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子》西周小呆

53、 尾声

　　本着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结尾的原则，我写下了这个尾声，其实不算是结尾，因为人啊，总是有新开始的起点。
　　我看着书，困了，问哥哥：“为什么，有些戏剧的年龄推算推算，其实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跟一个快三十岁的老头胡混，而、这些人却没有感觉呢？难道这些人读的时候不会算一算么？”“年龄在这些书里头不算是问题，因为每一个读他的人都会给这些主角一个合适的年龄，这些主角就永远不会老了。再说了，人家看的是故事情节，谁像你还看年龄。”哥哥埋怨我，我说：“这不是好奇么。”哥哥说：“你就知道好奇。”“怎么啦？你再说，你再说我就不理你。”哥哥看着我一脸毅然的表情，小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每次都这样子说，没到五分钟就来说话，不理还不行。”
　　我唱了一个新的曲子，是我自己作的词，没有韵的《如梦令》：不知春风几度，半壁江山谁主，残梦有转熟，零星银丝偷住。来否，来否，今年红肥绿瘦。
　　哥哥每次一听到我调琵琶试弦，就愿意和我比，我气得去弹古筝，古筝还是好的，哥哥不会，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哥哥就会了。我看着哥哥娴熟的指法，赞叹不已，哥哥说：“你不是也会么？”“看着人家弹，和弹给自己是不一样的，看着总是觉得好，自己弹是听不出来的。”我说。
　　我说：“其实我最喜欢这句话。”哥哥看我看《史记》，探头看我看孔子，哥哥说：“孔丘的你也看，真是无聊。”我说：“怎么了？这里头真是有些话很好。但是没用的也不少。”“孔就是一个洞，丘就是一个坟，就这些忠义的话害死了多少文人，害死多少臣子？忠臣不事二主，但是我觉得若是这个皇上比原来的强，我就觉得没什么，良禽择木而栖，我的才华就好，我就可以选择我跟随的对象。这个是你管不着的。什么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忠坟，不就是那样么？”哥哥说，“嗯。”我看着书，无由的想这句话。
　　哥哥看我指着那句话说我喜欢，是孔子世家赞里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哥哥问我为什么，我说：“若是这句话改成另一句话就是我最喜欢的了。”“改成什么？”哥哥问，“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我说，“你呀，骨子里的不安分。”哥哥说，“怎么？”我问，“不怎么。”哥哥说。
　　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我觉得太平就好，我什么也不奢望，更不奢求。太平就好了，无所谓什么勾心斗角，本来很好的日子，人们要把它复杂化，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我觉得日子还是简单的好，至于那些人把日子复杂化了还在说累的，我觉得是闲的。没事按自己的想法走了，还说自己的想法不好。很矛盾的个体嘛。话说回来日子还不是自己过，复杂与简单都是自己过得，旁人有自己的过法，任谁也是指责不了的。
　　我还是有那么一个愿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