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黑夜之舞》吾爱何处

24、第二十三章

　　这个地方只有金色的刺目光芒，和从高高的天气飘下的黑色的羽毛，下一秒，不知从哪里开始，一场大火熊熊地燃烧起来，在看不见边际的空间里灼烧它炽热的火焰。墨色的羽毛从天上落下，落入火焰中，发出“嗤”的一声便燃烧殆尽。

　　西弗勒斯站在此地，被熊熊地烈火灼烧着，在那一天前，西弗勒斯从没有意识过，还有比钻心咒更难熬的折磨，那种被魔鬼一口口食噬灵魂、被烈焰灼烧心脏的苦涩、战栗。却不知道他在梦里。不知道梦里的折磨何时才会结束，不知灵魂深处的痛楚何时才会终止。

　　错乱的梦境继续着，不知名的火之境域开始循环播放一段无声的影像：黑影搂抱着一个黑色短发青年——被搂抱的青年只看得出黑色短发的特征，而搂抱着他的人只余一道黑影。一道黑色的光芒直直的射向黑色短发的青年，那人毫不犹豫的仿佛是遵循着本能一般挡下那黑色的光芒。

　　有着黑色短发的青年高扬起头，西弗勒斯毫无理由地看出那个人在嘶吼，那肯定是比他此时此刻遭遇到的折磨要强烈一百倍的灵魂的折磨。原本温柔地拥抱着墨色短发青年的黑影，射出金色刺目的光芒，伴随着偷袭者在火光中的声音分崩离析，那个痛苦嘶吼的青年再也没有站立的力气，跌倒在黑影的怀抱里。

　　模模糊糊地看见黑影在短发青年印下一吻，短发青年的身体便如被一粒石子打破平静地水中之月一般，化作星星的光芒，消影无踪。无声的影像里，西弗勒斯却分明的分辨出黑影在恸哭，那种痛失爱人的苦楚紧紧地抓住魔药大师的心脏。西弗勒斯的灵魂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死死地拽住一般，原本顺畅的呼吸变得艰难起来。

　　此时，西弗勒斯已经意识到，自己身处梦境：梦里被大火灼烧的苦楚已经在短发青年第一次消失之时停止了，而接下来被影响的，却是黑影那浓郁的悔恨的苦楚。

　　一切一切循环往复，直到，梦里的西弗勒斯看见了一双猩红色的，波光流动的眼睛，猩红色的双眸静静的温柔的凝望着自己，带着西弗勒斯自出生以来从未从除母亲以外的人身上感到过的——温暖。

　　浅浅地皱了皱眉头，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睛无声无息地睁开了。西弗勒斯感觉自己躺在柔软的床榻之上，柔软的被絮包裹着身体，平搭在胸口的手上感受着夏末温暖。

　　而此时此刻，身体里撕裂般的痛苦消失殆尽，仿佛那深入灵魂的苦楚只是一场梦一般。

　　魔药大师的头侧向一边——这里是马尔福庄园——魔药大师看见室内洛可可风的装潢：凸起的精致的贝壳纹样曲线和呈锯齿状的叶子装潢的床榻，有黑线绣着繁复花纹的窗帘遮挡着夏末刺目的样挂，收入眼中的精致奢华却掩不住接下来映入眼帘的风景。

　　窗帘略微拉开的一个细小缝隙边，青年斜倚在靠椅上，手抵在下巴下，侧着头。白日里耀眼的阳光投下阴影，青年英俊的面孔更加立体。光与影交结成一幅唯美的画卷，优雅、高贵、冷漠、残忍——沉思中的Voldemort猩红的双眸里闪动着别样的光芒，一种隶属黑暗的情绪。目光穿过了窗帘，无所事事欣赏着马尔福家精致古朴的英国皇家式园林。

