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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夜情 ...

  •   事毕,瞧着帘外一直没有熄灭的烛火,迟池摸了一下被褥,侧头看着旁边似睡非睡的宋荣轩,不由悄悄的坐起来。

      还没有坐直,宋荣轩就睁开了眼,看着她轻声道:“多睡一会。”

      烛光透过帘子隐隐约约照了进来,显得他的眼神很温和,仿佛凝固了很久的东西又重新流淌,他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什么都别怕,有孤护着你。”

      这句话听得如千斤重的石头在耳边滚过一样轰隆,被他抚住的脸竟僵硬了一下,感觉到他的手越来越向下的时候她才醒了过来,用手扳着开他的手道:“我得起来了。”

      好容易坐了起来,却发现手酸的紧,方醒起,行事时,她也曾挣扎,只是被他死死的压制住,不担没有挣脱,反倒酸痛了自己的手。

      宋荣轩一把拉住她道。“不舒服就多躺一会。”

      迟池急得摇头,悄悄地在他耳边说道“今天什么日子,若被人知道了,我的皮还不得被人活剥了去。”

      宋荣轩听说,才放下了手。

      迟池手去勾着散落在床尾的衣服,那筋酸的不行,虽咬着牙,脸上的汗却出了来。

      宋荣轩摸摸她的鬓发,把她散落的下来的别回耳后笑道。“少不得孤来罢!只是这种事也是头一回做。”说着,手一伸捞上了她的小衣,指头上勾着,却又偷眼瞧向她。

      惹得迟池红了脸,别扭着把视线瞥向帐子上方。

      约摸宋荣轩看得她太久了,惹得她脸上的徘红迟迟散不去。

      宋荣轩莫名其妙浮现出一个念头,只有心虚的心才会避着注视的眼光。

      这个念头方一打转,脸本能的冷了起来,地扫了她一眼,问:“你真的是怕被人发现事后被人剥了皮?”

      迟池听得悚然一惊,有点紧张用双手捂住了胸前。

      一时冷了场。

      宋荣轩抿紧嘴唇,过了会阴沉地问:“这会子羞什么,该看孤也看过了?!”

      这般说着,心里却是一动,上前拿开她的手,手重新按了过去。

      迟池瞪大眼睛呆了呆,涨红脸想把他的手挪开。“怪怪的。”

      “不许动!”

      宋荣轩把脸贴了过去,浑身上下都正经的很,可是手悄悄的向下挪了挪,圈着她的腰,也不去看她的脸色,也无暇思量她的心思。

      迟池慌张的看着外面,生怕有人进来看见这一幕。

      她的心跳扑通扑通,听得宋荣轩眯起了眼,轻轻摩挲着她的肚皮。

      脑中有一种模糊的景像,好像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也曾这样听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心跳。

      .........“宝宝乖!”.............

      是谁,是谁曾经这样在他的耳边呢喃过。

      “冷了,有风进来了。”迟池结结巴巴地说,“万一让人瞧见了......”

      “没人敢说的。”除非有人不顾及皇后的面子。

      宋荣轩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直接压倒她,然后看着她发红的脸不说话。

      “真的有人会进来的。”迟池说话的声音都抖了。

      “别动,”宋荣轩继续贴着她的心脏位置,悠悠地说:“孤想起来了!”

      “啊?”想起什么了?

      “孤想起来,孤的母亲抱过孤。”宋荣轩轻声说,“有一天中午,她来过。”那是她第一次来,也是最后一次来。

      迟池磕磕绊绊说:“那,那........后来她还去了吗”说到这里,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歪楼了。

      “如果她还来就好了。” 宋荣轩把她搂紧了点,有些感叹,又有些隐晦不明,“如果不生下孤的话,她可能还活着吧!”

      迟池的嗓子发痒,想问又不敢问下去。

      宋荣轩就这么搂着她,把她压住,不让她乱动,并一直听着她的心跳。

      宫里的女人也有心跳,那些心跳隔着衣服,诚然一样的脉动,可是却不真实。

      迟池不同,她真实的紧张透着心跳就能感觉的到,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他叹了口气,对身体越来越僵硬的迟池道:“痛不痛?”

      迟池闷闷地说“痛!”初夜往往都不美好,但是他这般压的更痛。

      宋荣轩淡淡一笑,摩挲着她像桃形一样的绵软山峰:“孤也痛。”

      很痛.........他终于想起了和母亲有关联的东西。

      他的神情开始抑郁,眼神开始一点一点的泛起血丝。

      或许皇后当初有承诺会好好对他,所以他的母亲才会这般心甘情愿的消失。

      可是傻女人啊!!宫里女人说的话,比屁还响,但要散的时候比风还快!

      他开始剧烈地呼吸,脸色开始泛青。

      但是上方有一只手战战兢兢的摸着他的头,也迅速让他冷静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翻身自迟池的身上落下,然后转脸对她说。“你起来吧!”

      失去了一个,他不想失去第二个。

      迟池诧异地看他。

      宋荣轩恢复了淡淡的语气道。“明天继续当值。”

      “其实明天我想........”迟池犹豫着说,“休息一天.......”

      虽然行事的时间不算太长,可是头一次经历这事,身体也得有一个休养的过程。

      宋荣轩面无表情地道:“然后给人说嘴。”

      “是啊!我不能不当值。”迟池吃了一惊,立即坐了起来,杂乱无章的收拾留下痕迹,捞这件衣服,拿那条裙子,最后着火似的下了床。

      幸好发髻梳得紧,把头发抿一抿也就整齐了。

      脸才伸出了帐外,就机灵灵地打个寒战。

      忙倒出一杯温水,待冷了后拍到自己的脸上。

      过后拿镜子一瞧,那经久不散的酡红果然褪了去。

      实际这样做有些掩耳盗铃的感觉,可是只要这一层纸没有捅破,没有人敢把它当成正经的一回事。

      她起来后,把床上的宋荣轩也收拾了一下---------这位大爷一向养成尊处优惯了,哪里知道细节上的事。

      等迟池悄悄的开了窗的缝隙,让味道发散,又打开熏炉重新熏了香,时间也就接近天亮了。

      前头的院子传来了沙沙的扫地声,她作了一个睡眼惺松的模样,打开了帐子,子房隔着半幅帐子,瞧见太子殿下稳稳当当的躺在床上。

      东宫里头的人前一夜估计没有多少人睡好。

      看着子房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迟池心里一紧,她看了他一眼,低头道。“殿下发了半宵的火,也不让人靠近,小的也是接近天亮才打了个盹。”

      她昨晚确实没有睡好,那眼神有些茫然。

      “什么人?”

      帐子里头传来宋荣轩有些低沉的声音。

      子房低声怒斥迟池。“还像根木头站在这里干什么?”

      迟池一听,忙上前把床帐打开。

      子房也立刻变了一幅脸色,马上上前把宋荣轩扶了起来。

      “你那么早过来,是不是又听到什么风声了?”

      子房小心翼翼地回答。“没有。”

      昨晚明明是许侧妃自己冲了出去的,她是皇后的人,谁敢言声,就是和皇后过不去。

      这许侧妃太不争气了,皇后撑着腰呢,那身板还是直不起来。就这气势还想当名正言顺的太子妃,除非太阳没了方向感,从西边出来朝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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