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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乐极生悲 ...

  •   1.28

      秉着“有条件要八卦,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八卦”的原则,我很敬业地采访了秘史的两位男主,起初他俩当然是守口如瓶,但落到我手里,那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我先从好说话的元宝下手,拿到“元宝版”再去找花鱼对质,爱面子的花鱼为了证明自己取向正常当年只不过是年少近视,不惜花费时间跟我解释每一个细节,回答我每一个提问,可谓极尽详实之能事。什么?你想听?我才不说!我要留到VIP章节,不付费甭想看!不过在这里我可以透露一下故事的大纲――

      话说很久以前,小花(化名)和小宝(化名)就读于同一所寄宿中学。情窦初开的小花,默默地喜欢上了一个――人,Ta的皮肤雪一样的白嫩,双唇血一样的红润,长发乌木一样的黑亮,简直就像白雪公主的妹妹――白痴公主。有一天,小花鼓起勇气,将一封情书折成飞机,远远地丢到了Ta怀里……有史以来最大的乌龙发生了……

      然而,羞愤交加的小花很快发现,表错衷肠并不是最不幸的,更不幸的是遇人不淑……痴迷足球的小宝正苦于没钱买“水漫金山杯”决赛票,见此匿名情书福至心灵,想也不想便投给了校际书法大赛,最后竟被评为第一名!小宝就这样拿到了“伯乐”奖金夙愿得偿……而那封署名“小花”的情书就这样被收藏进了校史馆万古流芳……

      颜面无存的小花发誓从此弃笔投电脑,就在此时,他再次不幸地得知,新学期的室友正是那个丧尽天良的禽兽!身心备受摧残的小花当夜就发起了高烧,一路狂飚到70度,被紧急送往校医院救治。大家知道,世界上的烂学校各有各的烂,但烂校医院却是烂得相似的。小花很快从高烧发展成了肺炎,肺炎好了又得上胃病,胃病刚见起色就摘除了扁桃体,被扁桃体抛弃后又陆续长出八颗智齿,校医院“没病治成有病,小病治成大病,大病治成重病”的精神在他身上得到了深入彻底地贯彻……

      第二年的春天,历尽浩劫饱经沧桑的小花终于回到了阔别以久的校园,好歹没错过昔日同窗的毕业典礼。形销骨立的他站在校门口,咬着后槽牙目送那长发飘飘的身影渐渐远去,心底暗暗许下一个誓言――这辈子都别让我再见着你!见一次打一次!不是你死就是你活!

      说良心话,花鱼小朋友亲口讲述的“艺术人生”还是很催人泪下的,尤其是高烧那段,我当时听到这儿心里那个悔呀――亲爱的读者们,粉条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说跟一高烧后遗症智力不健全的,我天天较的是什么劲哪!

      老天一定是不忍见我这么善良高尚的人频频受挫,故此用“飞鱼塘年度杰出员工”的荣誉补偿我,至于花鱼这么人品匮乏咋也得到了这个奖项――你不能否认老虎得打盹瞎猫会碰上死耗子就连野百合也有春天么!

      当我得知塘主将亲自授奖并与我们共进晚餐这一激动人心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幸福得要晕倒,第二反应是“不行!要坚持到见着塘主再晕!”第三反应就是“晕的时候到底该穿什么衣服呢?”――太隆重,做作;不隆重,散漫;花枝招展,轻浮;不花枝招展,不甘心。想来想去总是不妥,赶忙跑去跟淡盐美女打探。

      听到我提出这个问题后,素来知无不言的盐盐版主前所未有地沉默了,半晌方缓缓开口,“记得前年,Rosanna也问了同样的问题,我还特地为此打电话请示塘主――”

      “她老人家怎么说?”我热切地盯住盐盐。

      “塘主说――”盐盐避开我灼热的目光,“――随便穿,不穿也行。”

      ……

      我清咳一声,“那个,就怕和塘主撞衫啊……”那可是大不敬!没选过秀还没看过《金枝欲孽》么!

