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大对沫沫的印象不好啊,沫沫的危机如何解决的?
亲们要常来看某蓝,孤独的银喏,pp上要生茧子了。
以沫手脚被捆,衣冠不整的出现在后门口,令暗暗尾随“四季春”一帮人过来的相濡心中一凛,妹妹被人欺负了?
“老大这是……糟糕,被坚强过?!”跟相濡一道过来的老五周信眼睛都直了,脸一沉,招呼人冲了上去。“老大我来救你了告诉老子是谁欺负你了是谁?”这边喊着,那边便开始攻击“四季春”的保镖和院子里跟出来的几个男人。
十二比八,混世帮这边人数占优势。
周信火很大,接到杨彻通知带弟兄们赶来赤壁路,一见记者和警察都在,棍子,刀什么的赶紧扔了,这会儿只能拿自行车链条锁和草丛里捡来的板砖当武器。
冲对方没头没脸的一阵猛抽猛砸,威力倒也不差。他很快挨近老大身边,看了一眼她雪白的胸脯,又心疼又心酸。“老大,是哪些狗.日的祸害了你,老子替你报仇去把他们下面那话.儿废了!”老大一向是整男人的人,岂能叫男人给整了?不单是自己都没舍得霸王硬上弓的缘故,还事关混世帮的颜面。帮虽小,也要捍卫些什么的, 比如,他们美丽不可方物的老大。
以沫柳眉一竖。“老娘没被人强.暴!”但她自认为也差不离了,只是不方便细说。
周信面色一松。“弟兄们,是爷们儿的替老大雪耻!”脱下自己的衬衫颤抖着手围住老大胸口一片泄露的春光。难得温存体贴老大一次没被呵斥或者教训,他心里热乎乎的,差点落下泪来。
院门内传来一阵骚乱,又涌出一帮人来。以沫焦急地让手下弟兄先把她的绳子解开再说。但绳结打得很牢,一时没法解开。
混世帮很快处于下风,被海狼帮如狼似虎的一阵冲击,溃不成形。
相濡撂倒一个打手,抱起以沫就跑。那边周信跟猴子一般爬到树上给前门处守着的杨彻打电话紧急求援。
杨彻还是晚到了一步,眼见着以沫和她哥被塞进车子里弄走了。
他赶到的时候,警察也追过来,不忙着联络路警截住那辆车,却扣住他和周信几个弟兄,要他们去局子里走一趟,交代清楚怎么回事。
他拒绝走,说他同学七岁的弟弟昨日被人劫持了,劫持者就在这座院子内。警察却回他就算证据确凿也不能擅自闯入,懂法吗?得有搜查令才行。
他妈的法都是用来约束谁跟谁的?周信骂骂咧咧开了,恨自己丢了干仗的家伙。杨彻比较冷静,早看出来这帮警察心眼儿偏得厉害,为防止手下人吃亏,劝大家配合警察回局子里“交代清楚”。
老大不在得听老二的。周信气嘟嘟地跟警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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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和相濡再次跪在冰冷的镜面砖上,霍老板龇着焦黄的大牙,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数落手下人,“一点不机灵,就这么在警察和记者眼皮底下捆了人家小姑娘?明摆着给人家抓把柄嘛。奶奶的,我们是债主,不是黑涩会!”
以沫嗤之以鼻。“我可是听说您就在现场,怎么,没您的指令这帮龟孙子也敢擅自做主?”
霍老板神色一滞,心想这丫头倒是一点不怵自己啊,谁不知道他“霍金刚”的厉害?多半是不知者无畏。“冲你这横样儿,多半是想赖账了。”
“不赖帐,我随你们处置,但是先放了我哥。”她哥是学法律的,出去后能通过法律途径想法子。总比两个人都焊死在这里强。
“你说了算?嗨,我这‘四季春’缺个老板娘,给你当得了?”“霍金刚”眯起眼睛。嗯,他妹妹眼力真好,只一面就看出这丫头不是池中物,调~教好了可是棵大摇钱树。她哥虽然书生气足了点,但比较好管,惹麻烦的可能性小些。
“沫沫,你的考试怎么办?我留在这里当人质,你回学校去。”相濡惦记着期末了,这两天正在考试,耽误不得。
那边霍老板笑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考奶奶个试?我妹妹难得来一回C市,还让你们两个毛没长齐全的小家伙欺负了。你说我这当哥的若不替她出头是不是当我死了?”
“说条件,少废话!”以沫从地上弹起来,又被摁下地。
霍老板十天前就听人说“惹火”来了个很有个性的混血儿,人漂亮得跟仙女下凡似的,关键歌唱得好,舞也跳得销魂,可人很倔,宁愿少拿钱也不加盟“惹火”束缚自己。“惹火”是航母级夜总会,手下一流的演艺人员很多,不在乎多她一个或少她一个,但对霍老板的“四季春”来说就不一样了。最近严打厉害,有些生意是不能做了,又不能干等着,上下这么多张嘴得靠他养,情妇开销大,社会上各层面关系得拢好,都是需要粉红开道的。万一哪尊佛没供好出个岔子他少不得脱层皮。现成的摇钱树哪有不攥住的道理?
