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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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止水的悲剧，明鹤没能够阻止。因为鼬所说的话让美琴看她看的很紧。她倒想了解除皮卡丘形态出门，但没忘四周散布的监视人士，只好憋屈的在屋里窝着。
很快就有家族的几个忍者找上门来和鼬对峙。宇智波止水死亡，被人发现在南贺川的河里，发现了自杀遗书……但是，没人相信。
嫌疑人直指同样不在场的宇智波鼬。
漫画里鼬与族人针锋相对的一幕再现，连缩在门后迟钝的佐助都能感觉到鼬在说话时的不同寻常。一贯温和顺从的兄长说话开始咄咄逼人，甚至三两下把几个忍者扔出了家门。
“什么族人的叛徒，你们误认了自己的「器量」，你们就是因为误认了我的「器量」不够，所以才会被我打倒在地上……”
“我的「器量」……已经对这个无聊的家族失望了。”
……
“你在做什么，鼬！”出现的富岳爹大声斥道，被气势压倒的几个忍者立刻一副小人得志找到主心骨的模样，告起了御状，“富岳大人，您一定要惩罚这个嚣张的家伙！”
“呵……”鼬丝毫不惧，露出冷笑。
瞧见少年眼底的血腥气与杀气，明鹤止不住的打颤。没有办法再抱着好笑的吐槽念头，她现在只想让这个人满脑子的可怕想法全部删除。他是来真的！他是真想杀了这里的人！宇智波家族的命运……她是没有办法去改变了？！
“哥哥的眼睛……”
佐助还在害怕的发抖，因为那双看向富岳爹的写轮眼，不再是单纯的三勾玉，而是变化成旋转的风车状！
——……万花筒写轮眼……
看到这双眼睛，连仅有的勇气都消散了。这两年来做的所有心理建设，瞬间分崩离析，瓦解成碎片。明鹤很绝望，好日子终于到头了。
——身体内脏衰竭，用眼过度，对于鼬最后死亡的悲剧源头，不就是这双受诅咒的眼睛么？
——他到底是走出这一步了……
明鹤突然想起，如果鼬有了万花筒写轮眼，那岂不是和宇智波斑一样能在月读空间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她不怕被发现，就怕鼬会感觉到被欺骗后动手砍人。眼睛没变化时的鼬温文尔雅和蔼可亲，她想怎么亲近就怎么亲近；可是现在，光是看着鼬隐藏着恶意的脸，明鹤就想着两个字——逃跑。
不管不顾抛掉底线的人最可怕，更何况将要爆发的是一向隐忍冷静的宇智波鼬。明鹤没有能耐去阻止这一切发生，但是也懦弱的不想陪着宇智波去迎接死神。
宇智波家族最后只剩下佐助一个，那么她也会被杀吧？
再一次的痛恨起自己的无能。没法改变，不能改变，那么这场穿越的意义又在哪里？被鼬带回木叶时保留“仙鹤报恩”的心理现在又在哪里？是鼬给了她对这个世界的存在感，两年前的明鹤可以冷静地想“什么杯具都能粉碎掉”，但现在只是看到那双眼睛就怯场，那么必然来临的灭族剧情，她该怎么办？
……
摸到爪上的银指环，一团乱麻的心冷下来了。她想到了某个莫名其妙窜出来的面具男。
为了小命，明鹤转着指环开始认真地考虑，“宇智波斑”这个意外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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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的孩童心理到现在依旧存在，在宇智波家，他从来都是最单纯最不知世事的一个。
明鹤和他朝夕相处，关系虽扯不上好得腻歪，但能算上形影不离了。富岳爹对鼬失望透顶后，眼界放低开始关注小儿子的学习进度。佐助自然高兴父亲的关注，可是鼬产生变化的事情更让他上心，没办法，被父亲忽略惯了。
对于这孩子，明鹤的直观印象大概就是——怜惜。
就像从小玩到大的好伙伴，一直处的好好的，突然有一个搬家没了音讯一样。要想离开，另外一人心中的失落是没法避免的。七岁的宇智波佐助可爱又天真，对待事物上是比不上眼光老辣早熟的宇智波鼬，他有点呆，有点钝，但非常听话。明鹤和他玩在一块儿的时候从来不需要多想什么，大都是迁就着没分到多少家长关爱孩子的奇思妙想。佐助很好哄，在某种程度上又敏锐之极。
他有发现鼬对家人的日渐冷漠，却很鸵鸟地始终不肯承认。
可一时的谎言除了自己还能有谁被骗到？既然假象被会被亲人残忍地摔碎，还不如由别人点破。
明鹤变回人形后站在佐助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忐忑不安，手指紧紧揪拉着裙摆。斑给了她五分钟时间，周围的暗部会在五分钟之内监视不了他们，而明鹤也有足够的功夫和佐助交代些“他该知道的事情”。
斑似笑非笑，抱着手臂靠在树干上，“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明鹤双手叉腰，已经完全豁出去了，“不用你管。”