      “不会,”盐盐很有把握地摇摇头,“只要你穿的正常一……我是说传统、传统一点,就绝对没有这种可能。”

      按照鱼塘惯例,每年的annual dinner,全体斑竹与杰出员工均会列席,席间首先由塘主致祝酒辞,回顾过去展望未来,接着将由斑竹代表做鱼塘工作报告及财政报告,总结一年成绩收获,再接着将会由塘主给杰出员工颁奖,嘉奖先进勉励下属,再再接着就“吃好喝好,喝好吃好,开车的多喝,不开车的少喝”…….再再再接着……我就无从得知了,除非潜入古灵阁,找到《鱼塘秘史》,可是人家害怕小精灵啦……总而言之,这是一场青春的盛会,一场团结的盛会,一场互相吹捧与自我吹捧的盛会,简直是太对我的胃口了!

      虽然塘主有旨说“随便穿”,但作为一个有盘有条有品味有虚荣心的“四有”美女,我还是尽责地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搭了又搭,配了又配,直到出发前一小时才最终决定,然而我追求美热爱生活的表现落在花鱼眼里无异于虚掷光阴浪费生命,在经过暗示明示叫门捶门等一系列必要步骤后,他终于有幸第一个参观了我的全新当季最in之罗丽造型!

      花鱼被我的齐刘海小披风花苞裙毛毛靴闪得头晕,定了定神上下打量一遍,哼一声还是吐出了狗牙,“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专给不会搭配的色盲,叫做套装!”

      我不屑地站在台阶上俯视他,一直把他看低到尘土里去,“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专给不懂闭嘴的汪汪,叫做砒霜!”

      我们俩就这样满心仇恨地在对方身上戳刀子,戳了半天也没人劝架,这才想起金元宝带凝宝看牙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没了观众打什么打啊,何况还要赶下一场,于是我们很有默契地对哼了一声,转身各自打开车门,朝目的地进发了!

      1.30

      花鱼今儿有点状态不稳,不是挂错档就是瞎按喇叭,我知道他出身蓬门小家碧玉不像我见多识广总跟高层接触,第一次觐见塘主难免紧张,便好心地安慰他,“放松,放松,塘主又不吃人――”想了想不太确定,小声嘀咕,“至少――今天不吃吧?”

      花鱼脸一红,连忙反驳我,“我才没紧张!我是怕迟到!”

      迟到……这个词听起来好熟悉……好像昨天还跟盐盐版主提到过……

      “塘主不会迟到吧?”其实我这么问是为了打个伏笔,一旦天扯大雪路上堵车我起晚了呐......

      “应该......不会......”盐盐语调突然一转,“――吧?”

      应该……我眼珠一转,“去年没迟到?”虽然我崇拜塘主,但人无完人,即使英明神武如塘主也得有个缺陷美才真实么!

      “没,塘主还早到了一天,所以提前一天开的年会,”盐盐脸上满是“好吧,反正已经习惯了......”的表情。

      嘿嘿,原来不是不想迟到,是忘了时间啊!真不愧是我的偶像!我大乐,挖根究底,“那前年呢?也没迟到?”

      “也不算迟到――吧?”盐盐字斟句酌,“当时等了好久,塘主也没出现,我就打电话,发现塘主还在加勒比海晒太阳,据塘主说自己当然不是去玩而是在跟海盗们谈合作,本来放了鸽子通知大伙,可由于未知的技术故障,大伙真被放了鸽子......”

      明明有罪还装无辜......我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塘主了,“然后呢?”

      “然后就临时改成集体去加勒比海看首映了。”

      多么和谐的团队!多么乌龙的塘主!前年弄错地点,去年记混时间,今年――我有点明白盐盐为啥说“应该”了,瞄一眼花鱼,决定不告诉他,“抓狂花鱼”不是一道挺好的开胃菜么?

