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我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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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什么？”
“我爱莫西里。”
“可是莫西里在我的印象里已经剩不下什么东西了。”
“那又如何。”
……
今天要说起来其实不是个什么特别的日子，只是那个传说中写的一手神书的陆家三少要来现场签售，作为罕见的追一个系列追了十七年的脑残饭，少年应是翘掉了一切工作跑过来看热闹。
灰烬爱人陆家三少从出道开始，陆陆续续差不多写了有十七年，到现在一共出了四部实体书。从森林小童话到贵族式高干爱情故事再到穿越过一个大陆的玄幻战争题材。如今的《灰》四，陆家三少更是大手笔的把鼠标伸到了曾被无数人YY过的神话题材——天使身上。
而且还是传说中的天神右翼后地狱七大君王之首血色六翼之黑暗帝王路西法陛下身上，真叫无数腐女们尖叫不止。
啊，你们问为什么是腐女？因为《灰》四是关乎于男子汉们之间热情洋溢的故事……身为一个热血好男儿怎么能不去看一看从中汲取一些精神力量呢？！（不对）趁着周围人没怎么注意的空当，少年再一次压压自己额前宽大的帽檐，以确保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反正人家就是喜欢《灰》系列嘛！喜欢就喜欢了，喜欢需要理由吗？这个道理就和某天然卷MADAO喜欢草莓牛奶一样是真理！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许男人追星吧。少年甸了甸刚才从摊上顺手买来的手办，颇为无奈的摇摇头。——谁叫他自从《灰》4开载的那一刻，就森森的迷恋上了八子呢……说起八子，那可是传说中天神的第八个儿子……嘛虽然谁也不知道天神这缺德的他前七个种究竟跑哪嘎垯去了，不过根据陛下是天神游历人间时收的养子兼徒弟这一事件来看，这天神也是个不着调的，八成随便去哪里找了七个孩子收过来当徒弟了事。然后一不小心中了本垒打……泡出一老大不小的儿子来。
据说陛下小的时候是人类，不过得天神提携，而且本身又天赋异禀，进步神速。所以一直到八子出现之前，他一直是天神身边最具有荣耀的大天使之长，站在天神右翼，管理九重天之下的一切事物。——包括与魔鬼开站的军权。可以说，除了那最高端最神圣的九重天天神殿，陛下就是第一人！！
当然，八子来了也是这么个情况。据说八子母不详，但却是在九重天出生的。之后因为天生没有羽翼从九重天上掉了下来，落在了只有最普通的两翼天使所生活的三重天。碰巧陛下没事路过微服私访，于是脑子被巨怪碾过一样的担起了义兄和师兄的责任，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孩子拉扯大，还自我牺牲的扯下自己的羽翼送给八子。要知道，羽翼代表着实力，九重天代表着地位。能飞多高权力也就有多大，足可以见翅膀对天使来说有多么重要——天神身边站着的就是七个六翼天使，陛下打头。而陛下失去一对羽翼，他这个大天使之长的称呼就有人开始惦记了。
而八子也是不负重望啊，本就是天神第八子，在得到一双羽翼——哪怕是最普通的只有两只翅膀的双翼天使，他也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与实力冲回了九重天，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不得不说血统的作用不可低估。。
从此，天堂多了一个圣皇八子，除（删除）万恶而又缺德（删除）伟大的天神之外唯一一个待在九重天的圣皇，天神左翼。
这个名号只是一个虚名，只是象征这圣皇天神一下第一人的不可撼动的地位罢了。八子没有任何权利，他在天堂的地位是——什么都能管，什么都要管，就是不能管天使。也就是与陛下绝对的权力分割，陛下的地盘八子一根指头都插不进去。
但是陛下却出离愤怒了！因为八子不在身边，他空虚了！（雾）寂寞了！（大雾）觉得冷了！（弥天大雾）
于是这个时候，一看有机可趁，一直就不怎么安分的米迦勒一个冲动就跑去挑拨离间去了。
