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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高兴的人, ...

  •   高一的时候,我还是个乖顺的孩子,去学校上课,放学就回家,两点一线,从来不去其他的地方玩耍,因为高中是很重要的时期,而我是家里听话的孩子,爸爸妈妈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直到高二,那一天,放学的时候我走过球场,在高喊着加油的那些人身边缓缓的走过,然而,忽地一声,全场震动的欢呼着:“万岁。”
      我疑惑的停下脚步,看向球场,那一瞬间,一个很耀眼的笑在我眼前闪过,我不认识那个人,但是,向着阳光,翘起的嘴角,畅快的微笑,还有那双洋溢着非常兴奋的眼睛,让我第一次认识到,原来开心,可以这样笑的。
      站在原地呆愣着的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四周涌动过来的人群,直到被人撞到的时候,才微愣的让了开来。那个笑得非常开心的人,就这样从我的眼前走过,留给我,他非常爽快的笑容。
      这一天我回去的很晚,被妈妈骂了一顿,我站在那,完全的面无表情,我表达不出自己的委屈,只是站着。妈妈骂累了,便让我回房了。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反复着出现着那个人的笑脸,我想认识他,非常想认识他,然后想要他,教会我怎么笑。
      虽然雄心壮志,却连基本怎么找到他的方法也没有,我和班上的人关系不是很好,不知道该如何找起。
      午休的时候,我正坐在教室里看着书,这是我平时常做的事,因为我除了在教室看书,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林涛,听说最近.....”
      很大的说话声传了过来,我有点被吵到,抬起头,看了看教室的走廊,却吓到了。是那个人,在球场上笑得非常耀眼的人,他站在我的教室窗边,靠在窗前,和那个大声说着话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抬着头,看着他,今天的他,没有笑,懒洋洋的,像是刚睡醒一样,他在看着我的班上,不知道在看谁,可能是班上有谁他认识吧,在等着谁吧。这样想着,想低下头去继续看书,却怎么也移不开眼睛,在那一瞬间,四目相对。
      我睁大了眼睛有点惊讶,那个人,看着我。
      我咬了咬下唇,低下了头,却听到那个大声的人喊:“林涛,你干什么去?”
      有谁在走进我,我这样感觉到,微微抬头,那个人已经走到了我面前,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林涛。”
      林涛?怔愣的看着他伸出的手,我该伸手去回握他么?
      “你叫什么名字?”
      在我犹豫间,林涛已经收回了手,然后像是很熟悉的走到我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伸手揽过我的肩膀。
      “我,我,我叫徐卿。”
      “卿?哪个卿?”林涛更加的凑近我,在我耳边的声音让我有点窘迫。
      “这个,卿。”
      我翻开书本的第一页,我有习惯在书本前写名字,这是爸妈小时候教导出的习惯。
      “恩,好漂亮的字。”
      我微微的扭过头去看林涛,他笑了,很和善的笑,再一次让我移不开眼。