      话说花鱼一路手脚并用,总算有惊无险地来到了Fish Fish Palace,刚想倒进车位,说时迟那时快,眼前一道红光嗡地闪过,耳听得嘎吱一声,接着又是吱嘎一声,待我清醒过来,却见一辆宝石红跑车已经抢先停进了车位,原来“嘎吱”是花鱼迫停,而“吱嘎”则是小跑刹车,不管哪辆失控一丁点,我们就不吃大餐改吃罚单了。我不由大怒,定睛一看,但见那跑车又红又闪,前挺后翘,S曲线无比流畅,只看得我腮泛桃红,心想这是谁家跑车生得如此俊俏?哪个帅哥开得如此高超?一腔怒气早已烟消云散。

      花鱼显然不如我这么有修养,跳出去就要找车主理论,却不防车里噌地窜出一道旋风,硬生生将他刮倒在地,再抬头就见一道光圈以300公里的时速轰隆隆向前滚动,同时持续发出“迟到了迟到了”的呜呜声。

      我临危不乱当机立断,“喀嚓”掰下后视镜高高举起,但见那镜中五彩闪烁,蓦地现出一名青年女子形状来!她上着浅灰软棉瘦长西服,内里纯白t-shirt,下着深蓝牛仔铅笔长裤,斜挎一只超大漆皮包,包包鞋子一色跑车红,那鞋跟又细又高,活脱脱钉子里的姚明,踩在她脚下,却又如一双熊熊燃烧的风火轮,真是高速又环保,尾气不超标!

      话说大圣――错了――话说她风驰电掣腾云驾雾,束在脑后的长发愣是被拉成一道直直黑幕,大半张脸庞都被苍蝇镜遮住,只看清红唇张张合合,不断做出“迟到了迟到了”的口型!我看得彻底呆住,待回过神,却已人去车空,空留一路烟尘滚滚,余音犹绕梁不绝。

      难道――我睁大了双眼――这就是传说中的黑旋风?又黑心又拉风,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花鱼这时已经爬了起来,我本来很厚道地想同情他一下,可见到他尘满面色如土身上带脚印头上顶树叶的造型,“哈”地一声就笑弯了腰。

      花鱼素来注重形象,如此狼狈几乎要自杀,而如此狼狈又被人看到,那简直该杀死一切目击证人再自杀的,不过年会在即塘主当前,估计他在努力控制情绪,便只瞪了我一眼,鄙夷地吐一句“什么女人!”看到身上的脚印想起跑车女,又气不忿地低声补了句“什么女人......”,便仰着头骄傲地走了。

      什么女人,当然是好女人,美女人,极品女人......我不出声地念叨,也跟了上去。

      进了门我们才知道是鱼塘包场,场子里除了自己人就是服侍自己的人,我绕开两桌纸牌一桌麻将一桌飞行棋,正四下张望,一扭头却撞上了盐盐版主,忙抓住她,“塘主呢塘主呢塘主呢?”

      “她――”盐盐转身,“咦,人呢?刚才还在这啊,”巡视一圈没发现,双手合成喇叭喊,“三缺一三缺一三缺一啦!”

      “我来我来我来!”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半空掠过,眨眼间面前便多了个美女,正抓着盐盐袖子,左顾右盼,“不是说三缺一吗,在哪呢在哪呢在哪呢?”

      “黑旋风!”“跑车女!”我和花鱼同时叫了出来。

      “哎?”塘主耳朵很尖,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是叫我吗?”

      “塘主好!”我赶忙凑上去,紧紧握住塘主玉手,“娱乐版第七小组惑水给您请安了!属下仰慕塘主良久,却不想真人是如此年轻美貌,刚才愣是没敢贸然相认哪!”

      “刚才?”塘主的眼睛眨啊眨的,很好很纯洁的样子。

      “是啊是啊,就在停车场,花鱼还说您‘什么女――’”打小报告就打最高级的,我要告御状!

      “说您是个神秘女人,”花鱼机智地截过话头,“塘主您好,我是政要版第三小组的花鱼。”

      “嗯?原来你们都在啊!”塘主皱眉,望天,恍然大悟,看向盐盐,“你看吧,我就说刚才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

      乌鸦成群结队地从头上飞过,拉开了飞鱼塘新年年会的大幕。

      2.18

      Party成不成功,咱只看两点:一、东西好不好吃,二、帅哥好不好吃――嗯――好不好看......其实都一样啦......但现场的气氛让我完全忽视了这两点,满眼满脑子都被一件事占据,那就是――划拳!

