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霹雳同人集》天舞神司

13、Together（煎饼中秋贺）

　　如果不是指针里的水晶因为天时的关系发出异象，剑布衣压根没意识到今天是中秋节。

　　回来已经快一年了啊，剑布衣看着手里的指针，怔怔出神，这是现在能证明他曾经存在过去的唯一证据。

　　自从完成了使命回来，剑布衣的眼中多了太多难解的谜，他的背影显得疲惫与沧桑，对“现在”来说，他不过是一个刚成年的孩子。

　　只是见了复原的圣王一面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包括他的六位师父。

　　就连海蟾尊以关心徒弟的名义探访也被剑布衣一句“布衣无事，三师父不用担心”给挡了回来。

　　你过得可好？

　　在“过去”秋鸣山居的位置，剑布衣搭了一间屋子。

　　院子里有一颗枫树，剑布衣往往在枫树下一站就是一整天。

　　冰无漪来的是时候，看到的就是剑布衣看着枫树出神的样子。

　　“喏。”一坛酒出现在剑布衣面前，打断了他的思绪。

　　抬头，便看见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令他差点就脱口而出：“冰……小师父，你怎么来了？”匆忙改口，接过酒，呐呐地问。

　　“唉，还不是某些人，连中秋节都对师父闭门不见，若是我不来，你又会想起去见我这个小师父吗？”拂了拂额前的发，冰无漪一副无奈的样子，走到枫树边倚着，半眯起眼，“是说小布衣你到底遭遇了什么，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要不要跟你小师父讲讲？听众这边是专门的！”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却是彼此不同的记忆。剑布衣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那目光，已经转移到了冰无漪身上，似在看他，又似在透过他看一个人。

　　纵然大条如冰无漪，也从剑布衣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寻常，挣扎与决绝、炽热与隐忍，万般复杂的情感在他的深邃眼里纠缠。

　　目光忽然车去，剑布衣打开酒坛饮下一口，烈酒入喉，烧灼般的疼痛让他闭上眼睛。

　　“我在过去，遇见了一个人。”许久，剑布衣打开话匣，很低的声音，很慢的语速，仿佛在说一个很古老的故事，剑布衣在树下席地而坐，抱着酒坛，“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经常被我欺负，虽然嘴上总是嚷嚷要我好看，但一直都把我放在心上。他总是一副放浪不羁的模样，认真起来不输任何人……”

　　“你很在意那个人？”

　　“嗯，出于私心，我不想他犯险，所以我欺骗了他，或许用他的话来说，背叛也不为过。越是不想伤害，到最后伤他最深的，还是我。”入喉的酒开始泛苦，剑布衣的笑容无比苍凉。

　　“你是对人家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看了一眼兴致勃勃的冰无漪，剑布衣的声音又小了许多，但在寂静的夜却分外清晰：“我杀了他最重要的人。”

　　“那他一定恨死你了。”

　　“是啊。”又饮一口，“是我应得的。”

　　故事似乎到这里就走到终点，但这突来的沉默，就像那遗失的时间，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一坛酒很快饮尽，不知是酒劲太大，还是心中愁绪万千，微凉的夜风中，剑布衣竟显醉意。

　　当剑布衣对着自己叫出的是“冰无漪”而不是“小师父”的时候，冰无漪在考虑要不要把剑布衣扔在这里自生自灭算了，在看一眼那人的模样，终是不忍地叹了口气，自动把原因推给鳌天酿的酒太烈。

　　冰无漪皱着眉想把地上坐着的人拉起来：“乌鸦嘴，你的酒量变差了。”

　　剑布衣的身体明显一震，一把将冰无漪给拽了下来，“你，我没听错吧？怎么可能……一定是梦，哈。”

　　“是啊，这个梦太长了。”冰无漪伸出手轻轻擒住剑布衣的下颔，百般叹息化作绵长一吻。

　　出神只是瞬间，继而便是深情的回应。

　　喘息着分开，轻啄对方泛红的唇，剑布衣在冰无漪脸上看到了久违了的得逞的笑容。

　　“乌鸦嘴，你现在清醒了吧？”

　　“嗯。”

　　“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吗？”冰无漪的手移到剑布衣的腰上。

　　“当然。”微微一笑，任由对方解开自己的衣带。

　　月圆之夜，月光如水，诉尽相思。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