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酱油进行时》然心

6、网球王子（上）

　　石兰还是迟到了，被他们部门的刘经理请去喝了一个小时的茶。可是刘经理说一句打一个喷嚏，石兰盯着他背后那个老“人”看了足足一个小时，最终忍无可忍请老“人”帮帮忙，让部门经理把话说完再打喷嚏。

　　听到石兰这么一说，部门经理愣住，顺着石兰的眼往身后看了看，什么也没有！但想到部门里传言石兰可以看见一些他们看不见的，立刻脸色铁青。回过头，刘经理双手颤抖地端起杯，轻声问道：“石兰，你看见什么了？”

　　“没什么，经理。”石兰微微扬唇，摇头道。

　　石兰可不想被人当作异类，以前同事也就拿她的眼开下玩笑，她也没当真。而且她的阴阳眼是父族传女不传男，从她五岁那年，姑婆死后才开始看见。姑婆和她说过，看得见这些是种缘，你若不想他们伤害你，只要与他们和平相处，双方试着聊聊天，他们对你也就没有恶意。平时要广积善德，才不会走霉运，说不定哪天他们还反过来帮你，鬼报恩也不是没有。

　　因此，在别人眼里石兰可能有点“二”，但她也是没办法，谁让她不想走霉运，求家人平安。只要不结阴仇，想害她的人，她还是会请些“朋友”去捉弄下，让他走走霉运。石兰的处事一向是该出手时，绝不软弱！尽量不做缺德事，因果报应说不定是存在的。

　　刘经理脸色渐渐转好，张口又是个喷嚏，打完喷嚏又不忘摆出经理的架子道：“好了，你出去吧！下次别迟到。”

　　石兰站起身，笑道：“谢谢经理。这个假日，你还是回趟老家看看比较好。”说完离开办公室，开始了一天的工作，直到下午五点半回家。

　　回到家后，石兰没看见那些“人”，一个路过她家的“小朋友”说，是帮昨日到她家的“男子”找回家的路去了，而昨天晚上也没发生什么事。石兰听后不得不信石妈妈的话，这阵子工作太辛苦给累的。等到了晚上，石兰决定不管工作上的事，点开了以前看的动漫《网球王子》，石兰对这些小王子没什么感觉，唯一喜欢看的是卡鲁宾，所以她只看有卡鲁宾出场的剧情，以此当作睡前放松。

　　石兰看了一会，便觉得累了，将电脑一关放好，慢慢闭上眼，进入梦香。

　　不知是午夜几点，石兰的腰忽然被一个圆圆的物体打着，疼得她睁开眼。这次石兰居然看见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手里拿着一个网球拍，蹲下身捡起她身旁的小黄球，男孩握着黄球，双目却盯着石兰看。石兰发觉有什么不对之处，小男孩怎会比她高？

　　“我这是怎么了？喵！”石兰刚一开口就被自己给吓到了，那是猫叫声。

　　小男孩见石兰眼中露出恐惧之意，轻声道：“小野猫，对不起！打伤你了。”

　　惊恐地望着小男孩，石兰意识到小男孩说的是日语，而她听懂了日语，仿佛这些日语到她耳朵里自动变成中国话。这个梦太诡异，比得罪□□还恐怖，石兰吓得闭上眼，心里自我催眠。

　　“龙马，你在看什么？”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由远及近。

　　小男孩侧头望向走近的男子，答道：“爸，这个小猫被我打伤了。”原来小男孩叫龙马。

　　中年男子靠近后，顺着小男孩的视线望去，看见石兰正闭着眼，全身颤抖着，看起来像是被网球打伤。

　　“是只喜马拉雅猫。”中年男子看了石兰很久。

　　龙马点点头，迟疑一会，又道：“爸，我们把它带回家吧！”

　　中年男子低眸望向自己儿子，又望了眼石兰，答道：“只要它没有主人，你就可以带回家。”

　　因为这对父子的话，他们在等了四个小时后，边打球边等小猫的主人。一再确认小猫没主人后，变成小猫的石兰被龙马带回了家，有了个新名字——卡鲁宾。当石兰听到在梦里的新名字时，猫身向右侧一偏，石兰躺在地上，顺势打了个滚。

　　趴在角落，石兰在心里想着：妈，你女儿越来越衰了！多看了几眼卡鲁宾，居然变成它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越前龙马端着一小盘牛奶走了过来，在石兰面前蹲下，将小盘子往她眼前一放，伸手摸了下石兰身上棕白相间的毛。石兰突然的抬首，使他吓了一跳，忙缩回手，双眸却紧紧盯着石兰的蓝色眼睛。

　　愣愣地望着越前龙马，石兰从他眼中看到一丝渴望。渴望？石兰歪仰着小脑袋，顺着越前龙马的视线望向眼前的那小盘牛奶。牛奶的浓香飘过鼻间，石兰咽了咽口水，看着吃食，饥饿感顿生。可是，石兰犹豫了，站起身，低垂着小脑袋望着自己的四个爪。

