本无所谓。

      格玛一开始对柴宁宇只有恨和不服气,这是毋庸置疑的,至于她什么时候开始对柴宁宇感兴趣,这个说不好,如果非要回忆一下,恐怕就是在柴宁宇到吐蕃之后,格玛说三日内柴宁宇不去宫里见她,她就杀了旻蕴儿。

      柴宁宇果然赌不起,只不过三日后她也没去宫中见格玛,因为她怕遇上李月影,只是叫手下去跟格玛通报一声,格玛便独自一个人出来了。

      就在一个小酒馆中,柴宁宇没喝酒,要了一碗酥油茶,也不是用来喝的,她把它当手炉,捧在手里捂着,那是个寒冷的冬天,柴宁宇依旧穿着盔甲,盔甲透着寒意,柴宁宇有一点冷,就捧着酥油茶坐在酒馆里等格玛来。

      然后格玛便来了,坐在她对面,冷眼看着他,说道:“为什么不喝来试试?喝不惯?你多喝几口,就能唱出香味来了。”柴宁宇垂着眼眸,看着手里的酥油茶,淡淡应道:“哦?” 格玛对她这种爱理不理的态度开始恼火,说道:“想好了?我是来听你答案的,不是来跟你浪费时间!”

      柴宁宇抬眼看了她一样,不带什么感情的说道:“我们要是联合,合则两利,你非要揪着那点私人恩怨不放?”格玛冷笑起来,冷眼看着她,说道:“我就要你做奴隶,必须是奴隶。”柴宁宇依旧面无表情,声音也不带什么感情的说道:“哦?逼人太甚只会两败俱伤。”

      格玛侧转身体,一手手肘搭在桌子上,斜眼冷冷看着柴宁宇,柴宁宇依旧捧着酥油茶,挺直的坐在那里,垂着眼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肢体动作,似乎雕像一样,这只能说明她不但是个极有自控力的人,而且还是个及其狡诈的家伙,因为从头到尾石雕一样的姿态让别人更本无从判断她的内心想法,她把她的真实意愿点滴不露的藏了起来。

      不过这时,她低了头,在格玛的沉默中抿了一口酥油茶,的确很香,而且香味悠长。格玛沉默了一阵,看着她低头喝茶,张口说道:“好,你的提议为我不否认,我的提议也不容许你拒绝!”

      她就是要柴宁宇做她的奴隶,吐蕃至今还是奴隶制,卑贱低微到尘埃里去的奴隶,生死予夺都掌握在主人手里,最底层的用来做劳力的奴隶们,天天带着镣铐,吃着粗糠,做着最繁重的体力劳动,随时会被打死,被累死,或者病死,饿死。

      格玛觉得柴宁宇做她的奴隶,着实是一件让她扬眉吐气的事情,当然柴宁宇倘若不是柴宁宇,又或者柴宁宇只是个懦弱庸俗的普通妇人,她决计不会有这种想法的,又或者柴宁宇真是个男人,如果这样,格玛要拿下她更容易了,女追男隔层纱,美人计一向是最通俗好用,又简单易行的方法了,更本没什么挑战性。

      就因为柴宁宇就是柴宁宇,才让她产生出征服欲,不要以为这种进攻型的思维只有男人有,其实女人也会有,尤其是格玛这种站在权力巅峰的人,又或者没有这种思维格玛也不是今天的格玛了。

      其实柴宁宇也一样,从她对李月影的感情中就可见一斑,他们这种人,天性就注定只会喜欢会让自己产生仰望感觉的人,只有这样她们才能够抖擞起精神努力爬上巅峰,只不过沧桑之后,难免就会疲惫,疲惫之后,才能安下心来问问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柴宁宇已经是沧桑后的淡泊了,格玛却在开始着一个新的轮回。

      柴宁宇听着格玛的话,还是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一言不发,格玛知道她心底在做各种取舍,各种考量,盘桓旻蕴儿在她心里的分量,其实格玛心里也没什么把握,她也在盘桓柴宁宇这种人,究竟能把感情看得多重?

      一个穿着皮袍子的吐蕃人走了过来,冬日本来就冷,都穿着厚实臃肿的衣服,再加上吐蕃人多数身高体壮,行动难免笨拙,走过来是油腻腻的皮袍子几乎蹭到柴宁宇的脸上,不过到底还是没蹭上,因为柴宁宇不等他靠近,就厌恶的侧开了身体。

      这个细微的举动却引发了这个吐蕃人的不满,吐蕃人转头看着他,横眉怒目,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柴宁宇一句听不懂,格玛听得懂,她听那人说道:“南蛮子?跑到吐蕃来做什么?还找吐蕃女人,滚回你们南方去!”