      经过祝酒、报告、颁奖这一系列表扬与自我表扬,吹捧与互相吹捧的热身活动后,运动员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进入了比赛场地,大伙自动分成两两一组,捋胳膊挽袖子,摩拳擦掌蓄势待发,就见塘主纤纤左手举起高脚杯,右手优雅地用叉子轻轻一敲,只听得啪的一声,杯子碎了......

      新一届飞鱼塘拳王争霸赛就这样正式开始了!一时间场上场下热情高涨,猜拳声与叫好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哥俩好啊!”

      “五魁首啊!”

      “六六大顺!”

      “全到了啊!”

      “加油!加油!”

      “走一个走一个!”

      鱼塘果然是卧虎藏龙人杰塘灵,放眼望去,各路英雄使出浑身解数,光是拳种就有王八拳、螳螂拳、美女拳、金刚拳、七伤拳、六合拳、太极拳、咏春拳、醉拳长拳百花错拳等等等等,可谓百家争鸣百花齐放,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但――和我相比,差距那还是相当大滴。说起划拳,那可是我诸多优点中尤其醒目的一个,有歌为证――“水底有佳人,划拳而独立,一划倾人城,再划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对手难再得!”,坊间还送了我个花名―― “天马行空流星花园拳”,简称“天马流星拳”,意在赞美我的拳法既潇洒又细腻,大气之中见精妙,奇幻之中见言情,拳打黑道与白道,脚踏陆地与海洋。想当年我帮水底总联盟委员会慈善晚会筹集善款,光是划拳一项就掏空了一半嘉宾的口袋,肚皮舞又让另一半嘉宾主动掏空了口袋,创下的筹款记录至今仍无人能与匹敌。

      眼见赛况如火如荼,我那叫一个心痒难搔。这要搁平时,不用召唤我也会积极响应,踊跃投身到轰轰烈烈的人民划拳中去了,不过今儿塘主在上,我生怕一个造次,被某花借机进谗,破坏我在塘主心目中乖乖女的形象,便也只得按兵不动作壁上观,心中却是寂寞难耐。

      塘主啊塘主,你可知我为你忍得好辛苦......我泪盈于睫地望向塘主,后者正舒服地陷在太师椅里,背倚一二三四五个靠垫,一手托腮一手拈着酒杯,微笑着收看比赛,看两眼喝一盅,再看两眼再喝一盅,状甚惬意。

      难道――我灵机一动,往盐盐身边凑凑,她是场外硕果仅存唯一没参赛的版版,“塘主不会划拳?”

      盐盐正在为自家兔子叫好,闻言诧异地看我一眼,“不会?”笑着摇头,“知道我们还叫塘主什么吗?”见我一脸期待,也不用“广告之后回来”折磨我,“――拳皇。”

      拳皇!我被这响亮的名头震慑住了,想我已经升级成圣斗士,难道塘主竟是雅典娜转世?可她牌打得那么烂还百败百战,要真是拳皇怎么又大隐于市?“那咋不划呢?”

      “既然贵为拳皇,又如何轻易出手?塘主从不以大欺小以强凌弱,她只和最后的优胜者过招,”盐盐指指塘主的超大漆皮包,“看见那个没?里面都是奖品,优胜者可以和塘主划三局,只要赢一局,就可以从里面任意摸一件。”

      “啊!”机器猫的口袋!“都有啥?”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前几年好像有人摸出个‘Gooooogle’,据说以前还有人摸出过杨逍,不过嫌养不起又给放回去了。”

      目光短浅!干吗总想着圈养,改放养让他赚钱不就得了!我撇嘴,偷眼瞄瞄大包,鼓鼓囊囊的,里头得有多少个Gooooogle和杨左使啊,塘主要真是机器猫就好了,我可以跟她划剪刀石头布......我士气高涨,跳起来大喊一声,“塘主!”