米迦勒是谁呢？据说他是在天使与魔鬼边界上捡回来的小孩，天生六翼，实力超群。——世界上从来都不乏天才。虽然父母都不祥，却有着一身纯净的光之神力，非常神圣，因此虽然是从战场上检下来的孤儿，但也没有人猜忌他的身份，毕竟那一身的天神力是做不了假的——据说除了八子和天神，就连陛下的神光也要弱他一筹呢。
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这米迦勒，他也是陛下养大的。
陛下真是的！有了一个就够了嘛，难道因为圣皇上天了就空虚的非要找个男人来了不成么？而且还不分好坏照单全收！那米迦勒是个白眼狼！（不对）他因为路西法的关照和一手提携而对其产生了爱慕之情，可因爱而不得而因爱生恨（大雾啊○▉○！！）于是他就去算计路西法，把对方给撺掇的叛变了……
可怜的陛下……他在九重天到下届的入口重伤了两个守门天使，用他们的鲜血染红了自己的羽翼，然后纵身一跃——堕落了九个黄昏，来到了地狱……
得知这件事情之后的圣皇淡定爆了，p大点反应也木有表示，于是陛下郁闷了。这么一郁闷，就更加的狂放不羁，一改之前全民偶像要多圣洁有多圣洁要多美德有多美德全天堂上到九重天下到地云层上到八十下到八岁老少皆宜大众情人的形象，彻底堕落成地狱一大魔神，那叫什么，保持正直不容易，学坏只需要三天……我们圣洁的、最尊贵也是最具有荣耀天神右翼陛下大大啊，就这么被魔帝速度的给染黑了。黑的一比那啥，浑身都是血，外加少许心里变态……
然后米迦勒和那边老滑头乌列尔继续上蹿下跳的鼓捣一番，一直都是陛下死忠的拉斐尔激动了，于是一个头脑发热跑去地狱找比下去了。
说起拉斐尔，她是和陛下差不多同时期的人物，比陛下大个那么一些，是陛下的师姐。
不过据说，她暗恋陛下好多年了。不过既然都已经据说出来了……这个估计是明恋。
所以说啊，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为零……陛下就是陛下，一到地狱，就跟那原本魔帝手下的得力干将黄金女王蛇姬搞上了，两人是出双入对形影不离好的一比那啥……
结果满怀着一腔热血实际上是个高阶奶妈没什么战斗力的拉斐尔被黄金女王设计陷害埋伏，落得个死无全尸，神魂俱灭的下场。
刚才还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了……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为负数！！不过是个误会么！圣皇臧了，跑去找陛下单挑，还约定在九重天下界的入口处决斗！！！
尼马决斗就决斗呗，偏偏陛下这个爱你在心口难开的笨蛋一门心思想解释接过因为不还手被圣皇一剑戳了个透心凉。
不得不说圣皇就是圣皇啊……在面对陛下浑身是血惨兮兮真情流露声泪俱下的惊世大表白之后还能一本正经的出言损对方。
于是陛下被打击的头顶一片阴云，雨不停当的下，一点儿太阳也看不见。
谁知到，圣皇是个傲娇，刚还冷着脸，下一秒就割翅膀还兄自杀。
老兄你太冲动了！大义不能这样啊，你死了陛下肿么半！嘤嘤嘤……
随后赶来的米迦勒等人看到都震惊了。
于是米迦勒童鞋后悔了……觉得自己玩大了有点儿心痛了……也跑去九重天入口处结了个大茧子把自己封在里头闭死关……剩下一个乌列尔蹦跶不出神马玩意儿来……
陛下受了重伤血流的一洼一洼还要接受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面无人色的走了。
然后天堂被一直都没啥特殊表现的世袭贵族加百列童鞋占领了……话说天神是打酱油的吗？神马作用都没有！真是有够缺德的！
华丽丽的耽美，还是兄弟禁断！虽然结局略坑爹，除了加百列之外一个个下凡间的下凡间，下地狱的下地狱，下监牢的下监牢，闹失踪的闹失踪……
其实加百列才是人生的赢家吧？
回忆着《灰》4的内容，少年不得不啧啧感叹，BE归BE，这本书的好是没话说的。而且三少也的确没有给出确实的结局，也许圣皇会在人间投胎转世呢……也许陛下会去找他呢……
开放式结局，等同于没有结局。
少年摇头叹了口气，看一眼手表，时间快到了呢。
记忆中好像也有个想那样模糊的少年，一脸淡定，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把他打击的体无完肤。
