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挥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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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挥刀
我很讨厌小东西。
四岁那年卡卡西捉了一只蚱蜢拿来吓我，我一气之下把家里的台灯举起来砸他。
当然没成功，因为那只蚱蜢爬上台灯把我吓了一跳。
从那次之后我就开始讨厌小虫子，每当卡卡西说起那件事情的时候我都会当场大喊“卡卡西你就等着今晚被我踢断老二吧！”
他通常会很纯良的问我老二是神马可不可以吃。
后来每次他这么问我都会回答他说“当然可以吃我告诉你喔阿斯玛的最好吃凯的第二嗯如果你未来看到一个叫做鼬的少年他的也很好吃喔。”
再后来当他知道老二是神马以及那玩意如果吃的话会变味这种事儿之后他就又开始拿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吓我了。
比如小狗，帕克。
真抱歉自从熊泽楠死掉之后我对狗都有一种厌恶以及恶心。
对、从那次事件之后。
卡卡西给的那把刀很好使，因为它很轻，长度对我来说也正好合适。
我先是一口气跑到那只凶兽身后，用长长的剑劈向它仅存的背脊，它的头扭向我的方向，似乎是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增加了它自身的重量。
利刃与□□的摩擦，刀刃成功地刺破了这匹凶狠或者说是残暴的家伙的背脊的皮毛。
——但是这样还不够，是远远不够的。对、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是完全不够的。
我用力地将刀刃刺进它的背脊内，它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吼叫声然后猛烈的跳动了起来，伴随着的是疯狂地冲击着我的耳膜的吼叫声。
一时不稳，我只有依仗着这把刀站立，足下踩着的是它的背脊，也许很快就会被摔下来了。
黑发少年猛的从旁冲了过来，嘴里大叫着“バカ（笨蛋）！”，手中还拽着两把苦无，向着这家伙的腹部与右腿狠狠掷去。力道很大，苦无似乎有一只准确无误的戳中了这家伙的腹部，而朝着它右腿的那一只则是被它躲闪了过去。
“你才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我不忘与他接嘴，然后也正是因此没那么专注于手上的力道，刹那间就脱了手。因为站不稳，身子剧烈的摇晃起来，紧接着双足也离开了原本自己站立的地点，整个人向后倒去。
会掉下去的。
心里有个声音清楚并且明确的告诉着自己，头会先着地，然后是背脊四肢，在地面上弹了一小下然后静止不动。
眼前刀柄渐渐远离自己——真糟糕呢，太糟糕了，明明卡卡西都叮嘱过自己不准弄丢了的。
接着——似乎一晃而过的是系着金属环的红坠子。
那是——一条寺平刚刚寻找的东西。熊泽楠送给他的，据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身后传来像是什么东西在滑动的声音，剧烈的摩擦声。
那是发生在短短几秒种之间的事情。
戴着木叶护额的黑发少年从后方成功地接住了因斗嘴而从凶兽背上坠落下来的少女，一手环住她的双肩一手圈住她的小腹。即便他的双腿还因为恐惧而颤抖着。
“所以我才说了你是个笨蛋！不要顶我嘴！你这家伙是真的不知道做这种事情有多危险还是天生就喜欢逞强？！——别告诉我是后者，我会去问候你爹妈你祖宗十八代的姑奶奶！”
“给我闭嘴啊你这混蛋！让你说了这么多我没有在你刚开口的时候就回你嘴已经算是给足你面子了啊白痴——你刚刚要是不那么骂我的话我早就把那家伙解决掉了不是吗！你问候我祖宗十八代我还挂你墙头呢笨蛋！”
“哈——？！你倒有理了？莫名其妙一个人冲上去说什么要我留在原地！你脑子是不是撞坏了？！还是半夜看色/情小剧场看多了神经不正常犯病？！给我搞清楚一点！你可是个女孩子！”
“在我身为女孩子的同时我同样也是个忍者！你已经削弱它大部分战斗力了想要杀死它就只能趁着现在这个机会不是吗？！”