      大伙“拳打脚踢”的姿势定格,齐齐望向我,一时无语,显然都被我的魅力放倒。

      “Me~~”我一激动就爱说外国话,“You~~”不知道划拳英文怎么说,“Hua Quan ?!”

      塘主还没答言,场内已是一片哗然,盐盐也面有难色,“这没过海选直接进决赛......于规矩不合啊......”

      “规矩值几个钱?都跌停了,”塘主放下酒杯,嫣然一笑,“生活――重在掺和,大过节的,大伙都乐和乐和。”

      塘主一发话,大家再无异议,七嘴八舌地附和,“对,掺和掺和,”“乐和好,乐和好,”连一向愤青的表弟都开口了,“就是,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呢?”

      众望所归,民心所向,应下注押宝起哄串秧子的群众要求,我和塘主欣然迎战。正所谓行家一出拳,就知有没有。但见塘主缓缓一个起势,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之风,我不由眼前一亮,忙扎好马步摆出阵仗,两人四目相对,瞬间同时出招!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Pia Pia 飞啊A A飞啊Wu Wu......”

      其实后来的事情我已经不太记得清了,总之我虚心求教,塘主耐心指点,我俩用心切磋,从蜜蜂拳划到海带拳再划到哥俩好再再划到老虎棒子虫子鸡,直划得是天昏地暗地动山摇也没分出高下,各自都喝了不少红酒白酒黄酒果汁矿泉水酸酸乳,最后还是我学艺不精,以微弱差距落败,虽然没机会摸到任何明教成员,但博得了塘主青眼,酒酣耳热之余对我表示严重欣赏,不仅特别送了我一套限量珍藏版《拳皇97》以资鼓励,更应我要求指定花鱼作为全职陪练,还殷殷嘱我工作之余刻苦修炼,争取早日升级圣衣,加速向组织靠拢。

      P.S. “Gooooogle”和“杨逍”两处特为凝宝编撰~~

      5.27

      花鱼绝对是眼红我得宠,当着醉眼迷离的塘主还勉强扶住脚步踉跄的我,塘主一消失他就立刻揪起我衣领拖着走,凶残地把我塞进副座,非但不能理解我强忍不吐让他停车的苦心,还在我路边翻江倒海的时候发出“喝,喝死你”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怨妇调调,我想,这一定是传说中的因妒成恨!

      一路也不知怎么就摇晃到了家门口,朦朦胧胧中觉得花鱼把我拖下了汽车,还没等我摆出一个舒服的Pose,哐当就被撞倒在地,我痛得破口大骂,“TMD谁不长眼!撞了老娘声都不吱!”

      恍惚间有个白影在眼前晃动,这个我认得!“凝宝宝――”摸摸它脑袋,“乖啊,把姐姐背上楼吧?”

      又来一个白影,这个我也认得!“元宝!嘻嘻,等我呢吧?真够意思,来,亲一个!”说着在他脸上使劲吻了一下――嗯,怎么毛绒绒的......“你该理发了......”嘟囔着放开手,我头一歪,睡着了。

      前辈教导我们说,喝醉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二天还要起床。眼疼头疼嗓子疼,手疼脚疼全身疼――疼得再也睡不着,我只好睁开眼,却正好和床边一人对上,“啊!!!”

      “早啊,心肝,”金元宝趴在床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笑容永远是五星级的。

      我还肚片呢!我迁怒于他,一掌推开他的脸,NND,浑身跟被撕碎了又缝起来似的,怒气冲冲地瞪元宝,“说,是不是你半夜打我来着?!”

      “你――”元宝做泪眼盈盈含冤受屈状,“你真不记得昨晚了?”

      “昨晚怎么了?”我警觉地招子一亮,忽地心生寒意,难道――“我把银行密码告诉你了?!”

      “那个――其实――”元宝故意羞涩地揉着衣角,“――你说要娶人家的。”

      “哦?”我斜瞥良家妇女金元宝一眼,换个恶少的姿势躺得舒服点,“哦。”

      说了又怎样,照样可以反悔!别以为在我床边站一晚就是One Night Stand了,就算真是One Night Stand 又怎样,老子我照样可以始乱终弃!