　　西弗勒斯任由着自己陷在柔软的被絮中，他一言不发，魔药大师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丝毫没有意图打破这唯美的氛围，这种旖旎的气氛。但是，重伤昏睡醒来的伤者仅仅只是平静地呼出一口气，干涸得要龟裂的喉咙发出低沉嘶哑的声音。

　　下一秒，Voldemort侧首，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直直的对向看着Voldemort的西弗勒斯那双——从来都是深邃的、波光流动的眸子：

　　你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西弗勒斯紧张地错开眸子，不知为何，他有了一种自出生以来就从未有过的怦然心动的感觉，那种被猩红色的深邃眼眸吸入灵魂的感觉，无可逃避的对视让西弗勒斯甚至都失去了错开目光的气力——试图掩饰自己心理活动的魔药大师条件反射地运用起大脑封闭术，黑曜石般的眼睛变得空洞、无神。

　　Voldemort默默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优雅地站起身，走到病人的床头，黑魔王站直了身子，猩红色的眼眸近距离的对上了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西弗勒斯猛然惊觉，这双猩红色的眸子与梦里的那双何其相似，心头突然有了种莫名的紧张与惊喜。

　　Voldemort 低唤道：“西弗勒斯……” Voldemort唇角勾起一丝细小的弧度，拥有了与西弗勒斯极其类似的紧张和惊喜。

　　“L……Lord？”干涸的喉咙扯开嘶哑的声音，一瞬间，旖旎的气氛被恭敬的称呼抹煞殆尽，黑曜石的眸子空洞与无声已经不在，却充斥着莫名的喜悦与紧张，魔药大师显然无法理解这种情绪，终于用着醒来会回复的一丝力气，错开了猩红色眼眸的对望。

　　“西弗勒斯？”黑魔王的叫唤吸引了魔药大师的主意，他说：“你要记住，你现在只有17岁时候的魔力，最晚会在下个学期前回复。另外，你该喝药了。”Voldemort话音刚落，西弗勒斯有错开了目光的对视。

　　Voldemort又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不过不打紧——这种灵魂药剂每周一次，要喝整整一学期。Voldemort看着又呈刺猬装的某人，无奈地默念出召唤的咒语，扫了一眼出现在自己身边恭敬施礼的卢修斯.马尔福，命令道：“喂他喝药！”

　　马尔福家主奇异的眼光流连在Voldemort身上，下一秒恭敬地回应：“Yes,My Lord.”卢修斯看着优雅离开的黑魔王殿下，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位大人有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气质。发觉自己有了奇怪想法的卢修斯毫不马尔福的可劲地摇了摇头。

　　打从和这个臭屁的马尔福认识就没见过卢修斯这么不马尔福动作的西弗勒斯拿一种隐秘的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但身为西弗勒斯.斯内普十几年来一如既往的好友还是理解了西弗勒斯奇怪的情绪，用一种更加奇怪的眼神回望过去。

　　两个斯莱特林互相的——瞪着——虽然从表面看只是两双深邃的眸子对望罢了，卢修斯显然没有在霍格沃茨魔药教授修炼多年，让诸多小动物闻风丧胆、望风而逃的死亡射线杀伤力强。马尔福家主打了一个响指，一个记着有马尔福家族标志的茶巾的家养小精灵端着一个银质的托盘出现在二人眼前。

　　西弗勒斯慢慢地靠着卢修斯的搀扶靠坐在有着软垫的床头，家养小精灵稳稳地端着银质的托盘走到西弗勒斯床前，家养小精灵恭敬地说道：“主人，斯内普大人，日安！斯内普大人，这是您的魔药。”

　　银盘上有两个磨砂大玻璃杯，一杯装着透明的液体——从它的状态和气味判断——应该是……水；另一杯则是装着一种隐隐闪烁着银色光芒的粘稠状半透明液体，西弗勒斯缓慢地端起这杯药剂，凑到鼻下问了问，粘稠状半透明的药剂散发着一种莫名的香气。

　　西弗勒斯略微带着一些感慨和惊讶的说道：“这是……？”魔药大师瞬间判断出，这个磨砂杯中装着的是上品的灵魂药剂，上品的灵魂药剂会呈现粘稠的半透明状态以及散发出怡人的香气，如果饮用时带有几近相似于花茶的味道则是顶级品质。

　　西弗勒斯几乎可以想到，这杯灵魂药剂是谁的杰作——他年幼时的偶像，在他最早接触魔药之时，就被国际魔药协会官方杂志多方报道的全能型天才——Lord Voldemort.

