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神子》金石

12、艾蒙的魔力

　　小卫生间非常小，只比卧室中间那张床大一圈，五米乘五米的样子，除了一个加装了木座的蹲坑外，就是二米正方的大浴桶了，艾蒙手一招，哗一下子，水就满了，他惊讶地咦了一声，“奇怪，以前我要三下子才能够装满一桶水的。”
　　罗瑞倒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沙穆说过，你吃了四个朱果呢，有点变化也是正常的。”
　　“不是，”艾蒙自己知道，这和以前他施放水系魔法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以前他施放水系魔法时，那种感觉，就象从身体里各部位将魔力挤压出来似的，这回，则是很轻松地，水就从身体里某个通道里流出来了，似乎它就在那儿，以前只是没找到，“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看来要好好试验一下。”
　　“行啦，”罗瑞的手冲着浴桶里的水一拍，水温了起来，伸手捞了下，再一拍，水就热了，“快洗吧，我再去给壁炉加两根柴。别琢磨了，小心着凉，你生病了才叫麻烦，等躺到床上慢慢琢磨吧。”
　　“不，你先洗吧。”艾蒙站在浴桶边就开始琢磨起来了，“我还要再想想。”刚才族长就问起关于雌性有魔力的可能性，这回儿，他可以明确回答了，现在他的体内，绝对是有魔力的！问题是，艾蒙的手搭在浴桶边上微微使力——
　　“艾蒙！你搞什么啊？”在热水里洗得正起劲的罗瑞，忽然看见浴桶的某块板子上冒出一个绿色的芽叶，真叫囧死人不赔命呢。
　　艾蒙根本听都没听见，喃喃嘀咕，“看来我不光有水系魔力，还有木系魔力，咦？奇怪了，兽人体内不是只有一种魔力的吗？难道雌性体内会有几种不同的魔力？”
　　在部落里，兽人孩子长到十五岁开始，就要学习使用体内的魔力了，不停地煅炼，直到五十岁的样子，才能够很好地将魔力操控自如并运用到战斗中去，而雌性呢，虽然也是十五岁就会有偶尔能够施放出一点点小魔法的，但那真是非常之弱，也就不强求他们锻炼了，除非被选中成为祭司，才会有意识地持续地锻炼魔力，而且也并不按各系魔力的锻炼法锻炼，而是按照祭司的吩咐在冥想中追求各种魔法效果。
　　据说以前祭司殿对雌性的锻炼有特别的秘法，但是在古早时期，也就是兽人们还没有按种族分类成三个部落之前，曾经有过一次大灾变，大地不停地翻滚震动，位于大陆中心的火山群喷发出能够瞬间将最强壮的兽人化为灰烬的焱浆，当时的祭司们为了保护子民不受喷发的火山与翻滚开裂的大地伤害，使用了一个联合魔法的禁咒——结果，虽然大部分的兽人与雌性们都活了下来，但是原本由祭司们口口相传的所有知识，却彻底地湮灭于灾变之中，整个兽神大陆都失去了传承。
　　那场大灾变之后，原本位于大陆中心的火山群因祭司们的联合禁咒消失了，变成了禁忌森林，当中甚至还出现了中央神湖，而兽人们，也因为那场大灾变的后遗症，出现了种种问题，人口数量一度降到了极低。
　　神降术，也就是艾蒙之前所行的神祈仪式，算是大灾变之前的众祭司们牺牲之前所流传下来的最后一张王牌了，只要能够完成神降术，就能够向兽神祈求恢复祭司传承，但大灾变之后二万年以来，真正顺利完成了神降术的，也只有艾蒙这一例。
　　说实话，艾蒙在仪式之后昏倒时，所有人都觉得神降术再度失败，没有任何人对他顺利完成神降术抱以信心，派沙穆去禁忌森林，完全是因为他本身的意愿，谁又能想到，居然真的能够找到神子，还把他接了回来？
　　这说明，神降术，在二万年里，第一次成功了。
　　明天春天的结缘会，另两个部落如果知道这一点，估计会羡慕嫉妒得要死吧？
　　罗瑞在水里再度扑腾了几下，从浴桶里跳了出来，手指一弹，身上的水就象被烤过似的，全干了。马上用厚兽皮衣包裹住身体，轻拍艾蒙的肩膀，“艾蒙艾蒙，别想了，快点洗澡睡觉了。还是那句话，你想来想去的，等神子醒来一句话就能够解决的事，到时候回想起来，就变成笑话了！”