“所以说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杀掉那个家伙——？！”
“不然你要怎样啊——还想让这个世界上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熊泽楠吗！？”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会说出这种话，整个人都在那里僵了一下。
双腿的颤抖在那一瞬间停止掉。
“所、所以……你……”他拢了拢手臂，我被这家伙抱了两次豆腐也吃得差不多了，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别扭，想要挣脱的时候他反而开了口，“所以你是，在乎阿楠的，对么。”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种话。
我索性一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哦……是这样。”他像是明白了些什么，松开了手，我从他身上爬起来，拍了拍已经弄脏了的衣服，接着转身想要向他伸手拉他一把起身，但在那之前，他已经自己站了起来，然后从忍具包里拿出一把苦无。
“说起来我刚刚看到你的坠子了。”我顿了顿，有水打在我的鼻尖，“在那家伙的尾巴上，兴许是挂上去了吧。”
先是一滴两滴，后来则是相当密集。雨，滴答滴答落下来。
黑发少年站在雨幕之下，他用十分平静的表情看着我，许多水珠子从他的脸颊上滑落，流进他脖子或者是掉落在衣服、土地上。
“嗯，谢谢你。”他说。
气氛变得好奇怪。
待我刚想问“你怎么了？”的时候他却突然起步，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就径直朝着我身后——凶兽离开的方向走去，“快走吧，要是东西被弄丢就不好了——你我都是。”
倒也是。我掏出一把苦无也有些小心地跟在他的身后。
这家伙果然不是那么冷血，当我离他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就会稍微停顿脚步等我跟上去。
同时，我的影分/身也找到了青木炎。
我能感觉到他们正在往这边赶来，但不只是这样，一起跟过来的人还有原本任务里面应该被我们护送去水之国的那位重要人物——性取向出了问题的老妖怪。
为什么他来这里？我们本来的任务就是护送他，这个样子我们所做的事情不都白费了吗。
想不通。
我咬牙，跟上一条寺的脚步。
“呐，等下怎么办？”
“不怎么办，往死里揍。”
……不得不说这是个死方法但挺受用的。
这家伙似乎心情不好的样子——不、本来他心情也没好过就是了。
也就是说那只野兽成为了这家伙的出气筒呢，嗯没错，就是这样。
我们没花多长时间就找到了那只凶兽。
背脊被刺穿，腹部被剖了一苦无，左眼失明，一只腿碎成残骸。
它已经处于一种奄奄一息的状态了。
死，是的它会死。
而且只需要时间渐渐推移，它就没有活过来的可能了。
就算放着不管也会死掉，现在的这家伙已经没有任何战力可言。——确认这一点之后我慢慢向它靠近。
用那把刀戳穿它的背脊的同时兴许伤到了喉管，此刻的它正像是在黑暗中寻求光明的瞎子一样拼命地、大口地呼吸着氧气。
好像这样就能让它的寿命再延长一点似的。
可悲。我走了过去，先是从它尾巴上取下那串坠子扔到一条寺平的手中，接着握住刀柄。
那把刀，牢固地插在它的背上。沾满鲜血。
我用力将它拔出，怪物狠狠抽搐了一下，接着就不动了。
“是死掉了吗？”我站在它身边不足一米远的地方转身询问站在三米之外的一条寺平。
他的表情显得十分悠闲，“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我还想要再把这家伙多揍个几拳头再说呢！！”
啊啊，这家伙又来了。
我把刀收回鞘，向他耸耸肩，接着抬脚刚向着他的方向迈出第一步的同时，突然听到他的大喊声，那声音十分响亮，我觉得我的耳膜都要被这家伙震破了。
雨幕里。
时间似乎在那一刻定格掉了。
站在雨里的背着刀剑的少女，与大吼着的少年。
“——趴下——！！！！！！！！！！”
唯有少年的这句话，是在雨滴吧嗒吧嗒响的声音中，最为清晰的。