      元宝很受挫败,悻悻站起,“巡查员昨晚来了。”

      “嗯,”我夜里吐了个干净,正是饥肠辘辘,还在想巡查员是不是一种新面包,忽然明白过来,大惊,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糟了,他看到了!他看到我亲你了!”

      “你亲的是凝宝!”元宝气恼,“还叫人家巡查员背你上楼!”

      啊......怪不得手感不太对,原来张冠李戴了......讨厌!巡查员一定误会我水性杨花,一定会把我无限妖魔化,一定会说我调戏华南虎的!我心里那个恨哪,不由咬牙切齿,“都怪花鱼,知道有巡查员还不拦着我!”

      “他拦了,”元宝的表情很无奈,“就是没拦住,你一个劲地往前冲,还把他推倒了......”

      “谁推他了谁推他了!他又不是貌美正太!”作为一只知名女色狼,品位和名望是同样重要滴!

      “就算他是正太,”元宝摊手,“咱们也得照样搬家哪~~”

      “搬家?”我眼睛瞪得跟奥运金牌似的,“搬什么家?!”

      “巡查员当场就下了最后通牒,还能不搬家?” 元宝长叹一声,“其实她本与我聊得甚是投机,眼看就要成了,结果......真乃天意!”很狡猾地转折,“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不逆天,娘子咱还是择个黄道吉日,尽快把事办了吧,当然我现在只是个高级公务员,宿舍还不到三百平,那辆悍海马也就能勉强开开,娘子你要是实在不喜仕途中人,我也可以上岸,嫁妆什么的我看就不用了,家里也没地搁,得留地当婴儿房,”瞅瞅我,笑得很邪恶,“其实也就是一眨眼的事~~”

      MD你有能耐你自己眨出个小元宝试试!当我什么,宜男之相一年一窝?我气得头疼欲裂,伸手抽打他,“我头疼!我怎么头疼!我为什么头疼!你说!你说不说!我看你说不说!!!”

      “我说,我说,”元宝举起双手告饶,“还不是因为你昨晚喝醉了,发高烧,我和花鱼轮流守了一夜呢。”

      “就他?”我牙呲得又白又亮,“有那么好心?”

      “花鱼说了,”元宝很认真地Ctrl C + Ctrl V,“绝对不可以让你死,要让你生不如死,”看我脸色发白,摸我的头,“别怕,哥哥我会保护你滴~~”

      怎么保护?保我全尸保我厚葬?我正想迁怒于他,忽听得门外楼梯响,情知不妙,忙冲元宝使个眼色,卧倒装睡。

      “醒了?”是花鱼。

      “醒了――”元宝故意拖长音,长音的尾巴是我悬着的心,“――又睡过去了。”

      “嗯,”花鱼的语气淡淡的,“你去休息吧,我看着。”

      “哦......”元宝停顿了一下,就听得门上一响,想是出去了。

      刚才还跟我海誓山盟,扭头就把我丢下喂狼,男人真是靠不住!我无声地骂,却被踹了一脚,“别装了,起来。”

      病老虎不与瞎猫斗,大鲨鱼肚里能沉船――我忍!

      “再不起来药倒下去了,”花鱼的声音冷冰冰的,“滚烫的。”

      “哇!”我仓皇地跳起来,一打眼却见他手里空空如也,“你!”

      “我怎么了?”花鱼抱着胳膊冷笑,“我酒后无德了?我风言风语了?我骚扰巡查员了?还是我辣手摧花连狮子也不放过了?”

      “是我又怎么了!”我能忍受花鱼对于我人品的践踏,但是我绝对忍受不了他对于我酒品的蔑视!“不就搬家吗,搬就搬,有什么大不了了!我惑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一人犯事一人搬十八年后又是一条痴汉!”

      花鱼被我的气势震住,定定瞪了我五秒,忽然一扭头,甩门走了!

      行,你横是吧,横啊,有本事你就一直横啊,看我走了谁还惯着你!我响亮地磨着牙,闭眼往后一倒,又陷进了软软的大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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