      从此,林涛就常来找我,我不懂他到底是要干什么,偶尔问他,他便会笑着回答我说:“卿,我们是朋友呀。”
      我有点迷茫的接受着林涛对我的友好。有个时候,是晚上一起出门,我学会了和家里人撒谎。有个时候,会在外面打架,我学会了抽烟。有个时候,去了林涛家,一起看A片,我学会了欲望。我总感觉,林涛教会了我很多很多,可是,我想学会的笑,没有教会。
      今天是林涛的生日,我有点怔愣的不知道该送林涛什么礼物,在林涛的家门口,犹豫着是否该进去。没有礼物,去参加什么生日派对呢?可是,我逛了一个下午的街,却没有看到称心的,我不知道该送林涛什么,我总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该送给林涛的,林涛没有什么我有而他没有的东西。
      犹豫间,门却忽地开了。
      林涛看到我的时候,表情明显呆愣了一下,然后,再一次,看到我的时候,笑开了。
      “卿,我正准备去找你,你来了。”
      我有点茫茫然的被林涛牵着走进了房里,房里很意外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我有点迷惑。
      “林涛,他们呢?”
      这样疑惑的问,看向林涛时,却见到他红了脸,有点犹犹豫豫的,想说话又不敢说。
      我靠近林涛,伸手摸上了林涛的额头,没有温度加深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微微疑惑的望过去,却看到林涛的眼睛里闪烁着我很陌生的东西。
      “林涛?”
      忽然凑近了的林涛的脸让我有点惊慌,我想往后退,却忽地被林涛搂住了腰。
      “卿,你一直知道的,我喜欢你。”
      喜欢?林涛喜欢我?什么样子的喜欢?我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林涛。”
      我伸手推拒着林涛,根本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卿,你不喜欢我么?”
      无法靠近我的脸的林涛,转而像我的肩膀上靠去,感觉到他转移了方向,我下意识的放下了推拒林涛的手。偶尔,林涛会这样抱着我,很受伤的样子,所以,我已经习惯不抗拒了。
      “林涛,你怎么了?”
      这样问着,想推开林涛看他的表情,却在手碰到林涛时,颈上感觉到了一种温热。
      “林涛?”
      林涛慢慢的把吻从我的颈移到我的耳边,细细的吸着我的耳垂,我想推开,却力不从心。
      “卿,我喜欢你。”
      林涛再一次的告白,让我更加的迷惑,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在我的犹豫间,林涛的手渐渐的伸进了我的衣间。
      “林涛,什么叫喜欢?”
      我没有拒绝林涛,我知道我对林涛的抚触并不讨厌,反而觉得很舒服。
      林涛感觉到了我的妥协,他微微的离开我,很认真的看着我:“卿,喜欢你,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的心情,想要拥有你的心情,这样的心情,就是喜欢。”
      拥有我?和我永远在一起?我不明白,有点懵懂,但是,却在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我对林涛说:“我,想要喜欢你。”
      林涛因为我的这句话笑了,很开心的笑,不同于那耀眼的笑,更加的让人觉得,迷了眼睛,诱惑到了自己。
      就因为这一笑,以后发生的一切,我完全默许掉了。

      高考,让所有高中学生所恐惧的考试,高中三年,也全是为了这场考试吧。只是,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心思学习,所以,在高考揭榜的那一天,我的未来一片黑暗。
      林涛在我身边,支撑着我,对我说:“卿,没关系,我在你身边。”
      因为他的那句话,虽然未来仍旧一片空白,却不再那么恐怖。
      可是,我很呆愣的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的人,刚刚那个人不是伯母么,伯母刚刚说了什么?我为什么都听不清楚?
      我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人。
      伸手摸上他的脸:“林涛,起来,快点起来,睡太久可不好,起来阿。”
      没有回应,我的声音传达不到给林涛。我看了看身边的伯母,她的脸上流下来的东西是什么?我有点迷惑,却感觉到手上的触感越来越冰凉。
      “伯母,林涛他,怎么不醒来呢?”
      因为我的问话,伯母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禁不住的跑到伯父的怀里,口中嚷着的,是悲鸣么?
      “为什么我家林涛那么薄命,呜呜。”
      有点茫茫然的看着伯母的反应,不是不明白的,心里很清楚,我眼前的林涛已经死掉了,只是,死掉,这种感觉,好不真实。
      “林涛,你说过,你会在我身边的。”
      “林涛,你不是告诉我,喜欢就是要拥有,要永远在一起么?”
      “林涛,你已经不喜欢我了么?”
      “林涛,为什么闭着眼睛,你已经不要我了么?”
      “林涛,我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阿,很想,很想。”
      渐渐的,我喃喃着,听到耳边更强烈的哭泣声,还有焦急的叫喊声,昏倒的声音,呼唤的声音,好杂乱,好杂乱。
      感觉到什么东西滴在了林涛已经冰冷的脸上,顺着他的眼角往下划。
      这些水液,是叫做眼泪么?林涛,你知道么?我想要向你学会如何做一个高兴的人,想要向你学会如何露出一个开心的微笑,那耀眼的笑,我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学会。
      可是,林涛,你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你去了一个我现在不能去的地方。
      不过,我学会了另一样东西,林涛,你知道么?你教会我,如何哭泣,如何掉落自己的眼泪,你教会了我,这样的东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高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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