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白一]轮回》莫溺

47、第四十四章、埋藏的真实（一）

　　被山本总队长关进结界中的几人均是目光狐疑地看着眼前的老人。
　　蓝染失笑，“这话听起来就好像你们是为了尸魂界的荣誉才做出的那些事情？哦，对了，你们当然是为了尸魂界的荣誉，为了贵族的荣誉，为了贵族的延续，为了继续贵族守护着的尸魂界的最高荣誉，你们利用宫本贵幸对宫本四季的感情，强迫他跟你们回尸魂界，一步一步夺取他的信任，让他成为你们手中的棋子，最后，成为你们想要的人——”目光一转，看向白哉：“朽木白哉，对吗？”
　　点点头，白哉明白蓝染说的是什么意思。
　　自己就是宫本贵幸，出于某种原因，自己失去了作为宫本贵幸的记忆从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白哉和一护也跟着把注意力从蓝染身上转移到山本队长那里，想要从他那里得到解答。
　　从鼻腔哼出一口气，山本队长不屑道：“不要用你那肮脏狭隘的思想来考虑尸魂界，蓝染！”使劲拄了拄拐杖，十分不悦蓝染刚刚所作出的判断。
　　“听着，这些话我不希望有除了你们几个以外的人知道。”看向蓝染，“尽管我并没有一定要让你们知道的义务，只不过我只是不想听见有人再继续诋毁尸魂界。”
　　“笑话！如果没有我，尸魂界的人会那么顺利的如你和朽木银铃所愿失去关于他们两个人的所有记忆吗？”
　　“你不要自作聪明了，在你帮宫本四季转世的时候我和银铃就察觉到了，只不过银铃自认对宫本四季有愧，因此才没有阻止你的行为。”
　　“朽木白哉，就像蓝染所说，你就是宫本贵幸。”怒吼一声让蓝染闭嘴，山本总队长开始道出整件事的始末。
　　“如你想知，因为朽木苍纯自小身体孱弱，终于在一次任务中受伤过重，回尸魂界后没多久就伤势加重。”
　　“作为守护尸魂界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是绝对不允许没有继承人的。”
　　“银铃原本并不想动用非正常手段取得宫本四季的性命。但没想到的是，宫本四季，体内蕴藏的灵压浓度居然比宫本贵幸要高得多，而且走向很奇怪，据探查的死神队员汇报的情况——宫本四季体内的灵压更接近于虚。”
　　说话的间隙，山本队长的目光直指一护。
　　“就像现在的你一样，黑崎一护！”
　　白哉诧异的目光让一护的心一沉，果然是这样吗？接受不了吧。也对，你是死神，使命就是消灭虚。真讽刺啊，还是说现在的我让你憎恶了呢？
　　目光透露出痛苦，但一护现在却异常清醒，即使白崎是虚，他也绝对不会让白崎离开自己的体内。
　　“没错，在浦原商店特训的时候，因为被切断了因果锁链，所以……”无所谓的样子解释着自己体内的虚，却被山本打断。
　　“你错了，黑崎一护。你体内的虚并不是这一世才存在的，浦原给你的做的特训只是一个契机，加快了虚的出现。在你还是宫本四季的时候，体内就已经蕴藏了虚的力量。”
　　就像是说着“今天天气很好一般”，山本队长这次居然很平淡地谈论着一护体内的虚，“在场的众位我想都听说过灵王吧，”说着又看向蓝染，“你费尽心思想要取得王键不就是为了去灵王所在的空间吗？你想成为灵王，力量权利，不就是你想得到的吗？”
　　看着众人错愕的表情，山本队长接着说道：“蓝染，你知道一护体内虚的存在，对吗？但一护并不是什么灵王的转世，我想，你应该是这么认为的吧？”勾起嘴角，就像是在嘲讽蓝染一般，“一护的父亲，即是转世之后的父亲——黑崎一心，是过去‘零番队’的队长，这一点不容置疑。”
　　零番队，传说中守护着灵王的隐秘部队，没想到那个白痴老爸居然……
　　“这跟我老爸又有什么关系？”
　　“一护，你难道不好奇吗？你偏偏会转世成为黑崎一心的儿子？黑崎一心当年因为爱上了人类的女人，离开了尸魂界，原本应该跟尸魂界就此没有任何关系才对。但为什么偏偏他是你的父亲，你有了灵力，甚至成为死神，又跟尸魂界扯上关系？”
　　“总队长，”一直没开口的白哉终于抑制不住感情脱口而出：“或许这些事情你们都知道的很清楚，但作为我和一护，你们计划下的牺牲者，是不是有资格知道整件事？麻烦你不要再打哑谜，我希望知道真相！”
　　“听你这口气就好像在说我是错的？”蓝染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没错。”坚定的口气答道：“你们不是想知道从头到尾的事情吗？”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一护，山本队长开始慢慢道出事情的真相。
　　“当初银铃的确是因为朽木家后继无人才会一心想要寻找合适的人选来继承家业，但这也仅限于是想法，并没有急于付诸行动。”
