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9> The Th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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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 The Thing
我终于意识到，一直以来，我做了什么，和，为什么我不能成功。
因为我是少年漫画那已经注定的过去中，主角他爷爷称霸之路上拦路小BOSS手下的小喽啰A。
为什么我找不到彭格列的资料？
——废话你找到了的话英国军情六处那位酷似云雀的处长就可以辞职了。
为什么他能安全逃脱？
——废话因为人家曾孙都不知道几代了。还有，你见过带作弊器的被KO到体无完肤吗？那也得是操作水平烂到一定程度的出色人才才干的出来的。
……知道了一百多年后将会发生什么后，我连看都不敢去看那位据说是历代最强的大空。停手吧，杀了他也就是做做梦，更何况他孙子还背负着一个拯救世界的超人任务。万一灭了他，没个小兔子把那个叫白啥啥的消灭掉怎么办？好像不对哦，那个白啥啥的能力，归根结底就是因为那小孩（勾搭的一只低龄守护者）才觉醒的。
完了，我把人家名字都忘了。
关于这个时代，我记得的也不过是：初代最强；守护者和十代的很像（说不定顺序反了，是十代像初代才对）；某些守护者的职业；最后，有个柠檬家族因为和蛤蜊正好配出一道菜的缘故，从初代联姻到十代，中间曾经不死不休过，不过，为什么呢？离婚后财产分配不均？
说起来，柠檬的首领叫什么？十代的好像叫做古里，初代的呢？
完全不记得了。
从首富私宅回来的当晚，我直奔警察局去寻找我的暗恋兼朋友，寻求心理安慰。却在近距离对上他满是担心的眼睛的那一刻，心碎成了玻璃片儿。
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好，离自己喜欢的男生如此之近的女孩大概都会下意识的低头脸红。所以这回我才终于看清，他的眼睛里，隐约有一个怪异的四芒星。
……不用想了。原来初代柠檬叫柯札特。
慢慢萌芽的暗恋顿时像烟灰一样泯灭成灰随风而逝。听着这个资深卧底一脸关切的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本该如同小鹿撞怀的心就像临到头来时才发现撞我的不是小鹿而是猛虎一样，艰难的摇了摇，没挺住，还是直接飞了出去。
难怪我带着博德小姐沿着策划好的精密路线撤离时，会被那么快就发现。
我对他说，不……没有什么事，我有东西忘在你那里了，请还给我吧。
那是前两天，偷偷塞到他笔记本里的歌剧票。花掉了我近乎一半背着茉莉藏起来的私人储蓄。现在成了打在水面上的石子——以为自己能滑翔在美丽的水面上，却最终沉入不见天日的水底。
那一晚，我几乎一夜无眠。一向在夜晚醺醉入睡的茉莉也难得清醒，跟着我在床上坐了一夜。
转天早晨她对我这样说道：“你也许觉得你那姨妈对你不错，给你钱给你东西，是个好人。但是，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离她远点。那个自以为是的暴发户，结交的可全是动动小指就能捏死她的人。她可没有那种资本去获得那些人的友谊……她没有，你更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
至于老弗拉，他在中午的时候夸奖我“终于懂得了吸引男人的方法不是成天价把眼睛黏在他身上，不过可惜明白的太晚了，傻姑娘”。
“……你早就知道他是一个黑手党？！”
“亲爱的，我不只知道他是一个黑手党。我还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在他回老家的时候。”
“老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和你谈谈博德小姐的事。”我完全没有玩笑的心情：“你明知道了，那为什么——”
塞缪尔叹了口气，站起来从凌乱的文件堆底抽了一张纸给我。
露西娅•埃马努埃尔。
26岁。王室私生女。与小国公主艾琳娜关系甚密。
出生于西西里某小镇。2年前毕业于美国蒙特霍里约克女校。后行踪不详。有人曾见其出入人民党议员瓦萨洛的官邸。
就这么点东西，牵扯出的信息足以让人疯掉。
王室私生女。从未被认回，却有足够的钱远渡重洋念贵族女校（也不知道是天主教的还是基督教的）。与另一国家执政者关系甚密。而且这位执政者还暗地资助意大利黑手党。出生于西西里而不是离首都更近更有可能遇见国王的罗马。出入瓦萨洛的官邸，在这位议员恰好是黑手党代理人的时候。瓦萨洛属于人民党，和国王的关系……可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好。
这位小姐的生活环境可真的称得上危机重重。更何况，她还有一位最强大的黑手党教父当未婚夫。虽然他们……呃，闹翻了……
她的政敌，手足，敌对家族……看上去都想让她死掉。但是老弗拉……是属于哪一拨的？
我疑惑的从纸上转移目光，看向老头。
老头回给我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
“我的女儿。”
他以此作为开场白。
而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死在我上前线打仗的时候。世界大战，你知道。”
他喝了口红茶，看上去，心情很好。
我却觉得面前能挂着笑容去讲述残酷的事的，好像不是一个人类一样。
“我们输了，因为当我们在前线卖命的时候，政客们在后方扯皮。当我们归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我们的家乡，北意，我妻子和女儿居住的地方，正在被敌人的铁骑践踏。”
他没有悲痛，只是露出一个微笑，一个近乎疯狂的笑容。
我全身开始发抖。我觉得他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你知道，黑手党是群混蛋。他们端着老猎枪，高喊着让那群猪和卖国贼滚出意大利。然后她们死了，血淋淋的脑袋被扔进他们以为是卖国贼同党的家当做警告。”
“她们没有错，你该明白，安娜。她们就像你的祖母，不该这样，不是吗？”
老头的声音，带上了一点苍老的哭腔。
“我不明白啊！上帝，她们善良，可爱，纯洁，我相信她们可以去天堂！而不是死前就看见地狱是什么样！我在战场上拼命，幻想一个和平美丽的家乡，存着自己的钱，希望自己的姑娘能嫁个好人，和她爱的人一起——恶魔来了！！什么都没有剩下！！他们把我的希望贬的一文不值，把她们的尸体当成猪狗一样对待！我怎么可能明白？！”
最后他爆发出来的吼声令人颤抖。我在他面前呆若木鸡。老头摔碎了他视若珍宝的那个杯子，流出的肮脏的红色液体像血一样。而他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下瘫软在椅子上。
“……你走吧。”他这样说道：“别再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9> The Thing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