　　抬首望牛奶时，石兰心里挺别扭的。她是人，突然变成一只猫，面对吃食，还得考虑怎么个吃法，这谁接受得了？

　　看在越前龙马眼里，那就是卡鲁宾在害怕，初到一个陌生环境，害怕很正常！于是，越前龙马轻咳一声，安慰道：“卡鲁宾，这里以后是你的家，我会好好照顾你。”说完，慢慢伸出手，抚摸石兰身上的毛。

　　听了这话，石兰欲哭无泪，在经过一番心里争斗后。抬起左前爪，她又郁闷了，先迈哪一个爪？

　　石兰的动作，看在越前龙马眼里，却是心急。将石兰的小郁闷当作迟疑，伸手将小盘子移到石兰面前，随后又是一阵安慰。

　　当听到这个比自己还小的男孩说保护自己，石兰轻摇了下头，无言以对，知越前龙马是想让她安心进食，但仔细想想，她这个二十出头的人了当着一个十岁男孩的面舔奶，丢人！

　　“龙马，吃饭了。”竹内伦子叫道。

　　越前龙马一听，侧首答道：“知道了，妈妈。卡鲁宾，吃点吧！”

　　瞪着牛奶，石兰无奈地叹了口气：喵~

　　在心里做了许久的斗争后，石兰终于垂首做出舔奶姿势，在心里告诉自己，你现在是只猫，是猫！

　　看见石兰舔了下牛奶，越前龙马唇边漾起一抹微笑，慢慢站起身道：“卡鲁宾，你慢慢吃，不够我再来给你加奶。”说完开心地跑走了。

　　从那以后，石兰开始了一段羞涩的“三陪”生活。为什么说羞涩？为什么说“三陪”？石兰告诉你。

　　越前南次郎他就是一个色大叔，每天看那些没营养的书不算，还喜欢趁越前龙马不在家的时候，总以照顾她做借口，偷看黄色杂志。看过网球王子的朋友一定会笑说，你现在才知道，真看过网球王子吗？好吧！这也没什么，男人嘛！但是越前南次郎最大的乐趣是抱石兰一起看，把石兰放在他腿上，双目紧盯杂志，不时露出色/色的表情。

　　石兰开始不知道，在无意间瞥了一眼后，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于是，她抗议道：“你说你个大男人看不算，还要带坏小猫，你缺德不缺德！拿开你的手，我不要看这恶心的书！喵~”

　　石兰叫完，正准备逃离这个邪恶的地方时，越前南次郎微微一笑，逮住石兰，将她提起，说了句让石兰吐血的话：“卡鲁宾，听话！多看点书，出去也是只聪明猫。”

　　回答他的，只有石兰的怒叫，四只爪不停地在空中舞动。这，就是石兰的痛苦第一陪！

　　至于后两陪，和越前龙马脱不了干系，相比第一陪，你定认为这后面两个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大家都知道越前龙马极爱卡鲁宾，石兰也知道他是个好主人，但也不要好到一起洗澡，一起睡觉呀！十岁，他也是男的，而石兰是个二十出头的女人，要她每天看娇嫩美少年光着身子的样，实在是无法接受，她不想当怪阿姨！

　　——

　　日子一天天过去，当风将发黄的叶吹至石兰眼前，石兰知道她已在越前家待了一年半的时间，她的梦还未醒来。也许，对动画里的卡鲁宾来说，这样的日子是幸福；但对石兰来说，她只盼着自己睁开眼时，她已不再是只喜马拉雅猫。

　　这日，房间忽然响起越前南次郎的声音，他做了个决定，全家回日本，他的家乡。

　　越前龙马只说了句要参加完比赛才回日本的话，起身回了房间。当他推开房门时，一眼便看见躺在床上午睡的石兰，越前龙马脸上淡淡地表情消失，慢慢地勾起唇角，轻步走进房间，跪坐在床边，伸手轻抚那柔软的毛，双眸凝望着已经有两岁的好朋友。

　　在感觉到有人抚摸自己时，石兰已从梦中醒来，微眯着猫眼，与越前龙马对视，轻轻地叫了一声。

　　喵~

　　见卡鲁宾回应自己，越前龙马弯上半身，身趴在床上，侧首望着近在咫尺的石兰。半晌，他轻叹了一口气，一字一字道：“卡鲁宾，我们要去日本了。可是我一点也想回去，那里很陌生，以后在学校也许没人陪我打网球。还有，我要留在美国等到比赛结束，你和爸爸妈妈先离开，我们得分离一段时间。你路上要乖，不可以顽皮，知道吗？”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十二岁的少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孤寂，石兰不能说话，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给予他信心。只能慢慢地撑起身，缓伸出右前爪，轻搭在越前龙马的手上，发出柔柔地声音。接着转身，跳到床边的小柜，咬起逗猫棒，返回到越前龙马身前，将逗猫棒置在越前龙马手中。

　　虽然知道卡鲁宾是猫，但越前龙马从未将它当作猫，而是家人，朋友。得到卡鲁宾这样的安慰，越前龙马心底的失落顿时消失。将手里逗猫棒置在一旁，他开心地抱起石兰，身在床上打了滚，呵呵地笑出声来。

　　“卡鲁宾，我一定夺第一回日本见你。”

　　石兰给予他一声鼓舞的叫，喵~加油！
　　五日后，石兰在经过严厉审查入境后，到了越前龙马在日本的家——一间大寺庙。

作者有话说

　　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