“啊啦，是老鼠的预感么？”
手指摆在嘴唇边的pose太粉红太雷人，少女一瞬间扭曲了，“……我擦啊。”大boss莫名的激起她的凌虐欲了，想打！
佐助慌慌张张地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明鹤忙摆正知心姐姐的表情，伸手阻拦他的去路，“这位小朋友，请等一下！”
“姐姐让开，我要回家！”
“等等等等，”迅速拉住小朋友的后领，开玩笑，这个时候回去不就是找苦头吃么，“小朋友是宇智波家的么？你知道'宇智波鼬'这个人么？”
“……”焦急的眼神立刻变成鄙夷。“你连我哥哥都不知道？你是木叶的居民么？”
她嘴角抽了抽，个小屁孩！
“小朋友不用着急回家，姐姐是做'木叶最魅力少年'问卷调查的~”明鹤的微笑堪比现代的专业服务人员，开始胡说八道，“只要花你五分钟时间哦，就五分钟！我们主要想了解木叶当下最受欢迎的美少年，如果小朋友支持一号种子选手宇智波鼬的话，就请回答我几个问题好吗？”
“诶？……呃，好啊！”
五分钟，只有五分钟时间，还要在大BOSS的眼皮子底下，做到万无一失真的很难。
明鹤没有用旁的办法，她绞尽脑汁想了五分钟的题给佐助。鼬的爱好，习性，饮食，甚至小癖好小陋习，都和鼬有关。她在穿越前所在的社团玩过这种游戏：只有全方面的了解鼬，才能让佐助在之后产生对所见事物的怀疑。她没法改变灭族的既定道路，就只能在未来男二号身上下下功夫。
“哥哥是个很温柔很厉害的忍者……他对我可好了。”
“他八岁就开眼了，是个天才！我很崇拜哥哥！”
“哥哥最喜欢吃丸子！我最不喜欢的甜食他都会帮我吃！”
“我要追随哥哥的步伐去努力。”
“虽然最近哥哥和爸爸闹矛盾了，但我相信总会和好的！毕竟是一家人嘛~”
“你说哥哥会做错事哥哥是坏人？呸呸，就算是错事，我也相信他是为我好！他哥哥是好人！”
……
对上佐助着火了似的小眼刀，明鹤呼口气，成活了。
“小朋友，自己说的话要记清楚了。”
她冷静地道:“如果真的相信他，就不要被眼前看到的迷惑了，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无论如何他都是你哥哥。”
'时间到了。'
明鹤深吸一口气，忍住眼中的酸涩。
看着面前鼓着包子脸的黑发小孩，圆溜溜的黑眼睛很快就会染上血红之色，宇智波家最后的后裔会度过此后孤独的五年直至毕业。本来还想陪着这个孩子一起迎接火影的片头曲呢，现在看来也只能在回忆篇里面溜达溜达了。
“佐助，你要加油。”
她突然上前抱住孩子，俯身低语，“厨房的番茄你一定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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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降临之际，连月亮都是血红色的。宇智波斑蹲在院子外面，笑眯眯地仰着头，欣赏着天空中的压抑乌云。他把面具摘了，露出端正邪气的脸，尽情地呼吸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
所谓的灭族，也不过这么简单。
大概是因为有个好帮手的缘故吧？他歪头看见浴血的少年走出屋子，摇摇手，“哟，都解决了？”
鼬没有搭理他。他神色抑郁，直直的盯着大门。刚才与父亲的战斗着实费了不少时间，身上的诸多挂彩也都拜赐于那个顽固不灵又蠢得想叛变的男人。手刃双亲的痛苦还在血液中燃烧，外面浑浊的空气几乎要将他打倒——这都是他和宇智波斑联手完成的苦果，此刻身体上的疼痛倒反像是在提醒他还活着没有“死”。还有要做的事情等着他。
现在，只有一个人没有被处理掉……宇智波佐助，他的弟弟。
“你舍得你弟弟一个人么？”
“佐助总归要长大……他还有他的宠物陪着，不必太在意。”
“……哦~”
“为什么他还没到？”浸润过血腥的喉咙有几分干涩，他问摇头晃脑似乎非常得意的男人。
“大概是路上有什么人拦着了吧？”斑拉扯着自己的长发，“我的影分身跟着没问题，你弟弟很快就到。”
鼬蹙眉，“谁拦着他了？暗部？”
斑忽的放下头发看向他，表情诡异，“……我不告诉你！”
“……”
黑发少年抽了抽嘴角，转身就回屋了。他还有犯罪现场要布置，还有很多把坏事揽到自己头上的台词要想，既然老祖宗这么悠闲，就只能恕不奉陪了。
“呵……你的那个宠物，可真有趣。”
“可惜归我了~”
另一边，明鹤放跑了归家心切的佐助，垮着张被吸干精气的苦瓜脸疲惫地对斑说，“我和你走。”
斑依旧一副欠收拾的态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记得以后要叫我主人样~”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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