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子》西周小呆

49、扑朔

　　我看师兄脸色有些不对劲，我问师兄怎么了？师兄说：“没什么。”“我跟你说啊，你把什么不对的地方快些告诉我，万一是线索呢？”我说，“跟你没关。”师兄说，我还是追问，师兄终于说：“珍妃难产，跟你有什么关系么？”我通红着脸说：“谁知道你的妃子生孩子不赶个好时候。”师兄半天才顺下这口气说：“你要是会接产，你要看我也不反对。”“我不会，但是看看就会了，不是不急么？”我说，“人命关天。”师兄说，“哦。”我点头。
　　我还是去接这个产了，还算是很好，有一个宫女帮着，但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我问宫女：“你叫什么名字？”“王小红。”宫女说，“哦，这次帮了珍妃，去找皇上请赏去吧。”我说，有点累，昏沉沉的。
　　哥哥说：“怎么样了？”我血淋淋的双手本来是要洗的，突然停在半空中，说：“我知道了。”“知道什么了？”哥哥问，“珍妃的那个孩子没哭。”我说，补充一句就是：“很可能是一个死胎，不过也没关系，师兄还能生。”
　　后来就像我想的那样，孩子是一个死胎，不过呢，也不全算是，因为是出生之后被人拿小刀杀了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当时除了那个宫女，还有几个人，就是我。宫女一直站在我的身边，若是有什么动作我肯定能看清，所以我有最大的嫌疑，但是我什么也没拿，带着一双手进去，带着一双手出来。
　　六师兄愁眉苦脸好几天，我说：“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就是说这个珍妃是私通，那么就是说这个事情可以这么解释，就是说，这个情敌要杀了你，但是没杀了，只好把孩子害了。”前脚没分析完，后脚听说御花园的井里闹鬼了，有一个孩子哭。我们马上去了，还是哥哥胆子大，下去了，抱上来一个孩子，我说：“好像师兄。”突然间就明白过来。但是为时已晚。
　　我画出那个宫女的画像，问各位师兄谁有印象，还是六师兄说：“貌似是认识，想不起来。”我逼着师兄想，师兄也在想。
　　一个案子，好好地就没了线索，愁死我了。
　　大晚上做梦都在想这件事情，哥哥听我说胡话，什么你快想，是谁，是谁的。失笑。
　　我就是心里藏不住的人，次日也没叫公公，直接自己查了半日，总算是找到一个叫王小红的宫女，已死很多年了。我问师兄：“这个人你觉得是不是像一个人？”师兄点头，我说：“你还记得王小红么？”“王小红？”师兄没印象，还是太监们去翻了一阵子找到了，跟那个宫女一比，很像。
　　我说：“也就是说，那个宫女没死，但是明明是溺水身亡。除非那天我看见的是鬼。”说完自己先害怕起来，蜷在哥哥怀里说：“嗯，这个案子就算了，我就不想插手了，一涉及到幽冥之事，我就觉得毛骨悚然的。”“万一这个人就是利用这个心理吓唬人呢？”师兄们说，我跟哥哥说：“哥哥，我怕了，我不想干了，我要睡觉。”哥哥说：“好好，你睡吧。”
　　结果我发现不睡还好，一睡噩梦一个连着一个。