      这种二百五的充满民族精神的人到处都有,他们口中的南蛮子相当于汉人口中的小白脸,当然柴宁宇比起别的女人是显得英挺硬朗,但是比起别的武夫,她还是当得起小白脸这一称呼的,柴宁宇听不懂他说什么,也不打算理会他,这个吐蕃人却不肯罢休,看柴宁宇没反应,伸手就来抓柴宁宇的肩膀。

      但是他的手还没挨上柴宁宇的肩头,他就已经被人拉开了,柴宁宇身后的几名随从把他拉到一边,不由分手便把他打倒在地上,狠狠拳打脚踢,打着硬掌的马靴狠狠踢在那人脸上,不过片刻那个吐蕃人就在惨嚎声中面目全非,血都沾染了一地。

      柴宁宇似乎根本听不见那些惨叫声,也看不到自己手下的下手之残忍,手里捧着热气已经渐渐稀薄下去的酥油茶,轻轻吹开茶面上伏着的酥油,然后抿一口酥油茶,道:“余味确实很香。”格玛后背开始有些凉,这个冬天似乎真的很冷。

      她听到柴宁宇的随从一边打,一边狠狠骂道:“我们将军你也敢碰?下三滥的东西,叫你手贱,就该剁了你的爪子!”柴宁宇依旧无动于衷的坐着,身边之事仿若与她没半点关系,格玛冷声道:“想好没有!”

      柴宁宇终于抬了头,看着眼前的格玛,说道;“好,我同意你的话。”自尊和旻蕴儿,终究还是旻蕴儿占了上风。

      但她还是没有任何表情,格玛看她半天,就算是身边惨嚎声连天,就算是憋屈已极的答应做格玛的奴隶,格玛还是连她一丝的情绪波澜都没能看出来,格玛有些气怏怏的,不禁想,如果撕下这个女人的面具,扒下她的衣服,她该是怎样一种面貌?还能如此冷然如磐石一般?

      旻蕴儿对柴宁宇来说是个宝,一直无怨无悔的跟着柴宁宇,而且她给予柴宁宇不光是痴情,还有智慧,智慧和痴情加在一起是完满的爱,她全部给了柴宁宇,只可惜柴宁宇懂得太晚。

      犹记得上次柴宁宇和旻蕴儿从吐蕃回去的时候,柴宁宇一路默默无言,旻蕴儿一直也都不太敢说话,小心翼翼观察柴宁宇。两个人默默无言走了许久的路,旻蕴儿终于憋不住,说道:“你是不是很生气?”

      柴宁宇看出她的小心,不明其意,道:“生什么气?”旻蕴儿轻咬着嘴唇没敢接口,柴宁宇突然恍然,道:“没有,没生气。”旻蕴儿似乎松了口气,道:“那你一路都不说话。”柴宁宇笑道:“心乱而已,想起许多以前的事。”

      旻蕴儿笑起来,说道:“你真没生气?”柴宁宇叹道:“为什么要生气呢?”旻蕴儿怯怯说道:“昨晚之事,我觉得我做的很过分。”柴宁宇淡淡应道:“哦,是啊。”旻蕴儿即刻惶惶然道:“你还是觉得我过分是不是?”

      柴宁宇道:“我以前也很过分,所以想想便释怀了。”旻蕴儿笑了起来,说道:“真的啊?那你一路都不说话,闷闷的怪渗的慌。”柴宁宇也笑道:“难不成我要像别的女人那般哭哭啼啼,寻死觅活一番,再抓着你要你负责到底,才算正常反应了?”

      旻蕴儿窃笑着,说道:“不必,你要寻死觅活,我可没本事拦住你。”

      旻蕴儿是个典型的南方女子,大家闺秀,笑不露齿,行不露足,走时莲步款款,动时弱风扶柳,满脑子教条理论,可这样一个女子,在知道柴宁宇是女人以后,还是义无反顾随她来了中原,光这份勇敢,就足以感动别人了,只不过柴宁宇还是满脑子念着李月影忘不掉,对于旻蕴儿的付出,完全没有看在眼里,或者说她更本就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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