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勇气》乐图

8、第 8 章

　　第八章

　　“最近一段都有什么感觉？”多年经验的胃肠科主任，例行公事的询问。
　　“嗯，总是会隐隐作痛，偶尔半夜会痛醒”不二缓缓说道，招牌微笑中没有一丝紧张，只是偶尔回头看看身后聚精会神的菊丸。明明鬼灵精怪，现在偏是一副老学究的神态，不二轻笑。

　　“像这样吐血是第几次？”主任抬眼看看眼前的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成年。脸上淡定的笑容，却让主任些许惊讶。几十年来，阅人无数，无奈，抱怨，痛苦，绝望，却从未见过如此平静的。
　　“第一次”分心二用，回答迅速

　　“医生，医生，怎么样？怎么样？重不重？重不重？”他看不出所以然，索性直接开口问。
　　主任并不回答菊丸的问题，也无法回答。不二轻拽菊丸的手，示意他不要插话，酒红色只好嘟着嘴沉默“昨天吃了什么？”通常胃出血都是有原因的，或是操劳或是刺激

　　“嗯，芥末寿司”不二努力回忆，主任轻轻皱眉，从没想过会是如此显而易见的错误，难道不知道这是刺激性食物？
　　“以后不要再吃了，先做个胃镜”熟练的开单，过场一般

　　阴冷的楼道空无一人，检验室旁硕大的简介赫然而立

　　胃镜：把冷光从口腔经食管、胃腔送达十二指肠降部，照亮了狭长的食管、膨大的胃腔和弯曲的十二指肠。镜前端的微型摄像机，同步敏锐地摄录下管腔内的图像。鲜明、清晰的腔内图像动态地呈现于电视屏幕上。

　　菊丸不禁哆嗦，不二松开手，微笑着想要进去。手却被重新抓起，菊丸不敢放开，仿佛一放便会是一辈子。

　　“傻瓜，只是做个胃镜，又不是动手术”他轻抚酒红色柔软的发丝，安慰的微笑
　　“看起来会很痛”深红色望向冰篮，满眼不忍，声音轻轻，手却不禁用力。
　　“不会的，嗯，也许还会很舒服呐”他竟摆出憧憬的模样。

　　“怎么会？？”他睁大双眸，看着眼前毫无恐惧感的天才，好像要进去不是对方而是自己。
　　“因为以前不是吞过英二的......”他温柔地吹进菊丸的耳朵，看着对方面红耳赤，担心瞬间被暧昧取代，

　　“NAYA，周助”他满脸通红，狠狠地瞪了一眼茶色，然后轻推他进去。
　　“英二，去帮我买瓶矿泉水吧，有点口渴”他回头微笑着嘱咐。
　　“嗯”他拍拍恢复肤色的脸，要振作呐！

　　长达一米的冰凉透镜，直接插入咽喉，恶心，呕吐，腹痛，一瞬间百感交集。毫不怜惜地长驱直入让人无法自制的想要抽走刺痛的元凶。仅仅往下一分，不二却觉得几近一米。眼球受到刺激一般拼命往外冲，不二紧合双眼，但还是避免不了泪腺受攻击，泪水就这样肆意流出。

　　幸好支开了英二，否则他一定会冲进来的。

　　不二刚刚想笑，心脏却猛抽一下。透镜已经抵达胃部，开始旋转。虽然很慢，却已轩然大波，却已波涛汹涌。只觉心跳加速，头晕目眩，想感受那双温暖的手，却只能紧抓冰凉的扶手。

　　最后抽出透镜的时候，仿佛精神也被同时抽离，而血是随礼。定定心神，不二走进卫生间。在菊丸回来之前，血泪都要无痕。静静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深呼吸，希望体力可以瞬间提升。

　　“周助，我回来了呐”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面前。旋开矿泉水瓶盖，擦擦额头的汗，虽然不能跑，但快步走，还是可以的。笑容灿烂，像完美完成任务的小孩子一样开心自豪。

　　“英二先喝吧，辛苦了呐”他不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A LEI? 周助不是早就渴了吗？周助先喝”他递过去，孔融让梨般的骄傲，期待着对方的感动。他不得不伸手接住，手却不停颤抖，500ML的水，此时却如5公斤，他无奈的笑笑。想要努力抬起，水却被夺回，接下来是哽咽

　　“周助不能喝冰水的，应该喝温水的”他抬头灌进一口水，吻上他的唇，舔开冰凉的齿，一点一点倾出温暖过的甘甜，同时咽下冰凉的苦涩。一口，一口，一口，不容不二发话，不容自己思考，直到确定自己能完整的表达。他停下看着茶色笑若桃花。

　　“果然很温暖呐，一辈子这样吧”
　　“想的美 ，周助要赶快好起来，然后给本少爷做牛做马”他仰头灌水，呛到，跑进卫生间。猛咳，转开水龙头，洗脸，流入口中的是被稀释的咸。

　　靠在墙上的不二，轻握双拳，他不怕折磨自己，却无法忍受那一抹灿烂消失。

　　想给你幸福，却惹你伤心，也许一开始就是错，我却别无选择。英二，原谅我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