“不打不相识,我‘霍金刚’也不是小家子气的男人。放心吧,不是让你跳脱衣舞这么俗气的事儿,也不是坐台这么不体面的事儿。我给你安排的绝对是好活计,能实现双赢的大好事!”“霍金刚”挤出一抹貌似和蔼的笑容,朝屋里的保镖们一抬下巴,“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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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霂霆为了哄跑跑,特地派人带他去儿童乐园玩。毕竟是小孩子,玩得高兴很快忘了着急见家人一事。待玩过瘾又闹着回家已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晚饭和中饭都不好好吃,丁霂霆听到保姆的汇报后,问男孩身体有无不舒服现象。保姆说没有,精神很好,就是不愿多吃。
总有原因的,丁霂霆过去先在窗外观察了一阵子,发现他不是胃口不好,而是故意克扣自己,瞧那双绿眼睛,时不时眼巴巴的扫几眼堆放在桌上的食物就明白了。
他走过去,拎起一盒据说是小孩流行的食物“星球杯”揭开封口往嘴里倒,还故意咂嘴称赞太好吃了。
跑跑嘴角往下撇了撇,哇的又哭开了。
他捂住耳朵,问他能不能不哭,男人动不动哭很娘的。
为了证明自己不娘,男孩使劲抿着唇,哭声没了,眼泪仍止不住,簌簌的从灰绿色的眸子里泻出。
丁霂霆的心没来由的软了一下,将他抱至自己膝盖上,问他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叔叔,我要回家。”他忽闪着大大的眼睛,被泪水打湿的心灵之窗澄澈得如同蓝天下的碧潭。
“你想没想过跟叔叔是亲戚?”他憋不住说了出来。
“我已经有亲戚了,沫沫还有相濡哥哥。你是坏人。”
“我是大好人。”他竭力耐心对他。“不信你出去打听丁霂霆是什么人?”
“绑架小孩的都是坏人。”男孩怯怯的,奶声奶气地说,“吉满跟我说放学后千万注意周围陌生的叔叔阿姨,如果不认识你还给你好吃的东西一定是想偷去卖掉,或者吃掉。”
丁霂霆挠了挠头,跟直线思维的小孩沟通挺头疼。他认定了自己是抢走他的坏人,这才不愿意吃东西的?
“你不好好吃饭,我马上叫人烧一大锅开水,把你炖得烂烂的吃掉。若好好吃饭我保证不碰你,比你那个狗屁姐姐好多了。”
男孩先是惊恐得瞪大眼睛,泪水滚了出来,待听到后半截话,放心了,跑到餐桌旁抓饭吃。
“用筷子或者调羹。”看那只肉乎乎的小手在饭里抓,他一阵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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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处理完生意场上的事,丁霂霆仔细阅读了男孩的日记。一篇一篇,对照着内容,小妖精和跑跑的形象从脑海中交替划过,仿佛自己当时就在那里,亲眼目睹了姐弟俩上演一个腻歪,一个冷拒的情景剧。对于跑跑来说,真是成长的烦恼呢。
耳边忽然传来跑跑的哭声,好像出事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过去,发现是保姆不小心抱他出浴缸时趔趄了一下,小家伙的蛋蛋磕在了浴池边,痛得脸都白了。
“来人!笨手笨脚的不用留了!”丁霂霆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喝道,“把罗医生叫过来给他看看。”
手下人将浑身瘫软的保姆拖了出去。他抱起光溜溜的小家伙,仿佛抱住年幼时的自己。这种感觉很奇妙,冷硬的心底似有暖流热烫烫的划过,说不出的柔软和舒适。
“跑跑,”他很自然地将手掌心敷在男孩的命根子上,轻轻揉着,“你真有可能跟叔叔是亲戚,你看你的眼睛跟叔叔一样。”
跑跑摇头,“我是妈妈生的,沫沫和相濡也是妈妈生的,你不是妈妈生的。我跟你不是亲戚。”
推理关系似乎成立,但很显然,被他搅乱了,丁霂霆只好换个话题。“你妈妈在哪儿呢?”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沫沫说妈妈去疗养了,要很久很久,相濡哥哥和吉满姐姐说如果我很乖,学习很好妈妈就会回来。”
“这么说你并不知道妈妈究竟是不是植物人?”他觉得极有可能死了。
跑跑摇摇头。
他漠然地点头:“你姐姐不是好人,说谎话骗钱,还打劫钱财,对你也很不友好。她不喜欢你,不如跟叔叔一起过,天天给你好吃的好玩的,将来当个真正的男子汉怎么样?”
“沫沫喜欢我!只是……她不好意思说。”男孩露出焦急的神色。“她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姐姐,也是最勇敢的姐姐。我们大家都喜欢她。哥哥说等我长大了就会知道她为什么对我凶。”
“唉,典型的护短。你只是在她睡着时悄悄摸了摸她的脸,却还是被她打了,可见这女人又奸诈又无情。喂,你的蛋蛋还疼不疼?”见罗医生匆匆进来,丁霂霆想起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医生仔细看了看说没大碍,惯性蹭了一下而已。
“你比我幸运多了。”他放了心,将男孩重新塞进浴缸。刚才一哭一喊,又是一身汗水,得重新洗才行。“自己学会洗澡,我像你这个年纪已经会照顾自己了。”说着,将沐浴露扔进浴缸内,浮动的小黄鸭在水面上晃荡,笑呵呵的,让他想起自己童年那段快乐无忧的时光。
这孩子确实比他幸运多了。如果他就是三哥的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老大,如果没其他事我走了。”罗医生敬畏的看了一眼丁霂霆,得到默许后,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