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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2.没有一生一世吗大概不需要害怕

      大厅里的电视连着游戏机,周青薛小鸥两个人坐在电视机面前边打边对骂,安慎坐一旁观战,偶尔还指指点点的。
      陈寅本来拉着安慎玩牌,楼下连续剧一开始她就跑下去看,一动也不动,等到祁熙熙到了喊她,才跟醒过来一样。
      “那本书放哪了?”祁熙熙一心只想着这个。
      “我书桌上。”陈寅一心只想着电视剧。
      “好。我上去了。”
      陈寅看着电视笑得爆傻,只摆摆手表示知道,一头扎进电视剧里不愿出来。

      祁熙熙上楼,见到周青他们已经开始了。打了声招呼就拐进陈寅房间,拿起《天龙八部》看起来。
      她是有一天几个人去薛小鸥家里玩发现这本书,翻了几页觉得新奇带回家看被奶奶发现,不让她看,她就放在陈寅家里。奶奶是放心她来陈寅家的,因为陈寅成绩总是第一名。
      碰到不懂的字连猜带蒙的,也看得津津有味。

      看了几页,安慎喊她出去打游戏,祁熙熙应了一声把眼下的情节看完,插上书签走出去。
      周青跟薛小鸥这才有心思注意祁熙熙。薛小鸥上下扫她一样道:就从来没见你衣服重样的。今天还两套衣服!还都是新的!时装表演?
      祁熙熙撇撇嘴: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多少双耐克阿迪鞋!

      祁熙熙老妈自己爱打扮也爱给女儿打扮,每周末过来都带着新衣服新鞋子新发卡大包小包给祁熙熙,还要给祁熙熙搭配好了挂衣柜里,导致祁熙熙房间衣柜一换再换,最后干脆把隔壁的小房间当更衣室。薛小鸥是鞋控,又爱跑爱闹爱运动,鞋损得快,每回跟父母去商场都要抱一堆鞋回家。
      其实祁熙熙陈寅周青薛小鸥安慎这五人的家境相差无几,就算祁熙熙有点特殊,父母不在身边,但就彼时来说,祁熙熙家应是比起在木村算是好人家的其余四个小伙伴还略胜一筹。所以这五人在物质生活上,至少穿衣打扮上,光鲜亮丽那是必须的,只是没有都像祁熙熙老妈那么多花样。

      周青拉薛小鸥到茶几边打牌,一会陈寅看电视剧上来也加入了,三个人一会惨叫一会狂笑一会对骂,吵吵闹闹嘻嘻哈哈的,还觉得无趣,要赌钱。
      祁熙熙这边跟安慎也打得不亦乐乎,只是祁熙熙也就面目表情呲牙裂嘴的,话倒是不多,基本就安慎在大喊大叫的。

      九点多的时候,祁熙熙老妈电话催她回家,陈寅接的,说吃完宵夜再走。秉着对年级第一名的信任,熙熙妈答应了。
      薛小鸥就真的推开牌说饿了,请吃宵夜。
      他炸金花赢了周青和陈寅200多块钱,乐得很。

      讨论半天一伙人还是决定去吃一万年都不变的牛肉面。

      “诶,还没问你老妈今晚怎么还在。今天不是周末啊。”祁熙熙正拿起筷子要开动,周青想起这事。
      “是啊。你爸妈来干嘛?”陈寅下午没去熙熙家,晚上听周青他们说熙熙爸妈来了,觉得奇怪。

      祁熙熙扒了一口面,闷闷不乐地说:“他们来接我回去。”
      ……
      其余四人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

      周青最先反应过来,丢下筷子嚷嚷着问:怎么这么突然,你爸妈不先跟你说吗?
      陈寅喃喃道:怎么这么快……
      祁熙熙愣愣傻傻地看着周青。
      薛小鸥推推她:说真的吗?
      她点点头。
      安慎顿了顿,试探地问:跟你家里说推迟点吧。
      她摇摇头。

      她要上小学的时候,妈妈已经跟外婆说要把她接回B市,后来没了下文;今天爸妈来,是已经做好外公外婆工作,把她接回B市读六年级,好好学习考个好初中。

      陈寅默默夹了块牛肉塞进嘴里,嚼了两口眼眶开始发红,梗着脖子吞了下去,开始流眼泪。三个男生都慌了,丢下碗筷手忙脚乱拿纸巾帮她擦。
      祁熙熙不说话,继续扒着碗里的面喝了两口汤,脆生生地说:“我妈说周末做完作业可以回来找你们玩的。”
      看陈寅还在哭,又说:“我爸说开车很快到的。”
      安慎拍着陈寅的背,不甘心地问:之前不是说六年级读完才回去吗?
      “我不知道。”
      见到陈寅不住地哭,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五个人认识以来的第一次分离。她变得呆呆的。
      她早知道是要离开的,但突然想到大家是不能一直在一起的,她又很伤心。

      薛小鸥也不饿了。愣愣坐着看陈寅哭。
      祁熙熙坐在陈寅对面,坐着坐着,也开始流眼泪了。

      当晚四个眼睛红肿的小孩送祁熙熙回到家,并约定第二天一大早要来送祁熙熙,要祁熙熙一定要等着。

      第二天,祁熙熙戴着陈寅老爹精挑细选的玉佛,周青最宝贝的香港姑姑送的表,薛小鸥珍藏的三箱漫画,安慎连夜夺命电话叫小叔给送来的一副金手镯,在外公外婆和四个小伙伴目送下,离开了生活了十年的木村。

      她趴在后窗上看了好久,被老妈扒回来坐好,不一会又钻进妈妈怀里,蹭了蹭,悄悄地哭起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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