　　施放这个魔法时，艾蒙完全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他只是从身体里另一道流动的什么里弄出一点来沾在浴桶上而已，那就是说，水系魔力与木系的魔力在身体里是分属不同部位的，象这样的流动身体里还有二处，只是相对而言比较微弱，能够感觉到，但引动不了，也就施放不出那两处魔力所能够施放的魔法。也就说，自己身体里至少有四系魔力，木系与水系还算明显，但与兽人一比相对都比较弱，是因为从小锻炼不足呢，还是因为雌性体质的关系？
　　关于体内魔力的问题，稍微弄明白了一部分，艾蒙思考告一段落了，自然听进了罗瑞的话，虽然他这话很可能非常正确，但，艾蒙还是不赞成，对罗瑞摇头，“总不能什么都等人家送上来，还是靠自己更稳妥些，如果样样都靠神子，不懂得自己努力，会被神子看轻的。”
　　罗瑞“哧”了一声，鼻子一翘，“什么呀，你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了。”见艾蒙还懵懂的样子，加强了语气，挥舞着手臂道，“就是完成了神降术啊，两万年里多少祭司试过，就你完成了，‘神子’是你完成神降术的结果，当然要让他发挥出百分之百的力量！而且你也说了，在出生之前你与神子就有交情了，说明这一切都是兽神安排好的！既然兽神都已经安排了，我们乖乖照做就好了，哪里需要再额外费力气却吃力不讨好呢？”
　　艾蒙噎住了——心思单纯的人从来直觉灵——这话还真是太对了！
　　罗瑞还真就是实例！
　　“快点快点，”罗瑞拍拍浴桶，“把水倒了，我还要给你烧好洗澡水才能够去睡呢，虽然我的身体还算好，一直这么冻着，也是会着凉的。”
　　艾蒙郁闷却无法不认输，无奈地伸手入水，一挥一引，脏水化成一道流泉，由浴桶中飞出来，向着角落的一个坑道冲出去。
　　然后清洗浴桶，再度放满水，罗瑞伸手将水加热，“行啦，我去睡了，你也尽快啊，别受凉了。”
　　“行了，你先去睡吧。”艾蒙揉了揉头发，“今天肯定不会忘记时间的。”
　　罗瑞鼓鼓腮，“总这么说，哪次不是要我叫你，毛病。”艾蒙一洗澡，就开始琢磨，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事情要想，每每总要他叫，才不会受寒着凉。
　　“真的真的，”艾蒙理亏地赔着笑脸，“就象你说的，反正等神子醒了之后什么都能够解决，我就不费那个脑筋了。”
　　罗瑞撇了撇嘴，走出浴室去了，反正过会儿还是得进来叫他，就不费那个口舌了，说也白说。
　　今天艾蒙倒是真的很乖，洗头洗澡之后，很快就搞定了，没等罗瑞来叫，就回到了卧室。
　　在四个壁炉里填进足够烧上整晚的油浸木之后，艾蒙也上了床，雌性个子小，这么大一张床现在三个人睡，还能够每人一个被窝，彼此之间隔个半尺的空档，各不相干，实在舒服极了。
　　暖烘烘的房间，厚厚的兽皮褥子，毛茸茸的兽皮毯子，睡在里面真是舒服极了。
　　每到这个时候，罗瑞又不觉得艾蒙爱琢磨是坏事了，如果不是他琢磨出了壁炉，严寒的冬季才没那么舒服呢，以前每年冬季，雌性都会因严寒而衰弱。
　　一夜无话，酣梦沉沉。
　　天亮了，艾蒙醒得早些，罗瑞毕竟还没成年，睡得总要更多些。
　　洗漱之后走出去，艾蒙挽起袖子，开始一天的准备工作。
　　创伤药是必须配的，一个部落二千多人，总有这样那样受伤的，不过冬季不大队人马出猎，受伤的机率就要小很多，另外就是润滑剂了，这个需要的量就比较大了，冬天了，不出猎的话，都躲在暖屋子里猫着，房事也就频繁，由兽人和雌性组成的小家庭，用用润果也就够了，但两个兽人结合的家庭，不用润滑剂，房事根本就是受罪。
　　润果一麻袋，麻药一锅子，有催情作用的刺激性草药捣成汁需要两竹筒……
　　冬季的每天早上，光这东东，就要做半小时，还不能用魔法，纯是精细的体力活。做好后装进小小的竹节筒里，放在外间架子上，大早上放满的，到下午就被拿得只余零星几罐了。

作者有话说

　　吃了朱果后，艾蒙能够感应到体内的魔力流了……
作者身体不适，希望不会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