　　悠闲地坐在西弗勒斯病床边的马尔福家主拉长了调子说：“我怎么知道，魔药向来不是我的专长。”

　　看着端起半透明粘稠药剂一饮而尽的好友，半透明粘稠带着莫名香味的药剂划过魔药大师的舌尖，有着一种几近相似与花茶味道，药剂划过食道进入肠胃，之后，紧接着地是一种燃烧般温暖的感觉——炽热、滚烫、灼热，接着便是一阵刺痛的感觉，西弗勒斯这才理解那杯清水的作用——可以缓解这杯灵魂药剂的副作用。

　　卢修斯才来得及说：“不过，你得先喝那一杯。”

　　西弗勒斯瞅了一眼在霍格沃兹学习七年魔药成绩执着的保持为A（=合格标准：若成绩在此之下，则属于不合格）的马尔福家主，慢吞吞地嘶哑地开口说道：“你怎么知道要先喝水？”西弗勒斯熟知灵魂药剂的熬制过程，虽然他自信也可以达到这样的品质，但是他从来没有从任何一本书籍上获得这样的信息。

　　“当然是……Lord的吩咐。”

　　卢修斯慢慢地站起身，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在跨出卧室大门的一瞬才回头说：“西弗，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让Lord在你昏迷的七天里不假人手地照顾你？”向来狡猾的马尔福从七日前的夜里，看到昏迷中仍然稳稳地搂抱着西弗勒斯的Lord Voldemort，就感觉到了这二人之间似有若无的羁绊——会是“爱情”么？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我高高在上的君主爱上了你？

　　“真让人好奇啊！”卢修斯勾起一抹马尔福式的微笑，穿过马尔福庄内反复古典的长廊，来到了马尔福家的客厅，倚靠着沙发上坐着的君主，冷漠地听从这单膝跪在地上汇报的安东尼亚.格林格拉斯的汇报。

　　看见卢修斯的到来的Voldemort，优雅地站起身，毫不费力地带着二人幻影移形来到斯莱特林庄园的地牢中。这里不仅关押着那只胆小的老鼠，还有一只成功激起黑魔王殿下怒火的小蝙蝠呢。

　　醒来后照顾好了西弗勒斯的Voldemort带到了一具尸体，和一个直接让家养小精灵扔入地窖的重伤的杀手。

　　负责情报的安东尼亚看了看一眼奄奄一息伤口却都已经复原的杀手，被银质的铁链拴在黑暗肮脏的地牢里，检查了另外一具被阿瓦达索命咒夺取性命的尸体——尸体不是老博金的形状，也丝毫没有使用复方汤剂的迹象，并且已经过去了七天，尸体仍然没有开始腐烂。

　　安东尼亚平静地汇报：“您的判断没错，Lord，这正是吸血鬼Tzimisce氏族的成员。”

　　“吸血鬼Tzimisce氏族？”卢修斯带着一丝惊讶地说到：“你说的是吸血鬼魔党中可以改变他们外形的氏族吗？”

　　“卢修斯，安东尼亚。”

　　“属下在。”

　　“这件事情你们不要再插手了。”神情冰冷的黑魔王随意地挥了挥手，曾经扮演着老博金的杀手的尸体就在红色的黑魔法厉火的燃烧中灰飞烟灭了。Voldemort扫了一眼两个带着惊讶表情的属下，解释道：“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个奄奄一息的杀手也只拥有子爵的爵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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