——“你干嘛穿那么多衣服？大夏天的包那么严实。害怕有人偷窥吗？”
有人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而记忆里的男孩子则是一脸嫌恶的转过头去，“打都打完了，还怕别人看到么？有什么好遮的。”
少年听着眼前那眼镜男的话渐渐睁大了眼睛，脸色半分惊讶半分尴尬，更多的却是哭笑不得与无奈。
“不要，为什么我要和笨蛋为伍？”
“笨蛋就是笨蛋。”
眼看少年摇着头委婉拒绝，眼镜男连忙伸手拉住他往一边拽，连声念叨着什么，并且掏出名片一把一把的往少年手里塞着。少年湛蓝色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说什么的样子，但最终还是没动手。
“啧，凭什么我要和你一起疯？”褐发的青年别过头去，但仔细一看，他的眼眸里分明沉淀着深深地温柔与依赖。
被眼镜男急迫的动作逼得有些脚步不稳，少年险些绊倒，可他也仅仅只是抿了抿唇：明明按他的手段，这种麻烦的事情一概是能躲则躲得的，想要让眼前这男子忘掉自己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可这次也不只是为了什么，神使鬼差的，他没有迅速拒绝，而是任由那人拉着他向前去。
“只要你说我就信。”即使面对了再清晰不过的真相，褐发青年依旧一字一句的看着他的方向。那是一种绝对的信任与保护，与事实无关，与现实无关。他只是在表达一种立场——一种属于无论如何也会站在你这边的态度。
可是，明明错的人就是他，哪怕有各种原因，做了就是做了。在已经发生的事实面前，他懒得去解释，也不顾青年某种莫名的愤怒与……委屈。
任由对方远离自己，然后，就再也找不回来。
“民间电影？哈啊，我的年龄跟陛下可是大大的不和啊……”
“那也不一定非要死盯着我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一学生……”
“啊啊，是很喜欢，可是……”
“原来如此啊，其实我倒是愿意参加，不过，有一个条件呢。”
“八子呢？你们如果能找来八子，我就愿意走马上任的去当一回陛下哦。”
“喔呀~还有钱拿呢？上哪找这种刚好事去。”
“是吗？再联系啊，唔，你的手机号码还真是好记呢。”
“我不会忘记的。毕竟……我可是圣皇的狂信徒啊~”看着少年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眼镜男恍然才发现对方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罢了，只是之前太过沉稳的表现让人模糊了判断力，一时竟忘记了去看他的摸样。
而真正让眼镜男一眼相中这少年的，则是方才他站在人群中一瞬间流露出来与周遭巨大的格格不入和那种隐藏在表象下深沉的无奈和不甘。
那种像陛下一样爱你在心口难开啊口难开的赶脚……简直就是陛下啊！而且没想到这男孩长的这么漂亮，连化妆都用不着。至于年龄？他倒是不担心这个，毕竟《灰》4要改编电影的想法只是刚刚起来，要开拍不得准备个两三年。男生又长得快，两三年后这男孩的样子绝对够了，加上特技，出演官方外貌2、30岁的陛下不会有一点儿问题。
毕竟在申请版权的时候，那位经纪人就表示，别的随意，但陛下和八子一定要精要三少亲眼审查——否则他绝对不会通过，只能等着吃官司了。
只不过……在原地想了半天才回神的眼镜男有些困惑的挠挠头：刚才怎么好像看到了一只血色的眼眸？没什么印象……好像只有一抹红光从眼前闪过似地。……眼花吗？
难道是灯光的问题？
……
少年在街上疾步行走，宽大的黑色风衣被紧紧扎着，竖起的领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这样一幅严严实实的打扮着实煞风景，更何况少年的家人还专门警告过他不准穿黑衣服。
“我说你啊，从一开始就一直在逃跑呢。”男孩子上挑的眼睛瞪过来，竟是一脸严肃的在教训他。
疾走的脚步逐渐变成了慢跑……
“如果你执意什么都不说的话，那我只能凭自己想象去胡乱猜测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男孩柔软的头发上，温柔的一塌糊涂。
越跑越快，脚步逐渐显得散乱起来……