　　“宫本四季甚至早于宫本贵幸出现在危险警告中，在宫本贵幸没死之前，守卫现世的死神就给我们传来了宫本四季的影像，在他的身体里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只是宫本四季根本没有使用驾驭这种力量的能力。”
　　“如果宫本四季不是人类，或许他不会那么快引起我们的注意，但偏偏作为人类，他却拥有死神的灵力和虚的灵压，因此我们上报之后，灵王派出了当年还是零番队队长的黑崎一心到现世去探查这件事，只是没想到，那个家伙居然因为一个人类的女人，放弃了尸魂界。”
　　说到这，一护突然打断山本队长：“我妈妈是人类，按照你说的时间，那个时候我妈妈根本不可能存在！”
　　轻咳一声，山本队长继续说道：“希望你能听我说完。”
　　“不过对与宫本四季的情况，黑崎一心确实是查到了原委。事情很简单，宫本四季的母亲在怀孕的时候曾经被虚袭击过，但却被一个死神救了，就像露琪亚救了黑崎一护一样，把自己的能力给了人类。”
　　“因此，宫本四季体内蕴藏了两种能力，但这两种能力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受控制，或许是因为某种契机，虚的灵压反而更加明显。”
　　“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们到现在也没有查清楚。”
　　“宫本贵幸因为意外死亡，我们必须按照规定将他魂葬带来尸魂界，当然，我们没想到的是居然会失手。”
　　“宫本贵幸的能力很快就引起了银铃的注意，原本我们的命令是如果宫本贵幸一直抵抗的话就直接消灭。没想到银铃为了保住宫本贵幸，反而罔顾贵族和十三番队队长的身份，直接越级向灵王讨了这个差事，将宫本贵幸和早就引起尸魂界注意的宫本四季带回来。”
　　“因为宫本四季的能力，尸魂界原本就决定将他直接抹杀。”看了看三人震惊的申请，山本队长也显得有些痛苦：“这就是尸魂界。”
　　“去过现世跟宫本贵幸有过几次交涉的银铃知道宫本贵幸只是放心不下宫本四季，不仅是兄弟更是情人的两人，银铃不止一次跟我商量这件事到底该不该做。直到灵王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不能消除宫本四季的能力，那就只有抹杀宫本四季这个人。”
　　“所以银铃才会动用禁术，让宫本四季直接死亡，好让他有理由继续留在尸魂界，也算是他为了朽木家的延续对宫本四季所做的补偿。”
　　绕过一圈，视线再次回到蓝染身上，不屑道：“这样，你还觉得我们尸魂界，朽木银铃是因为一己之私害死宫本四季只为了要一个继承人？”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层秘密的蓝染好半天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但很快，蓝染又想到一件事：“那既然这样，朽木银铃为什么要使用卑鄙的手段让宫本四季在尸魂界被袭击，好让宫本贵幸心甘情愿地离开他，进入他朽木家？”
　　就像是想到了自己脑海中想起的记忆片段，白哉也跟着说道：“我和四季在戍吊住的好好的，为什么会有个崛田出现，让我一气之下离开四季，这难道不是祖父大人他安排的吗？”
　　听到白哉依旧喊着朽木银铃为祖父大人，山本队长便知道在白哉的心里，并不认为是银铃做出的手脚，也算是银铃没有白疼他这小子。
　　“是我下的命令，银铃跟你说过很多次进入朽木家的事情但都被你拒绝，他并不想强迫谁。”
　　“但是朽木家是贵族之首，担负的是守卫尸魂界的荣誉，作为整个尸魂界，怎么能看着朽木家失去继承人败落下去？”
　　“所以你派人袭击宫本四季，好让宫本贵幸自责，因为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而自愿进入朽木家？”被蓝染抢白，一护有些不满，也跟着马上问道：
　　“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跟着贵幸哥一起，偏偏是要让贵幸哥离开我？”
　　摸摸一护的头，白哉替山本队长回答道：“作为贵族，本是不允许外人加入的，这一点，是贵族的荣誉，也是坚持。祖父大人他没有从旁支选取继承人想必也是受到了多方压力，虽然我不赞成祖父大人这种做法，但我却能理解。”
　　就像是为了朽木银铃道歉一般，白哉在山本队长及蓝染的面前，居然屈膝向一护单膝跪倒，低头道：“不管祖父大人和总队长有何种理由，说到底，错的最离谱的就是我，居然会因为想要保护你而离开你。一护，请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