凶兽的右爪毫无征兆地朝着少女——也就是我的方向袭来，来不及使用替身术。
会被击中。
这一点是绝对的，会被击中。
那强有力的大爪将会把自己的额头、双眼、鼻梁等等以及其他东西全部刺穿然后不知道把什么鬼东西全部搅合到一起让自己立刻死掉吧。
那样子，才不要。
那一刻，我选择了听从那家伙的指示。往地面狠狠地扑过去。
同时，眼前的少年的身影从原地消失，在我的身后出现了某位少年的身姿。
黑发，忍者装。
衣服被鲜血渗透，从正面承受那一击付出这些损失是必定的，少年没有丝毫感觉不值。
他的胸膛被划开，三道带血的，深深的红色印记留在少年尚未成熟的皮肤上。
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在下一秒，身体的行动似乎是在思想之前的。
我抽出刀，然后狠狠地斩下那只爪。
接着是它剩下的两肢。
接着是头颅。
这匹凶残的野兽，就在刚刚，被我整个分尸掉了。
咳出几口鲜血，一条寺平重重地向身后倒去，我赶忙接住他——男孩子的体重果然相当之沉，我只好让他先枕在我腿上然后把刀收回鞘内。
我想我明白为什么岸本的原作里面不会出现这两个人了。
因为他们都死掉了。
他们都会在原作开始之前就挂掉，成为多少名烈士中之一。
我觉得我也会。
原作里面完全没有提到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叫做旗木长夏的女孩子，我只是一个外来者。
这种话题果然还是过于沉重了。
只是想想我都觉得我似乎是在给自己施加压力。
一条寺平的状况不算太好，最糟糕的情况是爪子里面蕴含着毒素不过我想那兴许是不可能的。
但是——但是就算是眼前这种情况也不算好。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脸颊也越来越红。
我撕开他的衣服，先用清水小心翼翼地清洗了一下他的伤口。
我并不清楚真正的医疗忍者需要做什么。
早知道当初应该找纲手大人学习两招的，至少基本中的基本要是掌握了的话说不定还能在这种时候发挥作用。
但后悔也没用。
我现在只有等待青木炎老师的到来。
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原本应该处于昏迷状态的一条寺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
当我再低头看他的时候，他还是像刚刚那样紧闭着眼睛留着冷汗。
是错觉吧。
也许。
青木炎老师来的很急，在听说了熊泽楠的事迹之后他表现的相当平静。
“这样啊……谢谢你的汇报，小夏。”
他喜欢叫我小夏，我并不反对。
“青木炎老师，难道你不觉得悲伤吗？我完全看不透你现在在想些什么。”
“觉得。当然觉得。”他点点头，“只不过啊小夏……有些人表达自己悲伤的方式是不同的。”
然后他又指了指他自己，“比如我。”方向一转，指向那个我们应该护送的老人，“比如他。”
那个老人现在正在无偿为一条寺平进行治疗。
“知道吗小夏，那个老人在很年轻的时候有了孩子，原本家庭和和美美，幸福平安。”
“可是有一天，儿子在这里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野兽。”
“那个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儿子的母亲，也就是那个老人的妻子，也跑来了这片地方。”
“在这里。”
“刚刚那个吃掉熊泽楠的动物，活生生咬死了妻子与儿子。”
“而那个时候老人刚刚赶来救援。”
“老人一直很后悔。为什么自己当初不早一些来呢。”
“所以他去学了医术，为了救更多的差点跟自己儿子成为同一下场的人。”
“他看到一条寺，兴许就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吧。”
我记得那天的雨很快就停了。
我记得那天的平子身上的伤口很快就好了。
我记得那天的青木炎老师的声音很轻就像是怕摔碎了什么东西一样。
我记得我，那天紧紧咬着下唇。低下头。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挥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