“那么，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狼狈的倒在地上，任由雨水在身上肆虐，颤抖的手指已然握不住剑柄，可那只有十岁不到的少年嗓音却是字字如重锤砸在他心上，每一个音节都如千斤般沉重。
不知道什么时候，少年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持续快速的奔跑让他觉得胸口刺痛，每一次张嘴都仿佛又冷风从肺里刮过去一般刺得生疼。
“站住，不许走！我说你不许走！！”难得见到他那样疾言厉色，仿佛命令一样的语气，竟然带上了一丝哀求。
嗵的一声，早就心神不宁的少年最终还是一不小心摔倒在地，被地面擦到的大腿痛的发麻，脚一定是扭到了，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弓着身子，好半天都没法回过神来。
“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解释？！明明你说我就信！”
那个时候一定是昏了头才会一句话都不说。
“不要，明明是你先说不要我离开。”
所以啊，最讨厌出尔反尔的自己了。
“为什么……为什么呢？难道我的喜欢，就那么让你难堪吗？”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荣光，你的所有都是我的信仰！
“如你所愿。”
不要走……
“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不要我。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待在这里的理由了。”
留下……
但是那个时候明明满腔撕心裂肺的想要拉住你的手，想要狠狠的吻你，想要用尽一切力量给你所有最好的东西、永远不离开想要你一切的一切。
可我还是选择沉默。
是我的沉默让你选择转身。
是我的退却让你学会忍耐。
是我的犹豫让你彻夜难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可现在这样又该怎么搞呢？正直善良强大无畏的人消失在历史的洪波中，没有一丝痕迹，而像我这种祸害却是千年不死，如同烂泥一样再怎么下作恶心也能搓巴搓巴活回来。
莫非上天真的妒忌你的完美，所以不容你在世间抢夺它的荣光。
坚强无悔的你高山仰止的你无所畏惧的你一尘不染的你。
原谅我这么脏这么卑微这么的腐烂与这个世界最底层配不上你。
对不起，但我还是深爱你。
……
也不知究竟过去了有多久，少年嗤嗤的笑着，呼吸间透露着一股如同野兽一般暴虐的残忍与疯狂。
这里附近没有人，所以，他给自己一个小时的时间去伤悲。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少年，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他的灵魂早就随着百年前某人的逝去而逝去了。而现在，他正在做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当这件事情完成之后，这里剩下的一半皮囊也会腐烂消失。
夜的冷风呼啸而至，不会有一点儿声音泄露出去。
亦不会有人知道，曾经有个人，若光，像天神，高山仰止不可攀，却让人忍不住心驰神往。即使是火，也忍不住扑上去，哪怕后果是灰飞烟灭划为尘埃，付诸生命的一切。
——“你要和我在一起？”
“没错，我一直都会和你在一起。”
“永远，不离开？”
“直到世界的尽头也不会离开。”
“如果你离开了呢？”
“不会有那种事……只有你不要我，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那可不行。……你应该这么说：就算有一天我不要你，你也要发挥粘着系笨蛋的精神，死乞白赖死皮赖脸宁死不屈就像狗仔队一样死性不改的死活粘着，直到我回心转意为止。”
“啊？那样会不会太贱了一点儿啊……”而且还在短短一句话里说了五个‘死’字啊！
“噗嗤——”
“有什么好笑的……你除了欺负我还能干点什么别的么！”
作者有话说
第153章 我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