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毒药 ...
-
“藏到我房间。”
方鑫磊压低声音对李火说，然后镇静地出洗手间去‘迎接’妈妈。
透过洗手间的门缝，李火看到方阿姨己进入玄关。
“妈，不是说可能会在医院呆上几个小时？”方鑫磊不动声色地接过妈妈手里的袋子。“姥姥检查的怎么样？”
方阿姨没回答。她脱下外套转过身挂在衣架上。李火本想趁她转身的功夫溜去方鑫磊的房间，却发现衣架后面是一面镜子，方阿姨完全可以从镜子里看到走廊里的一切，便立即打消这个冒险的念头。
“怎样？”方鑫磊追问。
方阿姨缓缓地转回身望着方鑫磊，忽然问道：“你最近有和李火来往吗？”
“绝对没有。”方鑫磊说。“我向你保证过。”
“真的没有？”
“你不信我？”
听到方阿姨一进门就提到自己，躲在洗手间里的李火曾怀疑是不是被方阿姨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随及又觉得没有道理，方阿姨都没有走进房间，更别说看到什么痕迹了。
“你怪妈妈干涉你交朋友？”
“没有。”方鑫磊假惺惺地回答。
“妈妈了解你。你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是朋友。不是光让你开心快乐就好，他还要能让你做正确的事、走正确的路。而李火，天生就是个犯罪大王，你和他……”
“妈！我都明白。”
“你真明白就好了。李火那种人，对你，就是毒药。
听到这里，李火要郁闷死了。原来方阿姨竟憎恨他到这种程度。他曾有过许多‘光荣’的称号：‘邪恶小魔王’‘犯罪大王’。现在又多了一个新的称号——毒药。他是不是该为此庆祝一番，他在邪恶的道路上又前进了一步。
“妈！你一回来就说这些干什么呢？我都答应你了。”方鑫磊大声说。
方阿姨低下身脱了鞋，忽然又说：“我想了一路……我到底该做些什么，妈妈暂时决定……不阻止你们了。”
方鑫磊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三个月内你可以和他来往。但要答应我，不许做任何出格的事。不许受他蛊惑。”
“三个月内？为什么还有时间限制？”
“就算是妈妈给你的考验。”说完这些，方阿姨似乎变得轻松一些。她走进房间，将手提包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回头对方鑫磊说：“干嘛跟着我，还不把袋子放到冰箱里去？”
“妈，你得把话说清楚。”
“我说的还不清楚么？你是想让我把话全收回吗？”
“你不能反复无常吧？你儿子会怀疑你是不是人格已经不稳定了。为什么变化这么快？是什么让你改变想法？”
“人格不稳定？你在说你妈是精神病吗！？”方阿姨瞪起眼睛，“我要是疯了！也是因为你！我没有改变过任何想法，我说的是暂时！快把袋子放冰箱去。”
方鑫磊追问不出什么。“呃，放到冷藏室还是冷冻室。”
“水果你说呢？！”
“这个……放在第几层呢？”
“你今天怎么这么罗嗦。随便放进去不就行了？”
“我放不好，还是妈妈去放吧。”
李火溜出洗手间，穿过走廊，像只老鼠一样悄无声息地钻进方鑫磊的房间。
透过门缝，他看到方鑫磊向他打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并要求他安静地呆在房间里。
事已至此，只有等到方阿姨睡下之后，才能找机会溜出去了。李火在心中盘算着。为了不让姥姥担心，他给姥姥发了一条短信：[明天有重要考试，正在同学家里复习，可能会很晚回家。睡觉不要等我了。]
姥姥的短信很快回复了。[你的事不用再跟我讲！你就听天由命吧！]
李火知道姥姥是生气了。看来回家又要好好地哄上一哄。
十几分钟后，方鑫磊溜回房间，趴在李火耳朵上说：“我妈什么也没发现。她正在看电视。我会想办法劝她早点睡觉。到时再找机会放你出去。”
“想不到你妈比我姥姥还反复无常！”李火没好气地说，他并不觉得方阿姨忽然允许他们来往是件开恩的事，也许背后有着更大的阴谋。
方鑫磊笑嘻嘻地说：“不管她有什么诡计，我们都以不变应万变。就是，继续暗渡陈仓！”说罢竟用牙齿咬李火的耳朵。
“别咬我，小心我毒死你。”
“你听到我妈妈说你是毒药了？呵呵呵，她今天一进门就提你，必定有大事发生。”
“什么大事？又和我有关不成？”李火忽然有点不好预感，“不会是我姥姥有什么事吧？你妈妈有没有告诉你检查结果？”
“我刚才问过了，她什么也没跟我说。别担心。我再去想办法让她说出来。”
方鑫磊出去后，李火将手机调成静音倚在床上玩手机游戏来打发时间。可能是因为这一段时间都处于精神紧张状态，难得放松，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方鑫磊正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你干嘛把眼睛瞪的像青蛙？你妈妈睡了么？”李火打了一个哈欠。
方鑫磊忽然趴在他耳朵上说：“别回去了。已经半夜了。你困成这样，明早再走吧。”
“半夜了？你妈到现在才睡？”李火急忙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他的手机竟然没电了。“糟糕了。我一夜不回，姥姥一定很难哄得好。”
“你有没有听到我妈妈刚才对我说的话？”
李火摇头：“没，我一直在睡。怎么了？你妈又说我什么了吗？这次说我是砒霜还是□□？”
方鑫磊凝神看了李火片刻，将他向床里面推去，“快睡吧。”开始剥他身上的衣服。“早睡早起。”
李火看着方鑫磊将手伸到他的衣服下面摸索着，不禁瞪起眼睛：“搞什么？耍流氓么！”
“我在帮你宽衣而已！”
李火一脚将方鑫磊踢了出去。
方鑫磊随及自己脱衣服钻进被子里。李火惊讶地看着他：“你非要这么睡吗？没发现身边有个人很不自在？”
方鑫磊把李火向墙上挤：“我很自在！”
“别挤我，我要变成画了！你把我贴墙上算了！”
“你太占地方了。”
“根本就是你占了大半！”
“这本来就是我的地盘。”
两个人打闹了一会儿。因为顾及方阿姨会听到，没有继续下去。
李火因为困意正浓，很快又睡着了。中间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中，感觉到方鑫磊把他抱在怀里，继续脱他身上的衣服。“卑鄙。”李火讥讽了一句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因为做了恶梦。梦里他正站在楼顶，全身都着了火，红色的、黄色的火包围着他，就像萧老头死前的样子。惊恐万分之中，他却没有感觉到火应该带来的痛苦。很惊讶地，他感觉不到任何燃烧的痛苦。相反，他越来越惬意，舒服。最后甚至享受不已。
慢慢醒来，他才明白原来是方鑫磊在摸他。舒服的感觉正是这样产生的。他困意朦胧地说：“发情的驴，我困死了。”
“砒霜，尝点新花样，怎么样？”他听到方鑫磊压低声音说。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一股神奇感由此产生，撩拨了他的神经。
如此这般地进行下去。李火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想，这只不过是一件他从未经历过的奇妙的事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毒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